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小鱼饼 作品
21. 好像长高了
“肋骨有骨折，差点扎进心脏，这小东西真是命大。那一脚再用力一点，或者你再晚送来一点，它都要没命了。”医生摸了摸小床上的小猫。
于老师此刻已经醒了，虚弱的瘫在那里，见到夏至来还发出细微的猫叫。
夏至蹲在床边，眼眶又红了：“乖，你会没事的，等你好了姐姐给你买一堆好吃的。”
它似乎听懂了，又细细地叫了一声。
“疼不疼？”
“喵。”
确认小猫没有生命危险，夏至交了钱，还和实习的姐姐加了微信。于老师伤势重，还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小夏，你真勇敢。”实习医生，也就是杨琳琳感叹道。她还在上大学，因为喜欢小猫小狗所以学了兽医专业，这小姑娘才上高中就敢冒着生命危险救朋友，真的很勇敢。
“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陷入险境。”说到这个，夏至依然觉得很自责。
“那你也很棒了，”杨琳琳真心夸赞，“最后他不是也没事了。”
“谢谢琳琳姐，于老师有什么情况就联系我，我先回医院看看。”
“好，你快去吧。”
看着夏至的背影，杨琳琳有点怀疑：夏至真是高中生吗？怎么和一个小大人似的。她自问自己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没有夏至做的好。
回到医院时，沈方与已经做完了两项检查，夏至看着他换上了自己买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因此他也错过了沈方与通红的耳朵和躲避的神情。
“于老师怎么样？”沈方与问。
“伤得有点重，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
老夏去买饭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沈方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吃饭了吗？”
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他怎么面对夏至时时常脑袋短路？
“沈方与，来检查脑袋。”一个医生在不远处喊道。
……
还真是会挑选时机。
夏至笑出了声。
“快去吧。”
“知道了。”
李桄被拘留，虽然距离判决还有一段时间，但夏至总算能够松一口气。
在沈方与言辞恳切的请求下，姜雪答应了暂时不告诉他妈妈他受伤的事情，但要是白女士自己发现，她也会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去。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出于愧疚，夏至这段时间每天都去沈方与家给他送饭。
看着这周第三次出现在桌子上的猪骨汤，沈方与有些欲言又止。值得一提的是，昨天晚上他喝的是鸡汤，鸡汤这周出现在餐桌上的频率是七分之二。
对了，今天是周五。
“其实也不用特意煲汤给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沈方与默默喝了一口汤，终于开口道。
“补一补好的快”夏至剥了一个龙眼放到沈方与面前的瓷盘里，“这个补血。”
他流的那点血对于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来说其实休息两天就好了，而且他根本就没伤到骨头。再这么补下去，没等伤好，他就要上火了。
“夏至。”沈方与下定决心放下碗，他要反抗！
“怎么了？”夏至抬起头，沈方与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亮晶晶的眼睛，默默把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喝。”
“那就好。”女孩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沈方与无奈地重新把碗端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夏至正在剥龙眼的手指上，然后再往上，是她瘦削的手腕和小臂。
“你是不是瘦了？”他突然察觉到。
“有吗？”夏至把手里剥好的龙眼放进沈方与的盘子里，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伸手在自己的腰上比划了一下，“好像是有点。”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沈方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放任夏至天天给他做饭、送饭，本想着能够减轻她心里的愧疚感，没想到她还把自己累瘦了，“我真的好差不多了，你明天别送了。”
“怎么会？我最近吃的这么补。”夏至疑惑地站起身，她天天跟着沈方与吃这些东西，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胖呢。
沈方与打量着夏至，突然站起身靠近她，夏至心下一惊。他举起左手，轻轻放在夏至的发顶，惹得夏至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
他想干什么？
“你好像长高了？”
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至这才回过神。
长高？
“你看，”沈方与推着夏至来到镜子前，比划了一下她发顶的高度，“我记得刚见面时你到我下巴，现在都到我嘴唇了。”
好像是真的唉！
“一般女孩子上了高中，就不会长得这么快了，”沈方与退后几步，又从上至下仔细看了看夏至，确实是瘦了，“可能是个子长太快，营养没跟上。”
