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淮 作品

69. 落荒而逃

谢咎并没有耐心听她把话说完,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走人!


他环顾一周后,终于在座椅下找到先前沈元清特意为他准备的面具。就在谢咎找到面具侧过身时,百里芃看到了月光之下若隐若现的轮廓和弧线,还没等她看清楚,那张面具就覆盖了上去。


百里芃立即摇了摇头,刚才一定是光线不好,自己看花眼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百里芃眼看着谢咎如同饿狼惊吓的兔子一般,仓惶逃离了现场,不禁心想:他怕不是错拿了女主剧本吧?


子夜时分,医馆内火光通明。


百里芃走出凉亭一看,发现山下的院子里已是一片火光冲天,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难以置信看向那片火光。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听见响动警惕回头,看到一个随风摇曳的火光正往她的方向越走越近。


举着火把还没走近的杜庆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凉亭外的百里芃,他诧异呼喊了一声:“百里姑娘?”


听着熟悉的声音,百里芃松了一口气,她连忙朝着杜庆的方向走去,紧张询问:“杜大哥,山下发生了何事?为何院子里烧起来了?”


听着百里芃紧张又急切的声音,杜庆赶紧开口解释:“百里姑娘你不要担心,这是义父的决定。”


杜庆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百里芃听得云里雾里,没有一点头绪。


杜庆说完从胸前掏出了一封书信,说道:“你先看看义父留给你的书信。除了这封信,义父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罢后,将书信递到了百里芃的面前,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小木盒递到过去。


百里芃低头看向杜庆手中的两样东西木盒,她率先接过了木盒子,盒子很轻,轻得像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一样,她疑惑着打开盖子一看,发现里面只是一枚刻着“御”字的玉质令牌。


忽然间,百里芃想起上次袁壑一股脑将一堆医书交给她,如今又是这块玉佩,难道他是打算将整个家底都托付给自己吗?如此看来,医馆里果然发生了大事。


“杜大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袁叔会把他最看重的东西交给我一个外人?”


就在百里芃打开盒子之际,杜庆看到那枚玉佩也是震惊不已,他只记得初处义父带回时,看到过一次,那时他好奇想拿来看看,被义父发现后狠狠地斥责了一顿,自此再也没见他拿出来过。


杜庆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应声:“都怪我没有继承到义父的天赋,幸好遇见了你,让他找到了可以托付之人,既然是义父的决定,我想自有他的用意,不如你就先把东西收下,就当是暂时替他保管也好。”


百里芃侧头看下山下那片火光,不用杜庆明说,她也知道医馆出事了,此刻她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杜庆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就没有追问,毕竟现在还有更要的事要处理。


“百里姑娘,要不你先看看书信里的内容?”见百里芃微微愣神,杜庆的声音再次响起。


百里芃闻言这才想起刚才还有一封书信没看,她带着疑惑快速展开信纸,纸上也确实是袁壑的字迹。


小丫头,此处不宜多留,你父亲所中之毒尚未配得解药,只因还差两味不可缺少的药引——赤云寨后山的百年辛夷花王和京城丞相府里的贡品千年灵芝。此处不宜容身,我已带着你的父兄前往安全之地,你且放心。你切记,务必早日觅得药引,待药引集齐之日,就是你与家人重逢之时。


百里芃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好几遍,她记得医书上的字迹运笔如风,结构稳健。怎么信纸上的字迹却显得有些潦草,像是在某种慌乱的情况下奋笔疾书而成。


她朝着信封内看了看,发现在信封低端居然还有一张较小的纸条,她连忙掏出纸条浏览起来。


有我在不必担忧,还望妹妹早日觅得药引,让父亲尽早脱离病痛之苦。短短的几行字,百里芃认得这是百里殊的字迹。


“就在义父给你施行药浴这几天,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夜探医馆,没想到宫里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百里芃的视线看向山下的火光,没想到竟是当朝皇后的手笔,忽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江都城新婚夜的大火场面,难不成麦浪也是皇后派来的人?


