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号 作品
51. 第 51 章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盘星教的仪式在第二天清晨顺利结束。
天内理子穿着纯白的教服站在圆田茂身旁，扯出僵硬的笑，应付那些神情癫狂的教众。
“从今日起，星浆体天内理子将会是盘星教的圣女。她作为天元大人亲自挑选的侍奉者，是最有资格带领我们走上更加美好未来的人。我们将尊敬她，如同尊敬天元大人一般。有了圣女的协助，教典中所追求的‘不变的永恒’，将会触手可得。天元大人会永远守候你我……”圆田茂站在教厅的宣讲台上，面对底下密密麻麻的的教众，语气越发高昂。
充满鼓动意味的话语在这个不大的教厅内久久徘徊，教众面上俱是千篇一律的狂热，他们微笑着，机械般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满堂教众难掩神色激动，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献上财宝，只图一个圣女给予的赐福。
与谢野晶子和家入硝子二人并排站在门口，暗暗心惊，不料他们竟然愚昧到这种地步。
无法被用电子设备观测到的咒灵，可以说是神秘莫测。而咒术界又将这一切隐藏下来，久而久之，这种半吊子就掌握了解释的话语权，借机敛财。
等仪式结束，晶子。硝子二人找到天内理子，关心地问：“感觉怎么样？”
“有点不适应，不过圆田先生说了，我只需每逢圆月的时候出现就可以。”天内理子一脸凝重，郑重地向与谢野晶子鞠躬道谢，“谢谢你，黑井解释了其中利弊，我知道这是权衡之下最好的选择。如果没有你们，我都不敢想象后面该怎么办。”
“不用谢我，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每个人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与谢野晶子温柔地笑着安慰她。
“嗯，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天内理子重重点头。她笑容灿烂，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见此情景，家入硝子笑着对与谢野晶子说：“还是个孩子啊。”
“我们不也是孩子吗？”与谢野晶子扭头看向硝子，打趣道。
“那就做些孩子气的事吧。”家入硝子拉起与谢野晶子的手。
“什么事？”
“比谁先回到学校。”
“可你拉着我的手欸。”
“所以说，我们是一起回到学校的。”
家入硝子话音未落，就拉着与谢野晶子跑起来。她们就这样飞奔在山间，在晨雾中留下一道跃动的剪影。飞舞的黑发间，硝子一转头就能看见晶子亮晶晶的眼眸。
“晶子，你觉得‘永恒’是什么？”跑到山脚，家入硝子停下脚步，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问道。
“孤独吧。”与谢野晶子也顺势停在她身边，单手从口袋拿出一块绣着蝴蝶的方巾，轻柔为她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孤独啊，”家入硝子张开双臂，向后倒去，任由青草上的露珠沾湿自己的衣裳，“我也觉得咒术师的底色就是孤独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与谢野晶子也躺了下去，和硝子看着同一片蓝天。
雾气朦胧，霞光以东方为起点，由深到浅，向外晕染。
“每次治疗病人的时候，就会感到孤独。我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呆呆地站在一旁，看他们在这里短暂停留片刻，然后离去。我们可能见过很多次，也可能只会见一次。可无论那种，我总感觉热闹是他们的，或者说他们也是孤独的。大家都来去匆忙，从不卸下心防。”
“硝子？”与谢野晶子扭头看向家入硝子。
“嗯？”
“你现在还觉得孤独吗？”
家入硝子从晶子温柔如水的赤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眨眨眼，慌慌张张扭头换了个方向，嘴硬道：“孤独。”
“可你的心不是这么回答的。”与谢野晶子翻起身，伏在硝子的胸口，倾听她急促的心跳，毫不迟疑地说，“有你们存在过在的永恒，我是不会感到孤独的。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感到孤独。”
“晶子，咒术师会死的。”
“我知道。”
“你有想过你死去之后的场景吗？那对我来说是比孤独更加难以接受的寂寞。”谈到此，家入硝子苦涩一笑。
“我不会死的，“与谢野晶子探头，与硝子面面相对，坦言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寂寞。”
她的眼睛里有了感情，炙热地感情烫的家入硝子瑟缩了一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家入硝子也说不清。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晕晕乎乎的。
“好吧好吧，”家入硝子闭上眼睛，胡乱说道，“你的术式就是个bug。”
闻言，与谢野晶子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十分爽朗，像是要把所有的快乐倾注在这一刻。
