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追梦 作品
46. 伺候
花如烟一听，甚是自责，向柳长卿行了一礼道：“我这就去将小五送出府去！”
“等等。”柳长卿出言制止，“你要将它送到哪儿去？”
花如烟回过头，想了想回复道：“先放到酒楼去吧，若有合适的人家愿意收养，再将它送走。”
柳长卿见花如烟的脸上有些沮丧，便说：“你那院子旁边有片空地，稍微收拾一番给它搭个窝吧！”
花如烟万万没想到柳长卿还有如此善心，高兴之余又有担忧，“可......若是我身上沾染了狗毛再带到你身上那可怎么办？”
柳长卿又道：“你若不嫌麻烦，换身衣服便是。”
“不嫌，不嫌！我保证，以后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来见你！”花如烟激动地向柳长卿保证。
“大人！你这样纵着迟早要出事！”息影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柳长卿看了他一眼，批评道：“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息影撇了撇嘴，气愤地退了下去。
“所以，之前息影百般阻挠是在担心老爷？老爷为何不早些同我说，那样我就会注意些了。”花如烟恍然大悟，原来息影之前因小五之事生气，全是因为担心柳长卿身上沾染了狗毛，并不是吃醋。
而柳长卿也甚是奇怪，明知自己没法碰狗，还纵容她在府上养狗，并依着她的意思放任小五四处乱跑。
花如烟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柳长卿此举定是因为先前在宫宴上对自己有愧，才会如此纵着自己的。
花如烟正想得出神，柳长卿回道：“我瞧你对小五甚是喜爱，便不想扫了你的兴。”
花如烟暗道：果然，就是对自己有愧才这样的！
“嘿嘿，原来如此，真是难为老爷了。”花如烟皮笑肉不笑地回复着。
没多久，息影又端来了一碗汤药和一盆药水。
花如烟见了殷勤地上前对息影说：“我来吧！”
息影撇撇嘴，没有说什么。看他那样子，定是还在责怪她。
柳长卿眼都没眨地喝下那碗汤药，而后，花如烟替他擦拭脸、脖子和手。
沾了药的帕子轻轻拂过柳长卿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转而又到了两颊。
花如烟见到柳长卿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自己，他的面颊又有些泛红。
当帕子游走到脖颈时，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来吧。”柳长卿伸出手就要接过帕子。
花如烟握住他的手，见那手上全是红疹，便将他的双手放到药盆里，又卷起他的衣袖子，用帕子将他的手臂也沾上药水，然后满含歉意地说：“此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来伺候老爷。”
柳长卿忽想起昔年在花家时，花如烟也是如此强势地要对他好。一时沉默不语，任由花如烟替他擦拭。
花如烟随眼望了望柳长卿，见他的面上更加红了，暗笑：得亏柳府没有女婢，不然柳长卿的脸不是要跟猴屁股一样时刻红着了？！想来他是习惯了息影伺候，旁人这样他反而不自在了吧！
花如烟只觉得四周静得连二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便出言打破了沉寂，“老爷今天不去衙门了？”
柳长卿点点头，自嘲道：“这样子没法去审犯人了，告了几天假。”
花如烟再一想，也对，如果犯人见到柳长卿这个模样，不得当场笑出来......
