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铸诗 作品
18. 发作
司璃从昏迷中恢复了些许意识，第一感觉就是痛！
很痛！
痛不欲生！
四肢百骸仿佛正在被千万只蚂蚁啃食，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仿佛随时能够撕裂她的身体。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司璃用手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耳边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贝波的声音满是焦急：“船长，司璃是怎么了？”
罗的声音低沉：“......不知道。”
罗低头看着司璃，顿了片刻：“「room」——扫描。”
手掌朝下整个扫过司璃的身体。
没有任何异常。
至少，从医学上来讲，她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
罗皱着眉，看着蜷缩在手术台上的司璃，冷汗不断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司璃的意识混沌不清，只能隐约听到周围有人说话：“唔......”
意识再次被剧痛吞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指节死死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单上，开出几朵灿烂的红色血花。
“她、她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夏奇紧张地盯着司璃：“船长，要不要继续给她止痛？”
罗的视线扫过托盘中已经用过的两只止痛剂，摇了摇头：“......不用了。”
没用。
罗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司璃，看着她手指缝中一点一点渗出来的殷红痕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一个患者在自己眼前这么痛苦，但是身为一个医生，他却毫无办法。
剧痛让司璃的意识断断续续，记忆开始如走马灯般涌上来。
她恍惚看见了四岁生日那年，高高插在巧克力蛋糕上的蜡烛，晃动的烛光后是父亲母亲洋溢着笑意的脸。
“我每年都会为阿璃做巧克力蛋糕哦！”母亲的声音温柔、动听。
“小阿璃要永远开心哦！”父亲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
剧烈的疼痛突然将这温馨的一幕割裂。
宴会厅中满是浓烟。
慌乱逃跑的人、惊恐的尖叫声、刺鼻的血腥味......
母亲穿着华丽的裙子挡在她身前，胸前绽开一大朵红色的血花。
那张保养得当、常年带笑的脸上此刻挂满了震惊、不可置信和愤怒。
母亲慢慢倒在地上，一只手努力向前伸着，朝着她的方向，嘴唇一动一动，司璃认出来，是在叫她快跑。
母亲身后，男人带着墨镜，居高临下看着她，手中握着的钢刀不断向下滴血。
男人的脸熟悉的让人心惊，她说不出那一刻是什么情绪。
害怕？愤怒？失望？恐惧？
“为什么......”司璃喃喃道。
“为什么？”
画面一转，一片惨白色的实验室，她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将一根又一根导管连在她身上。
那一年的记忆里满是医疗器械响动的滴滴声，是来回穿梭捧着本子记录的人。
是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男人将一管药剂推进她的心脏，剧痛中她听见有人说：“乖！接受它，接受它，你就自由了！”
没有自由！
再次醒来，是一个冰冷的铁笼，她被关在里面，四肢和腰部牢牢扣着粗壮的铁链。
她的意识一直处在模糊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偶尔清醒，只能看到笼外来回穿梭的白大褂们举着针管。
是一片漆黑的、寂静的小房间。
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
然后是皮鞭抽打在身上发出的噼啪声，一下又一下......
直到皮开肉绽，血沫飞溅......
是一声又一声魅惑的声音：“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献出你的生命？”
“愿不愿意为我去死？”
她压抑着咬住自己的下唇，喉咙间溢出痛苦的呜咽声。
不行......她不能发出声音！
没有人会可怜她！
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快乐！
司璃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手送到嘴边。
朦胧中，有人握住她的手，陌生的体温奇迹般缓解了她指关节出传出的灼烧感。
司璃被拖进了一个明亮的房间中，有漂亮的公主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柔软的大床，熟悉的人......
“只要你愿意，这些都是你的！”
“全部都是你的！”
“你愿意的！”
“你愿意......”
