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选妃

自从林晏安知道陈患离的存在后,付淮盈便直接放手,让陈患离和他学武,让他易容,跟着林宴安去校场。


因为她,林晏安的日子突然忙碌起来了,一边要教陈患离,一边又要派人去江州找人。


付府更加忙碌,因为付大夫人不见了。


“人呢!人呢!”


付淮盈刚进前院,就听见了付流松的怒吼声,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佯装不知情走上前,“父亲,这是怎么了?”


付流松本想斥责她多嘴,却又想到皇帝这两年上了年纪,愈加的专权,连带着契礼苑也水涨船高起来,付淮盈身为契礼苑的执笔,朝中更是无人敢得罪。


想到这茬,付流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只摆摆手,“无事。”


付淮盈挑眉,“可我听外头在传,说是母亲不见了?”


付流松大惊失色,“什么!”


他自认为将这件事藏得严严实实的,没透出一丝风声,怎么会传出去。


付淮盈侧身看着他急匆匆出门的背影,勾唇,去吧,去找吧。


大虎站在她身侧,凑到她耳边,“姑娘,是你干的吧?”


付淮盈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比之前聪明了。”


大虎骄傲的抬了抬头,她可不笨。


付流松收到了那封信,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他一刻也不敢迟,亲自带着人去找,只要找到人,外头的流言就不击而溃。


付淮盈再次见到温霜叶时已经是三日后了,她面色憔悴,身上有多道鞭伤,华贵的衣裳也早被换成了粗布麻衣,看着付淮盈带着笑意的脸满是怨恨。


“小贱人!是你做的是不是!”


付淮柔看着母亲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抽出刀,冲上去要划烂付淮盈的脸,却被一旁的温禹和拦了下来。


“淮柔姐姐!你冷静一点,淮盈姐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敢做出这样的事?”


付淮盈站在温禹和身后,对上那双仇视的眼睛,微微一笑,“大姐,你又冤枉我了,上次祠堂着火明明是猫踢翻了碳盆,你却闯入我院中叫嚣着要杀了我,今日亦然,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她轻飘飘的两句话,却激得付淮柔更加愤恨,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将温禹和推开,握着刀冲上来,付淮盈只侧了侧,让那把刀落在她肩上。


借着力,付淮盈直接摔了下去,她抬手捂着伤口,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温初言入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立刻让人将付淮柔压下去。


温禹和爬起来,将付淮盈扶起来,“淮盈姐姐,你没事吧?”


付淮盈唇角苍白,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倒在他身上。


“淮盈!”


“姐姐!”


温禹和和温初言都是外男,不好替她处理伤口,只能站在门口等。


大虎站在一旁,看着府医替她缝合伤口,抬手,将手臂放在她苍白的唇前,“姑娘,疼就咬我。”


付淮盈摇头,“不疼。”


府医走后,大虎坐在床边,“姑娘……你方才明明可以躲的。”


“为什么要躲?”


大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听见外头的敲门声,只好站起身去开门。


她堵在门口,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温将军,温公子,姑娘需要休息。”


温禹和往里头探去,什么都没看见,被大虎堵得严严实实的。


温初言一把将他拽了过去,“让淮盈好好休息,淮柔那,我自会惩戒。”


大虎嗤笑一声,转身关上门,险些将温禹和的鼻子碰出血。


温禹和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走吧。”


温初言面色沉沉,不能让淮柔再这样下去了,她已经彻底的被养歪了。


付淮盈翌日上朝前,听说付流松请了家法,打完就又将人罚到祠堂跪三日。


大虎看着她的肩膀,到底还是不放心,“姑娘,你受了伤,今日就不去了吧?”


付淮盈摇摇头,“不,我没事。”


因着太子选妃的事情,付淮盈一入宫便被召到了崇阳殿,她行了礼,寰宇帝朝她招招手,“看看,你挑挑。”


付淮盈上前,垂眸,看见那本名册最靠前的那些名字,面色不变,腹诽皇帝对这位太子,好像不太满意啊,挑的闺秀竟没有一位武将之女,基本都是些没有实权的朝臣之女,甚至不愿遮掩。


“这是礼部呈上来的名字,朕先前和礼部尚书商量过了,掌印告假了,所以,后续各个闺秀入宫选妃,还是得你来。”


付淮盈没有推辞,接下了这个差事。


寰宇帝站起身,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付淮盈控制不住的痛呼一声,却倏地反应过来,立刻跪下来,“臣失仪,请陛下责罚。”


寰宇帝眯了眯眼,像是看透了她的小把戏,但还是将她拉起来,“怎么了这是?”


