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卷耳 作品
38. 人面河灯6
根据蓝田描述所画出的孩童画像在全城的告示栏中贴了好几日也没有消息。
王知权：“该不会是蓝田姑娘记错了吧。”
经府台大人这么一说，蓝田也有些拿不准了，心急之下，眼睛红彤彤的。
崔拂雪拉着她的手安慰：“无碍，你能记下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再说，这些孩子究竟是不是真人也都是我与小侯爷的推断，并不能作数。”
蓝田委屈巴巴地嘀咕：“小姐说的才不会错。”
卫泉深以为然的点头，见众人都在看他，才忙道：“我主子说的才不会错。”
王知权苦恼不已，司正秀的案子若不能破，他这个府尹便算是做到头了。
他现在别的都不求，只求江不系能赶紧破案。
王知权搓着手：“小侯爷，还需要本府做些什么？”
江不系突然想起个人：“那位太医院院判宁荀可回来了？”
这事王知权还真知道：“尚未回金陵，听说睿王爷病得挺重，宁太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怕要耽误些日子。”
那日原也要向宁荀问话，去了太医院才知道那位住在苏州府的睿王爷病了，当地的大夫却瞧不出毛病，司正秀出事的第二日一早苏州府便来人请了宁荀前去医治。
睿王爷是今上的皇叔祖，如今在皇室里辈分最高，可谓德高望重，他的话便是皇上也会听三分，因喜爱江南景色，常住苏州府，如今虽已过古稀之年，依旧精神烁烁，这回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几年前睿王爷进京为太后祝寿，江不系还见过他，是位慈祥的老人。
只是，司正秀刚死宁荀便离开南京，时间太过巧合，两人又关系密切，不得不令人起疑。
江不系正沉思，外间有衙役小跑进来：“小侯爷，府台大人，城外发现一具尸体，从腰牌看来是黄志旭，黄大人。”
江不系一下没想起来黄志旭是谁，有些茫然的看向王知权。
王知权惊得一拍大腿：“什么？你说死的是礼部主事黄志旭黄大人？”
衙役连连点头：“正是。”
江不系想起来了，是与司正秀同拜沈阁老为师的黄志旭。
崔拂雪觉得哪里不对，遂问：“为何从腰牌上看是黄大人？难道认不出他的模样？”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不系和王知权齐刷刷地看向衙役。
衙役被两名上官看的有些害怕，磕磕巴巴道：“他，他，他与司大人一样，脸皮没了……”
别说王知权，江不系和崔拂雪俱是脑子里“嗡”一声，眼前就浮现两个字“完蛋”。
江不系咬着牙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问：“去查姚元英和黄志旭的人还没消息？”
江不系人高腿长，其他人只能小跑跟着。
衙役跟的气息不稳：“还没消息。”
江不系已经拐出大门：“去叫老贺去现场，快。”
黄志旭的尸体被发现在太平门外的林子里，是赶路的货郎抄近路时发现的。
起初，货郎远远看见树下躺着个人，以为那人在休息，也没在意，可走近了一看，吓得魂不附体。
那人脸上爬满了蝇虫，再仔细看，竟只有血肉没有脸皮。
一行人赶到现场，崔拂雪和蓝田依旧被江不系拦在了林子边缘。
王知权也不想靠近，刚想开口却听江不系道：“走啊府台大人，一起过去看看。”
王知权自知推脱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应了声，腿跟灌了铅似的，不情不愿地跟在江不系身后。
黄志旭坐靠在树下，天气炎热，还没靠近已经能隐隐闻到恶臭味。
江不系掩了掩鼻子喊了声：“老贺。”
“是，小侯爷。”贺文章边应着边上前查看。
身后传来一阵干呕声，江不系扭头看见卫泉捂着嘴跑远。
倒是王知权，虽然嫌弃地捂着鼻子，神色却是如常。
江不系好像在找什么，四下转了一圈，绕到林子边时撞上也在四处看的崔拂雪。
崔拂雪看向江不系，眼神似是在问他黄志旭的死状。
江不系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个头：“确实和司正秀一样被剥了脸皮。”
“小侯爷，可发现荷花灯？”
江不系摇头：“我也在找，目下并未找到。”
崔拂雪咬唇想了想，见贺文章从林子里出来。
贺文章走近了道：“黄志旭，约莫死于一日前，面皮被剥，不过与司正秀不同，是死后剥皮，脖颈处有勒痕，手指指甲脱落，可能是被凶手勒住脖颈时挣扎所致，没有其他外伤，初验死于扼颈窒息而亡。”
崔拂雪问：“死法和剥皮手法都与司侍郎不同？”
“不仅如此，”贺文章继续道，“死者脸部坑坑洼洼，凶手的剥皮手法明显不熟练。”
崔拂雪与江不系对视了一眼：“与杀害司侍郎的不是同一名凶手？”
贺文章：“看起来确实不像同一个人的手法。”
江不系问崔拂雪：“依你看是原本就有两个凶手，这起案子换了另一人动手，还是说……”