夏至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是刚吃完没多久就觉得饿！
“有没有卷尺？”夏至兴奋地问道。
沈方与回到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出卷尺递给夏至。
“167！”夏至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她竟然长高了五厘米！
“这么高兴？”沈方与有些不理解，他觉得夏至原本的身高也很好，但看她高兴他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不单单是身高的问题！”夏至激动地吧卷尺拉出来再推进去，“这说明我长大了唉！”
沈方与伸手制止了夏至手上的动作，卷尺可能会划伤她：“你很想长大？”
“那当然！长大了就能做很多以前不可以做的事情了。”
难得看到夏至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沈方与接下她的话题：“比如呢？”
“比如……”夏至本来想说谈恋爱，但对上沈方与的视线她又有些莫名地不好意思，话锋一转道：“去网吧，什么的。”
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
“我也没有去过网吧，”沈方与道，“等你成年，我们一起？”
夏至收回过于跑的太遥远的思绪，避开他的视线：“好。”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本想去买早餐给沈方与送去，没想到一开门见沈方与就等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件半袖牛仔衬衫，配上白色短裤。很青春阳光的打扮，他在学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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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受欢迎吧？
“去吃早餐吗，一起？”他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似乎他总是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就很好相处。
“好。”夏至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宽松的t恤和短裤，是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脚上踩着的拖鞋似乎变得有些碍眼？
沈方与不知道夏至九转十八弯的小心思，他只觉得面前的少女过于清瘦了，连衣服都好似挂在她身上。实在应该多吃一点！
于是早餐点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各式各样的早餐摆了一桌子，少年不停把吃的挪到少女面前示意她吃，手里还剥着鸡蛋。
夏至喝了口豆浆，她总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在哪见过。
虽然夏至最近食欲确实不错，但她又不是从人类进化成饕餮了，这堆东西她实在是吃不完。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对这场“保卫食物”战役的无措。看着桌上连包装都没拆开的三明治，还有碰都没碰过的牛奶，夏至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出解决办法。
她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八点。
“我有个主意。”
沈方与挑了挑眉，手掌支住下巴，洗耳恭听。
林诗画家的门被敲响，她睡眼朦胧地走出卧室：“一大早的，谁啊？”
“是我。”
听到夏至的声音，林诗画忙打开房门：“你怎么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以为夏至早就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呢。
“爱心早餐！”夏至举起手里拿着的打包袋。
林诗画狐疑地看了夏至一眼才接过袋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遇到什么事了？”她打开牛奶喝了一口道。
“我没事，你先吃，我给曲奇送点去。”夏至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袋子，“给我留门。”
林诗画觉得更不对了，给她送还可以勉强用“爱心早餐”解释一下。给曲奇送是怎么回事？夏至才不会管曲奇到底吃不吃早饭呢。
等夏至再回来林诗画还是没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索性就不想了，安心地吃。反正夏至又不会给她下毒。
“你今天有课吗？”夏至边换鞋边问。
“周末放假，怎么了？”林诗画又喝了一口牛奶。
“陪我去买两件衣服吧。”
“什么？”林诗画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吐出来。
夏至怎么开始知道打扮自己了？难道……她谈恋爱了？
读懂了林诗画的眼神，夏至开口辩解：“你别瞎猜，是我长高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诗画才注意到，夏至好像确实高了些。她跑到夏至身边，才发现夏至现在比自己还高了一点点。
以前夏至可是比她矮一些的！
“你长了多少？”林诗画兴奋地问道。
“五厘米！”
“啊！”两个女孩高兴地抱了抱。
“你怎么这么厉害，现在还能长！”林诗画仔细打量着夏至，似乎还瘦了些。
