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团宠
豪门小团宠
经过众人努力,白落的心情终于被救回来了。
小幼崽的情绪来时澎湃汹涌,去的时候也马不停蹄。
总之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跟傅屿多说几句话,他早就忘记之前为什么生气了。
等到散场的时候,他已经强迫傅屿听自己说了很多话,最后趴在傅澜疏的肩膀上,不停跟傅屿挥挥爪,还要跟人家下次再见。
小幼崽就是好糊弄。
因为脑容量小,记性差,能记得东西非常有限。
他不知道世界已经发生切换,单纯地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现在他们又能和平生活了。
也压根不知道傅屿之前的父母是科研人员,只当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虽然人物关系发生了很严重的混乱,但是没关系,本来就没记住过。
即便记住了,被大人一忽悠,他也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回去的路上,脑袋空空的白落宝贝就在宝宝座椅里睡了过去。
白冬篱坐他旁边,看看他安静的睡颜,跟小天使一样,真的很想低头亲上几口。
但也就想想。
要是不小心把白落弄醒弄哭了,那后悔都来不及。
白冬篱坐回自己的位置,擡手伸了个懒腰,重重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了。
虽然今晚的所有情况都比想象中顺利,可白冬篱的精神一直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
脑内不仅时刻准备着各种狗血小剧场,还得是符合前后逻辑的小剧场。
可算顺利结束,勉强通关了。
有种进度条加载到了25%的感觉。
一切多亏了白落。
小家伙身形虽小,但可爱魅力巨大,单枪匹马就拿下了傅家父母。
这个世界似乎也眷顾着他们,还将傅屿送了过来。
作为傅家人,傅屿的认可也算认可啊,白冬篱感觉距离自己完成任务又进了一小步。
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全被震惊替代。
身体猛地往前,双手搭在驾驶位的椅子上,激动地跟傅澜疏说:“我突然发现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怕吵醒白落,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可语气急促激烈,一听就是大事。
然而傅澜疏不正经,他开着车,从车视镜里瞥了眼白冬篱的表情,玩笑道:“怎么,你发现自己真能生了?”
论如何用一句话毁掉氛围。
“……去你爹的!”
白冬篱皱起眉,气得说了句脏话。
要不是场景不允许,他肯定要再给傅澜疏一拳。
但傅澜疏就是犯贱,就是喜欢看白冬篱骂人的样子。
这是之前无意中解锁的古怪癖好,只因为白冬篱很少说脏话,傅澜疏偶尔才能听一次。
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他不抓住机会犯贱是不可能的。
见白冬篱往座椅上一躺,不肯理他了,傅澜疏又赶紧道:“我开玩笑呢,别生气啊。”
白冬篱终于能理解白落之前的心情了:“好笑吗?你看我笑了吗?”
“我的错我的错。”傅澜疏赶紧说,“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没心情说了。”
关于亲生论这件事,他都没找傅澜疏算账呢,这家伙居然还有胆子舞到他面前来。
傅澜疏轻笑:“别啊,是什么事,你赶紧跟我说吧。”
但这不算很过分的话,而且白冬篱也知道,今晚傅家父母对白落的接受度能有这么高,怎么都有傅澜疏这个谎言的功劳。
所以浅浅气了一下后,白冬篱就原谅傅澜疏的嘴贱了。
再次凑上去,前倾了身体,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落落好像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嗯?”
傅澜疏还真没觉得。
“嗯?!”
但被白冬篱一提醒,这种感觉就很强烈了。
想起上个世界,其实白落也是主角,当时他们还做过这样的猜测假设。
但因为白落是第一个世界里的配角npC,他们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没有将这个假设坚持到底,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等于是场景重现了。
因为白落已经是上个世界的主角,他们没想着这个世界的主角还是他。
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他还有谁?
他今晚在傅家享受到的待遇,不就是豪门小团宠吗?不正好还是狗血真香版吗?
——他跟白冬篱负责狗血,傅家父母负责对白落真香。
甚至连新登场的配角都有小熟人,这不就是系统生怕白落遇上麻烦,所以直接送了个人形通关辅助器吗?
