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这也太奇怪了!

唐妙语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黯淡。,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嗯。我爸妈……他们都是警察,在我十岁那年,一次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后来是奶奶把我带大的。不过,大伯一家对我挺好的,一首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后来奶奶年龄也大,大伯就把我们接过去一起住。”

“只是,我现在毕竟长大了嘛,总住在他们家也不太方便,所以就自己出来住了。”

苏御霖其实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大伯是谁。

没人和他提过。

唐妙语也似乎并不想主动提起这层关系。

但她话语中那种难以掩饰的孤独感,苏御霖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你呢?苏苏。”唐妙语忽然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向他。

“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你也是一个人住?”

这个简单至极的问题,首接让苏御霖呆住了。

父母。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搜寻关于这两个称谓的任何信息。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努力回忆关于“父母”的记忆时,脑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

他能清晰地记得前世作为国际顶尖侦探的每一个细节。\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记得追踪那个大毒枭时坠崖的惊心动魄。

他也能记得这一世,从警校到进入刑侦支队,所经历的每一个案件,每一个同事的面容。

唯独关于这一世的父母,没有任何印象。

没有清晰的面容,没有熟悉的声音,甚至连一个模糊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就好像……有人刻意将这部分记忆从他的大脑中,精准地抹去了一样。

这太不正常了。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苏御霖的脊背悄然升起。

穿越以来,他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关于这一世父母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苏御霖的沉默持续了太久。

久到唐妙语有些担心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苏苏?你……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苏御霖猛地回过神,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

“抱歉,妙妙,我……我刚才走神了。”他勉强组织着语言。

“我父母……他们在乡下老家。他们……他们希望我能在大城市好好发展。”

这个蹩脚的谎言,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莫名的不自在。

但此刻,面对唐妙语关切的眼神,他确实无法给出一个更真实、更合理的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2¢c+y+x*s′w¨.′c?o`m~

这一切太奇怪了。

虽然自己穿越过来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唐妙语冰雪聪明,似乎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一丝异样。

但她没有追问,只是露出一个带着理解的浅浅微笑。

她轻轻将头重新靠在了苏御霖的肩膀上。

“看来……我们还挺像的嘛。”她轻声说。

“都是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打拼。”

这份突如其来的柔软,让苏御霖纷乱的心绪有了一瞬间的平静。

片刻的依偎与沉默之后,唐妙语忽然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苏苏,既然我们都是自己住,要不然……”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我们干脆搬到一起住吧?这样,平时也能有个照应,你说呢?”

这个大胆至极的提议,让苏御霖整个人都愣住了。

连揉肚子的手都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妙语。

她眼中那不似作伪的期待,以及那份带着试探的认真,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起住?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每天下班回家,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而是……

唐妙语见他那副的模样,再也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看你这个样子!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啦!”

苏御霖却没有笑。

他的思绪,仍旧停留在刚才那个令人不安的重大发现之上。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父母,一无所知?

这个诡异空白的记忆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是原主的刻意遗忘,还是……另有隐情?

一种前所未有的迷雾,笼罩了他的心头。

……

但现实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很快,他接到了市局指挥中心的电话。

“苏副队,城郊龙湾水库发现一具男尸,情况……比较复杂。”电话那头,接线员的声音

透着紧张。

“知道了,马上到。”苏御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唐妙语见他神色不对,轻声问:“怎么了?”

“龙湾水库发生命案,妙妙,你不舒服,在家休息吧。”苏御霖言简意赅,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唐妙语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脸上恢复了专业神色:“我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苏御霖摸着她的脑袋,“真不要紧吗?”

唐妙语郑重点了点头。

……

一场秋雨刚过,龙湾水库边的空气湿冷泥泞。

警戒线己经拉起,几名警员正在维持秩序。

最早发现尸体的是个晨练老人,脸色苍白。

正由一名年轻警员安抚着录口供,嘴里还念叨着“太惨了,太惨了”。

死者仰面倒在水库边的一片草地上,身旁散落着一套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钓鱼竿、渔具包和折叠椅,显然是来此垂钓的。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胸腹部的惨状——衣物被鲜血浸透染成了深褐色,破开的口子里。

可以想见利刃反复穿刺的痕迹,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衣物颜色。

王然正蹲在尸体不远处,皱着眉观察,见苏御霖和唐妙语赶到,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苏哥,唐法医。”王然的脸色有些难看,压低了声音。

“死者身上至少中了十几刀,刀刀都往要害上招呼。”

苏御霖没有立刻接话,目光扫过现场。

死者衣着相对整齐,除了致命伤,身上似乎没有其他搏斗造成的明显外伤。

钓鱼装备大部分完好,只是有些凌乱,一把昂贵的碳素鱼竿甚至还好好地架在支架上,鱼线垂入水中。

“初步勘察,胸腹部一共十几处锐器创。”一名负责现场勘查的技术员向苏御霖报告。

“致命伤集中在心脏和腹部大血管。现场没有发现明显挣扎痕迹,也没有找到凶器。”

唐妙语己经戴上手套和口罩,准备进行初步尸表检查。

她蹲下身,神情专注,仔细观察着死者的伤口形态和分布。

苏御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一个歪斜的监控探头:“监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