崔拂雪思索片刻：“我觉得不像，没有荷花灯，倒像有人在模仿司侍郎被害的手法，也许这个凶手原就不知道荷花灯的存在，也有可能这个凶手做不出荷花灯映出人脸的画面，所以没有用荷花灯。”
江不系也是这个想法，又看了一圈，确定现场附近没有遗漏之处后，准备回公廨。
卫泉吐得脸色发白，这才远远地跟上。
蓝田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有些人多厉害呢，原来就这点子本事。”
卫泉想回敬几句，奈何适才吐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千真万确就是他。
他不服气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底气不足地把话咽了回去。
只有王知权，急得心头上火，眼瞅着嘴角起了个大泡。
司正秀的死还没有眉目，黄志旭又死了，大小都是朝廷命官，短短一瞬，他连自己后半辈子在哪里置块田种地都想好了。
他脚步沉重地急赶了几步：“小侯爷，崔娘子，可有头绪。”
江不系耸耸肩：“府台大人，别说头绪了，连一丁点儿线索也没有，难啊！”
此时的王知权哀莫大于心死。
崔拂雪轻笑了一声：“小侯爷，您就别逗府台大人了，”她展开手心，“府台大人可见过这个？”
这是崔拂雪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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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捡到的，是一枚玉虎吊坠。
王知权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儿来着……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了，崔娘子，你容我想想。”
江不系睁圆了眼：“你在哪儿找着的？”
崔拂雪：“离尸体有些远，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用……”
“我想起来了，”两人正说着，王知权突然大叫一声，“小侯爷，崔娘子，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我在姚大人身上见过，他还同我说过，他属虎，这玉吊坠打他出生起便带在身上，难，难道凶手是……是了，是了，姚员外郎不服司侍郎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他又为何要杀黄主事，哦，我明白了，定然是黄主事发现了他杀人的证据，这才被灭口。”
王知权对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他突然变得脚步轻盈：“小侯爷，崔娘子，你们慢慢走，本府先行一步，这便去发海捕文书捉拿姚元英。”
江不系来不及阻止他，王知权已经跑出去老远。
他茫然地看了崔拂雪一眼：“你可见过府台大人跑这么快过？”
崔拂雪摇头：“第一回。”
江不系冲贺文章竖起大拇指：“府台大人果然是位好官，从来都慢吞吞的人在得知案子的线索后竟健步如飞起来。”
贺文章忍住脸部的抽搐，也不知道江不系究竟是真心在夸王知权还是在嘲讽他。
卫泉依旧脸色不好，时不时地捶胸口。
崔拂雪取下腰间的香囊递过去：“卫泉，这里面有猫儿薄荷，闻一闻能舒服些。”
卫泉看了江不系一眼，见自家主子没有异议才千恩万谢地收了。
蓝田对此嗤之以鼻。
一行人回到应天府衙江不系才问：“拂雪，你也认为姚元英是凶手？”
崔拂雪：“即便姚大人不是凶手，定也脱不了关系，我倒觉得府台大人做的没错，将姚大人带回来审一审方知他为何出现在凶案现场。”
等了一个下午，王知权气呼呼地过来：“那姚元英竟不知去向，凶手定是他无疑，本府在此起誓，不抓到他决不罢休。”
王知权边说着边气得一捶桌子。
崔拂雪问：“府台大人，姚大人是何时不见的？”
“姚府的人说前两日便出门了，出门前告诉家人衙门有公差需要出城一趟，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个月便回，可方才我去问了，别说礼部，整个南京朝廷都没有需要出城的公差，你们说，他姚元英要出城那么多日做什么？还与家人撒谎？分明有鬼。”
崔拂雪接道：“黄大人亦是在城外被害，这么说黄大人与姚大人一起出了城？”
江不系站起来：“走，去黄家一问便知。”
几人正欲出门，江不系之前派出去调查姚元英和黄志旭的人回来了。
“小侯爷，府台大人，经属下多方查探，姚元英和黄志旭在司侍郎出事当晚根本不在各自府中，有人见过当晚此二人曾一前一后同时出现在醉心居……”
