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号 作品
56. 第 56 章
随着记忆的恢复，与谢野晶子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一个诅咒。
咒术师对诅咒十分敏感，正常情况下，咒术师是不会产生咒灵的。
这也就意味着有非正常情况。与谢野晶子作为天外来客，很明显属于特殊情况。
与谢野晶子第一次和诅咒交锋，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
她刚刚祓除一级咒灵，刀刃上的咒力残秽还未散尽。
转身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袖上缠绕着几缕透明的丝线——那绝不是战斗中咒灵的残秽。丝线如蛛网般从她的指尖、肩膀延伸而出，向上漂浮。
顺着丝线抬头，与谢野晶子的呼吸瞬间凝固。
只见半空中突兀地出现一个巨大的“茧”。透明的薄膜内是无数不断扭曲的人影。它们痛苦地扭动、挣扎、想要撕开薄膜破茧而出。
更加可怕的是，与谢野晶子发现贴近薄膜时的每一张人脸自己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咒灵吗？”与谢野晶子下意识举起长刀，想要祓除咒灵，却在斩向丝线的瞬间僵住了。
与谢野晶子发现这些丝线不是攻击手段，而是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
咒术师身上能长出来丝线吗？与谢野晶子内心充满疑惑，试探着用刀尖挑动半空中的丝线。
正当刀尖在碰到丝线的那一刻，她就感到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刺骨的寒意。
“茧”不知何时破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形咒灵，它悄无声息站在与谢野晶子的背后。
与谢野晶子汗毛倒竖，正欲拉开距离，却在看到咒灵的脸时，怔在原地。
人形咒灵五官清晰鲜活，连漆黑的眼珠内的痛苦和怨恨都纤毫毕现。他穿着传统军绿色制式的制服，臂章上绣着所属军队番号。
熟悉感是因为他们就是自己所逼死的士兵。他们的诅咒在这里凝成实体，成为咒灵。
叮当一声，长刀掉落。
“是你们……早该知道的，”与谢野晶子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记起了不堪回首的噩梦。她紧握的指节发白，浑身不住颤抖，“早该知道你们如此的恨我。”
人形咒灵的伸出手的动作凝滞了一瞬，眼神微动。但转瞬间，青灰色的枯掌已经扼住与谢野晶子的咽喉，力道大得让她脚尖微微离地。
与谢野晶子没有挣扎，站在原地，任由他攻击自己。
一级咒术师，就算失去武器，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脱身，但她选择了不动。
与谢野晶子不是无法祓除这个咒灵，而是她不想。她不能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了，哪怕咒灵形态的他们。
与谢野晶子眼中满是怀念，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眼眶泛红。她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早在战败的那一刻彻底流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与谢野晶子想起她刚到军事基地时。他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说自己像他的妹妹。
那些鲜活的士兵，在自己的“努力”下，变成一张张黑白的照片。
对不起，与谢野晶子不停地道歉，我不是带给你们幸福的天使，而是在你们身上施加痛苦的恶魔。
很快，“茧”中又走出来另一只人形咒灵，它重复上个人动作，紧箍住与谢野晶子的肩膀，尖锐的指尖刺破血管，温热的鲜血顺着衣服缓缓流下。
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让与谢野晶子稍稍掀开眼皮，是他，那个笑起来会露出酒窝的士兵，也是第二个精神崩溃自杀的士兵。
越来越多的人抓住她的四肢，越来越紧的束缚，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对不起…对不起…”与谢野晶子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她颓废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如果死亡能够换来解脱，如果他们的怨恨是这样希望的，那么我甘愿一次一次献上生命，赎罪。
战争的阴影从未消散，逝者已逝，生者长悲。
濒死之际，【请君勿死】发动。
空气中充斥着血液的铁锈味。
与谢野晶子无力地躺在地上，怅然若思。
这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诅咒没有消失，而是沉寂在体内。与谢野晶子抬手捂住双眼，许久后，长叹一口气。
如果这是你们的所期待的，那我会背负着这份诅咒走下去，直到你们原谅我。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与谢野晶子发现人形咒灵的出现并不随机，而是在她使用一定次数的【请君勿死】之后，才会出现。
每次从“茧”中走出来的人形咒灵都是不同的人，从一开始出现两个，到后面的十多个。