白冬篱说:“如果落落真是主角,我们也能蹭到他的主角光环吧?”
想想就有点激动。
傅澜疏上去就是一盆冷水:“别想太美好了,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也是主角团里的炮灰先死。”
白冬篱垮下了嘴角。
“你会不会说话?”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这种桥段基本只在冒险剧情里出现吧,谁家都市剧情还要送人去死啊?
白冬篱回到自己位置坐好,这辈子都不想跟傅澜疏说话了。
等终于到家,下车时,白落自然醒了。
但还是很困,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连洗澡刷牙都不抗拒,任着家长折腾。
洗完后,他换上了印着小鸭子图案的浅黄色睡衣。
家长把他往床上一放,又迅速睡了过去。
一个只想睡觉的小煤气罐罐罢了。
白落侧躺着睡,后脑勺头型饱满,圆滚滚的。两条小短腿交叠在一起,大脚拇指还翘着,不知道在翘什么。
看着这只白胖胖肉乎乎的小煤气罐罐,白冬篱真的很想把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亲。
“这么快睡着了?”
傅澜疏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白落已经安睡的背影。
“嘘,说话轻点,别把他吵醒了。”白冬篱从床上起来,看向傅澜疏,“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不用白冬篱明说,傅澜疏也能猜到,这是要跟自己算账了。
但问题不大。
他对这种局面有心理准备,早就想好了几百种狡辩的理由。
于是很自信地跟着白冬篱出去。
“你要去哪说,这里说不行吗?”
“还是稍微远些吧,我怕万一声音太大,吵醒落落就不好了。”
两个人直接下了楼,走到客厅边缘的落地窗旁。
白冬篱将落地窗推开:“都走下来了,我们就去外面说吧。”
“行。”
傅澜疏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冬篱说哪就是哪,跟着去了外面。
因为今晚在傅家得到的成果就是傅澜疏最大的底气来源。
到时候不管白冬篱提出什么质疑,他都能用一个万能句式堵回去:如果没有他这个谎言,傅家能这么快接受白落吗?
傅澜疏自以为稳了,丝毫没在慌的。
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白冬篱把他拉到外面来说话,真正原因不是为了白落睡觉,而是外面工具多,白冬篱随手就能抄起一个打他。
墙角放着一个塑料扫把,白冬篱拿起转身,就非常干脆地对着傅澜疏打过去。
啪——
可惜塑料扫把太脆了,白冬篱感觉自己都没使多大劲,结果直接断了。
幸亏不远处又有一根木质刷地拖。
原地挨打的傅澜疏非常震惊:“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看到白冬篱拿着刷地拖朝自己走来,傅澜疏怎么都不可能傻站着挨打了,连忙跟白冬篱拉开距离。
“我劝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
“好好说?这是能好好说的吗?”白冬篱冷笑,“我能说得过你吗?”
白冬篱又不傻。
他早就预判了傅澜疏的预判,所以与其到时候被傅澜疏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先动手,至少还能出口恶气。
可也只能趁着傅澜疏没防备的时候打到那一下了,怎么说傅澜疏的身手都比他好,接下去想躲过他的攻击轻而易举。
傅澜疏:“虽然我能理解你的生气,但你不觉得多亏我这么说吗?不然今晚能有这么好的结果吗?”
白冬篱当然知道。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什么都不问,上来先打一顿。
不然说清楚道理,他还怎么对傅澜疏动手?
不仅不能动手,甚至还可能被傅澜疏一顿忽悠到反向感谢他了。
白冬篱也准备好了自己的理由:“你要真觉得自己有道理,那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呢?”
“嗯?你既然真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你就应该说出来啊?为什么不说,是舍不得说吗?”
傅澜疏顿时语塞,淦,没想到白冬篱也做足了准备,而且看上去比他的准备还充分。
白冬篱暂时占领上风:“你不肯事先告诉我,不就说明你心里也没底吗?”
傅澜疏边躲边回:“我必须得说明,我对这个说法很有自信,但考虑到你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才没说。”
“还成我的问题了?”白冬篱说,“你一声不吭就给我编排了这样的故事,还要我喜笑颜开地接受啊?”
