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

爱与不爱

皎洁的月光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切如此的静谧。而远处的高耸的红点却与这大海格格不入。

海底喷发的岩浆像是永无止境地流淌着，长年累月，形成了一座座光秃秃的黑色小岛。

在一座毫无生机的小岛的危崖边，一位身着绿纱的嫡仙般的人儿沐浴在月华之下，灵气与带寒冰的气息的水汽环绕在他的周围，久久不散。

海平面上，骄阳冉冉升起，与即将落下的月亮交相辉映。虞泽睁开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

“先祖，我过不了多久就能结丹了。”

“怎么会这么快！这才过去三年，按理说上古时，得天独厚的我也才在五十岁结丹。”

“快不是很好吗？我有了那个实力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况且结丹后就可以长期维持腿了，可以去修真界闯荡了。”

“可修为提升会有隐患的。”

“可堇默修为不也提升的很快吗？他都结丹了。”

“这哪里相同。”

三年前，鱼龙一族退成蛋，会禁锢绝大部分记忆传承，只能通过生死危机后，才得以恢复一部分，这就重生沉重的代价。

而在互表心意以后，得知虞泽现在的形势，堇默还是像前世一样，执着的想要挡在我前面。

毅然决然地前往海底火山，开始闭关修炼。仅仅两年多就突破了金丹期。突破时，翻涌的黑云打下了二九天雷，即七道重两道轻共九道。

紫黑的雷电快速的劈下来，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等第七道天雷时，亮光划破天际，一下子将堇默被打回成一条金色的鱼儿，自己只能看着堇默无力的瘫在地上，只见鳞片还闪紫芒时，剩下两道天雷轻飘飘的落下，要不是乌云散去，虞泽还以为雷劫还在，之后堇默回去闭关巩固修为。

虞泽想着，自己是积了多少世的功德，才换的这么为自己全心付出的爱人。前世自己寻找琉鑫时，惹到一群海蜂，恰逢堇默破壳，大杀四方。虞泽捡回了重伤的他。那时的堇默，明明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依然作为侍卫留在自己的身边，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这些，思念就如同附骨之蛆，这都过去了几个月，堇默还没出关。

虞泽纵身一跃，溅起一阵浪花。落入海中的虞泽收回绿衣，快速的向深海游去。海里一道银光带着阵阵寒气，划破海水，扎进幽深的海底。

不一会，动用灵力赶路的虞泽终于回到了海底火山。虞泽在外围徘徊着。因为要修炼，这几年我和堇默总是聚少离多。即使知道修真无日月，可也无法说服自己。自己有空就过来逛逛，即使见不到人，也希望能距离的近一点，就仿佛他在身边一样。前世不知愁滋味，今生只把相思愁，哎···

不知道是不是堇默听到了自己的心声，火山内爆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气息。一道金光夹杂着火焰直直向自己飞来。

堇默长大了不少，青年的脸庞仍带着青涩，可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的灵魂。矛盾的气息却无比吸引人的目光。堇默看着倒映在虞泽眸中的自己。自然而然的牵起虞泽的手，十指紧扣。

虞泽放任着他的举动。虞泽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个人，对堇默夹杂着愧疚、爱慕还有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自卑，最终结果是虞泽对堇默百依百顺。

“泽，我想你了。”深情的声音穿透耳膜，直击心灵。

虞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耳朵的红色却出卖了他。

“我们去海面吧！我都没有好好看看上面的风景”堇默提议道。虞泽自然听从他的建议

回到海平面，天空仍然挂着一轮明月。虞泽二人来到山顶坐下。

我被堇默将我拥入怀中，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抚过耳朵，虞泽心中一种愉快的感觉填满。心变得好像轻，像是飞到了云霄一样。

“泽，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尽快去经历生死关。”堇默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也让虞泽回归了现实。

“生死关是什么”

“就像是自己之前一样，经历生死险境解除记忆传承的禁锢”

“默，我不能陪着你了，我弟弟蜕鳞期快到了，等我突破金丹期，我就要赶回去。”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陪我，我恢复记忆传承后，我会去找你的。”

虞泽尽情的享受着两人的独处，不知过了多久，海平面亮起来了。金色的光芒，把天空渲染成了金黄色，把海面上的波涛照得金光闪闪。不一会太阳升起来，那金色也消失不见了。

虞泽忽然心里一慌，心底的问题脱口而出。

“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没有因为。我破壳第一眼就看见你，就被你吸引。”

“这不是雏鸟情节吗？”

“不是的，我心里很清楚，你是我生死相随的人。”

“堇默，你就要离开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想想，究竟对我是什么感觉。”

堇默对低落的鲛人无可奈何。清啄了一下虞泽的红唇，转身离开了。

虞泽瘫倒在地，手搭在眼睛上遮挡住刺眼的光芒，更是挡住酸涩的眼睛。这些话究竟是说给堇默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我究竟是因为是愧疚，还是说我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