“那老爷权当给自己休个假了，趁这几日好好歇息歇息！”花如烟宽慰道。
柳长卿“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花如烟将自己能擦拭的地方都擦了个遍，然后对柳长卿说：“剩下的就交由息影帮老爷擦拭吧！”
柳长卿点点头，看着花如烟退了出去后，他的脸上才露出笑意。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让花如烟亲自替自己擦拭。
他看了看双手，感觉到手上似有花如烟留下的余温，鼻息间萦绕着彩蝶香，令他陶醉。
“大人为何还让大娘子将狗养在府上？”息影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
“给小五一个家不好吗？”柳长卿想着：曾几何时，自己也同小五一样漂泊无依，人人可欺。想来，小五也希望有个家，感受到家的温暖。
“那把它送人不就好了，你又何必白白遭罪呢？”息影疑惑不解，属实不明白柳长卿为何如此妇人之仁。若那是个人也就罢了，可就一个牲畜，何必呢？
柳长卿勾了勾嘴角，道了句：“你不懂。”
息影又气又恼地回道：“行行行，我不懂，反正遭罪的又不是我！”
说完，上去就要解柳长卿的衣服。
柳长卿下意识地躲闪，挑眉问：“你做什么？”
息影甚是诧异，皱着眉头说：“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涂药水啊！”
柳长卿的思绪还沉浸在花如烟那边，所以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我自己来。”
息影对柳长卿怪异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擦到后背及腰处，见到一个疤痕，形状有些奇怪。
他好奇地问道：“大人这道疤痕看似有些年头了，是怎么弄的？”
柳长卿轻描淡写地说：“早年游学留下的。”
息影“哦”了一声，继续擦拭。
柳长卿见息影擦的差不多了，便说：“你去让江管家来一趟，我有事吩咐。”
没多久，息影就带着江管家来了。
柳长卿吩咐说：“你找些得力之人，在云舒苑旁给小五安个窝，务必要宽敞舒适，能遮风避雨。”
江管家没想到柳长卿如今对一只狗竟这么重视，要知道，之前他曾下令府上不准养猫养狗的！
想来是因为花如烟的缘故，虽然二人至今还是分房睡，但柳长卿似乎对她格外不同。看来，得嘱咐小厮们切不可怠慢了她才是。
江管家得令，找了专人过来搭建，一个下午就弄好了。
花如烟回府时，见到小五正在宽敞的窝里玩，看上去十分开心，她欣喜地对它说：“小五，我回来啦，你对这个新家满意吗？”
小五冲它高兴地摇着尾巴，然后又在地上打滚。
“哈哈，我知道，你很开心对不对？”花如烟打开门，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五享受着她的抚摸，又亲切地舔着她的手。
带小五玩了一会儿，花如烟又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准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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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用饭。
柳长卿虽然告假在家，但一刻也没闲着，一整天都在忙公务，看卷宗。息影告知他大娘子已经在饭厅候着了，他才放下手头之事。
花如烟远远地见到柳长卿来了，便起身相迎，关心地问道：“老爷今天一切可还安好？”
柳长卿点点头，回了句：“安好。”
“我方才看了小五的家，布置得很好，真是多谢老爷了！”花如烟笑盈盈地望着柳长卿，心中充满感激。
柳长卿见她高兴，心底也十分畅快，回了句：“满意就好。”
几人相继坐下，看着下人将菜上齐，柳长卿正欲斟酒，却被花如烟制止了：“老爷，这几日不宜饮酒。”
花如烟说着就去将那一小壶酒和酒杯拿走，又笑着说：“不仅是酒，有些菜也要忌口的，老爷暂且忍耐几天，等你痊愈，我让知桃给你做一桌大餐，可好？”
柳长卿觉着花如烟的言行越来越像个妻子的样子了，淡淡笑意浮在脸上，说了句：“好。”
花如烟满意地笑了笑，又开始替柳长卿布菜。
柳长卿见到今日碗里的这些菜与前些日子有所不同，确确实实都是花如烟爱吃的了。
想来，经此一事，花如烟对他也放下芥蒂了罢。
几人用过晚饭，花如烟命知桃去后厨拿药，自己则跟着柳长卿去了书房。
书桌上堆满了卷宗，花如烟诧异道：“老爷不是告了假，怎么还要处理这么多事？”
柳长卿淡淡一笑，“这些事今日不做，过几日便会堆积成山，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初五。”
此言一出，花如烟竟觉着莫名熟悉，犹记得曾经阿四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花如烟让阿四陪她一起出去玩，可阿四却说今日还有很多事没做完。花如烟轻飘飘地说：“明日再做便是！”
可阿四却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初五，等到堆积成山之时，便在心中产生了畏惧，反倒不愿再去做了。”
......