“现在我也要和你一起救死扶伤了。”
“那可以考虑扩建医疗室了，一张床位不够我们两个人睡。”
大家都是行动力极强的人，不到一周，医疗室就扩建完成，与谢野晶子走马上任，开始正式营业。
她作为家入硝子的首席助手，有着挑选治疗对象的权利。
在看到晶子挑选的治疗对象后，家入硝子好奇地问：“为什么选择夏油作为第一个治疗对象？”
与谢野晶子想了想，说：“如果夏油君都接受不了我的治疗方法，其他人应该更不可能吧？”
看见晶子略带落寞的表情，家入硝子意识到了什么。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辛苦你了。”
很快，与谢野晶子治疗的机会就来了。
夏油杰一脸无奈地坐在病床上，看穿着大褂的与谢野晶子从口袋中掏出纸和笔。
都是自己人，与谢野晶子丝毫不客气。她摆出认真的架势，把笔放在纸上面，一边询问夏油杰的症状，一边写写画画。
“哪里受伤了？”
“小腿胫骨骨折。”夏油杰坐在病床上，看与谢野晶子直接拿笔戳了戳伤口，倒抽一口冷气。
这真的专业吗？他额头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么治疗的吗？”
“不是，”与谢野晶子摇摇头，简单地记录后，掏出了一柄锋利的板斧。她掂了掂板斧的重量，在空中挥舞几下，然后乖巧地说道：“这才是治疗。”
话音刚落，与谢野晶子举起板斧直直向夏油杰劈砍过去。
“等等，”夏油杰身形一转，灵活闪开，转头看向板斧砍中的地方，留下深深的凹陷，慌张道，“我知道的治疗不是这个样子。”
“你说的那种是反转术式，”与谢野晶子再次举起板斧，这次她用咒力拘束住夏油杰的手脚，使他无法逃脱，“【请君勿死】只能在濒死的状况才能使用，所以这是必要的治疗进程。”
“濒死？”夏油杰一脸狐疑，想起来与谢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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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子曾经公开过的术式情报。
“是啊，濒死，必要充分条件。”
“你能控制发动的时间吗？在心脏停止跳动后，人还能活多长时间？”夏油杰试探地问道。
“可以，”与谢野晶子想了想，根据以前的经验，说出一个大概的数值，“对普通人来说大概两分钟左右，咒术师的话，五分钟左右吧。”
“那你动手吧。”夏油杰紧闭眼睛，视死如归地请求道，“濒死之后，五分钟后再治疗可以吗？”
“你想领悟反转术式？”
“是的，硝子说的‘咻的一下’我理解不了，不过悟领悟反转术式的经历，有你在还是可以模仿一下的。”如果不加快时间提升实力，就要被悟遥遥甩在身后了。夏油杰心想，我要和他并肩前行，而不是站在后面，看他的背影。
“可以，我去写个告示，不让别人来打扰你。”与谢野晶子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写了一张告示，贴在门上，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左轮手枪。
她把手枪递给夏油杰，说：“你自己来吧，需要我告诉你打哪里死的更快吗？”
夏油杰摩挲着左轮手枪的木制把手，感受上面的凸起。听到晶子的话，他摇摇头说：“不用。”
说完，夏油杰向左转动转轮，压倒击锤，对准太阳穴。杀死自己，这是必须的。他的手指微微颤动。枪油味顺着枪管传过来，混合着医疗室内的酒精味。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扣下扳机。
砰——
一声轻微的枪响，惊飞了落在窗台上吃小米的麻雀。
与谢野晶子看着窗外晕头转向的麻雀，唯一的感想就是——还是要换个更好的消音器。
与谢野晶子此刻清楚地意识到异能力和术式之间的差异。异能力被天赋固化，存在上限；而术式则可以开发不同的方向，顺转、逆转、正负相抵，体系分明。咒力是使用术式的基础，抓住咒力的核心，会让术师领悟更深层次的内容。换句话说，一直有前人在孜孜不倦研究咒力，流传下来的资料可以帮助后人精进实力。
咒灵的存在，让矛盾局限在咒术师和咒灵之间，这让咒术师们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而不是把重心放在争权夺利身上。想到这里，与谢野晶子心情轻松起来，她实在是受够了战争。咒灵所造成的伤亡，可以说是天灾；而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争，则是人祸。
天灾人祸所造成的单独生命的流逝，虽然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但是人为的后者，可以被避免。
随着一只小鸟探头探脑重新落在窗台，与谢野晶子发动了术式。
【请君勿死】
夏油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
“怎么样？”与谢野晶子问。
“说不清的感觉，比起咒力，浮现在脑中更多的走马灯。可以再来一次吗？”夏油杰显然不想过多讨论走马灯的内容。
明明应该焕然一新的人，现在看起来却十分虚弱。
“不行，”与谢野晶子摇头，拒绝了他，“术式只可以治疗身体的创伤，对于精神来说，它所承受的痛苦是不会消失的，所以我不建议你在短时间内再次尝试。”
