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晓粤 作品
32. 起火
时针指向六，外面的天像火烧了一般，洪阳轮班休息。
他打开脑机，给崔既白发消息，“在哪呢？”
崔既白秒回，“房间里。”
“要一起去吃饭吗？”
洪阳勾起嘴唇，“嗯。三楼餐厅见。”
崔既白来到餐厅门口，里面人影寥落，只有几个刚下班的安保人员在夹菜。
两人并排拿了饭菜，找到一个角落坐下。
洪阳看她只拿了两小叠炒菜，一小碗饭，皱眉道：“吃那么少？”
“没胃口。”崔既白神色恹恹，握着筷子迟迟不动，“不想吃。”
洪阳大概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将自己餐盘里的小炒肉端给她，“不管要做什么，都先得吃饱啊。你先吃，吃剩下的我再吃。”
崔既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动筷子，“明天崔立他们就要来了。”
“嗯，到时候我陪你去见他。”
“不是陪不陪的问题。”崔既白放下筷子，“崔立这个人我知道，冷血残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不会因为我转向的。”
“那我们也得试试。你劝了他不听，那你也是尽力了，是他自己执迷不悟。”
话是这么说，可人的情感很复杂。崔既白既想让他死，又很难亲自动手，毕竟崔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既白。”洪阳替她倒了一杯温水，“处理崔立不是你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为难自己。”
这话说到自己心坎里，崔既白心里舒服一些，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隔天，帕拉玛拉人的飞行器降落在天台，一个个跟正常人无异的面孔踩着楼梯走下来。
为首的男人笑着跟引导他们的工作人员道谢，“麻烦你们了。”
工作人员被他这副英俊的面孔看得怔愣一瞬，随后轻咳一声，“请跟我来。”
崔既白跟着大部队一起，先行进入会议室。
还是昨天的圆桌，她也和昨天一样，坐在A国代表人的后面。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在众人瞩目下，帕拉玛拉人落座。
崔立跟在队伍的末尾，抬头一瞥，看到熟悉的面孔，一脸难以置信。
崔既白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冷着脸避开他的视线，专心看向会议主持人。
A国代表将早就草拟好的停战协议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帕拉玛拉代表仔细看了一会儿，轻蔑一笑，合上协议，说：“停战可以，释放被扣押的科学家也可以，但是，必须满足我方的诉求。”
他给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将协议分发给A国代表团。
A国代表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缓缓打开协议。
允许我方军队入驻。
允许我方在A国开设实验室。
A国的煤矿等由我方接手。
......
看到后面，A国代表捏皱纸页，手背和太阳学的青筋暴起。
他合上协议，深沉厚实的声音缓缓响起，“恕我方不接受。”
意料之内，帕拉玛拉那边反应不大，只是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您先别急着拒绝，毕竟你们的百姓都盼望着这次停战，不是吗？”
崔既白看完协议，再看向对面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欺人太甚！
签了这协议，和亡国灭种有什么区别。
双方代表还在激烈争论着。崔既白看向崔立，崔立也同时看向他。
双方都是看仇人的眼神。
会议暂歇，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餐厅吃饭。
崔既白出了会议室，主动上前，跟崔立说：“聊聊？”
崔立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上自己，先是畏惧地看向帕拉玛拉人，得到谈判代表的肯定后，才跨开脚步，跟着崔既白走到走廊尽头。
崔既白面向窗户，看着外面树上的鸟窝，里面的鸟正在哺育雏鸟，“是你杀了妈妈，对吗？”
崔立以为她要劝自己回头是岸，没想到一开口就提到虞曦，脸一下黑了，“你什么意思。”