“你就说有用没用吧。”傅澜疏道,“结果这么有用,你还要打我?”
甚至已经打断了一根塑料的,现在还拿着一根木质的追赶。
“有用是有用,但这是对你擅作主张的惩罚,两者并不冲突。”
可惜白冬篱的体力太差了。
傅澜疏倒是走几步避几下能躲开就行,白冬篱却还要不停挥舞手里的拖地刷。
关键挥了那么多下,没一下是能成功打到的,看上去都像是傅澜疏在遛着他玩了。
眼见傅澜疏的动作好像变慢了,他终于能打到了,结果不止甩过去的拖地刷被傅澜疏一脚踹飞,自己的手腕还被傅澜疏捏住了。
各种意义上的体型碾压,力量碾压。
“你放手!”
白冬篱更不爽了,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傅澜疏能放就怪了。
不仅没放手,另一只手还更过分地箍住了白冬篱的腰,几乎将人完全困在自己怀里,让白冬篱无法动弹。
“我干都这么干了,事情也解决了,这不挺好的吗?”
傅澜疏箍着白冬篱,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要怪也只能怪第一个世界的设定,什么狗血都加上了,就是没把生子这个功能给你加上。”
“不然何止能生出落落,我们早就三年……”
三年什么?三年抱俩?
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是要吐出什么词了,傅澜疏才慢半拍反应过来,紧急闭嘴。
有些话能当玩笑说,但有些话万万不能说。
然而来不及了。
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傻子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在他闭嘴之后,场面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白冬篱也没料到他会蹦出这么一段话。
想反驳都不知道说什么,他总不能回一句你这么想生自己去生吧?
等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们又意识到此时相贴的姿势过分亲密。
挣开?松开?
他们好久没经历这种尴尬的时刻了?
沉默中四目相对,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味,温度也从相触的皮肤处渗透过来。
傅澜疏感觉喉咙一下就紧了。
白冬篱也觉得气息乱了,想要刻意伪装自然,结果连同心跳一起混乱。
夏日无风的庭院,气温似乎在一瞬间变高。
谁都知道这一刻的场景有多暧-昧。
但谁都不敢点破。
过了很久,至少得有几十秒后,白冬篱才弱弱地开口:“你胡说些什么东西……”
已经晚了。
这时无论傅澜疏怎么回答,也补救不回来了。
可导致局面变成这样的是他,所以必须由他来打破这一刻的尴尬。
因此傅澜疏什么都没说,也没回答白冬篱的话,而是恶向胆边生,直接将白冬篱横抱了起来。
白冬篱没防备,双脚腾空的时候,满脸疑惑地看向傅澜疏。
“……你做什么??你疯了??你要抱我去哪里??”
傅澜疏抱起人就走,白冬篱也不敢挣扎。
身体都是熟悉彼此的,对这样的接触也不抗拒,白冬篱的双手很自然地环上了傅澜疏的脖子。
“……你到底去哪里啊?你准备做什么?你说话啊?!”
但不管白冬篱怎么问,傅澜疏就是一声不吭,很坚定地抱着白冬篱走回屋内,然后又上了楼。
白冬篱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落了。
想起这家伙在上个世界就说过那些的话,再结合他刚才那些话,以及现在的举动……
虽然上个世界他们说好了一刀两断,可这个世界并没有说。
而且上个世界就算说了,到最后关系还是不清不楚,更不用说这个世界的开场……
所以傅澜疏现在是什么意思,接下去又准备做什么?
白冬篱的大脑跟胸腔全部一片混乱。
可最后,傅澜疏竟只是将他抱回了卧室。
他们回去的时候,白落还在原处乖乖睡着,翘着的大脚拇指都保持着一样的角度没变。
傅澜疏把白冬篱往床上一扔:“睡觉吧你!”
白冬篱:???
白冬篱:…………
这家伙真的有病吧?!
落落:(世界结束后采访)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睡觉,每天乖乖睡觉,什么都不清楚,结果有一天醒来,爸爸们自己和好了,其实我还以为他们早就和好了呢(挠挠额头)
这两天有点短,忍忍,明天应该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