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晴朗 作品
80.失踪
马途见到王将匪这副狼狈样子，赶紧让小乞丐搀着王将匪回去休息。
陆清安和王将石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王将石得知是小乞丐带着王将匪去到城墙根下，见到那种场景，很是生气。小乞丐对上王将石喷火的眼神，吓得一缩肩膀。小乞丐也是十分愧疚，他只是想报答王将匪，没想到却是事与愿违。
“小王大人，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小乞丐抽噎着，心中亦是后悔至极。
王将匪笑着摇头，她拽住王将石的袖子，小声道：“阿弟，我没事，你别吓他了。”
她对小乞丐悄悄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小乞丐瑟缩着瞄了一眼王将石，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阿姐，要是不这小子——”，王将石不满，王将匪却道：“这不怪他，他也是好心，是我太脆弱。”
“你才不脆弱呢！”王将石看着王将匪惨白的脸，心疼道：“你明明是最勇敢的！”
王将匪盯着王将石一张一合的嘴，眼前又闪现出那些骇人的场景，压得她耳鸣不止，喘不上气来。
她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王将石闻言一愣：“阿、阿兄，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也要再卧床休息几日吧？”
他说着，转头看向陆清安，用眼神示意陆清安劝劝王将匪，陆清安却道：“阿匪，你想要回去？”
王将匪闭上眼睛，点点头：“嗯，越快越好。”
“好，”陆清安道：“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启程回去。”
“可是……”，王将石担心王将匪的身体，陆清安将他带出房间，解释道：“阿匪确实要好好休养，但你也看到了，她在卫县心思重，不适合休养，倒不如回营去，那里远离是非，也清净，在熟悉的环境中，更有利于阿匪恢复。”
王将石知道陆清安说的有道理，他道：“那我现在再去多准备几床厚被子，铺在马车里，能减少颠簸，让阿、阿兄回程路上能舒服些。”他性子急，说完就跑走了。
陆清安瞥见马途在院子口，他抬步走了过去。马途原本不放心王将匪，也跟着过来了。他见陆清安过来，便问道：“王将匪怎么样？”
“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理上，一时有点受不了。”陆清安道。
“哎，我就知道。”马途叹了声气，有些惆怅：“这外伤易治，心病难医啊！”
之前王将匪在军营中生龙活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一看就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了这一遭，这小子有坎要过了。
陆清安扫了眼马途手里的火折子，平声道：“马教头，这边便交给我吧。那些北乌人的尸体，还要麻烦你尽快处理了。”
“对对，我得快些了。”马途也道：“再过一会儿，卫县的人都出来了，看见墙根堆着的那些，怕是还要再生乱子！”
马途拎着火折子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才察觉到，刚才自己被陆清安安排一番，竟没察觉到任何不妥，仿佛他天生就是上位者一般。
想到陆清安自入历州军以来的种种，看似低调，实则神秘，而且和陆泽屿关系甚笃，虽然看上去二人并没有什么关联，可将军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陆将军也是说给就给。马途心中惊疑，意识到陆清安的身份，或许没那么简单。
罢了罢了，马途摇摇头，这些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北乌人，若是北乌人真的打进来，历州军肯定要上战场了。想到自己手底下那群新兵，马途心情沉重，战场一去，不知几人能回。有些成长所需要的代价，是生命。
-
转眼间房中只剩下王将匪一人，骤然安静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王将匪起身，正准备去院子里活动活动，房门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小王大人，你在吗？”
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王将匪顿了顿，打开房门：“知县大人。”
赵知县看见王将匪，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王大人，我、我来看看你。”
王将匪将赵知县迎进屋，给赵知县倒了杯茶水，客气道：“知县大人，我没什么大事，让您费心了。”
王将匪这话一说，让赵知县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他将手中提着的竹篮放在桌子上，小声道：“小王大人，这是、是百姓们的一点心意，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全当给您补补身子。”
那篮子里放着一些鸡蛋、红枣等物，看着确实是寻常之物，王将匪也没有推辞。
赵知县搓着手，诚恳道：“小王大人，你是我们卫县的救命恩人，昨天要不是你，卫县肯定会被北乌人攻破，你救了我们一城人啊！我作为卫县的父母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他说着，站起身，作势要给王将匪跪下，王将匪手疾眼快，赶紧出手挡下：“赵知县，你这么大岁数，给我跪下，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她搀起赵知县，赵知县擦擦眼角，愧疚道：“是我对不住卫县，对不住你啊！小王大人，昨日情形，若是开了城门，怕是……所以只能……，小王大人，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恩将仇报，愧对于你啊！”