“是这样吗？我下次会集中精力去思考的。”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接过晶子递过来的方巾，擦掉面上的血，离开医疗室。
天内理子穿着纯白的教服站在圆田茂身旁，扯出僵硬的笑，应付那些神情癫狂的教众。
“从今日起，星浆体天内理子将会是盘星教的圣女。她作为天元大人亲自挑选的侍奉者，是最有资格带领我们走上更加美好未来的人。我们将尊敬她，如同尊敬天元大人一般。有了圣女的协助，教典中所追求的‘不变的永恒’，将会触手可得。天元大人会永远守候你我……”圆田茂站在教厅的宣讲台上，面对底下密密麻麻的的教众，语气越发高昂。
充满鼓动意味的话语在这个不大的教厅内久久徘徊，教众面上俱是千篇一律的狂热，他们微笑着，机械般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满堂教众难掩神色激动，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献上财宝，只图一个圣女给予的赐福。
与谢野晶子和家入硝子二人并排站在门口，暗暗心惊，不料他们竟然愚昧到这种地步。
无法被用电子设备观测到的咒灵，可以说是神秘莫测。而咒术界又将这一切隐藏下来，久而久之，这种半吊子就掌握了解释的话语权，借机敛财。
等仪式结束，晶子。硝子二人找到天内理子，关心地问：“感觉怎么样？”
“有点不适应，不过圆田先生说了，我只需每逢圆月的时候出现就可以。”天内理子一脸凝重，郑重地向与谢野晶子鞠躬道谢，“谢谢你，黑井解释了其中利弊，我知道这是权衡之下最好的选择。如果没有你们，我都不敢想象后面该怎么办。”
“不用谢我，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每个人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与谢野晶子温柔地笑着安慰她。
“嗯，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天内理子重重点头。她笑容灿烂，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见此情景，家入硝子笑着对与谢野晶子说：“还是个孩子啊。”
“我们不也是孩子吗？”与谢野晶子扭头看向硝子，打趣道。
“那就做些孩子气的事吧。”家入硝子拉起与谢野晶子的手。
“什么事？”
“比谁先回到学校。”
“可你拉着我的手欸。”
“所以说，我们是一起回到学校的。”
家入硝子话音未落，就拉着与谢野晶子跑起来。她们就这样飞奔在山间，在晨雾中留下一道跃动的剪影。飞舞的黑发间，硝子一转头就能看见晶子亮晶晶的眼眸。
“晶子，你觉得‘永恒’是什么？”跑到山脚，家入硝子停下脚步，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问道。
“孤独吧。”与谢野晶子也顺势停在她身边，单手从口袋拿出一块绣着蝴蝶的方巾，轻柔为她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孤独啊，”家入硝子张开双臂，向后倒去，任由青草上的露珠沾湿自己的衣裳，“我也觉得咒术师的底色就是孤独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与谢野晶子也躺了下去，和硝子看着同一片蓝天。
雾气朦胧，霞光以东方为起点，由深到浅，向外晕染。
“每次治疗病人的时候，就会感到孤独。我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呆呆地站在一旁，看他们在这里短暂停留片刻，然后离去。我们可能见过很多次，也可能只会见一次。可无论那种，我总感觉热闹是他们的，或者说他们也是孤独的。大家都来去匆忙，从不卸下心防。”
“硝子？”与谢野晶子扭头看向家入硝子。
“嗯？”
“你现在还觉得孤独吗？”
家入硝子从晶子温柔如水的赤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眨眨眼，慌慌张张扭头换了个方向，嘴硬道：“孤独。”
“可你的心不是这么回答的。”与谢野晶子翻起身，伏在硝子的胸口，倾听她急促的心跳，毫不迟疑地说，“有你们存在过在的永恒，我是不会感到孤独的。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感到孤独。”
“晶子，咒术师会死的。”
“我知道。”
“你有想过你死去之后的场景吗？那对我来说是比孤独更加难以接受的寂寞。”谈到此，家入硝子苦涩一笑。
“我不会死的，“与谢野晶子探头，与硝子面面相对，坦言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寂寞。”
她的眼睛里有了感情，炙热地感情烫的家入硝子瑟缩了一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家入硝子也说不清。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晕晕乎乎的。
“好吧好吧，”家入硝子闭上眼睛，胡乱说道，“你的术式就是个bug。”
闻言，与谢野晶子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十分爽朗，像是要把所有的快乐倾注在这一刻。
“现在我也要和你一起救死扶伤了。”
“那可以考虑扩建医疗室了，一张床位不够我们两个人睡。”