“现在陪不陪我去逛街？”夏至双手叉腰，林诗画夸她厉害，她就是要耀武扬威！
“去去去！现在就走！”
于老师此刻已经醒了，虚弱的瘫在那里，见到夏至来还发出细微的猫叫。
夏至蹲在床边，眼眶又红了：“乖，你会没事的，等你好了姐姐给你买一堆好吃的。”
它似乎听懂了，又细细地叫了一声。
“疼不疼？”
“喵。”
确认小猫没有生命危险，夏至交了钱，还和实习的姐姐加了微信。于老师伤势重，还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小夏，你真勇敢。”实习医生，也就是杨琳琳感叹道。她还在上大学，因为喜欢小猫小狗所以学了兽医专业，这小姑娘才上高中就敢冒着生命危险救朋友，真的很勇敢。
“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陷入险境。”说到这个，夏至依然觉得很自责。
“那你也很棒了，”杨琳琳真心夸赞，“最后他不是也没事了。”
“谢谢琳琳姐，于老师有什么情况就联系我，我先回医院看看。”
“好，你快去吧。”
看着夏至的背影，杨琳琳有点怀疑：夏至真是高中生吗？怎么和一个小大人似的。她自问自己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没有夏至做的好。
回到医院时，沈方与已经做完了两项检查，夏至看着他换上了自己买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因此他也错过了沈方与通红的耳朵和躲避的神情。
“于老师怎么样？”沈方与问。
“伤得有点重，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
老夏去买饭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沈方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吃饭了吗？”
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他怎么面对夏至时时常脑袋短路？
“沈方与，来检查脑袋。”一个医生在不远处喊道。
……
还真是会挑选时机。
夏至笑出了声。
“快去吧。”
“知道了。”
李桄被拘留，虽然距离判决还有一段时间，但夏至总算能够松一口气。
在沈方与言辞恳切的请求下，姜雪答应了暂时不告诉他妈妈他受伤的事情，但要是白女士自己发现，她也会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去。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出于愧疚，夏至这段时间每天都去沈方与家给他送饭。
看着这周第三次出现在桌子上的猪骨汤，沈方与有些欲言又止。值得一提的是，昨天晚上他喝的是鸡汤，鸡汤这周出现在餐桌上的频率是七分之二。
对了，今天是周五。
“其实也不用特意煲汤给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沈方与默默喝了一口汤，终于开口道。
“补一补好的快”夏至剥了一个龙眼放到沈方与面前的瓷盘里，“这个补血。”
他流的那点血对于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来说其实休息两天就好了，而且他根本就没伤到骨头。再这么补下去，没等伤好，他就要上火了。
“夏至。”沈方与下定决心放下碗，他要反抗！
“怎么了？”夏至抬起头，沈方与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亮晶晶的眼睛，默默把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喝。”
“那就好。”女孩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沈方与无奈地重新把碗端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夏至正在剥龙眼的手指上，然后再往上，是她瘦削的手腕和小臂。
“你是不是瘦了？”他突然察觉到。
“有吗？”夏至把手里剥好的龙眼放进沈方与的盘子里，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伸手在自己的腰上比划了一下，“好像是有点。”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沈方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放任夏至天天给他做饭、送饭，本想着能够减轻她心里的愧疚感，没想到她还把自己累瘦了，“我真的好差不多了，你明天别送了。”
“怎么会？我最近吃的这么补。”夏至疑惑地站起身，她天天跟着沈方与吃这些东西，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胖呢。
沈方与打量着夏至，突然站起身靠近她，夏至心下一惊。他举起左手，轻轻放在夏至的发顶，惹得夏至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
他想干什么？
“你好像长高了？”
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至这才回过神。
长高？
“你看，”沈方与推着夏至来到镜子前，比划了一下她发顶的高度，“我记得刚见面时你到我下巴，现在都到我嘴唇了。”
好像是真的唉！
“一般女孩子上了高中，就不会长得这么快了，”沈方与退后几步，又从上至下仔细看了看夏至，确实是瘦了，“可能是个子长太快，营养没跟上。”
夏至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是刚吃完没多久就觉得饿！
“有没有卷尺？”夏至兴奋地问道。