“你用蝶红素给妈妈下毒，嫁祸给舅舅，自己好脱身。”
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被揭露，赤条条躺在阳光底下，崔立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到底想说什么！”
崔既白猛地转身，向崔立一步步逼近，“你杀了我妈妈，因为她发现了你和帕拉玛拉人的恶心勾当。你先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妇女儿童，将其送给帕拉玛拉人做实验，接着变本加厉，开设实验室研发脑机和克隆，通过脑机控制人，将真人换成假人，真人继续送给帕拉玛拉人，假人就安插在各行各业，为你所用。”
崔立闻言，脸先红，再绿，最后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嘴唇，“你你你，你在说什么？”
“呵。”崔既白咬牙轻笑，“你以为你用两亿星元造两只石狮子就能抵消你的罪孽了？做梦！”
“你放屁！”崔立将自己颤抖的手藏在身后，梗着脖子反驳，“帕拉玛拉人仁慈包容，我劝你们不要再挣扎了，不如就乖乖投降吧，帕拉玛拉那边说了，会善待俘虏。”
崔既白被气笑，“既然你油盐不进，我也就不说了。我就知道你没有回头是岸的心思。”
崔立强撑着叫道：“谁要回头是岸？我现在这样子挺好！”
“好。”崔既白眼神变得凌厉，“你们想打多久，我们奉陪到底。劝你赶紧准备棺材吧！”
说完，她快步离开。崔立被她的气势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拿出手帕边擦汗边挪回房间。
“真不要脸！”
A国外交团的四个核心代表坐在茶几旁，脸色都不好看。
“这个协议签了就是卖国，我不当卖国贼！”
“老王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啥呀冷静！”
“够了！”
楚年用力一拍茶几，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次我们是来争取停战和救人的，不是来窝里斗的！”
其他三人悻悻低头。
“他们提出的协议，我们肯定不能签。既然他们没有停战的意思，那就先争取，把人质救出来。”
刚刚情绪激动的男人开口道：“他们精得很，我们不给他们点什么，他们不会放人。”
楚年眉头紧皱，琢磨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救出人质。
下午，楚年坐在谈判椅上，提出A国主动放弃部分s省的权益，换取他们释放人质。
帕拉玛拉谈判代表一听，玩味挑眉，让他细说放弃了哪些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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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既白坐在后面默默听着，心里很不赞成，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谈判结束，两国签订协议，虽没直接达成停战，好歹被困的A国科学家还有部分人质可以得到解救。
崔既白从谈判厅回来，遇到交班后来找她的洪阳。
“怎么样？”
崔既白面无表情，“用s省来换人质。”
“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崔既白生气地戳他胳膊，“s省跟丢了没啥区别，你还说是好事。”
洪阳握住她的手，边走边解释，“有人就有地，总比有地没人好啊。”
“再说了，这批释放的人里面说不定有陶桃她们，你应该高兴。”
一听到陶桃的名字，崔既白眼睛一亮，心里郁气少了些，“滕小鹿现在和她爸在A市，到时候就能见面了。”
洪阳笑道：“嗯。走吧，吃了饭回去休息，明天就要回去了。”
有了期待，崔既白胃口变好，晚上吃了两碗饭。
第二天一早，人质坐着飞行器抵达C国，由A国这边的人组织着，登上本国的飞行器。
崔既白和洪阳等人被安排和人质一架飞机。
一上飞机，崔既白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陶桃。
陶桃瘦得只剩皮包骨，脸颊眼窝都凹了下去，面色灰白，头发凌乱，看得崔既白心惊。
她身边的唐杰，孔琳也是一样，瘦得吓人。
她坐到陶桃后排，还没说话就红了眼睛，“陶姐...”
陶桃转头看向她，眼泪簌簌而下，“你是既白？”
“嗯。”
要不是有座椅的阻隔，两人早就抱在一起哭了。
“终于...”陶桃肩膀哭得直颤，“终于...”