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战争中死去的士兵。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与谢野晶子将他们一个个对号，然后惊讶地发现森鸥外从来没有出现过。
也对，毕竟他没有死在战争里，不出现才是正常的。
人形咒灵的行为呆板，目标确定，只对与谢野晶子本人有攻击性，甚至在面对其他咒灵时，还会对咒灵发起进攻，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这会让与谢野晶子产生一种错觉，她是被他们关心着的，尽管这种扭曲的关心的背后，是他们深深的恨意。
与谢野晶子看着他们祓除咒灵之后，目标一转，直冲自己而来，自嘲一笑，放弃抵抗，任由黑暗袭来。
夏季，正是咒灵的高发时节。
与谢野晶子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每次都在诅咒爆发之后才回到学校。
她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诅咒的存在，直到今天晚上。
睡在宿舍的与谢野晶子被一道刺耳的警报声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精神还没从黏腻沉重的海水中脱离，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警报声划破夜空
有人袭击！
刚结束外勤任务的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向传来警报声的方向飞奔过去。
女生宿舍。
家入硝子在察觉到隔壁宿舍爆发浓郁的咒灵气息后，瞬间清醒。她翻身下床，焦急地破开门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体型庞大，如茧一般的咒灵，它脱胎于躺在床上的与谢野晶子，现在正极速膨胀。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身体内，有无数个人影挣扎着想要突破那层薄薄的隔膜。
床上是昏迷不醒的与谢野晶子。她紧闭双眼，呼吸急促，裸露在外面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床单。
月光穿过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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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墙壁，直愣愣照在与谢野晶子苍白痛苦的脸上。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剧烈颤动，嘴角紧闭，仿佛在和一个人进行无声的对峙。
家入硝子紧拧着眉头，焦急喊道：“晶子！”
与谢野晶子听到硝子的声音，挣扎着想要睁开眼。这时，她好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家入硝子见与谢野晶子没有动作，一边紧盯着半空中的“茧”，一边向床边挪动。
挪到床边，家入硝子伸手想要把与谢野晶子推醒。
与谢野晶子是一级咒术师，比起常年待在医疗室的医生，她对付咒灵更有经验。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一只青色的手挣破薄膜，房间里的气息变得微妙。
刚从薄膜里出来的人形咒灵似乎还摸不清头脑，它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
“唔……”它发出婴儿般呓语声。
家入硝子伸手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就抓起与谢野晶子，不假思索地将她背在背上向外逃去。
“唔！”人形咒灵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它身后，一个个人形咒灵也都顺着薄膜的空隙出来，将家入硝子团团围住。
它们是在与谢野晶子身上的诅咒中诞生出来的咒灵，它们唯一憎恨的只有与谢野晶子。
“杀了她……杀了她……”
这些咒灵都身着军人制服式的衣服，下半身延展出来的线牢牢拴在与谢野晶子身上。
家入硝子感到背上传来的冰冷湿意，被狠狠吓了一跳——她的体温低得吓人，像刚从深秋的湖水中捞出来一样。
与谢野晶子彻底清醒过来，她迅速判断眼下的情况，快速说道：“留我在这儿，你先跑。”
“你现在有力气吗？”家入硝子感到背上轻飘飘的人，担心地问道。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会更合适。
“相信我。”
家入硝子刚想松手让与谢野晶子从背上跳下来，就发现短短一瞬，人形咒灵们已经将包围圈缩到不到半臂的距离。
家入硝子直视着那些咒灵，抽出别在腰间的刀，沉声道：“看来要硬闯出去了。”
然而奇怪的是，家入硝子发现这些咒灵并没有关注自己，反而直直对她背上的人猛抓过去。
面对四面八方的手，家入硝子无法躲闪，下意识翻身把与谢野晶子紧紧抱在怀里。
可再怎么想尽办法收拢，与谢野晶子的手和脚还是会被落在外面。
人形咒灵们抓住与谢野晶子的手腕、小腿、脚腕……口中不断发出话语。
“杀了她……杀了她……”
这时家入硝子意识到这个咒灵的目标是与谢野晶子，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与谢野晶子会被人诅咒呢？为什么她不反抗呢？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家入硝子挥刀奋力砍向咒灵。她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把它们全都砍断！
