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沈时笙憋着坏笑,忽然双手扯住他的衬衫领子,借力踮脚,扬着唇要亲他。

傅焰霖几分高冷故意抬头,扬着脸,唇角勾着,拽的要死不让她碰到,打死不承认心里早乐开了花。

沈时笙够不到他的唇,视线捉到他漂亮的喉结,眼底犯坏,顺势轻咬上去。

不让亲?那就咬你命门。

她力道很轻,却又刺激得傅焰霖浑身末梢神经都跟着颤然。

唇的柔软与厮磨,瞬间让他血液汹涌沸腾,他的命门仿佛瞬间被小姑娘扼住…重重的一喘后,是短暂的呼吸停滞,却爽得无比享受,天堂与地狱瞬间走过一遭。

一个念头,从灵魂深处窜出来,他愿意为眼前的姑娘臣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他粗粝的手指掐住她的两腮。

小姑娘脸颊一酸,放开他的喉结。

傅焰霖气息粗重,低头,手捏着她的脸,手指带起她的下颌,嗓音异常沙哑,“再喜欢我,也不能为我做傻事。

你往日里看着挺激灵的,怎么犯这种蠢?

沈时笙,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一向言而有信,答应帮你生就决不食言。

老子活着一天对你负责到底,江北的地界儿让你作威作福,不许让自己受一点儿委屈。

受了委屈就要告诉老子,敢白白自己受着,关起门来收拾你!”

沈时笙杏眼染上笑意,一挑眉,鬼机灵劲儿带着小得意,特招人稀罕。

傅焰霖的手仍捏着她的脸,再往高抬起她的下颌一些,捏着她小圆脸颊的手指稍用力,她的唇齿迫然张开。

傅焰霖低下头,强势去吻。

他没经验,全凭天赋,他冷硬强悍,学不会温柔。

就连一个吻,没有慢慢的引导,没有从浅浅开始。

而是直接捏她的脸,强势勾勒,不用撬的,用捏的。

小姑娘脸颊酸~

他不亲够都不放手,最后她脸颊上多了两个指印,圆圆的,红红的圆圈在脸颊,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脸皮儿这么薄?红了。”

沈时笙:“那你下次轻点儿!”

傅焰霖眼底笑意隐约,“尽量。”他放开她的小脸,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什么时候的事?”

沈时笙:“喜欢上你?”

傅焰霖:“嗯。”

沈时笙脸颊发烫,眼底一闪而逝的心虚,果然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心虚一瞬,演技仍在线,“什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只是最近想到要去和别的男人相亲生子,想到你要和我离婚。

想到你不要我了,就会心里很疼,才发现……”

傅焰霖搂得更紧了,愧疚感更重,“往后心里任何委屈,任何不爽都要给老子说出来,憋着是想让月匈更大吗?

你够大了,不许憋着。

难过了,不舒服了都要说。

老子不会哄人,也没哄过人,但没说不哄你!”

嗯嗯嗯~她小脑袋在他怀里点头如捣蒜。

腊月寒夜如墨,雪花纷飞,江畔严寒,江底有温泉的江面蒸腾起白雾,宛如银河倾泻人间。

还好,相拥的两人在银河的一边,而不是被银河分开。

“傅焰霖~”她自他怀里喊他。

“嗯?”

她说:“慢慢又漫漫,漫漫亦灿灿!”

傅焰霖:“老子常年在军中,不懂诗!”他识字也学兵法,他上过几年武学堂,学练兵学治军,但不懂诗词歌赋。

他是个糙人,若不是小姑娘喜欢他喜欢得要死要活,他连抱着姑娘哄都不会。

小姑娘喜欢他,他得对人家负责。

不喜欢能推开,喜欢得要死要活,推开她,她心疼死,那不义气。

他在心中如是想着。

沈时笙:“我们前方有漫长的道路,路上会有危险会有荆棘,但总会看到灿烂的阳光。

只要我们一起走,这一路都有灿烂光景,光亮和希望就在前方。

我们一起跨过山河岁月…”

傅焰霖听完,吻了吻她的额头,他对小姑娘的责任感重到极致。

沈时笙:“你今天故意堕落,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堕落,就是想让欧阳耀知道,知道你颓废。

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染上赌,最后,你要一个人去杀欧阳耀对不对?”这是公公的猜测。

傅焰霖沉默。

沈时笙知道公公猜对了,“往后你不要一个人,你不可以一个人去赴死。

我们全家和傅家军上下一起对付欧阳家,孩子他爹,你答应我!”

傅焰霖眸光一顿,“我尽量!

沈时笙,你也要做好准备,成为军阀家的一份子,注定危险重重。

我能活多久,没法跟你保证,若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坦然接受,好好的活。

再要死要活没我不行,孩子怎么办?”

沈时笙:“好,我答应你。”

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垂眸看着在他怀里的小姑娘那一脸满足的小模样。

这么喜欢不早说!

天要亮了。

傅焰霖带沈时笙来了郊外,沈伯韬的坟前。

新坟没有雪的覆盖,在烈烈寒风下尤显孤独。

墓碑上,傅焰霖用了沈伯韬一张穿长衫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神采奕奕,眼睛里有明朗的光。

傅焰霖带了就来,给沈伯韬倒了一杯。

沈时笙:“那天我本来让那些黑衣人带走我,我有空间,可以找机会瞬间消失。

欧阳耀的人伤不了我得…

可沈先生并不知道我有空间,他推开我,代替我被那些人带走了…”

她脸上有遗憾。

傅焰霖抬手握住她的手,“不怪你,我感激他!”

他又敬沈伯韬一杯,“兄弟,谢了,等我给你报了仇,咱们再喝个痛快!

对了,告诉你件好事,我决定和沈时笙生子了。

将来孩子出来,我带他们来看你,告诉他们,这是他们干爹!

让他们给你磕头!”

傅焰霖说完,起身要走,手撑着坟前地上的土。

忽然按到了一个信封。

捡起信封,他和沈时笙一起看,

「少帅,你兄弟的坟,好孤单!

他好冷,只剩残肢埋在这里,他三魂六魄都在外面飘荡着。

你猜他恨不恨你啊?他为你老婆死了,死无全尸。

你少帅如果够意思,就让你老婆埋在旁边陪他吧,如何?

你不舍得?没关系,我会帮沈伯韬实现这个愿望的。

——欧阳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