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两 作品
26. 钟表
精准，稳定？
这两个形容词不像在形容人，像在夸一款钟表。
等到祝穗礼下飞机见到李无恙真人，她加上第三个形容词——昂贵。
他是一款精准、稳定并且昂贵的机械表，适合放在橱窗灯光里，拿得出手，带得出门。
她明白异管局为什么选他做代表了。
李无恙见到祝穗礼，有几秒怀疑了一下他的记忆力。
他来接的是祝穰满小六岁的妹妹，还是大六岁的姐姐？
资料照片里她失真的年龄感不算特别明显，主要祝穗礼也不爱出门，近些年的照片全是镜头拉近的抓拍，衣物遮挡、镜头畸变，消解掉她与年龄不符的气质。
祝红不愿意长时间呆在猫咪航空箱里，祝穗礼双手抱住实心的狐狸，围在人群中央，久不见太阳的皮肤白得发亮。
她外套里侧口袋微微凸起，是富贵藏在里面。
“你好。”梁鸿声代表祝穗礼，和李无恙握手。
祝穗礼落后几步，静静看他们两个人说话。
她梦醒前听见“伊甸园”游戏欢迎她进入的声音，记得她怀抱满树桃花时，在小径里看见的人头上的介绍框。
在她一遍遍的回想下，瞬时记忆的内容清晰明确。
祝穗礼不认为她会在短时间内一连遇到两个非大众同名同姓的人。
李无恙迎她们去外面准备好的保姆车上，走路中介绍道：“祝小姐的住所安排在湫叁区北三路，梁小姐你们的住所在下面两层，出门八百米直通中心市的购物中心，距离其他‘天选者’家属住的地方比较远。
“听说祝小姐喜欢种花草，我们配备了最新的防虫温控系统，如果不满意，我们会及时更换。”
祝穗礼抱狐狸进保姆车后座，梁鸿声替她开口：“没关系，我们都行的。”
路琼坐她旁边，欢快地拆开车座上安排的小零食，发出小仓鼠踩塑料袋的杂音。
祝穗礼似乎听到了路琼在心底呐喊：
跟着大长公主混，是真的爽啊。
难得感受到这么具像轻快的心声。
未来如果有一天祝穰满破产，祝穗礼觉得她完全可以写一本《白手起家的弟弟当上“帝王”，成为大长公主的x年回忆录》，来养活自己。
李无恙在异世界的游戏里给隔壁老太太种了一晚上的田，赶在工作时限的最后一刻出来，精力不济。
他秉持着恪尽职守的敬业精神，说道：“祝小姐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说起来我和祝穰满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同一个学校，只不过我早毕业几年。”
“嗯。”祝穗礼应道：“有什么问题我会说的。”
李无恙：“最近瑃壹区正值樱花季，祝小姐有兴趣可以去逛逛。”
表面上看不出来昨晚他有熬夜、睡眠不足的迹象。
“我不爱出门。”祝穗礼直接婉拒他的提议：“如果祝穰满去的话，我兴许会跟他去。”
日理万机的祝大老板都要去了，她还只是兴许会去。
李无恙温润有礼的态度始终如一，“有个天选者家属在槐贰区西三路开了家咖啡店，东西不错，其实离祝小姐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祝小姐哪天心情好可以去坐坐。”
“好的。”祝穗礼应付道。
“李科长，你们放的饼干是哪里买的，我看网上好像没有正规卖这款饼干的店铺。”路琼岔开话题，问些她想问的事情，顺便解救祝穗礼。
饼干剩好几包，她拆开分给祝穗礼一块。
咸口，泛着股茶叶的清香，确实好吃。
“本土企业，总部在槐贰区，他家产品销量好，短时间内没有扩张生产线的计划，产品大部分不出市，中心市的各大超市便利店都能买到。”李无恙解释道。
他们下飞机时离早高峰尚有一段时间，路上不算特别堵，窗外的风景飞快向后退，祝穗礼对比不出四年间的中心市发生了哪些变化。
