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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伴随着清冷女声，一只软嫩的右手出现在了黄咻的视野里。

黄咻的自尊不允许她示弱，她摇了摇头，把住对面伸来的右手，借力站了起来。

“真没事？”对方再问。

“真没事。”黄咻活动了活动了身子。

虽然全身还在隐隐作痛，但疼痛感比起开始已经削减了很多。

很明显只是皮肉伤。

看着擂台对面一身练功服打扮的温而雅，黄咻心里明白。

刚刚那一摔，温而雅最后不仅收力了，还调整了她的落地姿势。

不然她的伤势不可能这么轻。

“温学姐是学的柔术吗？”黄咻问道。

“没有哦。”温而雅笑了笑，“柔术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我真正学的形意和刀法。”

“淦.....只是爱好，就这么强吗？”黄咻额头上留下一颗豆大冷汗。

“不是我太强了。”温而雅更正道，“是学妹你根本不懂武斗而已。”

黄咻无言，扭了扭头，余光扫过周边。

偌大一个一号训练室，此刻被均匀地分成了十五格小型擂台。

此时每个擂台上都有新老生正在武斗。

这是师元正的手笔。

说是为了让他们新生体验真实的武斗，所以特意请了一批大二学长们过来做助教。

温而雅便是其中之一。

黄咻扫了一下每个擂台，发现基本上所有新生都被揍得特别惨。

黑眼圈的熊猫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些新生已经被揍得起不了身。

不过老生都很有分寸，基本都是皮肉伤，连骨折的新生一个都没有。

而且看了一圈，黄咻忽然发现，她反而是被揍得最轻的。

顿时有些乐不开支。

修整了一下，等到身体的疼痛已经消退到了不影响行动的程度。

黄咻向温而雅发出了邀约。

“继续吧！”

黄咻学着电影里随便摆出了个拳架，待到对方点了点头，便嗷嗷着冲了过去。

这次，她不打算被动地躲闪防御了，而是打算主动出击。

光被打不是她的性格，无论如何，黄咻也想要给温而雅来上一拳。

毕竟她的身体可是经过了二次补全。

在都不动用异能的情况下，她的身体素质可比一般的水银阶特异者要强。

然而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黄咻冲过去，往死了挥舞王八拳。

但对方就像是一只蝴蝶，在五米长宽的擂台上闪转腾挪。

最后等她连着挥了上十拳，力道微微下降，拳速变慢地时候。

温而雅猛地一拳打在了黄咻肚子上。

疼得她半跪在地上，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还能继续吗？”温而雅略带担忧问。

“继续！”黄咻咬着牙说。

尽管她知道这只是武斗课的挨打特训。

但连着受击，却连对方碰都碰不到， 黄咻心里的不服和火气都一起高涨。

两次、三次、四次......

黄咻一次又一次被打倒，但稍作修整后，一次又一次地站了起来。

直到下课铃响起，她还攥着拳冲锋。

“下课了！”远处传来学生们的欢呼。

他们似乎是在庆祝，这惨无人道的挨打特训终于暂时告了一段落。

从地面上升起的擂台，一个个下降，嘎吱嘎吱的机械传动声不绝于耳。

但黄咻什么都没有听见，她的眼里只有前方那穿着练功服的窈窕身影。

“学妹，没想到你可以坚持到现在！”

温而雅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她虽然每次攻击落下时都收了力，但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依托出色的视力，她能清晰地看见黄咻。

因为疼痛一次又一次从眼眶中沁出云雾，撅起嘴巴，然后抽了抽鼻子，压下泪水，红着眼眶又嗷嗷着冲了过来。

“我记得我大一上武斗课的时候，好像是3次就不肯从地上起来了吧？”温而雅蓦地响起了一年前的自己。

“下课了！你还要继续吗？”她问，但没有得到黄咻的回答。

“好吧，那就最后一次了！”

温而雅无奈一笑，随即神情一肃，双眼紧锁黄咻双手，捕捉着对方的攻击路线。

唰！

她轻轻右侧头，闪开黄咻的当面刺拳，然后右拳打在了少女柔软的肚子上。

最后关头，仍然收回了六成力道。

这一幕，在这堂课上，已经上演了好几次，但招不怕老，好用就行。

温而雅看着眼前身躯一颤，膝盖弯曲，似乎要跪倒在地的黄咻，正欲收回右手。

可突然，一只滑嫩像是软玉般的手，从下往上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温而雅微微一惊，低头一看，发现黄咻正红着眼看着自己。

那眼中有痛苦，也有大计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