王将匪道：“生死面前，人性使然，我不能苟同，但能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虽是受了伤，但好在援军及时赶到，我也是捡回一条命，看来这都是天意，既然都过去了，那便不必再提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直接，赵知县脸上有点挂不住，不知如何接茬。他喝口茶水以做掩饰，然后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小王大人，我……我听说你们今日就要走了？怎么不多留几天，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知县大人，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宜叨扰许久。”
王将匪瞧着赵知县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猜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找自己，不是为了寒暄关切，而是另有目的。
她眼珠一转，直接了当问道：“赵知县，你来找我，还有旁的事吗？”
“这个……确有一事，”赵知县心一横，也不再兜圈子，问道：“小王大人，不知你是否看到过犬子？”
“赵甲？”王将匪略一思量，摇头道：“没见过。”
赵知县听到王将匪的回答，眼中那一簇期盼的光又灭了。
王将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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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般神情，心中也猜出七八分：“他不见了？”
赵知县急切道：“是啊，昨日先是北乌军打进来了，而后又是历州援军，卫县一片混乱，等到好不容易都静下来，却发现犬子不见了。”
“赵公子这么大个人，想必也丢不了吧？”王将匪冷冷道：“那些勾栏瓦舍、秦楼楚馆什么的，都寻了吗？说不定赵公子放松下来，就宿在那里了！”
“都找遍了，”赵知县尴尬道：“甲儿常去的地方，我都派人找过了，可是……”
赵知县试探地看向王将匪，王将匪摆摆手，神情坦荡：“哎，赵知县，你不会以为是我在报复你那好大儿吧？那你可是找错人了，我虽是讨厌他，但我可没他那么小心眼，也没那么有闲心，昨日情形如何，想必你也知晓，我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哪可能去理会其他？”
赵知县自然也是知道，王将匪昨日能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一城百姓的安危，这种大义之人，怎么可能和赵甲斤斤计较？
原本他也以为，赵甲是担心王将匪找麻烦，所以自己躲起来了，可是他寻遍了卫县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赵甲。他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了王将匪，期望着能找到一丝线索，可是赵甲依然杳无音信。
赵知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是我狭隘了。”
王将匪虽是对赵甲不满，但见赵知县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角皱纹中藏满了对孩子的担忧，她又有几分于心不忍，劝慰道：“赵大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赵甲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身强体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说不定他只是出去走走，过几日就回来了。”
“你说的对，是我当局者迷了。”赵知县勉强笑道：“我这就回家等着，等这小子回来，看我不好好抽他一顿！到时我一定压着他，向您赔罪！”
赵知县谢过王将匪，转身走了。刚到门口，就看见门外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抬头一看，少年长身玉立，如青松挺拔，剑眉星目，容颜俊美，周身却是冷冽之气。
赵知县想起昨日城外，就是这人领着历州军，救下了王将匪，他手持利剑的模样，宛若地狱修罗。
赵知县对上少年的眼睛，那双黑眸中淡漠无比，往深看去，又像是透出了一丝邪性。赵知县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他低下头，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小璟？”王将匪也看到了门口的陆清安，她注意到陆清安正望着赵知县的背影，便道：“他是卫县的知县，说是儿子不见了，来问问我有没有见到过。”
“你说说，昨天那种情形，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儿子？”王将匪絮絮叨叨道：“不过也能理解，赵知县老年得子，将赵甲视作他的眼珠子，可不是宝贝得紧嘛！赵甲一个大活人，有胳膊有腿的，又不是傻子，还能丢了不成？”
陆清安轻笑道：“民间常言，惯子如杀子，赵知县放任自己儿子胡作非为，如今体会了心急如焚之情，也是自作自受。”
王将匪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让他回家等着了，说不定过几天赵甲就回来了。”
是吗？
陆清安看着远处飘起的浓烟，眼中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冷色。