宴会厅喧嚣刺耳的尖叫、笼中铁链的哗响、实验室仪器的嗡鸣、皮鞭抽打的噼啪声，在这一刻全化作尖锐的耳鸣声。
唯有掌心传来的温度异常清晰。
走马灯般的回忆突然定格在那一片沙滩上，她满是鲜血的手掌紧紧抓住斑点牛仔裤，在裤子上留下一片肮脏的血迹。
“特拉法尔加·罗，我们做个交易。”
“司璃！”
怒吼声打碎了她的回忆。
她猛地抽搐，呕出一大口血。
有人在持续拍打她的脸颊。
司璃慢慢睁开眼，视野忽明忽暗。
巨大的巧克力蛋糕......
在身前不断晕染的血泊......
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导管......
所有的记忆全部都融化在手术灯刺目的光晕里。
司璃看着眼前握住自己手掌的一只手，手的主人正在看着她。
医疗室内一片寂静。
司璃勉强抽出自己的手，颤抖着揪住罗的衣角，布料在她手掌中皱成一团。
“船长......”她的声音很轻。
罗低头看着她，简短地“嗯”了一声。
司璃扯了扯嘴角，对着他笑了一笑，勉强的让人心疼。
“好疼啊......”
罗看着司璃，她眼神空洞，像是在看罗，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她攥着他衣角的手格外用力，一如两人初见之时。
司璃的睫毛颤了颤，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想回家...”
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医疗室中泛白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回...卧室...”司璃又轻声说道。
罗明显愣了一下，斑点帽下的眉毛微蹙。
片刻迟疑后，他弯腰将司璃打横抱起。
她额头抵在他的颈窝，隔着两层衣料，罗依然能感受到她滚烫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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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罗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
站在窗边看了片刻，他转身去拿放在书桌上的一摞医学书。
“咚！”
身后传出闷响，司璃从床上滚落下来，蜷缩在他的地铺旁。
罗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转身弯腰，又要将司璃抱起来。
司璃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罗的衣角，奋力地摇了摇头。
“不要......”
罗皱了皱眉头，维持着弯腰的姿态看了她片刻，最终在她身旁坐下。
司璃仿佛能够感知到他的动作一般，本能地向他身边靠了靠，蜷缩在他腿边，一只手虚软地搭在罗的腿上，另一只手仍然固执地抓着罗的衣角。
罗伸手扯过床上粉色的羽绒被盖在司璃身上，动作不算温柔，却足够仔细。
被子下，司璃的身体仍然在微微发抖。
他拿起手边的医学书翻开，目光落在书页上，却迟迟没有翻动。
直到司璃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转过头，透过卧室的小窗，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翻了一页书。
------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贝波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中探进来，先看了一眼蜷缩在罗腿边熟睡的司璃，又转头看向自家船长。
他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整齐摆放着两份冒着热气的餐食。
“船长...午饭！”贝波压低声音说道，随后担忧的目光落在司璃的脸上：“司璃怎么样了？”
“睡着了。”罗将视线埋在书里，头也不抬。
贝波的视线扫过罗身侧堆着的几本医学书上：“这些书，船长不是都看过了吗？”
“啊。”罗翻书的手顿了顿：“看看有没有类似症状的记载。”
“哦！”贝波呆呆的应了一声，见自家船长又一头扎进了医学书中。
贝波轻轻带上门离开。
罗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有低下头，目光在司璃安静的睡颜上停了片刻，继续落回到书上。
半夜时分，司璃眼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双眼。
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蓝色斑点牛仔裤。
嗯？
她动了动，起身，抬头对上罗的视线，整个人愣住。
“我...这是...”司璃咽了口唾沫。
只记得很疼！
记忆反反复复，然后好像抓住了什么。
司璃低头，手掌在紧紧拽着罗的衣角。
黄色的卫衣一角在她手中皱巴的已经不成样子。
额......
