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她像你

张海和迟疑了一秒,也没拒绝她的好意,便点了点头。?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禁婆眼神一亮,嘴角勾起笑意,长发就如绸缎般舒展开来,轻柔地裹住他和阿宁,带着他们迅速向上浮去。

张海和只觉得整个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像是被裹进了一团云里,连水压都减轻了不少。

胖子上岸不久,正蹲在礁石上啃着小哥给的压缩饼干,一抬头看见张海和背后的禁婆,猛地呛住:“咳咳咳——前辈?!你、你怎么被水鬼捞上来了?!”

张海和浑身湿透,他揽着阿宁,身后还站着一个长发飘飘、浑身滴水的禁婆小姐姐。

黑瞎子见状吹了个口哨:“哟,小族长,你这艳福不浅啊。”

小哥默默看了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写着“解释一下”。

张海和:“……她救了我们。”

禁婆眨了眨眼,长发无风自动,忽然伸手,从自己头发里摸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递给了张海和。

胖子咽下嘴里的压缩饼干,瞪大眼睛:“……这是谢礼?聘礼?还是夜宵?”

张海和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禁婆又伸手,轻轻拍了拍阿宁的脸。?x,k¢s·w~x¨.`c~o!m¢

阿宁皱了皱眉,竟然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惨白美人脸,她瞳孔一缩,差点又晕过去。

“别怕。”张海和按住她的肩膀,“她没恶意。”

禁婆歪头看了看他们,又从头发里又摸出一个小贝壳,塞进张海和手里,然后冲他眨了眨眼,转身“扑通”一声跳回海里,长发如纱般在水中散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沉默。

胖子:“……前辈,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黑瞎子摸着下巴给出了他自认为比较合理的解释:“我猜她是觉得你长得像她前男友。”

张海和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手里的贝壳。

小哥淡定地补刀:“下次记得还礼。”

张海和:“……”

事实上他对禁婆小姐姐还是有些许同情的,但霍玲除外。

张海和环顾一圈这才发现没有无邪的身影,他转头问小哥:“无邪呢?”

小哥面无表情:“被吴三省的人带走了。”

张海和一听无邪被吴三省的人带走了,眉头一皱:“他伤得重不重?”

小哥淡定道:“死不了。”

胖子在旁边补充:“就是被炸飞出去撞墙上吐了两口血,外加呛了几口海水,外加——”

见张海和脸色越来越黑,胖子赶紧改口:“——外加被勒令在家休养一个月!”

张海和也知道他现在在这干着急也没用,还得找机会偷偷去看看他才行。*s^h-a.n,s.h!a+n?y¢q¨.~c!o¨www.

他们又在阿宁的安排下解散后,回了家。

事实上吴三省那边的人都急疯了,天知道他们把筹码押在无邪身上,结果这小子差点把自己作死了。

此刻,无邪正蔫巴巴地趴在床上,脑袋上还贴着退烧贴,活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他找了许久的吴三省坐在床边,手里端着药碗,脸色阴沉:“让你跟着小哥他们行动,没让你去当人肉盾牌!”

无邪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没事嘛……”

“没事?!”吴三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要不是小哥反应快,你现在就该躺在iCu里!”

无邪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这时,吴二白的电话打了过来,无邪一看来电显示,瞬间头皮发麻。

“喂,二叔……”

电话那头,吴二白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小邪啊,听说你又去冒险了?”

无邪干笑:“哈哈,就是随便转转……”

吴二白:“哦?那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在家‘随便转转’吧,我己经让人把你房间的窗户封了,手机也没收了,顺便给你报了个书法班,修身养性。”

无邪:“……二叔!!!”

……

张海和刚带着小哥踏进张家大门,就听见一阵鸡飞狗跳。

“族长回来了!”一个族人慌慌张张跑来,“玄欢他——”

张海和心头一紧,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几片飘落的树叶。

等张海和带着人赶到时。

张玄欢正脸色惨白地靠在树下,胸前插着半截毒箭。

旁边的张玄火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机关匣子,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被铁链缠成粽子的偷袭者。

“族、族长…”张玄火结结巴巴地抬头,手里的齿轮啪嗒掉在地上。

张海和眼神一凛,瞬间出现在偷袭者头目面前。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

“咔嚓!”一声。

那人便歪着头倒下了。

“蠢!”张海和转身抱起张玄欢时,声音都在发颤,“谁准你挡箭的?!”

张玄欢虚弱地眨眨眼:“因为…玄火在后面!”

张玄火垂下眸,但张海和却莫名感受到他的情绪,他似乎有点委屈。

“都是我不好!我的机关要是没装反…”

张海和瞥了眼那个歪七扭八的机关装置,嘴角抽了抽:“齿轮是反的...“却又在他抬头望过来时到底没舍得说重话,补了句,“但创意不错。”

身后的族人很快便清理了现场,小哥看着受伤的张玄欢,小姑娘明明嘴角还带着血,却在他看过来时乖乖的对他笑。

这笑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张海和,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痛吗?”

小姑娘还在逞强:“不痛。”

张海和难得皱了皱眉,招呼族人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人给带了回去。

张家药房里烟雾缭绕。

“族长,还是我来…”老医师战战兢兢地伸手。

“不必。”张海和死死攥着药罐把手,指尖都烫红了也不松手。

药罐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门外,一群小辈扒着窗框偷看:

“听说族长亲自煎药?”

“何止!刚才我看见他手抖得差点打翻药罐…”

“嘘——他往这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