花如烟正想得出神，知桃将药端了来。她恍然回神，道了句：“老爷说得极是。快些上药吧，别耽误你忙公事。”
柳长卿觉察出花如烟神情恍惚，以为她是累了，便关切地说：“这些事息影做也可以，你也忙了一天，早些歇息去吧！”
花如烟皱眉道：“那怎么行，都说了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应做这些，否则，我定要寝食难安了。老爷是不是觉得我手脚粗笨，不如息影伺候得好？”
“不，没有。”柳长卿求之不得，又怎会嫌弃。
“如此便好，老爷莫动。”花如烟笑着拿起帕子就开始擦拭。
往日不曾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柳长卿的容颜，今日仔细一看，发现他面庞生得极好。眉眼如画，睫毛浓密修长，鼻梁挺拔如峰，唇色极淡，下颌线棱角分明。如画中走出的矜贵公子，清冷之中自带书卷气息。
柳长卿见花如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一时有些不太自在，眼神之中也有些躲闪。
花如烟觉察到自己令柳长卿有些局促不安了，当即收回目光，笑道：“这药效果挺好，看着已经好了不少呢！”
“等等。”柳长卿出言制止，“你要将它送到哪儿去？”
花如烟回过头，想了想回复道：“先放到酒楼去吧，若有合适的人家愿意收养，再将它送走。”
柳长卿见花如烟的脸上有些沮丧，便说：“你那院子旁边有片空地，稍微收拾一番给它搭个窝吧！”
花如烟万万没想到柳长卿还有如此善心，高兴之余又有担忧，“可......若是我身上沾染了狗毛再带到你身上那可怎么办？”
柳长卿又道：“你若不嫌麻烦，换身衣服便是。”
“不嫌，不嫌！我保证，以后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来见你！”花如烟激动地向柳长卿保证。
“大人！你这样纵着迟早要出事！”息影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柳长卿看了他一眼，批评道：“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息影撇了撇嘴，气愤地退了下去。
“所以，之前息影百般阻挠是在担心老爷？老爷为何不早些同我说，那样我就会注意些了。”花如烟恍然大悟，原来息影之前因小五之事生气，全是因为担心柳长卿身上沾染了狗毛，并不是吃醋。
而柳长卿也甚是奇怪，明知自己没法碰狗，还纵容她在府上养狗，并依着她的意思放任小五四处乱跑。
花如烟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柳长卿此举定是因为先前在宫宴上对自己有愧，才会如此纵着自己的。
花如烟正想得出神，柳长卿回道：“我瞧你对小五甚是喜爱，便不想扫了你的兴。”
花如烟暗道：果然，就是对自己有愧才这样的！
“嘿嘿，原来如此，真是难为老爷了。”花如烟皮笑肉不笑地回复着。
没多久，息影又端来了一碗汤药和一盆药水。
花如烟见了殷勤地上前对息影说：“我来吧！”
息影撇撇嘴，没有说什么。看他那样子，定是还在责怪她。
柳长卿眼都没眨地喝下那碗汤药，而后，花如烟替他擦拭脸、脖子和手。
沾了药的帕子轻轻拂过柳长卿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转而又到了两颊。
花如烟见到柳长卿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自己，他的面颊又有些泛红。
当帕子游走到脖颈时，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来吧。”柳长卿伸出手就要接过帕子。
花如烟握住他的手，见那手上全是红疹，便将他的双手放到药盆里，又卷起他的衣袖子，用帕子将他的手臂也沾上药水，然后满含歉意地说：“此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来伺候老爷。”
柳长卿忽想起昔年在花家时，花如烟也是如此强势地要对他好。一时沉默不语，任由花如烟替他擦拭。
花如烟随眼望了望柳长卿，见他的面上更加红了，暗笑：得亏柳府没有女婢，不然柳长卿的脸不是要跟猴屁股一样时刻红着了？！想来他是习惯了息影伺候，旁人这样他反而不自在了吧！
花如烟只觉得四周静得连二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便出言打破了沉寂，“老爷今天不去衙门了？”
柳长卿点点头，自嘲道：“这样子没法去审犯人了，告了几天假。”
花如烟再一想，也对，如果犯人见到柳长卿这个模样，不得当场笑出来......
