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神秘的信

第九十章 神秘的信

在岑府众人惊诧的眼神中,苏棠将昨晚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岑大人,我没记错的话,前阵子你的上峰可是点过你,莫要再做出这般苛责二小姐的事情了。”苏相冷冷地瞥了岑春育一眼。

岑春育被揭了老底,此刻心里头又羞又恼。

生怕此时被苏相宣扬出去,于是连忙对着苏相解释,“最近公务繁多,此事我并不知晓,都是贱内和我这逆女肚量小犯下的错,今日我定给苏相一个说法!”

相比于岑夫人和岑新蕊的欺凌,岑春育对岑新月之间大多都是漠视。

他不在意这个女儿,自然也不在意她过得如何,只要留着她一条命,日后随意许个人家便是交代过去了。

现在被苏相指了出来,他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漠视或是无条件地偏帮岑夫人母女。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随即下了决断,“夫人御下不严,未教养好大小姐,禁足半年,交出管家之权,待习得如何做好当家主母再重新操持府上的事。”

“夫君!”

从前岑春育可从未如此待过她,岑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然而岑春育仿若未闻,继续指着岑新蕊道:“你这逆女,那好歹是你妹妹,你为何要三番五次欺凌她!罚你半年的月银,同你母亲一同禁足!”

这一回,岑新蕊也傻了眼,一时都忘了回话。

“岑大人,我此番来不是听你如何管教后宅之事的。”苏相站起身来,踱了几步。

“ 贵府的二小姐与我家棠儿甚是投缘,我母亲便做主将她留在府中小住些日子,你可有意见?”

苏老太君是何人?她可是先皇亲封的诰命夫人,娘家更是勋贵中的勋贵,她发了话,岂有岑春育拒绝的余地?

“能在相府小住是新月那丫头的福气,下官还要多谢苏相和苏老太君的照拂。”

苏相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将她的行李收拾出来些,还有她那贴身丫鬟也跟着我们一同回相府吧,二小姐习惯了那丫鬟伺候。”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岑春育讪笑着,随即对着李管家吩咐道:“还不快将珍珠从祠堂里带出来?”

“这”李管家一时犯了难,方才几人也没说到珍珠是受了鞭刑的,此时人已经半死不活了,若是带出来不是又在打岑府的脸面吗?

李管家一脸难色地走上前,想与岑春育耳语几句,说出实情,谁知却被岑春育一脚踹倒,“让你去你便去,如此磨叽!耽误了苏相的日程可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李管家看着岑春育眼眸中都快溢出来的狠戾,不禁一哆嗦,连忙爬了起来跑去祠堂,连身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掸。

岑春育面向苏相又挂上了一副笑面,一路伴在苏相左右将人送到了岑府门口。

“苏相您稍等一会儿,府中的下人手脚慢了些,呵呵。”岑春育干笑了两声,不自在地踱着步。

不多时,李管家也到了门口。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正一左一右地架着半死不活地珍珠走了过来。

珍珠垂着头,背上的血痕已然成了深红色,隐隐散发着一阵血腥味。

苏棠虽然听岑新月说过珍珠的惨状,但在真实地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后,心中猛然一颤。

看着苏相眉头紧缩,岑春育顺着苏相的目光往身后看去,便看到了珍珠的惨状。

登时也被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指着珍珠,“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大小姐说珍珠竟敢轻视她,便让人打了珍珠一顿鞭子。”

方才稍稍松下一口气的岑春育登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看了看生死未卜地珍珠,又转过头打量着苏相的脸色,随即愤恨道:“这逆女当真是让她母女骄纵惯了!我定会好好斥责她们一番!”

“苏相您看这珍珠伤得重,怕是去不了相府伺候新月了。”

“无妨,将人交给我带回去医治吧。”

见苏相并未多说些什么,而是带着珍珠返程了。

岑春育这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但随即他的心头窜上来一股怒火,平日里他就是太纵着岑夫人和岑新蕊了,才纵地她们不天高地厚,尽会拖他的后腿,给他捅娄子!

那双平日里和蔼宽厚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眸子里像是燃着两簇熊熊烈火。

疾步走回了膳堂,岑夫人母女此刻还在里头坐着,岑春育沉着一张脸走了进去,还未等母女二人说上半句话,他便猛地抬手掀翻了桌子,指着岑夫人的鼻子怒骂道:“都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成婚数十载,岑春育何时对她发过如此大的火,在外人跟前刚强阴狠的岑夫人登时红了眼眶。

岑新蕊见父亲和母亲因此生了嫌隙,便想上前解释,“父亲,您听我说”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岑春育一个结实而又响亮的耳光摔在了脸上。

“你这个闯祸精,还有什么好说的!”

岑夫人见女儿挨了打,哭着便扑了上去,“要打你就打我,别打蕊儿!”

“娘!”

岑春育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扬起的手举了举又恨恨地放下,“你们!”

岑新蕊捂着痛得发麻的脸颊,缓缓推开了岑夫人,走到岑春育面前,她咬着牙将与昭宁公主密谋之事告诉了岑春育。

这些话听得岑春育一愣,就连心头的怒火全都被平息了下去。

昭宁公主在皇上那儿的地位整个上京无人不知,站在昭宁公主那边,岑府还愁怕得罪苏相?

说不准自己帮昭宁公主除了苏府,昭宁公主一喜,那他还用愁加官晋爵之事?

岑春育的眸光晦暗不明,思虑再三后,他还是叮嘱了岑新蕊几句。

“虽说有昭宁公主相帮,但咱们如今还是不能在明面上与相府撕破脸皮,有些事情,虽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母女也要切记,莫要做得太过分。”

岑春育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而相府那头,苏相已然带着几人回了相府。

苏夫人念着岑新月放心不下珍珠,便带着她早早在府门口等着了。

待半死不活的珍珠被相府的婆子从马车上扶下来时,场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岑新月更是扑了上去,搂着珍珠痛哭不止,看得场上的人纷纷动容不已。

苏夫人命人将珍珠送进了一间干净的厢房,又命人请来了府医给她医治。

苏棠也一步步离地跟在后头瞧着,心中甚是担忧。

然而这时,萍儿忽然送了一封信到她手中,神神秘秘地说是那位李小将军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