孔琳也哭得说不出话来。崔既白擦去脸上的泪，笑着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等会儿就回家了。”
洪阳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从田善那边得知他们失踪的时候，就猜到他们被帕拉玛拉人劫持。看到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不用想都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受了多大的折磨。
“叮咚”一声，是机内广播。
“亲爱的同志们，我是n10x的机长虞霄，欢迎你们回归祖国的怀抱。”
虞霄？
崔既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洪阳，问：“他说他是虞霄？”
“是。”洪阳又给了她一张纸巾擦脸，“虞霄应该是被派来参加这次任务。”
崔既白凑过去，低声问：“他一个开战斗机的能开民航？”
洪阳是陆军，不懂空军的具体事宜，如实回道：“不知道。”
座位一抖，飞行器平稳离地，升到特定高度后，平稳飞行。
崔既白睡醒后，打开座椅背后的屏幕，马上就要进入A国境内。
她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熟的洪阳，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几天也是累着了。
正在这时，舱外传来“嘭”的一声，飞行器剧烈颤抖，头顶上的氧气面罩掉了下来。
崔既白立刻扯下氧气面罩，给自己和洪阳戴上。
“怎么回事？”
崔既白靠着椅背，示意洪阳看外面，机翼已经起火了。
他打开脑机，给崔既白发消息，“在哪呢？”
崔既白秒回，“房间里。”
“要一起去吃饭吗？”
洪阳勾起嘴唇，“嗯。三楼餐厅见。”
崔既白来到餐厅门口，里面人影寥落，只有几个刚下班的安保人员在夹菜。
两人并排拿了饭菜，找到一个角落坐下。
洪阳看她只拿了两小叠炒菜，一小碗饭，皱眉道：“吃那么少？”
“没胃口。”崔既白神色恹恹，握着筷子迟迟不动，“不想吃。”
洪阳大概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将自己餐盘里的小炒肉端给她，“不管要做什么，都先得吃饱啊。你先吃，吃剩下的我再吃。”
崔既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动筷子，“明天崔立他们就要来了。”
“嗯，到时候我陪你去见他。”
“不是陪不陪的问题。”崔既白放下筷子，“崔立这个人我知道，冷血残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不会因为我转向的。”
“那我们也得试试。你劝了他不听，那你也是尽力了，是他自己执迷不悟。”
话是这么说，可人的情感很复杂。崔既白既想让他死，又很难亲自动手，毕竟崔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既白。”洪阳替她倒了一杯温水，“处理崔立不是你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为难自己。”
这话说到自己心坎里，崔既白心里舒服一些，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隔天，帕拉玛拉人的飞行器降落在天台，一个个跟正常人无异的面孔踩着楼梯走下来。
为首的男人笑着跟引导他们的工作人员道谢，“麻烦你们了。”
工作人员被他这副英俊的面孔看得怔愣一瞬，随后轻咳一声，“请跟我来。”
崔既白跟着大部队一起，先行进入会议室。
还是昨天的圆桌，她也和昨天一样，坐在A国代表人的后面。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在众人瞩目下，帕拉玛拉人落座。
崔立跟在队伍的末尾，抬头一瞥，看到熟悉的面孔，一脸难以置信。
崔既白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冷着脸避开他的视线，专心看向会议主持人。
A国代表将早就草拟好的停战协议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帕拉玛拉代表仔细看了一会儿，轻蔑一笑，合上协议，说：“停战可以，释放被扣押的科学家也可以，但是，必须满足我方的诉求。”
他给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将协议分发给A国代表团。
A国代表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缓缓打开协议。
允许我方军队入驻。
允许我方在A国开设实验室。
A国的煤矿等由我方接手。
......
看到后面，A国代表捏皱纸页，手背和太阳学的青筋暴起。
他合上协议，深沉厚实的声音缓缓响起，“恕我方不接受。”
意料之内，帕拉玛拉那边反应不大，只是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您先别急着拒绝，毕竟你们的百姓都盼望着这次停战，不是吗？”
崔既白看完协议，再看向对面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欺人太甚！
签了这协议，和亡国灭种有什么区别。
双方代表还在激烈争论着。崔既白看向崔立，崔立也同时看向他。
双方都是看仇人的眼神。
会议暂歇，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餐厅吃饭。
崔既白出了会议室，主动上前，跟崔立说：“聊聊？”
崔立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上自己，先是畏惧地看向帕拉玛拉人，得到谈判代表的肯定后，才跨开脚步，跟着崔既白走到走廊尽头。
崔既白面向窗户，看着外面树上的鸟窝，里面的鸟正在哺育雏鸟，“是你杀了妈妈，对吗？”
崔立以为她要劝自己回头是岸，没想到一开口就提到虞曦，脸一下黑了，“你什么意思。”
“你用蝶红素给妈妈下毒，嫁祸给舅舅，自己好脱身。”