“那老爷权当给自己休个假了，趁这几日好好歇息歇息！”花如烟宽慰道。
柳长卿“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花如烟将自己能擦拭的地方都擦了个遍，然后对柳长卿说：“剩下的就交由息影帮老爷擦拭吧！”
柳长卿点点头，看着花如烟退了出去后，他的脸上才露出笑意。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让花如烟亲自替自己擦拭。
他看了看双手，感觉到手上似有花如烟留下的余温，鼻息间萦绕着彩蝶香，令他陶醉。
“大人为何还让大娘子将狗养在府上？”息影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
“给小五一个家不好吗？”柳长卿想着：曾几何时，自己也同小五一样漂泊无依，人人可欺。想来，小五也希望有个家，感受到家的温暖。
“那把它送人不就好了，你又何必白白遭罪呢？”息影疑惑不解，属实不明白柳长卿为何如此妇人之仁。若那是个人也就罢了，可就一个牲畜，何必呢？
柳长卿勾了勾嘴角，道了句：“你不懂。”
息影又气又恼地回道：“行行行，我不懂，反正遭罪的又不是我！”
说完，上去就要解柳长卿的衣服。
柳长卿下意识地躲闪，挑眉问：“你做什么？”
息影甚是诧异，皱着眉头说：“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涂药水啊！”
柳长卿的思绪还沉浸在花如烟那边，所以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我自己来。”
息影对柳长卿怪异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擦到后背及腰处，见到一个疤痕，形状有些奇怪。
他好奇地问道：“大人这道疤痕看似有些年头了，是怎么弄的？”
柳长卿轻描淡写地说：“早年游学留下的。”
息影“哦”了一声，继续擦拭。
柳长卿见息影擦的差不多了，便说：“你去让江管家来一趟，我有事吩咐。”
没多久，息影就带着江管家来了。
柳长卿吩咐说：“你找些得力之人，在云舒苑旁给小五安个窝，务必要宽敞舒适，能遮风避雨。”
江管家没想到柳长卿如今对一只狗竟这么重视，要知道，之前他曾下令府上不准养猫养狗的！
想来是因为花如烟的缘故，虽然二人至今还是分房睡，但柳长卿似乎对她格外不同。看来，得嘱咐小厮们切不可怠慢了她才是。
江管家得令，找了专人过来搭建，一个下午就弄好了。
花如烟回府时，见到小五正在宽敞的窝里玩，看上去十分开心，她欣喜地对它说：“小五，我回来啦，你对这个新家满意吗？”
小五冲它高兴地摇着尾巴，然后又在地上打滚。
“哈哈，我知道，你很开心对不对？”花如烟打开门，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五享受着她的抚摸，又亲切地舔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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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卿虽然告假在家，但一刻也没闲着，一整天都在忙公务，看卷宗。息影告知他大娘子已经在饭厅候着了，他才放下手头之事。
花如烟远远地见到柳长卿来了，便起身相迎，关心地问道：“老爷今天一切可还安好？”
柳长卿点点头，回了句：“安好。”
“我方才看了小五的家，布置得很好，真是多谢老爷了！”花如烟笑盈盈地望着柳长卿，心中充满感激。
柳长卿见她高兴，心底也十分畅快，回了句：“满意就好。”
几人相继坐下，看着下人将菜上齐，柳长卿正欲斟酒，却被花如烟制止了：“老爷，这几日不宜饮酒。”
花如烟说着就去将那一小壶酒和酒杯拿走，又笑着说：“不仅是酒，有些菜也要忌口的，老爷暂且忍耐几天，等你痊愈，我让知桃给你做一桌大餐，可好？”
柳长卿觉着花如烟的言行越来越像个妻子的样子了，淡淡笑意浮在脸上，说了句：“好。”
花如烟满意地笑了笑，又开始替柳长卿布菜。
柳长卿见到今日碗里的这些菜与前些日子有所不同，确确实实都是花如烟爱吃的了。
想来，经此一事，花如烟对他也放下芥蒂了罢。
几人用过晚饭，花如烟命知桃去后厨拿药，自己则跟着柳长卿去了书房。
书桌上堆满了卷宗，花如烟诧异道：“老爷不是告了假，怎么还要处理这么多事？”
柳长卿淡淡一笑，“这些事今日不做，过几日便会堆积成山，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初五。”
此言一出，花如烟竟觉着莫名熟悉，犹记得曾经阿四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花如烟让阿四陪她一起出去玩，可阿四却说今日还有很多事没做完。花如烟轻飘飘地说：“明日再做便是！”
可阿四却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初五，等到堆积成山之时，便在心中产生了畏惧，反倒不愿再去做了。”
......
花如烟正想得出神，知桃将药端了来。她恍然回神，道了句：“老爷说得极是。快些上药吧，别耽误你忙公事。”
柳长卿觉察出花如烟神情恍惚，以为她是累了，便关切地说：“这些事息影做也可以，你也忙了一天，早些歇息去吧！”
花如烟皱眉道：“那怎么行，都说了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应做这些，否则，我定要寝食难安了。老爷是不是觉得我手脚粗笨，不如息影伺候得好？”
“不，没有。”柳长卿求之不得，又怎会嫌弃。
“如此便好，老爷莫动。”花如烟笑着拿起帕子就开始擦拭。
往日不曾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柳长卿的容颜，今日仔细一看，发现他面庞生得极好。眉眼如画，睫毛浓密修长，鼻梁挺拔如峰，唇色极淡，下颌线棱角分明。如画中走出的矜贵公子，清冷之中自带书卷气息。
柳长卿见花如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一时有些不太自在，眼神之中也有些躲闪。
花如烟觉察到自己令柳长卿有些局促不安了，当即收回目光，笑道：“这药效果挺好，看着已经好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