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奇妙 作品

第040章 陛下,非礼勿视!

她太激动了,动作幅度也很大,牵连着被子都滑下去了。

那遍布擦伤的美背露出来,雪白皮肤之上,斑驳着一片片红痕,还有一些淤青,乍然一看,很是可怖。

“陛下,非礼勿视!”

冯幼萤受了惊,又是双手护胸,又是去扯被子,一番动作下来,反倒是欲盖弥彰。

水红色的鸳鸯肚兜已经露了出来。

那单薄一点布料,根本遮掩不住生机勃勃的春色。

荡荡悠悠,跳跳脱脱,伴着热情浓烈的香气,当即是春色熏得人儿醉。

萧仰本来无意这春色,之所以进来,单纯是想看她后背的伤,结果她一番折腾,阴差阳错害他被春色迷了眼。

一直以来压抑的东西骤然反扑。

他浑身热气腾腾,脸色很不好:“苏窈窈,你故意的?”

他瞪着她,手忙脚乱给她盖好被子。

端的是正人君子。

如果他不误会她的话。

冯幼萤很是冤枉:“我可没让陛下进来。而且还是陛下先动手的。”

谁家正经小叔子进嫂子的房间,还掀她被子?

他道貌岸然、色欲熏心,还在这装呢!

真想啐他一脸!

“朕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萧仰语气庄重,面色也正经的很。

冯幼萤懒得拆穿他,直接说:“谢陛下关心了。那现在看好了,就请回吧。”

萧仰:“……”

他几天没见她,现在才跟她说上几句话,她倒是无情。

心情很不好。

胸口闷闷的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

他看着她冷漠的脸,一个没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

“嘶——”

冯幼萤不妨被捏脸,吃痛地叫出来,心情也很差:“陛下这是做什么?”

动手动脚,眼神火热,很是暧昧。

她记得自己出宫前,打定主意不跟他玩暧昧了。

看来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了。

“陛下,我之前跟您说过了,我看了《贞女传》,以前多有失礼,还请您容谅,以及以后请您自重。”

“是吗?那你说说准备效仿哪个贞女?”

这话把冯幼萤问住了。

她说看了《贞女传》,没有别的用意,就是表态:我不跟你玩暧昧。

可狗皇帝显然不乐意。

他问她准备效仿哪个贞女,就是威胁她:想做贞女,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吗?

金州有贞女董李氏,十八岁,夫病亡,守寡十载,某夜,被邻家壮汉醉酒敲门,隔天吞金而死。

蒙县有贞女马王氏,十六岁,娶亲当天,不幸为土匪所掳,为保清白,撞墙而死。

……

一件件残酷血案闪入她的脑海。

冯幼萤气得想吐血:“陛下是不打算装了吗?”

萧仰一脸无辜:“这话应该朕说,皇嫂,你不打算装了吗?”

说了喜欢他,那就该喜欢到底。

哪怕是装的,也不能半路罢演。

“我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我累了,浑身也疼得厉害,陛下非要今晚跟我掰扯这些吗?”

她选择示弱。

今晚她是没精力跟他斗智斗勇了。

萧仰明白她的心思,看她面色惨白、憔悴,确实需要休息,便顺了她的意:“也好,朕明天再来看望皇嫂。”

“谢陛下体恤。”

冯幼萤虚伪一笑,应付他离开。

恰在这时,宫女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

萧仰见了,便接了过来:“朕喂皇嫂喝药吧。”

冯幼萤没拒绝,道了一声谢,直接坐了起来。

相比刚刚的羞涩、慌乱、各种遮掩春色,这次她就大胆多了,就那么穿一件水红色肚兜,连被子都被她推一边去了。

萧仰:“……”

他真是永远都想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明明前一刻还扭扭捏捏,像个羞涩待嫁的少女,这一刻,浑不在意,放荡风情堪比青楼的女子。

那水红色肚兜细细一根红线,系在雪白后颈,什么都兜不住,反而沉甸甸的,随时有坠断红线,倾泻而出的可能。

“皇嫂这是做什么?”

他移开视线,放下汤药,为她盖好被子。

冯幼萤抓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掌心,媚眼如丝:“陛下怎么不敢看我了?陛下不是想我这么做吗?”

“不,朕不想你这么做。”

起码他现在不想。

循序渐进的感情游戏,她怎么总不肯好好玩?

萧仰甩开她的手,轻咳两声,站直身姿,退后三步,又恢复了一国皇帝的高贵仪态。

“皇嫂聪慧,知道朕想你怎么做。”

“……”

冯幼萤怎么会不知道呢?

玩,就是玩,但别想要名分。

偷情嘛,就图个刺激。

冯幼萤想明白了,立刻盈盈一笑低了头:“多谢陛下教诲。妾知道了。”

萧仰看她这乖顺姿态,挺想问问她知道什么了,免得她又半路整幺蛾子以及撂挑子。

可时间确实不早了,主要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皇嫂好好休息。朕回去了,愿你今晚好梦。”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次他没再回头。

但他还记得御医的嘱托,一看到外间跪在地上的宫女,就叮嘱了:“今晚值夜都上心些,别让你们主子起了热。”

“是,陛下。”

宫女们应着,等皇帝离开,就快步进了里间。

红桃跟哀兰也在其中,两人跟着冯幼萤遇了险,也受了伤,万幸都是皮肉伤,也都包扎好了,只哀兰伤在脸上,被剑划了下,几乎占据了半张脸。

冯幼萤看得心惊:“哀兰,你的脸?”

哀兰摸着左脸上的伤,强颜欢笑:“王妃,无妨的,小伤。”

冯幼萤回忆着当时的险况,似乎是哀兰为自己挡了剑,顿时更加焦急、紧张:“关乎女子的脸,怎么是小伤?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会给奴婢用最好的药膏。”

“但会留疤,对不对?”

她看着哀兰半边漂亮的脸,心里十分痛惜:多好、多美的姑娘啊,怎么就伤在脸上了?

“王妃不必在意,奴婢贱命一条——”

哀兰是真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

在她看来,很多时候,女子的美貌往往招致灾祸。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你放心,此恩我必不会忘。”

冯幼萤暗下决定,以后定好生照拂她。

红桃听到这里,暗暗羡慕,不禁感慨:“如果伤在我脸上就好了。”

她生得模样普通,再丑一些也不怕,还能借着救主之恩,改变命运。

她是真心羡慕哀兰。

冯幼萤看红桃这样,知道她向来是个实诚的,就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傻瓜!不用伤在脸上,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忠心。”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世界,可女子间的互帮互助,自有一番动人之处。

事到如今,她得承认,她已经跟这个世界建立诸多链接了。

倘若有一天能回去,她或许还会舍不得的。

“王妃,快喝药吧,都要凉了。”

哀兰端起汤药,晃动汤勺,喂到她嘴边。

冯幼萤喝了药,苦的想哭。

红桃忙塞了她一个蜜饯,寻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刚有大人盘查我们,问王妃认不认识那刺客呢。”

“什么?”

冯幼萤听得心惊肉跳:“谁盘查的?什么时候的事?都问你们什么了?你们怎么回的?”

她一夜惊心动魄,都忘记那狗男人既桑说话太暧昧了。

如今有人盘查,那些话,岂不是很快就要传到萧仰耳朵里去了?

以他的疑心,焉有她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