她曾在中心市读了四年书，工作两年，六年间爬上铺，住格子间，每天早晚痛苦挤车的回忆似乎已是上辈子的事情。
“听说联邦正在规划空中道路，预计1009年年底正式投入使用。”路琼的话题找完，梁鸿声紧随其后接上。
李无恙挑了点不算秘密的内容，“中心市的中心三路交通压力过大，联邦应该会选择走兽市相邻区域作为空中公共交通试点规划。”
他不欲多说，“我们快到了。”
车辆驶过购物中心，进入居住区，顺利开进小区。
凭心而论，他们挑的小区，楼密度不大，交通便利，楼层路琼一路数过来，基本只有八层。
“顶楼即八楼到六楼上下三层带有楼梯，三层楼不依靠外部电梯能够互通，我们暂时将八楼作为植物培育园，暂定祝小姐住在七楼，梁小姐你们的住所在五到三楼，一楼和二楼不会有人居住，你们随意使用。
“考虑到祝小姐是个普通人，八到五层配有基础‘曙光’设备，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他们把一幢楼都作为安顿祝穗礼的居所。
没有第二个“被选中者”家属会有这种待遇。
不过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路琼：“有需要我们一定不客气。”
大长公主该配有占地超广阔的庄园。
一幢楼算什么！
宋庭洱打开设置隐私模式的手环，指尖拨动。
陈桓凑过去，虚空按了下他拨动的手指，“别算了，你打十年工买得起房子，也装修不起。”
祝红不会有人类自寻苦恼的世俗烦恼，它一上六楼，看准沙发里的羊毛毯，“呜噜。”
它轻轻在祝穗礼怀里喊，支使她把它送过去。
李无恙：“本来以为祝小姐养的是只猫，特地准备了剑麻地毯，没想到弄错了。”
狐狸是犬科，对剑麻地毯的兴趣有限。
祝穗礼替他补全下半句话，“不会，它看起来挺喜欢的。”
看时间差不多，在他们准备下逐客令前，李无恙先说道：“那祝小姐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人如潮水一般退去，富贵的小鸡爪踩上口袋边，“都走了吗？”
“唔。”祝红在回答它是的。
“发财，我们去看看八楼是什么样的。”
富贵没忘它的青椒种植计划。
祝红留在六楼，祝穗礼揣富贵缓步上楼，“富贵，帮我问问祝穰满有空没。”
“收到。”富贵工作不忘催促，“你走快点。”
八楼的非承重墙全部敲掉，留下承重墙当作不同植物培育之间的人工隔断，有两个房间贴心地做了可拆卸的架空层。
祝穗礼在进门口的位置蹲下，这层的地面大概是要铺大堆土壤的原因，往上抬高了几公分。
富贵跳出她的口袋，小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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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土壤没覆盖到的地面，“他们的保温层做的真好。”
她喜欢种田的爱好怕是深入人心。
祝圆圆到底干了什么，由得异管局对她这么花心思？
此行最大的变数恐怕是祝红其实是只狐狸，不是猫，六楼和七楼摆的猫咪玩具它不一定喜欢用。
富贵哒哒哒地跑过来，跑过去，站在新的领地上畅想未来：“明天让他们送青椒和洋葱种子。”
洋葱是什么时候决定种的？
祝穗礼没想起来但不发表意见，她不喜欢管红红绿绿的植物，全权交给富贵决定。
富贵：“发财，发财弟弟回消息了，说你有空出去找他玩。”
“你不要乱美化祝穰满的话。”她点开光屏，[小鸟排排坐，一起养果果]的三人小群位于消息页面上方。
[富贵田：发财弟弟，发财问你有没有空？@凤凰蛋]
十分钟后
[凤凰蛋：闲就过来上班]
[凤凰蛋：位置.瑃壹区逢春店]