陆清安和王将石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王将石得知是小乞丐带着王将匪去到城墙根下，见到那种场景，很是生气。小乞丐对上王将石喷火的眼神，吓得一缩肩膀。小乞丐也是十分愧疚，他只是想报答王将匪，没想到却是事与愿违。
“小王大人，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小乞丐抽噎着，心中亦是后悔至极。
王将匪笑着摇头，她拽住王将石的袖子，小声道：“阿弟，我没事，你别吓他了。”
她对小乞丐悄悄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小乞丐瑟缩着瞄了一眼王将石，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阿姐，要是不这小子——”，王将石不满，王将匪却道：“这不怪他，他也是好心，是我太脆弱。”
“你才不脆弱呢！”王将石看着王将匪惨白的脸，心疼道：“你明明是最勇敢的！”
王将匪盯着王将石一张一合的嘴，眼前又闪现出那些骇人的场景，压得她耳鸣不止，喘不上气来。
她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王将石闻言一愣：“阿、阿兄，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也要再卧床休息几日吧？”
他说着，转头看向陆清安，用眼神示意陆清安劝劝王将匪，陆清安却道：“阿匪，你想要回去？”
王将匪闭上眼睛，点点头：“嗯，越快越好。”
“好，”陆清安道：“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启程回去。”
“可是……”，王将石担心王将匪的身体，陆清安将他带出房间，解释道：“阿匪确实要好好休养，但你也看到了，她在卫县心思重，不适合休养，倒不如回营去，那里远离是非，也清净，在熟悉的环境中，更有利于阿匪恢复。”
王将石知道陆清安说的有道理，他道：“那我现在再去多准备几床厚被子，铺在马车里，能减少颠簸，让阿、阿兄回程路上能舒服些。”他性子急，说完就跑走了。
陆清安瞥见马途在院子口，他抬步走了过去。马途原本不放心王将匪，也跟着过来了。他见陆清安过来，便问道：“王将匪怎么样？”
“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理上，一时有点受不了。”陆清安道。
“哎，我就知道。”马途叹了声气，有些惆怅：“这外伤易治，心病难医啊！”
之前王将匪在军营中生龙活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一看就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了这一遭，这小子有坎要过了。
陆清安扫了眼马途手里的火折子，平声道：“马教头，这边便交给我吧。那些北乌人的尸体，还要麻烦你尽快处理了。”
“对对，我得快些了。”马途也道：“再过一会儿，卫县的人都出来了，看见墙根堆着的那些，怕是还要再生乱子！”
马途拎着火折子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才察觉到，刚才自己被陆清安安排一番，竟没察觉到任何不妥，仿佛他天生就是上位者一般。
想到陆清安自入历州军以来的种种，看似低调，实则神秘，而且和陆泽屿关系甚笃，虽然看上去二人并没有什么关联，可将军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陆将军也是说给就给。马途心中惊疑，意识到陆清安的身份，或许没那么简单。
罢了罢了，马途摇摇头，这些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北乌人，若是北乌人真的打进来，历州军肯定要上战场了。想到自己手底下那群新兵，马途心情沉重，战场一去，不知几人能回。有些成长所需要的代价，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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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房中只剩下王将匪一人，骤然安静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王将匪起身，正准备去院子里活动活动，房门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小王大人，你在吗？”
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王将匪顿了顿，打开房门：“知县大人。”
赵知县看见王将匪，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王大人，我、我来看看你。”
王将匪将赵知县迎进屋，给赵知县倒了杯茶水，客气道：“知县大人，我没什么大事，让您费心了。”
王将匪这话一说，让赵知县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他将手中提着的竹篮放在桌子上，小声道：“小王大人，这是、是百姓们的一点心意，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全当给您补补身子。”
那篮子里放着一些鸡蛋、红枣等物，看着确实是寻常之物，王将匪也没有推辞。