王知权一拍大腿，打断他：“果然，本府知道了，就是这二人合谋杀了司侍郎，之后又起了内讧，姚元英使计诓黄大人出城，在城外杀害黄大人，小侯爷，此案已破，剩下的便不劳小侯爷操心，交由本府便可。”
王知权：“该不会是蓝田姑娘记错了吧。”
经府台大人这么一说，蓝田也有些拿不准了，心急之下，眼睛红彤彤的。
崔拂雪拉着她的手安慰：“无碍，你能记下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再说，这些孩子究竟是不是真人也都是我与小侯爷的推断，并不能作数。”
蓝田委屈巴巴地嘀咕：“小姐说的才不会错。”
卫泉深以为然的点头，见众人都在看他，才忙道：“我主子说的才不会错。”
王知权苦恼不已，司正秀的案子若不能破，他这个府尹便算是做到头了。
他现在别的都不求，只求江不系能赶紧破案。
王知权搓着手：“小侯爷，还需要本府做些什么？”
江不系突然想起个人：“那位太医院院判宁荀可回来了？”
这事王知权还真知道：“尚未回金陵，听说睿王爷病得挺重，宁太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怕要耽误些日子。”
那日原也要向宁荀问话，去了太医院才知道那位住在苏州府的睿王爷病了，当地的大夫却瞧不出毛病，司正秀出事的第二日一早苏州府便来人请了宁荀前去医治。
睿王爷是今上的皇叔祖，如今在皇室里辈分最高，可谓德高望重，他的话便是皇上也会听三分，因喜爱江南景色，常住苏州府，如今虽已过古稀之年，依旧精神烁烁，这回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几年前睿王爷进京为太后祝寿，江不系还见过他，是位慈祥的老人。
只是，司正秀刚死宁荀便离开南京，时间太过巧合，两人又关系密切，不得不令人起疑。
江不系正沉思，外间有衙役小跑进来：“小侯爷，府台大人，城外发现一具尸体，从腰牌看来是黄志旭，黄大人。”
江不系一下没想起来黄志旭是谁，有些茫然的看向王知权。
王知权惊得一拍大腿：“什么？你说死的是礼部主事黄志旭黄大人？”
衙役连连点头：“正是。”
江不系想起来了，是与司正秀同拜沈阁老为师的黄志旭。
崔拂雪觉得哪里不对，遂问：“为何从腰牌上看是黄大人？难道认不出他的模样？”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不系和王知权齐刷刷地看向衙役。
衙役被两名上官看的有些害怕，磕磕巴巴道：“他，他，他与司大人一样，脸皮没了……”
别说王知权，江不系和崔拂雪俱是脑子里“嗡”一声，眼前就浮现两个字“完蛋”。
江不系咬着牙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问：“去查姚元英和黄志旭的人还没消息？”
江不系人高腿长，其他人只能小跑跟着。
衙役跟的气息不稳：“还没消息。”
江不系已经拐出大门：“去叫老贺去现场，快。”
黄志旭的尸体被发现在太平门外的林子里，是赶路的货郎抄近路时发现的。
起初，货郎远远看见树下躺着个人，以为那人在休息，也没在意，可走近了一看，吓得魂不附体。
那人脸上爬满了蝇虫，再仔细看，竟只有血肉没有脸皮。
一行人赶到现场，崔拂雪和蓝田依旧被江不系拦在了林子边缘。
王知权也不想靠近，刚想开口却听江不系道：“走啊府台大人，一起过去看看。”
王知权自知推脱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应了声，腿跟灌了铅似的，不情不愿地跟在江不系身后。
黄志旭坐靠在树下，天气炎热，还没靠近已经能隐隐闻到恶臭味。
江不系掩了掩鼻子喊了声：“老贺。”
“是，小侯爷。”贺文章边应着边上前查看。
身后传来一阵干呕声，江不系扭头看见卫泉捂着嘴跑远。
倒是王知权，虽然嫌弃地捂着鼻子，神色却是如常。
江不系好像在找什么，四下转了一圈，绕到林子边时撞上也在四处看的崔拂雪。
崔拂雪看向江不系，眼神似是在问他黄志旭的死状。
江不系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个头：“确实和司正秀一样被剥了脸皮。”
“小侯爷，可发现荷花灯？”
江不系摇头：“我也在找，目下并未找到。”
崔拂雪咬唇想了想，见贺文章从林子里出来。
贺文章走近了道：“黄志旭，约莫死于一日前，面皮被剥，不过与司正秀不同，是死后剥皮，脖颈处有勒痕，手指指甲脱落，可能是被凶手勒住脖颈时挣扎所致，没有其他外伤，初验死于扼颈窒息而亡。”
崔拂雪问：“死法和剥皮手法都与司侍郎不同？”
“不仅如此，”贺文章继续道，“死者脸部坑坑洼洼，凶手的剥皮手法明显不熟练。”
崔拂雪与江不系对视了一眼：“与杀害司侍郎的不是同一名凶手？”
贺文章：“看起来确实不像同一个人的手法。”
江不系问崔拂雪：“依你看是原本就有两个凶手，这起案子换了另一人动手，还是说……”