祝穗礼问它：“你把上班叫做出去玩？”
“你又不是真的去上班。”富贵反驳道：“我们本来就要种东西，分出点地方买点花种种不好吗？”
[发财果：你业务拓展到花店了？]
祝穰满没发消息，看来是不想回。
祝穗礼抽出两张纸巾，逮住小鸡，擦干净爪，“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富贵任她摆布：“现在吗？”
[发财果：我们过来了，你别挪地@凤凰蛋]
她点点头，“现在。”
“你等一下。”富贵用爪子勾住衣角，坠在她的衣服上，“今天中心市温度十五到二十八，你把里面那件带点绒的衣服换掉，晴天的春光一照，你走在街上肯定热。”
春秋换季乱穿衣，来时天尚早，车里屋内气温适宜，祝穗礼感觉不出来什么，等到太阳升起骤然变热烈，春季的大幅度升温才有了点实感。
不爱出门的祝穗礼没什么经验，挑来挑去，选中一条印花长裙配长靴，又冷又热。
从前上学上班遇到这种气温，翻不到合适的衣服，她都是冻一天热一天过来的。
拖着拖着，加起来占据大半年的夏天和冬天就来了，一年马上过去了。
“你多拿一件外套，晚上太阳没了会冷的。”富贵尽力用它的小鸡形态顶起外套。
祝穗礼扔掉外套，“拿什么拿，冷了穿祝穰满的。”
“啊？”富贵惊讶：“还能这样吗？”
“嗯，祝穰满一定会带外套的。”
临出门前，祝穗礼拿过一顶帽子戴上遮阳，坐电梯下楼进车库开车。
她这几年开车的次数不多，保险起见，一上车就开启了半智能驾驶。
车畅通无阻开出，汇入车流，小区门口遛狗回来的人被遥遥扔在车后。
遛狗人打开光屏通话，“路琼开车驶离小区，往北瑃壹区方向行驶。”
“……”通话另一头窸窸窣窣，似有争吵。
“路琼……”
“不对，路琼在二楼阳台。”
遛狗的人：“开车的人是个女的。”
“梁鸿声吗？”
“不是她。”
“梁鸿声拿着购物袋，刚从外面回来。”
“开车离开的人……”
“是祝穰满的姐姐。”
这两个形容词不像在形容人，像在夸一款钟表。
等到祝穗礼下飞机见到李无恙真人，她加上第三个形容词——昂贵。
他是一款精准、稳定并且昂贵的机械表，适合放在橱窗灯光里，拿得出手，带得出门。
她明白异管局为什么选他做代表了。
李无恙见到祝穗礼，有几秒怀疑了一下他的记忆力。
他来接的是祝穰满小六岁的妹妹，还是大六岁的姐姐？
资料照片里她失真的年龄感不算特别明显，主要祝穗礼也不爱出门，近些年的照片全是镜头拉近的抓拍，衣物遮挡、镜头畸变，消解掉她与年龄不符的气质。
祝红不愿意长时间呆在猫咪航空箱里，祝穗礼双手抱住实心的狐狸，围在人群中央，久不见太阳的皮肤白得发亮。
她外套里侧口袋微微凸起，是富贵藏在里面。
“你好。”梁鸿声代表祝穗礼，和李无恙握手。
祝穗礼落后几步，静静看他们两个人说话。
她梦醒前听见“伊甸园”游戏欢迎她进入的声音，记得她怀抱满树桃花时，在小径里看见的人头上的介绍框。
在她一遍遍的回想下，瞬时记忆的内容清晰明确。
祝穗礼不认为她会在短时间内一连遇到两个非大众同名同姓的人。
李无恙迎她们去外面准备好的保姆车上，走路中介绍道：“祝小姐的住所安排在湫叁区北三路，梁小姐你们的住所在下面两层，出门八百米直通中心市的购物中心，距离其他‘天选者’家属住的地方比较远。
“听说祝小姐喜欢种花草，我们配备了最新的防虫温控系统，如果不满意，我们会及时更换。”
祝穗礼抱狐狸进保姆车后座，梁鸿声替她开口：“没关系，我们都行的。”
路琼坐她旁边，欢快地拆开车座上安排的小零食，发出小仓鼠踩塑料袋的杂音。
祝穗礼似乎听到了路琼在心底呐喊：
跟着大长公主混，是真的爽啊。
难得感受到这么具像轻快的心声。
未来如果有一天祝穰满破产，祝穗礼觉得她完全可以写一本《白手起家的弟弟当上“帝王”，成为大长公主的x年回忆录》，来养活自己。