她一定是知道沈元钰擅自前来退婚,生怕她和别人成亲,这才派了自己的人前来应招,如此想来,麦浪在新婚之夜拐走她的家产连夜跑路,第二日皇后的人就迫不及待来灭口的事就说得通了。


好个皇后的走狗,有本事别让她遇见。百里芃在心里暗自立誓:若是找到麦浪,必定让他把偷走的家产连本带利吐出来,如此还不够,得在他的身上捅几刀,让他也体验一下,看着亲人受苦受难才解恨!


杜庆看见百里芃的脸色变得凝重,他又继续开口:“对了百里姑娘,你怎么没有在药池里,还有那位谢公子呢,他怎么样了?”


“他走了。”百里芃若无其事回答,看他刚才溜得那么快,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杜庆闻言感到诧异,喃喃开口:“走了?”也不知道这几日的药浴有没有帮他解毒,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杜庆有些失落。


沉默的间隙,百里芃忽然想起之前让谢延签了一份“血契”,捅刀噶人之事,还得让他这个刽子手来做,没想到他竟被自己给吓跑了,想到这她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悠着点,更何况自己现在穷得这有这身肥肉,要容貌更是没有。


怎么又来一个被自己吓跑的人,居然还都是姓谢?


百里芃怎么也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一辈子,挖了谢家的祖坟,才会遇见他们都是些糟心事!


半途而归的沈元清返回院子后,便一直躲在暗处,他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闯入,将这里变成了一片火海。


也终于在火光中看到一个慌忙的身影,他紧跟上前才发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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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他顺着入口走进了一个密道,从密道出来后又是一条山路,他一路往上爬,终于在山中腰的平台处看见了一座凉亭。


而凉亭外,百里芃正和杜庆在交谈着什么,他双眼微眯,将目光定格在百里芃的身上。没想到百里芃果然还在医馆内。


他又看了看百里芃身后的凉亭,月色中垂下的白色纱幔随风起舞摇曳生资,也让人忍不住遐想,难道她和谢咎在这里相处了好几日?


失神之际,沈元清手中已经熄灭的火把从手中掉落,顺着他的右腿滚落下去,带着余温的碳灰透过衣物灼伤到了肌肤,他回过神来立即用手去拍了拍身上的碳灰,连着手心也被灼烧。


沈元清垂下双眸,本想抬脚踹开木棍,刚抬起的脚迅速收回。


杜庆举起火把打算即刻带着百里芃从小路下山,没想到不远处响起了一个磁性又略到虚弱喘着粗气的声音。


百里芃和杜庆闻声望了过去,只见沈元清正一瘸一拐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他还没走近就先叫住了百里芃。


“百里姑娘,原来你在这?我可……”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脚下趔趄险些没站稳,直到他站稳后才重新开口:“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没事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


“沈……大殿下?”百里芃诧异地看了杜庆一眼,随后准备向沈元清行礼,沈元清见面在她行礼之前扶住了她,轻声道:“若是没有外人,百里姑娘以后看到我都不必如此客气。”


杜庆也是十分疑惑,他记得他刚才明明关好了入口的暗门,没想到沈元清竟还能找到这里,他微微蹙眉,向沈元清行礼问安:“草民见过大殿下,不知殿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刚才正在屋里歇息,被吵闹声惊醒了,才发现医馆里被人放了火。”沈元清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院子里还在燃烧的大火,又道:“我担心袁老前辈和百里姑娘的安危,便四下寻找,无意间走进了一道暗门,就顺着山路走了上来,刚才路过火场时被掉下来的火堆给砸到了腿,不然还能更快一些。”


百里芃听着沈元清的一番述说,并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前几日还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二皇子,如今一瘸一拐不说,还弄得灰头土脸。


她想到和影帝一样的脸被弄得这幅模样,忍不住走到了沈元清的面前,用衣袖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土灰。


沈元清的身体微微一僵,没想到百里芃会亲自给他擦拭脸上的灰尘,他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深邃的双眸也渐渐回暖,嘴角也微微上扬。


沉默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杜庆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院子里的火势这么大,不知殿下可有伤到哪?”


百里芃停下动作后盯着略微干净了几分看了又看,这样看着就好多了。


沈元清听着杜庆的询问,这才抬头看向了他应了一句:“除了有些轻微的烫伤别无大碍。”他说话间视线看向了杜庆身后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