什么情况？
司璃尴尬地转过视线，扫到一旁的餐盘。
“你...不会一直...没动过吧！”
“嗯。”罗点了点头，合上手中的书。
她松开手中皱巴巴的衣料：“那个...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罗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半夜十一点半。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没有。”
厨房里，冰箱运行的嗡嗡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罗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
司璃站在一旁动了动因为长时间攥着东西有些发疼的手指，轻声问道：“你还会做饭？”
很痛！
痛不欲生！
四肢百骸仿佛正在被千万只蚂蚁啃食，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仿佛随时能够撕裂她的身体。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司璃用手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耳边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贝波的声音满是焦急：“船长，司璃是怎么了？”
罗的声音低沉：“......不知道。”
罗低头看着司璃，顿了片刻：“「room」——扫描。”
手掌朝下整个扫过司璃的身体。
没有任何异常。
至少，从医学上来讲，她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
罗皱着眉，看着蜷缩在手术台上的司璃，冷汗不断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司璃的意识混沌不清，只能隐约听到周围有人说话：“唔......”
意识再次被剧痛吞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指节死死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单上，开出几朵灿烂的红色血花。
“她、她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夏奇紧张地盯着司璃：“船长，要不要继续给她止痛？”
罗的视线扫过托盘中已经用过的两只止痛剂，摇了摇头：“......不用了。”
没用。
罗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司璃，看着她手指缝中一点一点渗出来的殷红痕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一个患者在自己眼前这么痛苦，但是身为一个医生，他却毫无办法。
剧痛让司璃的意识断断续续，记忆开始如走马灯般涌上来。
她恍惚看见了四岁生日那年，高高插在巧克力蛋糕上的蜡烛，晃动的烛光后是父亲母亲洋溢着笑意的脸。
“我每年都会为阿璃做巧克力蛋糕哦！”母亲的声音温柔、动听。
“小阿璃要永远开心哦！”父亲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
剧烈的疼痛突然将这温馨的一幕割裂。
宴会厅中满是浓烟。
慌乱逃跑的人、惊恐的尖叫声、刺鼻的血腥味......
母亲穿着华丽的裙子挡在她身前，胸前绽开一大朵红色的血花。
那张保养得当、常年带笑的脸上此刻挂满了震惊、不可置信和愤怒。
母亲慢慢倒在地上，一只手努力向前伸着，朝着她的方向，嘴唇一动一动，司璃认出来，是在叫她快跑。
母亲身后，男人带着墨镜，居高临下看着她，手中握着的钢刀不断向下滴血。
男人的脸熟悉的让人心惊，她说不出那一刻是什么情绪。
害怕？愤怒？失望？恐惧？
“为什么......”司璃喃喃道。
“为什么？”
画面一转，一片惨白色的实验室，她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将一根又一根导管连在她身上。
那一年的记忆里满是医疗器械响动的滴滴声，是来回穿梭捧着本子记录的人。
是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男人将一管药剂推进她的心脏，剧痛中她听见有人说：“乖！接受它，接受它，你就自由了！”
没有自由！
再次醒来，是一个冰冷的铁笼，她被关在里面，四肢和腰部牢牢扣着粗壮的铁链。
她的意识一直处在模糊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偶尔清醒，只能看到笼外来回穿梭的白大褂们举着针管。
是一片漆黑的、寂静的小房间。
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
然后是皮鞭抽打在身上发出的噼啪声，一下又一下......
直到皮开肉绽，血沫飞溅......
是一声又一声魅惑的声音：“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献出你的生命？”
“愿不愿意为我去死？”
她压抑着咬住自己的下唇，喉咙间溢出痛苦的呜咽声。
不行......她不能发出声音！
没有人会可怜她！
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快乐！
司璃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手送到嘴边。
朦胧中，有人握住她的手，陌生的体温奇迹般缓解了她指关节出传出的灼烧感。
司璃被拖进了一个明亮的房间中，有漂亮的公主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柔软的大床，熟悉的人......
“只要你愿意，这些都是你的！”
“全部都是你的！”
“你愿意的！”
“你愿意......”