人形咒灵在家入硝子短刀的攻势下，不断后退。他们缠斗在一起，互不退让。
耳边心脏跳动的鼓点和脖颈处传来的阴冷的寒意，让与谢野晶子陷入纠结。如果不祓除咒灵，硝子会受伤；要救硝子，就要祓除咒灵。
咒术师对诅咒十分敏感，正常情况下，咒术师是不会产生咒灵的。
这也就意味着有非正常情况。与谢野晶子作为天外来客，很明显属于特殊情况。
与谢野晶子第一次和诅咒交锋，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
她刚刚祓除一级咒灵，刀刃上的咒力残秽还未散尽。
转身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袖上缠绕着几缕透明的丝线——那绝不是战斗中咒灵的残秽。丝线如蛛网般从她的指尖、肩膀延伸而出，向上漂浮。
顺着丝线抬头，与谢野晶子的呼吸瞬间凝固。
只见半空中突兀地出现一个巨大的“茧”。透明的薄膜内是无数不断扭曲的人影。它们痛苦地扭动、挣扎、想要撕开薄膜破茧而出。
更加可怕的是，与谢野晶子发现贴近薄膜时的每一张人脸自己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咒灵吗？”与谢野晶子下意识举起长刀，想要祓除咒灵，却在斩向丝线的瞬间僵住了。
与谢野晶子发现这些丝线不是攻击手段，而是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
咒术师身上能长出来丝线吗？与谢野晶子内心充满疑惑，试探着用刀尖挑动半空中的丝线。
正当刀尖在碰到丝线的那一刻，她就感到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刺骨的寒意。
“茧”不知何时破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形咒灵，它悄无声息站在与谢野晶子的背后。
与谢野晶子汗毛倒竖，正欲拉开距离，却在看到咒灵的脸时，怔在原地。
人形咒灵五官清晰鲜活，连漆黑的眼珠内的痛苦和怨恨都纤毫毕现。他穿着传统军绿色制式的制服，臂章上绣着所属军队番号。
熟悉感是因为他们就是自己所逼死的士兵。他们的诅咒在这里凝成实体，成为咒灵。
叮当一声，长刀掉落。
“是你们……早该知道的，”与谢野晶子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记起了不堪回首的噩梦。她紧握的指节发白，浑身不住颤抖，“早该知道你们如此的恨我。”
人形咒灵的伸出手的动作凝滞了一瞬，眼神微动。但转瞬间，青灰色的枯掌已经扼住与谢野晶子的咽喉，力道大得让她脚尖微微离地。
与谢野晶子没有挣扎，站在原地，任由他攻击自己。
一级咒术师，就算失去武器，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脱身，但她选择了不动。
与谢野晶子不是无法祓除这个咒灵，而是她不想。她不能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了，哪怕咒灵形态的他们。
与谢野晶子眼中满是怀念，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眼眶泛红。她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早在战败的那一刻彻底流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与谢野晶子想起她刚到军事基地时。他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说自己像他的妹妹。
那些鲜活的士兵，在自己的“努力”下，变成一张张黑白的照片。
对不起，与谢野晶子不停地道歉，我不是带给你们幸福的天使，而是在你们身上施加痛苦的恶魔。
很快，“茧”中又走出来另一只人形咒灵，它重复上个人动作，紧箍住与谢野晶子的肩膀，尖锐的指尖刺破血管，温热的鲜血顺着衣服缓缓流下。
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让与谢野晶子稍稍掀开眼皮，是他，那个笑起来会露出酒窝的士兵，也是第二个精神崩溃自杀的士兵。
越来越多的人抓住她的四肢，越来越紧的束缚，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对不起…对不起…”与谢野晶子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她颓废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如果死亡能够换来解脱，如果他们的怨恨是这样希望的，那么我甘愿一次一次献上生命，赎罪。
战争的阴影从未消散，逝者已逝，生者长悲。
濒死之际，【请君勿死】发动。
空气中充斥着血液的铁锈味。
与谢野晶子无力地躺在地上，怅然若思。
这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诅咒没有消失，而是沉寂在体内。与谢野晶子抬手捂住双眼，许久后，长叹一口气。
如果这是你们的所期待的，那我会背负着这份诅咒走下去，直到你们原谅我。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与谢野晶子发现人形咒灵的出现并不随机，而是在她使用一定次数的【请君勿死】之后，才会出现。
每次从“茧”中走出来的人形咒灵都是不同的人，从一开始出现两个，到后面的十多个。
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战争中死去的士兵。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与谢野晶子将他们一个个对号，然后惊讶地发现森鸥外从来没有出现过。
