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雪一汀 作品

第54章 酥麻异样

第54章酥麻异样

◎“乖。你该爱我。”◎

风吹树响,似乎连微光都在怜惜少女的心事,细碎的光线透过高高的树枝撒到了二人身上。

路无殊神色不明地看着她,良久,笑了声,“一点儿?”

江遇宛的心快速地跳动了两下。

她飞快垂下眼睫,掩饰般地“哼”了一声。

路无殊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害羞了?”每个字都带着促狭,然而他脸上并无笑意,甚至面容紧绷,刻意沉着脸。

“乖。你该爱我。”一只冰凉的手托住了她的下颌,缓缓擡起,他贴近江遇宛的耳畔,语声冷涩,蛊惑一般。

“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休想再离开我。”

肌肤相亲、唇齿纠缠,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她先勾.引他的?

他凉凉道,“纵然你不,我也会......”

不择手段得到。

江遇宛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她垂眸心绪杂乱,似乎处在嘈杂的集市,又好似待在安静的房间,极致的静也好、极度的乱也好。

总之她沉浸在初次向人表明心意的心境中,心中竟有种可耻的激动。

江遇宛闭了闭眼,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轻轻亲了亲他血色尽失的唇,浅尝即止一下又离开。

路无殊面上清清冷冷、见而不惊的样子难以维持,薄薄的眼皮子猛跳几下,眼角眉梢都止不住散出愉悦之意。

系统震惊地已经说不出话,它一是觉得二人的姿态太过怪异,二是觉得宿主的演技实在进步很大,做戏都能做的这么真也是不多见了。

宿主牺牲了色相,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容易啊。

它赞叹了一句以假乱真,嘿嘿了两声后便捂住了它幼小的眼睛。

路无殊莞尔。

他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单臂抱着她,另一只手拽着缰绳从马背上下来。

二人站在茂密的林丛之下,气质迥异,娇弱的少女倒好像是被少年强硬骗来的一般。

系统忍不住瞟一眼,评价道:虽然但是,还是很奇怪。

江遇宛含情脉脉,一脸娇羞地攥紧了衣袖。

路无殊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地睨视着她。

系统拍拍大腿,恍然大悟:妾有情郎无意。

路无殊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佯装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小声嘟囔了句:

“不知羞耻。”

江遇宛没有听清,垂下了浓密的眼睫,自顾自说:“虽算不上情根深种。”

“......”

路无殊掀了掀眼皮,不太高兴地看她,却很快又被她的话慰藉到。

“可我的真心从未许给过旁人,你是第一个。”

原来,这样才叫有情。

一往情深、两情相悦。

路无殊终于忍不住,望着她笑个不停。

系统吃瓜:哦,他刚刚是装的。

“不要笑,我是认真的。”江遇宛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擡头看着他,撞进那一双长眸里,“你呢?你也喜欢我吧,好不好?”

路无殊被她眼中的娇怯灼了下,遂静静地凝望着她,那样轻的目光里夹杂着格外复杂的情绪。

他有一双极凌厉的凤眸,不带笑的时候显得很疏冷寡淡。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别再黑化了,路无殊。

保护?

路无殊嗤笑一声,就这样一个病秧子还想保护他?

江遇宛眸中将落未落的泪珠倏然狠狠砸下去。

路无殊的眸色稍稍凝滞,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有些生涩地吻了吻江遇宛面颊上残存的泪水,咬牙威胁:

“最好是真的。”

他冷白的手指钳制住她的下巴,接着薄唇复上她温热的唇瓣,来回碾磨。

唇齿相碰,他不紧不慢的挑逗着她的唇/舌,在她的口中粗蛮搅/弄着。江遇宛浑身的力气似乎也被他吸去,软软地往下滑,全靠一双有力的手提着,紧紧揽着她的腰肢,她才没有瘫下去。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路无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江遇宛被他松开时眼神迷离,却不忘张开嘴,欲吐出嘴里被他渡来的沾了血的口/津。

路无殊当即捂住她的嘴,强硬道:“咽下去。”

江遇宛只好委委屈屈地咽下去。

路无殊低低一笑,思及她吞下了他的血,就心情大好,爱怜至极地摩挲着她被亲的红/肿的唇瓣。

江遇宛还攀着他的手臂,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恶心不恶心。

路无殊将她不情不愿蹙眉的神情尽收眼底,很快敛下笑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俯身将脸贴在她颈窝上。

“江遇宛,记住你方才的话。”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别骗我。”

......

沈燕珺搬救兵时,正巧遇上了太子的羽林卫,可这些人只听太子的吩咐,太子那时又在东宫,沈燕珺怕来回禀报误了事,好说歹说才让他们跟着她去救人。

到那处时,便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好些人。只有白术昏迷在马车中,是怎么都叫不醒,沈燕珺索性让人驾着马车回了京,因着那辆马车上还有溅上去的血迹,又派了部分羽林卫随同,因而百姓虽好奇却也没敢擡头看,否则又要引起百姓惊慌。

倒是江遇宛和路无殊,沈燕珺先是以为死了,哭的险些晕过去,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二人的尸体。她擦了擦泪说定然是跑了,一行人寻了个把时辰,最后是跟着马车一道回去的人来报信说是人到侯府了,才皆松了口气。

沈燕珺又连忙离开京郊,去侯府带着路无殊一道回宫复命去了。

......

翌日。

江遇宛昨日回到府中时已过午时,惊疲之下一头栽至床上便睡了过去,一连睡到了今晨天亮。

她这几日尤为嗜睡,系统解释是生命值太少的原因,生命值一旦下半,便会令她不太舒服。

白术端了盆清水来为她梳洗,江遇宛漱口后闹着要先沐浴。

“郡主还没有用早膳。”白术愣了一下,秀丽的眉头一蹙:“不若晚上再洗。”

“不行,昨日没洗。”江遇宛面不改色道。

白术了然,定是昨日郡主回来时太累了,才没顾得上洗澡。她很快吩咐底下的侍女备水。

江遇宛坐在木桶里,阖着眸,小脸儿被热气腾的绯红。

方才说没沐浴是假的,昨日她被路无殊带去了一间私府,里头的人准备了热水和衣物,除了一应儿郎外袍,竟也有女郎的裙衫,且上头挂好的衣衫竟与他们二人身上的别无二致。

郎君的黑衣也就罢了,样式都差不多。倒是她身上的那件挑丝水澹雪娟裙,竟然从尺寸到绣纹都分毫不差。

她看了几眼,坐在了椅子上。那里的侍女低眉顺目请她去沐浴,她婉言相拒:“这不妥。”

江遇宛的大氅虽然脏了些,身上还出了些细汗,面上又被路无殊蹭的沾上了血迹,不过她依旧不想在他的地盘上行这种私密之事。

路无殊仿佛早有所料,一把将她捞在怀中抱进了里室。

“累了?”低而暗哑的声色。

他的手探在她颈间,近乎在他复上的一瞬,酥麻的异样便瞬间侵袭了她的感官,顷刻间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畔。

路无殊将她外袍脱下,似笑非笑地胁迫她:

“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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