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被揭露，赤条条躺在阳光底下，崔立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到底想说什么！”
崔既白猛地转身，向崔立一步步逼近，“你杀了我妈妈，因为她发现了你和帕拉玛拉人的恶心勾当。你先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妇女儿童，将其送给帕拉玛拉人做实验，接着变本加厉，开设实验室研发脑机和克隆，通过脑机控制人，将真人换成假人，真人继续送给帕拉玛拉人，假人就安插在各行各业，为你所用。”
崔立闻言，脸先红，再绿，最后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嘴唇，“你你你，你在说什么？”
“呵。”崔既白咬牙轻笑，“你以为你用两亿星元造两只石狮子就能抵消你的罪孽了？做梦！”
“你放屁！”崔立将自己颤抖的手藏在身后，梗着脖子反驳，“帕拉玛拉人仁慈包容，我劝你们不要再挣扎了，不如就乖乖投降吧，帕拉玛拉那边说了，会善待俘虏。”
崔既白被气笑，“既然你油盐不进，我也就不说了。我就知道你没有回头是岸的心思。”
崔立强撑着叫道：“谁要回头是岸？我现在这样子挺好！”
“好。”崔既白眼神变得凌厉，“你们想打多久，我们奉陪到底。劝你赶紧准备棺材吧！”
说完，她快步离开。崔立被她的气势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拿出手帕边擦汗边挪回房间。
“真不要脸！”
A国外交团的四个核心代表坐在茶几旁，脸色都不好看。
“这个协议签了就是卖国，我不当卖国贼！”
“老王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啥呀冷静！”
“够了！”
楚年用力一拍茶几，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次我们是来争取停战和救人的，不是来窝里斗的！”
其他三人悻悻低头。
“他们提出的协议，我们肯定不能签。既然他们没有停战的意思，那就先争取，把人质救出来。”
刚刚情绪激动的男人开口道：“他们精得很，我们不给他们点什么，他们不会放人。”
楚年眉头紧皱，琢磨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救出人质。
下午，楚年坐在谈判椅上，提出A国主动放弃部分s省的权益，换取他们释放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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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结束，两国签订协议，虽没直接达成停战，好歹被困的A国科学家还有部分人质可以得到解救。
崔既白从谈判厅回来，遇到交班后来找她的洪阳。
“怎么样？”
崔既白面无表情，“用s省来换人质。”
“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崔既白生气地戳他胳膊，“s省跟丢了没啥区别，你还说是好事。”
洪阳握住她的手，边走边解释，“有人就有地，总比有地没人好啊。”
“再说了，这批释放的人里面说不定有陶桃她们，你应该高兴。”
一听到陶桃的名字，崔既白眼睛一亮，心里郁气少了些，“滕小鹿现在和她爸在A市，到时候就能见面了。”
洪阳笑道：“嗯。走吧，吃了饭回去休息，明天就要回去了。”
有了期待，崔既白胃口变好，晚上吃了两碗饭。
第二天一早，人质坐着飞行器抵达C国，由A国这边的人组织着，登上本国的飞行器。
崔既白和洪阳等人被安排和人质一架飞机。
一上飞机，崔既白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陶桃。
陶桃瘦得只剩皮包骨，脸颊眼窝都凹了下去，面色灰白，头发凌乱，看得崔既白心惊。
她身边的唐杰，孔琳也是一样，瘦得吓人。
她坐到陶桃后排，还没说话就红了眼睛，“陶姐...”
陶桃转头看向她，眼泪簌簌而下，“你是既白？”
“嗯。”
要不是有座椅的阻隔，两人早就抱在一起哭了。
“终于...”陶桃肩膀哭得直颤，“终于...”
孔琳也哭得说不出话来。崔既白擦去脸上的泪，笑着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等会儿就回家了。”
洪阳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从田善那边得知他们失踪的时候，就猜到他们被帕拉玛拉人劫持。看到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不用想都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受了多大的折磨。
“叮咚”一声，是机内广播。
“亲爱的同志们，我是n10x的机长虞霄，欢迎你们回归祖国的怀抱。”
虞霄？
崔既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洪阳，问：“他说他是虞霄？”
“是。”洪阳又给了她一张纸巾擦脸，“虞霄应该是被派来参加这次任务。”
崔既白凑过去，低声问：“他一个开战斗机的能开民航？”
洪阳是陆军，不懂空军的具体事宜，如实回道：“不知道。”
座位一抖，飞行器平稳离地，升到特定高度后，平稳飞行。
崔既白睡醒后，打开座椅背后的屏幕，马上就要进入A国境内。
她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熟的洪阳，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几天也是累着了。
正在这时，舱外传来“嘭”的一声，飞行器剧烈颤抖，头顶上的氧气面罩掉了下来。
崔既白立刻扯下氧气面罩，给自己和洪阳戴上。
“怎么回事？”
崔既白靠着椅背，示意洪阳看外面，机翼已经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