李无恙在异世界的游戏里给隔壁老太太种了一晚上的田，赶在工作时限的最后一刻出来，精力不济。
他秉持着恪尽职守的敬业精神，说道：“祝小姐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说起来我和祝穰满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同一个学校，只不过我早毕业几年。”
“嗯。”祝穗礼应道：“有什么问题我会说的。”
李无恙：“最近瑃壹区正值樱花季，祝小姐有兴趣可以去逛逛。”
表面上看不出来昨晚他有熬夜、睡眠不足的迹象。
“我不爱出门。”祝穗礼直接婉拒他的提议：“如果祝穰满去的话，我兴许会跟他去。”
日理万机的祝大老板都要去了，她还只是兴许会去。
李无恙温润有礼的态度始终如一，“有个天选者家属在槐贰区西三路开了家咖啡店，东西不错，其实离祝小姐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祝小姐哪天心情好可以去坐坐。”
“好的。”祝穗礼应付道。
“李科长，你们放的饼干是哪里买的，我看网上好像没有正规卖这款饼干的店铺。”路琼岔开话题，问些她想问的事情，顺便解救祝穗礼。
饼干剩好几包，她拆开分给祝穗礼一块。
咸口，泛着股茶叶的清香，确实好吃。
“本土企业，总部在槐贰区，他家产品销量好，短时间内没有扩张生产线的计划，产品大部分不出市，中心市的各大超市便利店都能买到。”李无恙解释道。
他们下飞机时离早高峰尚有一段时间，路上不算特别堵，窗外的风景飞快向后退，祝穗礼对比不出四年间的中心市发生了哪些变化。
她曾在中心市读了四年书，工作两年，六年间爬上铺，住格子间，每天早晚痛苦挤车的回忆似乎已是上辈子的事情。
“听说联邦正在规划空中道路，预计1009年年底正式投入使用。”路琼的话题找完，梁鸿声紧随其后接上。
李无恙挑了点不算秘密的内容，“中心市的中心三路交通压力过大，联邦应该会选择走兽市相邻区域作为空中公共交通试点规划。”
他不欲多说，“我们快到了。”
车辆驶过购物中心，进入居住区，顺利开进小区。
凭心而论，他们挑的小区，楼密度不大，交通便利，楼层路琼一路数过来，基本只有八层。
“顶楼即八楼到六楼上下三层带有楼梯，三层楼不依靠外部电梯能够互通，我们暂时将八楼作为植物培育园，暂定祝小姐住在七楼，梁小姐你们的住所在五到三楼，一楼和二楼不会有人居住，你们随意使用。
“考虑到祝小姐是个普通人，八到五层配有基础‘曙光’设备，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他们把一幢楼都作为安顿祝穗礼的居所。
没有第二个“被选中者”家属会有这种待遇。
不过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路琼：“有需要我们一定不客气。”
大长公主该配有占地超广阔的庄园。
一幢楼算什么！
宋庭洱打开设置隐私模式的手环，指尖拨动。
陈桓凑过去，虚空按了下他拨动的手指，“别算了，你打十年工买得起房子，也装修不起。”
祝红不会有人类自寻苦恼的世俗烦恼，它一上六楼，看准沙发里的羊毛毯，“呜噜。”
它轻轻在祝穗礼怀里喊，支使她把它送过去。
李无恙：“本来以为祝小姐养的是只猫，特地准备了剑麻地毯，没想到弄错了。”
狐狸是犬科，对剑麻地毯的兴趣有限。
祝穗礼替他补全下半句话，“不会，它看起来挺喜欢的。”
看时间差不多，在他们准备下逐客令前，李无恙先说道：“那祝小姐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人如潮水一般退去，富贵的小鸡爪踩上口袋边，“都走了吗？”