付淮盈不敢说。


“你不说,朕的锦衣卫也会告诉朕。”


“回陛下话,不是什么大事,昨晚不小心惹了大姐生气,才挨了一刀。”


“一点口角,也值得动刀?谋害朝廷命官,她知道是什么罪吗?”


寰宇帝挥挥手,身侧的内宦立刻上前,“陛下……”


“传朕口谕,付御史之女嚣张蛮横,掌掴三十,禁足一月。”


“是。”


如海立刻出去,前往付宅,殿内就剩他们两个人。


“出气了?”


付淮盈抬眸,“多谢陛下为臣出气。”


“说不准你肩上这伤也不是不可避免的。”


“臣不敢避。”


皇帝盯着着她看,像是透过她的皮相看到藏在内里阴狠的蛇骨,许久之后,忽尔笑了一声。


“你不是不敢避,只是想借着这个伤口让朕下旨责罚她,朕一旦下了旨,你姐姐往后婚事定然不会顺遂,即便想入仕也很难很难。”


付淮盈面色不变,“臣不敢欺瞒陛下,臣确实存了这份心,人在日复一日的被欺压下,也会生出想报复的心。”


“如果是朕,你也会报复?”


这话问得刁钻,稍回不好便要掉脑袋。


付淮盈跪下来,“陛下怎可与臣姐相提并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即便是要臣立刻去死,也是使得的。”


寰宇帝大笑两声,挥挥手,让她下去。


付淮盈行了礼告退。


寰宇帝看着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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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的殿门,轻声:“一点也不像。”


……


掌印病了多日,突然请辞,说是力不从心,她将契礼苑全权交于付淮盈。


她坐在付淮盈对面,笑容不达眼底,看着她,眸光深沉,“是你吧?”


付淮盈给她倒了杯茶,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


“我退了,你便能立刻接手,我看得出你的野心,我不怪你,人都是要往上爬的。”


付淮盈仍旧摇头,“掌印,不是我,我向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如果是我,以你的身体,三年后,我才会接手。”


她的话,掌印信了九成,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不管是谁,我都得退了,不然能不能留这条命还不一定呢。”


付淮盈喝了口茶,看着掌印往外走的,消瘦的背影,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雨,“不是我,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


她只是默认了,没有制止那人给她下药,她不会制止,更没能力制止。


一月后


付淮柔刚解了禁足,便立刻入宫参加选秀,却在看见坐在蒹葭殿上首唇角含笑的付淮盈时,面色一凛。


她被禁足多日,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母亲和父亲日日吵夜夜闹,根本顾不上她。


付淮盈坐在殿中,看着递上来的册子,和站在底下面色不虞的付淮柔,垂眸轻笑,握着沾了朱砂的笔,轻轻划去了她的名字。


“执笔……”


身边的人看了看她,轻唤了一声,提醒她,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划了名字了。


“有事?”


“……没……”


她握着笔,轻叹一声,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年少时最怕付淮柔从书院回来,现在,她坐在上面,亲笔划掉了她的前程。


身边的宫女欲言又止,直到出了殿才敢开口,“掌印,这……方才还未开始便划了名字,不太好吧?会不会有徇私之嫌?”


付淮盈笑笑,“划去的是我大姐的名字,我实在不好让她留下来,要避嫌。”


宫女恍然大悟,点点头,有些敬佩她。


筛到最后,只剩十个,付淮盈合上名册,这最后一轮,不归她管,得请太子殿下亲自来选。


太子入殿,付淮盈起身行礼。


“这些日子辛苦付执笔了,起身吧,不必多礼。”


“臣职责所在。”


付淮盈站直,看见太子眼里的热络,心下了然,太子也着急了。


皇帝宠信寰王,朝中各种要政都会让他插手,显得他这个太子毫无用武之地,如果能得付淮盈相助,他的处境定然会好转些。


太子看了看剩下的闺秀,眯了眯眼,找不到付淮柔,不经意间开口,“怎么没见付执笔的姐姐?”


付淮盈懒得遮掩,“臣姐先前被陛下斥责,罚了一月禁足,想着声名不大好,配不得殿下,便划了名字。”


太子盯着她看,“付执笔还真是秉公啊。”


“陛下委以重任,臣不敢徇私。”


太子本想纳了付淮柔,还让付淮盈为他做事,虽然姐妹间有龃龉,但总归是一家人,付淮柔的立场不就是付淮盈的立场?却没想到,她竟一点徇私的想法都没有。


“付执笔清正,难怪父皇如此信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