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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了指化作粉尘的梅眼龙族长，瞳中冰蓝愈发凛冽：

“若是和它一样怯懦，便不配为龙，而是...化作奴仆...”

“这是一个『真理』。”

话音刚落，冰蓝色的光芒快速重聚，又一次化作梅眼龙族长的模样。

他的脸上依旧残留着被杀死时的惊愕，那惊愕逐渐消散，最后化作灰烬般的淡然。

然后，他微微趴在地上，对月尘作臣服状。

“如何，”月尘转过头，看向螭吻和睚眦，“你们两个，也成为我的奴仆？”

螭吻拼了命地抬起头，直视着月尘，眼瞳中闪烁着汹涌的光芒。

“我并不渴求跨越龙门的殊荣，”他低声说道，“我只是希望能在新的世界里拥有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化作我的奴仆，不也是一席之地？”月尘撇了撇嘴，指向下方那头梅眼龙，“看看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恐惧，只需将我作为唯一的真理，便能毫无畏惧地站在我的面前，这般殊荣，难道配不上...『九子』？”

他的话语中带上了不少威胁的气息，这让螭吻的身躯下意识地微微一颤。

他挣扎了一会儿，旋即低声道：

“不...我希望以我的灵智存在，这是龙的尊严。”

“好，”月尘拍了拍掌，“倒也不是不行，但我不需要脆弱的灵智...你足够强么？足够强，便接我一击。”

“一击，若你存活，便留着自己的灵魂，否则，魂飞魄散于真理之渊。”

“如何？”

月尘说完，嘴角微微扬起，面含笑意。

与他直视，睚眦心中的恐惧不断升腾，最后近乎要将他吞噬。

他咬咬牙，点头道：

“好。”

话音刚落，月尘随意一挥手，天穹之上瞬间爆闪而过上百道雷霆，朝着下方的大海奔涌而来。

那些雷霆在空中快速凝聚，化作一道被淬炼至极致的白芒，如一柄长枪。

它在即将接触到海面时猛地转弯，平行于海面，爆涌而来。

一击。

“哈——”

螭吻猛地一吸气，深蓝色的光辉爆发开来，在他的黑袍外凝出青灰色的甲胄。

看着那乘风破浪而来的一击，他的眼瞳微微颤动着，体内的疯狂不断外溢。

然后，撞击发生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

雷霆撞击在螭吻身上的刹那，上百道落雷从天空之上劈下，疯狂轰击着浅滩。

睚眦已经提前退出去十几步，却依旧被这恐怖的力量掀翻在地，呆呆地望着那汹涌的惊雷。

一击...这便是月尘轻描淡写的一击...

可睚眦知道，这一击已经是最标准的八弦级魔法，即便月尘并没有动用多少力量。

“.......”

等那惊雷消散，浅滩之上已经出现一个巨坑，海水涌入，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月尘悬浮在半空中，微笑着注视着那深坑，双手抱胸。

“呼————”

一股狂风袭来，龙首蛟躯的巨兽盘旋而上，悬浮至月尘的下方。

他身上的鳞片被摧毁了三分之一，焦黑的血肉上依旧缠绕着雷电，一副元气大伤的颓废模样。可即便如此，那对金色竖瞳依旧闪烁着，丝毫没有黯淡的迹象。

“可算...合格？”螭吻嘶嘶说道。

看着这般顽强的螭吻，月尘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戏谑。

“我期待着你抱头鼠窜呢，”他微笑道，“不过，行吧，既然你想当我的狗...那便去当吧。”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螭吻只感觉身躯一阵轻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部消失了！

他再抬头，只见月尘的身形已经消失，远方的骸之门上落下几道冰蓝雷电，将那巨门的影子映衬得无比阴森。

螭吻的身形一闪，重新在浅滩旁凝聚出身披黑袍的人影，脸上依旧带着残留的悸色。

“走吧...”他对一旁呆呆的睚眦说道，“至少...在新世界的国度里...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一切都在向着远古回归，那冰蓝色的火焰即将又一次成为世界的主宰，永夜时的盛况将归来。

在那样的新世界里，拥有一席之地，尚是存续的基础。

就如那藏匿在历史阴影当中的『黑龙会』一样，隐匿...存续...统治...

......

从会议现场离开后，巴哈姆特表示要把消息带给族里的人，顺带去聚个餐，所以就在港口化作巨龙，在璃都人惊恐的目光中飞向海平线了。

至于星沫和奥萝菈，则是回到了旅店，准备去找珀莉丝小姐。

谁知，星沫刚推开旅店的门，就听见一道清亮的声音：

“你们终于回来了，约会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吗？”

定睛一看，只见珀莉丝小姐正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珀莉丝小姐？”星沫有些惊喜，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还麻烦你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