宴会厅喧嚣刺耳的尖叫、笼中铁链的哗响、实验室仪器的嗡鸣、皮鞭抽打的噼啪声，在这一刻全化作尖锐的耳鸣声。
唯有掌心传来的温度异常清晰。
走马灯般的回忆突然定格在那一片沙滩上，她满是鲜血的手掌紧紧抓住斑点牛仔裤，在裤子上留下一片肮脏的血迹。
“特拉法尔加·罗，我们做个交易。”
“司璃！”
怒吼声打碎了她的回忆。
她猛地抽搐，呕出一大口血。
有人在持续拍打她的脸颊。
司璃慢慢睁开眼，视野忽明忽暗。
巨大的巧克力蛋糕......
在身前不断晕染的血泊......
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导管......
所有的记忆全部都融化在手术灯刺目的光晕里。
司璃看着眼前握住自己手掌的一只手，手的主人正在看着她。
医疗室内一片寂静。
司璃勉强抽出自己的手，颤抖着揪住罗的衣角，布料在她手掌中皱成一团。
“船长......”她的声音很轻。
罗低头看着她，简短地“嗯”了一声。
司璃扯了扯嘴角，对着他笑了一笑，勉强的让人心疼。
“好疼啊......”
罗看着司璃，她眼神空洞，像是在看罗，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她攥着他衣角的手格外用力，一如两人初见之时。
司璃的睫毛颤了颤，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想回家...”
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医疗室中泛白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回...卧室...”司璃又轻声说道。
罗明显愣了一下，斑点帽下的眉毛微蹙。
片刻迟疑后，他弯腰将司璃打横抱起。
她额头抵在他的颈窝，隔着两层衣料，罗依然能感受到她滚烫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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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边看了片刻，他转身去拿放在书桌上的一摞医学书。
“咚！”
身后传出闷响，司璃从床上滚落下来，蜷缩在他的地铺旁。
罗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转身弯腰，又要将司璃抱起来。
司璃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罗的衣角，奋力地摇了摇头。
“不要......”
罗皱了皱眉头，维持着弯腰的姿态看了她片刻，最终在她身旁坐下。
司璃仿佛能够感知到他的动作一般，本能地向他身边靠了靠，蜷缩在他腿边，一只手虚软地搭在罗的腿上，另一只手仍然固执地抓着罗的衣角。
罗伸手扯过床上粉色的羽绒被盖在司璃身上，动作不算温柔，却足够仔细。
被子下，司璃的身体仍然在微微发抖。
他拿起手边的医学书翻开，目光落在书页上，却迟迟没有翻动。
直到司璃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转过头，透过卧室的小窗，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翻了一页书。
------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贝波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中探进来，先看了一眼蜷缩在罗腿边熟睡的司璃，又转头看向自家船长。
他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整齐摆放着两份冒着热气的餐食。
“船长...午饭！”贝波压低声音说道，随后担忧的目光落在司璃的脸上：“司璃怎么样了？”
“睡着了。”罗将视线埋在书里，头也不抬。
贝波的视线扫过罗身侧堆着的几本医学书上：“这些书，船长不是都看过了吗？”
“啊。”罗翻书的手顿了顿：“看看有没有类似症状的记载。”
“哦！”贝波呆呆的应了一声，见自家船长又一头扎进了医学书中。
贝波轻轻带上门离开。
罗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有低下头，目光在司璃安静的睡颜上停了片刻，继续落回到书上。
半夜时分，司璃眼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双眼。
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蓝色斑点牛仔裤。
嗯？
她动了动，起身，抬头对上罗的视线，整个人愣住。
“我...这是...”司璃咽了口唾沫。
只记得很疼！
记忆反反复复，然后好像抓住了什么。
司璃低头，手掌在紧紧拽着罗的衣角。
黄色的卫衣一角在她手中皱巴的已经不成样子。
额......
什么情况？
司璃尴尬地转过视线，扫到一旁的餐盘。
“你...不会一直...没动过吧！”
“嗯。”罗点了点头，合上手中的书。
她松开手中皱巴巴的衣料：“那个...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罗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半夜十一点半。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没有。”
厨房里，冰箱运行的嗡嗡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罗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
司璃站在一旁动了动因为长时间攥着东西有些发疼的手指，轻声问道：“你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