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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前排。

“咕噜。”

黄咻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舱外的厚实乌云，心就如同飞机一样上下颠簸。

“学妹，注意保护嗓子。”温而雅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我不会叫的！”黄咻咬着牙道。

“那你把手松开鸭！”温而雅笑着说，右手放在黄咻牢牢抓着格网的手上。

然后，一根又一根，以她完全无法反抗的沛然大力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右手。

“走！”云宁一路小跑向前，在即将到达尾舱门末部时猛地向前一跃，脱离运输机，消失在了厚实的云层中。

温而雅紧随其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异能，还是单纯层级比黄咻高。

黄咻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1米7身高的她，被裸足都有1米75的温尔雅硬生生给抬顶着往前跑。

越靠近尾舱门，风也就越大。

黄咻脸上的婴儿肥被吹得泛起阵阵波澜。

“学妹，走你！”耳边传来恶魔的声音，身后有大力推来。

于是踩空，向下坠去，失重感萦绕全身。

旋即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心脏在黄咻的耳边疯狂跳动。

什么都不看不见了。

眼前有黑色的云雾将一切事物都遮盖。

黄咻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观察世界，一切都是不清晰的，失真的。

但一秒之后。

就像是缺水的鱼儿重新回到水中，重度近视重新戴上眼镜。

毛玻璃被撤走，耳边的声音迅速回归，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就鲜活了起来。

“呼呼呼！”

黄咻重重喘着气，她眯着眼打量着四周，只有乌云和一起跃下的校友。

“是不是很爽？”

温尔雅的声音很小，几乎被风声掩盖。

但黄咻还是听见了，她重重点头，张开双手像是在拥抱世界一样。

“真特喵的爽！”她大喊着，声音被高速下降的她们抛得老远。

黄咻从未感觉到这么自由和快乐。

过往十余年的苦读生涯是一成不变的，就像一潭死水。

但此刻她的未来却是无法预测的，人生的任何一种可能都在向她招手。

——只要她想。

她可以跳伞，可以开飞机，也许还会潜水，坦克之类的也不在话下。

碟中谍只是电影，复仇者联盟只是漫画，但她的人生未尝不能比这些更加精彩。

想象力驰骋时，温尔雅已经带着黄咻，穿越了厚实的积雨云，到达了高空之下。

雨水稀里哗啦形成而又落下。

温而雅的礼服被打湿得仿佛可以拧出水，黄咻的短袖也是如此。

白的和粉的内衣在衣服轮廓下若隐若现。

黄咻低头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小脸蛋蹭的一下就红了。

不过战场就在就下，无人注意这一点。

唰！

到达了高度，温而雅猛地拉动抽绳。

白色的减速伞从伞包里快速释放，打开，被空气填充成应有的蘑菇形。

两人下坠的速度开始减缓，狂风也不在那么咄咄逼人得让黄咻睁不开眼。

她低头打量着下方。

西郡市不发达，没有过高的摩天大厦，最高不过是小区里的居民楼。

她们的脚下就是城中村。

密密麻麻的房子像蜂窝纸板的空洞一样，塞满了不知多少人。

雨天是她们此次行动最好的掩护，很少有人会在下雨时抬头打量天空。

下坠速度很快，大地不断变大，远处原本圆弧状的地平线慢慢变得顺直。

这一刻。

黄咻忽然感受到，四周空气中虚能的浓度在随着高度的降低而快速增加。

触点就在脚下，近在咫尺。

“开伞！”温而雅娇呼一声，拉动了抽绳，降落伞被释放。

巨大的拉力将她们短暂向上拉动，下坠的速度再次减缓。

黄咻也从躺下反弓的姿势切换成了坐姿，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温而雅怀里。

视线也随着姿势变化从俯瞰，变成了平视。

四面八方此刻都是降落伞盛开，密密麻麻的蘑菇伞遮盖了天地。

先行一步的云宁，此刻就在她们两人脚下。

他抬了抬头，看见两人，立刻伸手指向城中村的一角。

那是d2，他们小队负责的区域。

云宁和温而雅纷纷拉动刹车把手，在空中控伞盘悬着朝那落去。

这边才刚刚开伞。

但最开始跳下的那批老生，已经下降了许多，离地面可能就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而随着他们继续下降，在达到某个高度后，空气中忽然泛起一阵水波样的涟漪。

旋即在黄咻的亲眼注视下，他们的身影瞬间变得歪歪扭扭，像是在水中一样看不清。

“这是进入了触点了吗？”她喃喃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且直观地看见人进入触点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