大家都是行动力极强的人，不到一周，医疗室就扩建完成，与谢野晶子走马上任，开始正式营业。
她作为家入硝子的首席助手，有着挑选治疗对象的权利。
在看到晶子挑选的治疗对象后，家入硝子好奇地问：“为什么选择夏油作为第一个治疗对象？”
与谢野晶子想了想，说：“如果夏油君都接受不了我的治疗方法，其他人应该更不可能吧？”
看见晶子略带落寞的表情，家入硝子意识到了什么。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辛苦你了。”
很快，与谢野晶子治疗的机会就来了。
夏油杰一脸无奈地坐在病床上，看穿着大褂的与谢野晶子从口袋中掏出纸和笔。
都是自己人，与谢野晶子丝毫不客气。她摆出认真的架势，把笔放在纸上面，一边询问夏油杰的症状，一边写写画画。
“哪里受伤了？”
“小腿胫骨骨折。”夏油杰坐在病床上，看与谢野晶子直接拿笔戳了戳伤口，倒抽一口冷气。
这真的专业吗？他额头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么治疗的吗？”
“不是，”与谢野晶子摇摇头，简单地记录后，掏出了一柄锋利的板斧。她掂了掂板斧的重量，在空中挥舞几下，然后乖巧地说道：“这才是治疗。”
话音刚落，与谢野晶子举起板斧直直向夏油杰劈砍过去。
“等等，”夏油杰身形一转，灵活闪开，转头看向板斧砍中的地方，留下深深的凹陷，慌张道，“我知道的治疗不是这个样子。”
“你说的那种是反转术式，”与谢野晶子再次举起板斧，这次她用咒力拘束住夏油杰的手脚，使他无法逃脱，“【请君勿死】只能在濒死的状况才能使用，所以这是必要的治疗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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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濒死，必要充分条件。”
“你能控制发动的时间吗？在心脏停止跳动后，人还能活多长时间？”夏油杰试探地问道。
“可以，”与谢野晶子想了想，根据以前的经验，说出一个大概的数值，“对普通人来说大概两分钟左右，咒术师的话，五分钟左右吧。”
“那你动手吧。”夏油杰紧闭眼睛，视死如归地请求道，“濒死之后，五分钟后再治疗可以吗？”
“你想领悟反转术式？”
“是的，硝子说的‘咻的一下’我理解不了，不过悟领悟反转术式的经历，有你在还是可以模仿一下的。”如果不加快时间提升实力，就要被悟遥遥甩在身后了。夏油杰心想，我要和他并肩前行，而不是站在后面，看他的背影。
“可以，我去写个告示，不让别人来打扰你。”与谢野晶子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写了一张告示，贴在门上，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左轮手枪。
她把手枪递给夏油杰，说：“你自己来吧，需要我告诉你打哪里死的更快吗？”
夏油杰摩挲着左轮手枪的木制把手，感受上面的凸起。听到晶子的话，他摇摇头说：“不用。”
说完，夏油杰向左转动转轮，压倒击锤，对准太阳穴。杀死自己，这是必须的。他的手指微微颤动。枪油味顺着枪管传过来，混合着医疗室内的酒精味。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扣下扳机。
砰——
一声轻微的枪响，惊飞了落在窗台上吃小米的麻雀。
与谢野晶子看着窗外晕头转向的麻雀，唯一的感想就是——还是要换个更好的消音器。
与谢野晶子此刻清楚地意识到异能力和术式之间的差异。异能力被天赋固化，存在上限；而术式则可以开发不同的方向，顺转、逆转、正负相抵，体系分明。咒力是使用术式的基础，抓住咒力的核心，会让术师领悟更深层次的内容。换句话说，一直有前人在孜孜不倦研究咒力，流传下来的资料可以帮助后人精进实力。
咒灵的存在，让矛盾局限在咒术师和咒灵之间，这让咒术师们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而不是把重心放在争权夺利身上。想到这里，与谢野晶子心情轻松起来，她实在是受够了战争。咒灵所造成的伤亡，可以说是天灾；而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争，则是人祸。
天灾人祸所造成的单独生命的流逝，虽然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但是人为的后者，可以被避免。
随着一只小鸟探头探脑重新落在窗台，与谢野晶子发动了术式。
【请君勿死】
夏油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
“怎么样？”与谢野晶子问。
“说不清的感觉，比起咒力，浮现在脑中更多的走马灯。可以再来一次吗？”夏油杰显然不想过多讨论走马灯的内容。
明明应该焕然一新的人，现在看起来却十分虚弱。
“不行，”与谢野晶子摇头，拒绝了他，“术式只可以治疗身体的创伤，对于精神来说，它所承受的痛苦是不会消失的，所以我不建议你在短时间内再次尝试。”
“是这样吗？我下次会集中精力去思考的。”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接过晶子递过来的方巾，擦掉面上的血，离开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