崔拂雪思索片刻：“我觉得不像，没有荷花灯，倒像有人在模仿司侍郎被害的手法，也许这个凶手原就不知道荷花灯的存在，也有可能这个凶手做不出荷花灯映出人脸的画面，所以没有用荷花灯。”
江不系也是这个想法，又看了一圈，确定现场附近没有遗漏之处后，准备回公廨。
卫泉吐得脸色发白，这才远远地跟上。
蓝田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有些人多厉害呢，原来就这点子本事。”
卫泉想回敬几句，奈何适才吐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千真万确就是他。
他不服气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底气不足地把话咽了回去。
只有王知权，急得心头上火，眼瞅着嘴角起了个大泡。
司正秀的死还没有眉目，黄志旭又死了，大小都是朝廷命官，短短一瞬，他连自己后半辈子在哪里置块田种地都想好了。
他脚步沉重地急赶了几步：“小侯爷，崔娘子，可有头绪。”
江不系耸耸肩：“府台大人，别说头绪了，连一丁点儿线索也没有，难啊！”
此时的王知权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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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权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儿来着……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了，崔娘子，你容我想想。”
江不系睁圆了眼：“你在哪儿找着的？”
崔拂雪：“离尸体有些远，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用……”
“我想起来了，”两人正说着，王知权突然大叫一声，“小侯爷，崔娘子，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我在姚大人身上见过，他还同我说过，他属虎，这玉吊坠打他出生起便带在身上，难，难道凶手是……是了，是了，姚员外郎不服司侍郎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他又为何要杀黄主事，哦，我明白了，定然是黄主事发现了他杀人的证据，这才被灭口。”
王知权对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他突然变得脚步轻盈：“小侯爷，崔娘子，你们慢慢走，本府先行一步，这便去发海捕文书捉拿姚元英。”
江不系来不及阻止他，王知权已经跑出去老远。
他茫然地看了崔拂雪一眼：“你可见过府台大人跑这么快过？”
崔拂雪摇头：“第一回。”
江不系冲贺文章竖起大拇指：“府台大人果然是位好官，从来都慢吞吞的人在得知案子的线索后竟健步如飞起来。”
贺文章忍住脸部的抽搐，也不知道江不系究竟是真心在夸王知权还是在嘲讽他。
卫泉依旧脸色不好，时不时地捶胸口。
崔拂雪取下腰间的香囊递过去：“卫泉，这里面有猫儿薄荷，闻一闻能舒服些。”
卫泉看了江不系一眼，见自家主子没有异议才千恩万谢地收了。
蓝田对此嗤之以鼻。
一行人回到应天府衙江不系才问：“拂雪，你也认为姚元英是凶手？”
崔拂雪：“即便姚大人不是凶手，定也脱不了关系，我倒觉得府台大人做的没错，将姚大人带回来审一审方知他为何出现在凶案现场。”
等了一个下午，王知权气呼呼地过来：“那姚元英竟不知去向，凶手定是他无疑，本府在此起誓，不抓到他决不罢休。”
王知权边说着边气得一捶桌子。
崔拂雪问：“府台大人，姚大人是何时不见的？”
“姚府的人说前两日便出门了，出门前告诉家人衙门有公差需要出城一趟，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个月便回，可方才我去问了，别说礼部，整个南京朝廷都没有需要出城的公差，你们说，他姚元英要出城那么多日做什么？还与家人撒谎？分明有鬼。”
崔拂雪接道：“黄大人亦是在城外被害，这么说黄大人与姚大人一起出了城？”
江不系站起来：“走，去黄家一问便知。”
几人正欲出门，江不系之前派出去调查姚元英和黄志旭的人回来了。
“小侯爷，府台大人，经属下多方查探，姚元英和黄志旭在司侍郎出事当晚根本不在各自府中，有人见过当晚此二人曾一前一后同时出现在醉心居……”
王知权一拍大腿，打断他：“果然，本府知道了，就是这二人合谋杀了司侍郎，之后又起了内讧，姚元英使计诓黄大人出城，在城外杀害黄大人，小侯爷，此案已破，剩下的便不劳小侯爷操心，交由本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