沈方与回到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出卷尺递给夏至。
“167！”夏至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她竟然长高了五厘米！
“这么高兴？”沈方与有些不理解，他觉得夏至原本的身高也很好，但看她高兴他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不单单是身高的问题！”夏至激动地吧卷尺拉出来再推进去，“这说明我长大了唉！”
沈方与伸手制止了夏至手上的动作，卷尺可能会划伤她：“你很想长大？”
“那当然！长大了就能做很多以前不可以做的事情了。”
难得看到夏至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沈方与接下她的话题：“比如呢？”
“比如……”夏至本来想说谈恋爱，但对上沈方与的视线她又有些莫名地不好意思，话锋一转道：“去网吧，什么的。”
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
“我也没有去过网吧，”沈方与道，“等你成年，我们一起？”
夏至收回过于跑的太遥远的思绪，避开他的视线：“好。”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本想去买早餐给沈方与送去，没想到一开门见沈方与就等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件半袖牛仔衬衫，配上白色短裤。很青春阳光的打扮，他在学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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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早餐吗，一起？”他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似乎他总是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就很好相处。
“好。”夏至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宽松的t恤和短裤，是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脚上踩着的拖鞋似乎变得有些碍眼？
沈方与不知道夏至九转十八弯的小心思，他只觉得面前的少女过于清瘦了，连衣服都好似挂在她身上。实在应该多吃一点！
于是早餐点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各式各样的早餐摆了一桌子，少年不停把吃的挪到少女面前示意她吃，手里还剥着鸡蛋。
夏至喝了口豆浆，她总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在哪见过。
虽然夏至最近食欲确实不错，但她又不是从人类进化成饕餮了，这堆东西她实在是吃不完。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对这场“保卫食物”战役的无措。看着桌上连包装都没拆开的三明治，还有碰都没碰过的牛奶，夏至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出解决办法。
她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八点。
“我有个主意。”
沈方与挑了挑眉，手掌支住下巴，洗耳恭听。
林诗画家的门被敲响，她睡眼朦胧地走出卧室：“一大早的，谁啊？”
“是我。”
听到夏至的声音，林诗画忙打开房门：“你怎么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以为夏至早就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呢。
“爱心早餐！”夏至举起手里拿着的打包袋。
林诗画狐疑地看了夏至一眼才接过袋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遇到什么事了？”她打开牛奶喝了一口道。
“我没事，你先吃，我给曲奇送点去。”夏至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袋子，“给我留门。”
林诗画觉得更不对了，给她送还可以勉强用“爱心早餐”解释一下。给曲奇送是怎么回事？夏至才不会管曲奇到底吃不吃早饭呢。
等夏至再回来林诗画还是没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索性就不想了，安心地吃。反正夏至又不会给她下毒。
“你今天有课吗？”夏至边换鞋边问。
“周末放假，怎么了？”林诗画又喝了一口牛奶。
“陪我去买两件衣服吧。”
“什么？”林诗画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吐出来。
夏至怎么开始知道打扮自己了？难道……她谈恋爱了？
读懂了林诗画的眼神，夏至开口辩解：“你别瞎猜，是我长高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诗画才注意到，夏至好像确实高了些。她跑到夏至身边，才发现夏至现在比自己还高了一点点。
以前夏至可是比她矮一些的！
“你长了多少？”林诗画兴奋地问道。
“五厘米！”
“啊！”两个女孩高兴地抱了抱。
“你怎么这么厉害，现在还能长！”林诗画仔细打量着夏至，似乎还瘦了些。
“现在陪不陪我去逛街？”夏至双手叉腰，林诗画夸她厉害，她就是要耀武扬威！
“去去去！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