赵知县搓着手，诚恳道：“小王大人，你是我们卫县的救命恩人，昨天要不是你，卫县肯定会被北乌人攻破，你救了我们一城人啊！我作为卫县的父母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他说着，站起身，作势要给王将匪跪下，王将匪手疾眼快，赶紧出手挡下：“赵知县，你这么大岁数，给我跪下，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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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匪道：“生死面前，人性使然，我不能苟同，但能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虽是受了伤，但好在援军及时赶到，我也是捡回一条命，看来这都是天意，既然都过去了，那便不必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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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大人，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宜叨扰许久。”
王将匪瞧着赵知县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猜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找自己，不是为了寒暄关切，而是另有目的。
她眼珠一转，直接了当问道：“赵知县，你来找我，还有旁的事吗？”
“这个……确有一事，”赵知县心一横，也不再兜圈子，问道：“小王大人，不知你是否看到过犬子？”
“赵甲？”王将匪略一思量，摇头道：“没见过。”
赵知县听到王将匪的回答，眼中那一簇期盼的光又灭了。
王将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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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县急切道：“是啊，昨日先是北乌军打进来了，而后又是历州援军，卫县一片混乱，等到好不容易都静下来，却发现犬子不见了。”
“赵公子这么大个人，想必也丢不了吧？”王将匪冷冷道：“那些勾栏瓦舍、秦楼楚馆什么的，都寻了吗？说不定赵公子放松下来，就宿在那里了！”
“都找遍了，”赵知县尴尬道：“甲儿常去的地方，我都派人找过了，可是……”
赵知县试探地看向王将匪，王将匪摆摆手，神情坦荡：“哎，赵知县，你不会以为是我在报复你那好大儿吧？那你可是找错人了，我虽是讨厌他，但我可没他那么小心眼，也没那么有闲心，昨日情形如何，想必你也知晓，我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哪可能去理会其他？”
赵知县自然也是知道，王将匪昨日能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一城百姓的安危，这种大义之人，怎么可能和赵甲斤斤计较？
原本他也以为，赵甲是担心王将匪找麻烦，所以自己躲起来了，可是他寻遍了卫县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赵甲。他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了王将匪，期望着能找到一丝线索，可是赵甲依然杳无音信。
赵知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是我狭隘了。”
王将匪虽是对赵甲不满，但见赵知县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角皱纹中藏满了对孩子的担忧，她又有几分于心不忍，劝慰道：“赵大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赵甲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身强体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说不定他只是出去走走，过几日就回来了。”
“你说的对，是我当局者迷了。”赵知县勉强笑道：“我这就回家等着，等这小子回来，看我不好好抽他一顿！到时我一定压着他，向您赔罪！”
赵知县谢过王将匪，转身走了。刚到门口，就看见门外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抬头一看，少年长身玉立，如青松挺拔，剑眉星目，容颜俊美，周身却是冷冽之气。
赵知县想起昨日城外，就是这人领着历州军，救下了王将匪，他手持利剑的模样，宛若地狱修罗。
赵知县对上少年的眼睛，那双黑眸中淡漠无比，往深看去，又像是透出了一丝邪性。赵知县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他低下头，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小璟？”王将匪也看到了门口的陆清安，她注意到陆清安正望着赵知县的背影，便道：“他是卫县的知县，说是儿子不见了，来问问我有没有见到过。”
“你说说，昨天那种情形，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儿子？”王将匪絮絮叨叨道：“不过也能理解，赵知县老年得子，将赵甲视作他的眼珠子，可不是宝贝得紧嘛！赵甲一个大活人，有胳膊有腿的，又不是傻子，还能丢了不成？”
陆清安轻笑道：“民间常言，惯子如杀子，赵知县放任自己儿子胡作非为，如今体会了心急如焚之情，也是自作自受。”
王将匪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让他回家等着了，说不定过几天赵甲就回来了。”
是吗？
陆清安看着远处飘起的浓烟，眼中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