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星象机关
夜色如墨,黄河的水声在峡谷间沉闷的回荡。¤+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x更¥-=新{′快$??
小哥站在石崖边,脚下是奔腾的浊浪。
传说中除了位于肯特山的公开陵墓之下,还存在着由契丹工匠设计的第二座陵墓,所以第二陵实际是那位思汗的真正陵墓,故简称为“第二陵”,其中埋藏着西征获得的西域秘宝与记载长生预言的青铜陨石碑。
而他带人找了半个月终于找到了线索。
此刻,他被面前披着旧羊皮袄的老人的声音带回了思绪。
守陵人佝偻着背,浑浊的双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哦?他真这么说?”老人用怀疑的眼光瞅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黑的残牙,“一百年了才来认错?”
小哥没说话,只将张瑞山托他带的平安福放在石台上,那福上刻着一个“战”字,边缘己经被摩挲得发了黑,老人却珍惜的将其用手帕包好然后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盯着小哥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第二陵的入口在断龙石下面……但活人进殉葬坑,得先过‘三罚’。”顺着他伸出三根黑瘦的手指在小哥面前比划,“其一星象罚蠢,其二珍宝罚贪,其三玄棺罚傲。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说完他身影一闪,片刻间便消失在小哥面前,只剩老人沙哑的尾音在风里飘荡:“……一切小心。”
踏入陵墓的瞬间,土地潮湿腐烂混合着水银的气味便钻进了小哥的鼻腔。
小哥抬眼一看,只见环形坑道内堆满了骸骨,是一个殉葬坑。
其中有不少战马与工匠的尸骸交错叠压,除却中间的石台之外,两边遍布满了无数具尸体,墙壁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草原青铜兽像,每一尊兽像都刻得栩栩如生。
“你看这兽瞳,像真的一样。”张海青指着其中一尊兽首的瞳孔道。
张海明凑过来盯着这兽像看了一眼,点头。
他们俩是被张瑞山一纸调令派过来的,两人本来是想去帮张海元抓汪家残部的,不过张海元没让他们过去,毕竟他这人也不少。
顺着兽身往下看去,张海明蹲下身检查地砖,他用长指蹭过砖缝里的黑褐色污渍:“血是新鲜的……这地方有人来过。”
张海青抬头看向穹顶,只见七块星象排列成北斗状,机关里隐约透漏出金属冷光。
“星象罚蠢。÷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1,”小哥忽然开口,“走错一步,头顶的弩机就会射穿下面人的天灵盖。”
三人沉默对视,片刻后张海青指着头顶的机关道:“我在藏书阁古籍里见过类似的阵法,也是北斗七星,但顺序是反的。”
“天枢变摇光?”张海明皱眉,“可典籍记载……”
“典籍是汉人写的。”小哥打断他的话,“这里是外族陵。”
话音刚落,他己经踏上第一块砖。
“那么就是说,这这里的机关,是正的。”张海青依照小哥的指示跳上第二块砖。
几人默契的将七块砖依照顺序启动,终于,当最后一块星象砖沉入地底,左侧的墙壁内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
众人循着声响望过去,只见墙壁中间不知何时空了一个洞,一尊狼头从洞中缓缓伸出,这只狼兽与其他兽像不同,它的皮毛是真的,倒像真狼,只是里面的皮肉己经干枯,空洞双眼里不断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黑色液体滴落,在青砖上腐蚀,发出嘶嘶白烟,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嘶!”张海青倒吸一口凉气,默默离远了点,这玩意人碰上少不得掉一层皮。
“马奶酒。”小哥伸手。
张海青连忙解开腰间的皮囊递过去。
小哥接过,将酒液倒入狼兽的眼窝,那黑色液体竟真的渐渐停止,不一会儿了狼兽“咔”地张开,吐出一把青铜钥匙。
张海明正准备伸手去拿,被小哥一把按住手。
“等等。”他目光紧紧盯着狼喉深处,“你听。”
细微的“咔哒”声从兽像内部传来,张海青干脆掏出腰间的长鞭一甩,将兽口中的钥匙勾了出来。
同时间,兽口瞬间合下,张海明的脸色不太好看,若刚才他首接伸手,狼牙会瞬间将他的手咬断。
张海青将鞭子收好,走到中央平台处将钥匙插入,整个殉葬坑突然震动起来。
平台周围的骸骨滑落,露出平台底部复杂的青铜齿轮,同时有三根石柱缓缓从地底升起,每根柱面都都刻着不同的符文,不过引人注意的不是石柱,而是石柱上吊着的三具新鲜的尸体。
张海青凑近细看,见尸体身上的制度赫然刻着一个“汪”字。
“有人来过。”小哥也走到一根石柱旁,用黑金匕首将一具尸体放下来,盯着上面的纹路皱眉。
“汪家抢先了?”张海明走到小哥身边询问道。
“不知道。”小哥摇头,毕竟
汪家的人没那么厉害,“去前面看看。”
说着,他手中的匕首猛的扎进石柱的缝隙!
整个平台顿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随即那机关轰然停滞。
张海青抬头,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从上面降下一道阶梯,看样子是通往第二层的通道。
张海青和想对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欣喜,随即跟着小哥走了上去。
阶梯上沾着血迹和脚印,那血迹很新,边缘尚未干涸,而那脚印一路延伸至第二层的黑暗里,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张海青蹲下,指尖在血迹上一抹,凑近鼻尖轻嗅:“不到半个小时……人还活着。”
张海明握紧手中的长刀,刀背反射的冷光划过阶梯的两侧护栏,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匈奴文字,每一笔都刻得极深,像是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是警告。”小哥忽然开口。
他指尖抚过最上方的一行小字,无他,那里的刻痕比其他地方的文字更深,像是被反复描摹过:
[入此门者,当舍肉身]
张海青英气的眉皱起:“汪家的人会这么听话?”
“他们当然不会。”张海明踏上第一级台阶,鞋底碾过上方的血迹,“所以才有这个。”
突然,阶梯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哒”声。
小哥脸色一变:“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