也对，毕竟他没有死在战争里，不出现才是正常的。
人形咒灵的行为呆板，目标确定，只对与谢野晶子本人有攻击性，甚至在面对其他咒灵时，还会对咒灵发起进攻，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这会让与谢野晶子产生一种错觉，她是被他们关心着的，尽管这种扭曲的关心的背后，是他们深深的恨意。
与谢野晶子看着他们祓除咒灵之后，目标一转，直冲自己而来，自嘲一笑，放弃抵抗，任由黑暗袭来。
夏季，正是咒灵的高发时节。
与谢野晶子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每次都在诅咒爆发之后才回到学校。
她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诅咒的存在，直到今天晚上。
睡在宿舍的与谢野晶子被一道刺耳的警报声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精神还没从黏腻沉重的海水中脱离，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警报声划破夜空
有人袭击！
刚结束外勤任务的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向传来警报声的方向飞奔过去。
女生宿舍。
家入硝子在察觉到隔壁宿舍爆发浓郁的咒灵气息后，瞬间清醒。她翻身下床，焦急地破开门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体型庞大，如茧一般的咒灵，它脱胎于躺在床上的与谢野晶子，现在正极速膨胀。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身体内，有无数个人影挣扎着想要突破那层薄薄的隔膜。
床上是昏迷不醒的与谢野晶子。她紧闭双眼，呼吸急促，裸露在外面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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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剧烈颤动，嘴角紧闭，仿佛在和一个人进行无声的对峙。
家入硝子紧拧着眉头，焦急喊道：“晶子！”
与谢野晶子听到硝子的声音，挣扎着想要睁开眼。这时，她好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家入硝子见与谢野晶子没有动作，一边紧盯着半空中的“茧”，一边向床边挪动。
挪到床边，家入硝子伸手想要把与谢野晶子推醒。
与谢野晶子是一级咒术师，比起常年待在医疗室的医生，她对付咒灵更有经验。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一只青色的手挣破薄膜，房间里的气息变得微妙。
刚从薄膜里出来的人形咒灵似乎还摸不清头脑，它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
“唔……”它发出婴儿般呓语声。
家入硝子伸手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就抓起与谢野晶子，不假思索地将她背在背上向外逃去。
“唔！”人形咒灵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它身后，一个个人形咒灵也都顺着薄膜的空隙出来，将家入硝子团团围住。
它们是在与谢野晶子身上的诅咒中诞生出来的咒灵，它们唯一憎恨的只有与谢野晶子。
“杀了她……杀了她……”
这些咒灵都身着军人制服式的衣服，下半身延展出来的线牢牢拴在与谢野晶子身上。
家入硝子感到背上传来的冰冷湿意，被狠狠吓了一跳——她的体温低得吓人，像刚从深秋的湖水中捞出来一样。
与谢野晶子彻底清醒过来，她迅速判断眼下的情况，快速说道：“留我在这儿，你先跑。”
“你现在有力气吗？”家入硝子感到背上轻飘飘的人，担心地问道。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会更合适。
“相信我。”
家入硝子刚想松手让与谢野晶子从背上跳下来，就发现短短一瞬，人形咒灵们已经将包围圈缩到不到半臂的距离。
家入硝子直视着那些咒灵，抽出别在腰间的刀，沉声道：“看来要硬闯出去了。”
然而奇怪的是，家入硝子发现这些咒灵并没有关注自己，反而直直对她背上的人猛抓过去。
面对四面八方的手，家入硝子无法躲闪，下意识翻身把与谢野晶子紧紧抱在怀里。
可再怎么想尽办法收拢，与谢野晶子的手和脚还是会被落在外面。
人形咒灵们抓住与谢野晶子的手腕、小腿、脚腕……口中不断发出话语。
“杀了她……杀了她……”
这时家入硝子意识到这个咒灵的目标是与谢野晶子，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与谢野晶子会被人诅咒呢？为什么她不反抗呢？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家入硝子挥刀奋力砍向咒灵。她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把它们全都砍断！
人形咒灵在家入硝子短刀的攻势下，不断后退。他们缠斗在一起，互不退让。
耳边心脏跳动的鼓点和脖颈处传来的阴冷的寒意，让与谢野晶子陷入纠结。如果不祓除咒灵，硝子会受伤；要救硝子，就要祓除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