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以 作品

第210章 吃吃吃(210)

“少主,他跑了!要不要追?”元林撤掉星力护盾就看到青夏化作青花消失的景象连忙道。


时一沅摇了摇头“追不到的。”


发现青夏没死,她就释放出精神力笼罩了整座冰宫乃至附近的区域,但根本无法锁定青夏的气息,似乎不久之前还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具躯壳,现在更是无从追踪他逃到了哪里。


元林忍不住担忧道:“那怎么办?他知道与魔神有关的事情似乎还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让他跑了肯定后患无穷。”


时一沅摇了摇头,“不急青花家族与星盗勾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到现在都没能帮助魔神破除封印,又哪会因为逃走一个青夏而得逞?”


青夏多次在她面前示弱,想让她放松警惕是原因之一,但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宴会上他明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青花庄园起火的事情与她有关,也知道里面藏着的肮脏事会被她发现,却还是选择来她面前装可怜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青花家主身上,试图向她投诚。


他故意提到魔神,说不定知道天元氏担负着**魔神的使命想接近她,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


青夏既对她有所图,日后一定还会找上门来。


“况且,不是还有青花家主吗?”时一沅笑看向天边银白的圆月,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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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庄园失火还被人架设星轮炮肆意轰炸青花家主的怒火几乎难以掩饰。


被呼呼的冷风一刮,她稍微冷静下几分再看皑皑白雪在明月的照射下反射出银灿灿的光泽一个糟糕至极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调虎离山。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她和青夏一起来极寒星赴宴的时候青花庄园遭人袭击青花家主想不阴谋论都难。


可她想不通天元少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青花家族发难。


与魔神勾结之事败露?


那不可能此事隐秘青花家族之内但凡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她下了密言诅咒青夏身上承载了魔神之力更不可能泄露秘密。


天元氏族人做事向来横冲直撞知道青花家族暗通魔神肯定直接打上门来而不需要费尽心思摆这一场鸿门宴。


一个个念头从青花家主脑中闪过星螺里堆积的消息让她越发暴躁。


突然她停下了向前急掠的举动站在松软的雪地上扫视一地莹莹白光。


刚才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青花家主是顶尖超凡三阶的天赋者这座雪山除了大了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她谨慎地停在


原地凝聚精神力向四周扩散却发现五百米之外的地方白茫茫一片像被一层无形的雾气笼罩根本看不清前路。


这里不是异化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突然她眯起眼睛。


是星阵!


这里被布置了一座高阶迷幻星阵!


s级的迷幻星阵不可能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踏入陷阱是ss级!


竟然想用星阵对付她?


这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什么区别?


青花家主冷冷一笑。


寒风乍起一朵青花虚影在她身后绽放片片巴掌大的青花花瓣环绕着她形成青色的花瓣锁链锁链的顶端呈倒钩状飞跃而出时犹如一条条露出尖锐獠牙的毒蛇令人见之胆寒。


青花锁链肆意穿刺在雪地上扎出一个个深坑深绿色的星力从没入地下的倒钩中蜿蜒而出犹如大河对外分支形成一条条曲折的星力流最终汇聚成一朵巨大无比的青花。


天边的冷月倒映在雪下青花的正中央。


“找到了!”青花家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下一刻藏于雪下的巨大青花虚影出现在天际犹如一柄恐怖的重锤狠狠从天上砸了下来。


似有什么东西遭到了重击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漆黑的天幕宛若一个破碎的蛋壳露出一条条白色的裂纹最终坍塌消失。


偌大的银月依旧悬挂在天际周围却不再是那一成不变的景象飘零的风雪折射出璀璨的月华不多时便将周围裸露的岩石完全覆盖。


青花家主冷哼一声收起拟态将要朝山下赶去可余光中一闪而逝的银芒让她下意识转过身。


百里之外一块结满冰棱的岩石上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凛凛寒风吹起她与雪地融为一色的长袍覆盖了半张脸的银橄榄面具在月色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在她身旁一具森森白骨从雪下打挺而起白惨惨的骷髅头在朦胧的雪雾之中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青花家主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喉咙也像堵了什么似的压抑着很难受。


事到如今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天元少主拦住她的去路是因为在之前的宴饮中与她相见恨晚舍不得她走。


想到族内多年来的暗中绸缪青花家主心头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别人不知道她却十分清楚天元氏守护着魔神的封印一切与魔神有关的图谋暴露在他们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她很小心族内的人也足够谨慎若没有青花庄园被烧的事情


偏偏她心里有鬼为了不得罪天元氏前来却不想赴了一场鸿门宴。


她强制镇定露出一抹笑


“少主怎么在这儿?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我吗?


瞧,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他人穷尽一生都未能踏足的山巅,饶是她费尽心机、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带领青花家族挤跃混乱星域十大家族前列,却也只能匍匐在天元氏面前,当一条随叫随到的狗。


谁能甘心?


她不甘心!


时一沅任由寒风吹起身上的白袍,问道:“青家主怎么不带上青夏少主一起离开?


她的声音很凉,镶沁了一层寒冰,说出的话也让青花家主心头一紧。


青夏自有青夏要做的事情,她从不过多管束。


现在要做的是稳住眼前人,寻找机会离开。


青花家主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瞒少主,青花庄园出了点事情,急需我回去处理,实在顾不上青夏,有您看顾着,他也丢不了,稍后自然会自己下山。


时一沅不和她卖关子,开门见山道:“可她告诉我,你勾结星盗,在青花庄园内布置了一座通往荒芜星域的超大型传送星阵,要帮魔神破除封印,得到祂敕封的图腾神格。


青花家主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当即变了脸色。


时一沅不紧不慢说:“瞧青家主这副神情,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没想到青夏会直接把你卖了?


