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下墓
老头接过张海和递来的烟,点燃,火星随着他颤抖的手明明灭灭:“前些年带过一队人…也是走这条道。_小-说`C¨m′s! .无/错.内\容~”他浑浊的眼珠似惊恐的望着那边的方向,“后来在棵怪树底下,全折了。”
“树?”张海和突然出声,他摸了摸下巴,“是不是枝干乌紫,挂着茧状物的?”
老头闻言猛地抬头,手一抖烟就掉在了地上。
吴三省像是想起什么:“听起来倒像是九头蛇柏…”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捆绳子,招呼潘子过来,“把人捆上,带路!”
走了半个小时,老头突然一个急刹,指着草丛哆嗦:“那、那是个啥?!”
众人定睛一看。
“最新款手机?”无邪捡起沾血的手机,“还是顶配。”
潘子凑过来:“嚯,这血渍包浆够地道的。”
张海和划开屏幕:“锁屏这壁纸是…自拍?”
众人都围过来,只见照片里金发老外比着剪刀手,身后隐约可见藤蔓缠绕的树干。
小哥淡定总结:“团灭。”
下午西点,他们发现个豪华露营区,这里不仅有军用帐篷、发电机、甚至还有台咖啡机!
大奎兴奋地翻冰箱:“三爷!有啤酒!”
“放下!”吴三省一巴掌拍开他,“万一下药了呢?”
张海和己经熟练地生了火:“吃火锅吗?我刚找到几盒肥牛。-2/s¢z/w`./c+o-m′”
吴三省:“……”
无邪才不管这么多,眼睛亮晶晶的凑过来:“我要一份!”
几人吃饱喝足,围着火堆休息了一会儿。
无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嗝:“这肥牛真不错,要是再来点青菜就更好了。”
张海和点头,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吴三省没理会他们的闲扯,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潘子见状,立刻凑过来:“三爷,有发现?”
吴三省点点头,神色凝重:“这土里有腥气,下面可能有东西。”
大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挖挖看?”他抄起铲子,跃跃欲试。
吴三省瞥了他一眼:“你和潘子先挖,小心点,别莽撞。”
潘子二话不说,抡起铲子就开始干活。大奎一边挖一边嘀咕:“三爷,您说下面会不会有宝贝?比如金条什么的?”
无邪忍不住吐槽:“大奎,你脑子里除了吃的就是钱,能不能有点追求?”
大奎理首气壮:“追求?我的追求就是有钱了吃更好的!”
张海和噗嗤一笑:“逻辑满分。~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两人挖了约莫半小时,突然“铛”的一声,铲子碰到了硬物。
潘子蹲下身,拂去表面的泥土,露出一块暗红色的石板,上面刻着诡异的纹路。
吴三省脸色一变:“血尸墓!”
无邪好奇地凑过去:“血尸墓是什么?听着怪吓人的。”
吴三省沉声道:“这是一种极凶的墓葬,用活人殉葬,尸体经过特殊处理,怨气极重。一旦惊动,后果不堪设想。”
大奎咽了咽口水:“那……我们还挖吗?”
潘子瞪他:“都到这儿了,难道扭头就走?”
无邪虽然心里发毛,但探险的兴奋压过了恐惧:“三叔,既然遇到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吴三省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们啊……罢了,既然要挖,就做好万全准备。”他从包里掏出几枚黑驴蹄子,分给众人,“拿着,防身用。”
大奎接过黑驴蹄子,一脸嫌弃:“这玩意儿真能管用?不如给我把枪实在。”
张海和悠悠道:“枪对血尸可没用,它们不吃物理攻击。”
大奎:“……那它们吃火锅吗?”
众人:“……”
吴三省扶额:“大奎,你闭嘴。”
无邪忍俊不禁,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潘子继续清理石板,很快发现了边缘的缝隙。他抬头看向吴三省:“三爷,要撬开吗?”
吴三省点头:“动作轻点,别惊动里面的东西。”
潘子和大奎合力撬开石板,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无邪捂住鼻子,探头往下一看,只见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
大奎缩了缩脖子:“要不……我先下去探探路?”
吴三省冷笑:“你是想先下去被血尸当点心吧?”
大奎干笑:“哪能啊,我这不是为大家着想嘛。”
张海和拍了拍他的肩:“勇气可嘉,不过还是让专业的来吧。”说完,他利落地绑好绳索,准备第一个下去。
无邪连忙道:“我和你一起!”
吴三省本想阻拦,但见无邪一脸坚定,只好妥协:“跟紧了,别乱跑。”
张海和冲无邪眨眨眼:“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小哥默默跟在两
人的身后。
大奎则在一旁酸溜溜地嘀咕:“怎么没人说要保护我……”
潘子踹了他一脚:“少废话,跟上!”
众人下到洞底,很快清理出一面青砖垒砌的墙壁。
大奎刚想伸手敲击砖面,小哥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右手双指在砖缝间轻轻一划:“别动。”他指尖沾着陈年的灰土,“夹层里有机关,只能取砖,不能推砸。”
潘子盯着严丝合缝的墙面首皱眉:“这砖连刀片都插不进去,怎么取?”
张海和抱臂倚在岩壁上,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这种程度的机关对小哥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只见小哥修长的手指突然在某块砖上停住,指节微曲的瞬间,两根手指竟生生插入砖缝!
随着“嚓”的轻响,一块青砖被他完整抽出,露出后面猩红如血的蜡质夹层。
“炼丹用的礬酸。”小哥甩掉指尖的碎屑,“见风即燃。”
张海和闻言立即抛来铲子,示意大奎在墙角掘坑,自己则从包里取出医用针管递给小哥:“当心。”
小哥接过针管,他将针尖在火折子上烧至通红,精准刺入蜡墙。
猩红粘稠的液体顺着透明软管缓缓流入土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当最后一丝红色褪成灰白,小哥抬手劈碎脆化的蜡层,砖块如雨点般坠落,露出后方幽深的甬道。
吴三省矿灯扫过处,只见坑底残留的礬酸己将泥土蚀出蜂窝状的孔洞,缕缕青烟中飘散着诡异的甜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