“唔。”祝红在回答它是的。
“发财，我们去看看八楼是什么样的。”
富贵没忘它的青椒种植计划。
祝红留在六楼，祝穗礼揣富贵缓步上楼，“富贵，帮我问问祝穰满有空没。”
“收到。”富贵工作不忘催促，“你走快点。”
八楼的非承重墙全部敲掉，留下承重墙当作不同植物培育之间的人工隔断，有两个房间贴心地做了可拆卸的架空层。
祝穗礼在进门口的位置蹲下，这层的地面大概是要铺大堆土壤的原因，往上抬高了几公分。
富贵跳出她的口袋，小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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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种田的爱好怕是深入人心。
祝圆圆到底干了什么，由得异管局对她这么花心思？
此行最大的变数恐怕是祝红其实是只狐狸，不是猫，六楼和七楼摆的猫咪玩具它不一定喜欢用。
富贵哒哒哒地跑过来，跑过去，站在新的领地上畅想未来：“明天让他们送青椒和洋葱种子。”
洋葱是什么时候决定种的？
祝穗礼没想起来但不发表意见，她不喜欢管红红绿绿的植物，全权交给富贵决定。
富贵：“发财，发财弟弟回消息了，说你有空出去找他玩。”
“你不要乱美化祝穰满的话。”她点开光屏，[小鸟排排坐，一起养果果]的三人小群位于消息页面上方。
[富贵田：发财弟弟，发财问你有没有空？@凤凰蛋]
十分钟后
[凤凰蛋：闲就过来上班]
[凤凰蛋：位置.瑃壹区逢春店]
祝穗礼问它：“你把上班叫做出去玩？”
“你又不是真的去上班。”富贵反驳道：“我们本来就要种东西，分出点地方买点花种种不好吗？”
[发财果：你业务拓展到花店了？]
祝穰满没发消息，看来是不想回。
祝穗礼抽出两张纸巾，逮住小鸡，擦干净爪，“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富贵任她摆布：“现在吗？”
[发财果：我们过来了，你别挪地@凤凰蛋]
她点点头，“现在。”
“你等一下。”富贵用爪子勾住衣角，坠在她的衣服上，“今天中心市温度十五到二十八，你把里面那件带点绒的衣服换掉，晴天的春光一照，你走在街上肯定热。”
春秋换季乱穿衣，来时天尚早，车里屋内气温适宜，祝穗礼感觉不出来什么，等到太阳升起骤然变热烈，春季的大幅度升温才有了点实感。
不爱出门的祝穗礼没什么经验，挑来挑去，选中一条印花长裙配长靴，又冷又热。
从前上学上班遇到这种气温，翻不到合适的衣服，她都是冻一天热一天过来的。
拖着拖着，加起来占据大半年的夏天和冬天就来了，一年马上过去了。
“你多拿一件外套，晚上太阳没了会冷的。”富贵尽力用它的小鸡形态顶起外套。
祝穗礼扔掉外套，“拿什么拿，冷了穿祝穰满的。”
“啊？”富贵惊讶：“还能这样吗？”
“嗯，祝穰满一定会带外套的。”
临出门前，祝穗礼拿过一顶帽子戴上遮阳，坐电梯下楼进车库开车。
她这几年开车的次数不多，保险起见，一上车就开启了半智能驾驶。
车畅通无阻开出，汇入车流，小区门口遛狗回来的人被遥遥扔在车后。
遛狗人打开光屏通话，“路琼开车驶离小区，往北瑃壹区方向行驶。”
“……”通话另一头窸窸窣窣，似有争吵。
“路琼……”
“不对，路琼在二楼阳台。”
遛狗的人：“开车的人是个女的。”
“梁鸿声吗？”
“不是她。”
“梁鸿声拿着购物袋，刚从外面回来。”
“开车离开的人……”
“是祝穰满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