青花家主心中的惊涛骇浪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立即道:“什么魔神?我不知道少主您在说什么?青夏怎会说这样一番话?是不是有人冒充了她!诬陷我青花家族,想把少主您当枪使!


她的反应足够快,除了刚刚微变的脸色之外,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这样啊……时一沅的语调意味深长。


恰逢一阵寒风吹过,她消失在岩石上,冷凉的声音贴着青花家主的耳侧一晃而过,“那青家主手里捏着的是什么?


青花家主毫不犹豫抬手打向出现在自己身侧的时一沅,一片片青花犹如世间最可怕的弯刀,在冷月之下泛起粼粼寒光,毫不留情地射向踏入陷阱的猎物!


却见碧绿色的星力极速膨胀星辰星力护盾,繁复神秘的星纹在其上流转,轻描淡写挡下了数以千计的青花!


时一沅一掌推出,与青花家族的掌风相对,恐怖的星力气浪喷薄而出,瞬间融化了飘飞在空中的雪花,两人脚下厚厚的雪层也一寸寸崩裂消融,形成一个无风无尘的真空地带!


白骨在星力气浪冲来之时,果断把自己埋进了雪地里,又觉得距离战场太近不**全,立刻像地鼠般从雪下窜出数千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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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恰好撞上下山的颜竹溪父子。


夕颜家主感知到前方恐怖的星力波动,其中一道气息他还很熟悉,是青花家主。


至于另一


道气息,他没见过,但其中蕴含的蓬勃生机让他眼皮狠狠跳了跳,在颜竹溪也发觉有人在战斗时,一把摁住他要转过来的脑袋,毫不犹豫往回跑。


管他是谁在和青花家主动手,明哲保身最重要,他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白骨感知到夕颜家主一溜烟就跑没了影,从雪下探出半个骷髅头,无语地啃了一口雪。


他还想着要怎么打发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没想到夕颜家主这么识相,比幽影那个影分身多如牛毛的家伙还能跑。


察觉到后方的星力波动越来越强烈,白骨不敢耽搁,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猫起来。


时一沅和青花家主战斗的动静太大,堆满积雪的雪山根本难以负担源源不断的星力气浪,山顶的雪层开始松动,列出一条条蜘蛛网,轰然塌方。


沉重的积雪一层推着一层,从高山之上奔涌而下,雪狼、雪狐、棕熊……数不清的动物被雪崩的动静惊醒,吓得四处逃窜。


正在下山的其他家主也察觉到了周遭可怕的动静,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见夕颜家主抱着颜竹溪一路从下往上冲,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毫不犹豫奔向牢牢屹立于山顶的冰宫。


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家主们也被他此举弄懵了,想问问夕颜家主发生了什么,奈何他已经奔出了千米之远,根本无从询问。


几位家主互相对视,在下山和上山之间稍稍犹豫了一会儿,齐齐朝着山上奔去。


开玩笑,能让夕颜家主不要命地往山上跑,山下肯定发生了让他恨不得逃之夭夭的事情,他们又不傻,怎么会往枪口上撞?


等家主们躲过可怕的山崩,气喘吁吁停在冰宫前时,就见夕颜家主已经坐回席上,端着一盘青玉葡萄,耐心地剥了皮喂到颜竹溪嘴里,仿佛不久之前跑出残影的人不是他。


颜竹溪啊呜一口咬住,尝到了青玉葡萄甘甜的果汁,幸福的眯起了眼,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家主们齐齐抽了抽嘴角,正想问夕颜家主山下有什么,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白袍纤尘不染的天元少主拎着个人跨入殿内,还不等家主们看清她拎着的人是谁时,她便将那尸体扔到他们脚下,露出一张形如枯槁的老脸。


纵然面目全非,以家主们的眼力也认出了尸体的身份——青花家主!


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在店内此起彼伏,家主们或惊悚或忌惮地看着时一沅,想知道她此举是什么意思。


时一沅也没卖关子,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语气冷而凉:“青花家主意图袭击本少主,可惜实力不足被我弄**,劳烦诸位替我收拾残局。”


言罢,她拂袖而走,留下面面相觑的一众家主。


大殿里静默无声,谁也没想到今晚这场宴会真的是一场鸿门宴,而青花家主会死在这里。


兔死狐悲不至于,天元氏向来懒得插手混乱星域的事情,这会儿直接弄**青花家主,必然是青花家族在哪里冒犯了他们,惹来天元少主的不快。


想到天元少主在席上那番意味深长的话,九叶家主小心翼翼道:“青夏呢?”


不会是因为他吧?


没人回应他的话。


黑山羊家主慢慢靠近青花家主的尸体,想看看她是**的,可还没来得及碰触到她,一道碧绿色的火焰便升腾而起,顷刻间将她燃烧成了一掊灰烬。


九叶家主再不敢吱声,悄悄瞥一眼席上的夕颜家主。


他手里还有颗剥到一半的葡萄,但葡萄已经被他捏碎了,甘甜的汁水从他的指缝间往下滴,刚刚还在开心吃葡萄的颜竹溪也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