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团宠

豪门小团宠

白落的耐心有限,审美也有限。

将傅家的会客厅张望一圈后,很快发现这里的装潢风格是他无法理解欣赏的。

于是他对陌生环境失去了兴趣,老实坐在傅澜疏怀里。

他的小动作不断,低着头,不是玩自己的衣摆,就是玩傅澜疏的衣摆,顺便再玩玩傅澜疏的手指,就没停下来过。

可是很安静。

没有因为要老实坐着而吵吵吵嚷嚷不耐烦,就只是安静地玩爸爸。

这在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孩身上,真是相当罕见的品质了。

傅母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回到这个孩子身上,心里诧异,这小孩跟傅澜疏也太亲近了吧?

按照傅澜疏的说法,他们应该是近期才有的接触,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就算他们相处有一个月好了,傅澜疏是怎么做到在短时间内跟孩子搞好关系的?

他们坐在一起的模样,简直像是傅澜疏亲手带大的。

难道是这孩子生性黏人?

傅母又看了一会儿后,强行收回自己的视线。

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下去,他们就该误会自己喜欢这个孩子了。

傅母的目光终于落到白冬篱身上。

大概是今天白冬篱的打扮模样清爽乖巧了,傅母看他顺眼许多,此时的语气也变得和蔼。

“……你们过去的事情,澜疏都跟我说了。”

虽然之前的白冬篱很不像话,可他把孩子养得很不错。

白落圆润白胖,干净健康,还这么安静懂事,绝对是大人花了很多心血的。

这么看起来,白冬篱身上也不是没有优点。

再想白冬篱当年只有十八岁,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大孩子罢了,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傅母心中多了几分理解。

做错事并不可怕,谁年轻的时候不走点弯路呢?重要的是能迷途知返。

傅母不是极端苛刻的人,只要白冬篱是真的痛改前非了,她还是能够接受的。

傅母叹道:“这几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受了不少辛苦吧?”

但白冬篱并不知道傅澜疏是怎么跟家里说的。

白冬篱问他是怎么说的,傅澜疏只说,去傅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听到傅母这样的开场白,白冬篱还是不能猜到,只能发出一声迷茫的疑问:“……啊?”

傅母道:“放心,我们都知道了,这孩子是你亲生的。”

如果沉默能附带怒吼,那么此时他的沉默能让傅澜疏双耳失聪。

难怪这混蛋不肯告诉自己!

原来是在背地这样造谣使坏!

关键傅家父母还信了?!

这种有违人体常理的事情不要随便相信啊!!

白冬篱将一只手伸到了背后,摸摸捏紧忍耐——否则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先一拳揍到傅澜疏脸上,然后再徒手把傅澜疏生撕了。

但他此时的反应最真实。

这种三分震惊,三分愤怒,再加四分无措的眼神,落在傅家父母眼里,反而为这件荒唐事增加了可信度。

趁着白冬篱爆发之前,傅澜疏轻轻揽过他的肩膀,说道:“……你别着急,这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是我让你受苦了。”

白冬篱的拳头更硬了。

这家伙!

吃准了自己不可能真揍他是吧?!

白冬篱宣布,前几天对傅澜疏意外产生的所有好评全部撤回,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但当着白落面,白冬篱肯定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承认了。

他违背自己的良心,扭曲了嘴角,慢慢地说出:“……嗯,孩子是我生的没错。”

傅母问:“不过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是你的身体构造比较特别吗?你爸妈不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

已经被迫接受这样的设定,白冬篱不配合也不行了。

与其跟傅澜疏闹别扭,不如抓住机会卖卖惨,为自己争取一点可怜分。

白冬篱的嘴角挤出一抹苦笑:“……我那时年纪小,物质条件也不好,想不到的东西太多了,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不敢去大医院检查,也不敢去人太多的地方,最后是在小诊所生的孩子。小诊所的设备老旧,也做不了什么先进检查。”

听完白冬篱的悲惨故事,轮到傅澜疏捏紧拳头了。

——为的是不让自己笑出来。

没想到白冬篱的反应这么快,并且也挺戏精,这种狗血小故事张口就来。

白冬篱继续说着:“至于我父母知不知道……我想他们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提过。”

白冬篱讲完可怜凄惨的狗血小故事后,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傅母光是想象白冬篱在小诊所生孩子的画面就够心惊胆战了,那弄不好是真要出人命的啊。

“……那你真是受苦了。”

也能理解白冬篱之前的精神状态了。

这换了谁能不疯?

疯一点是正常的。

而白冬篱说完后,察觉到这一刻氛围的凝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编得有些过分了。

赶紧加上:“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放下了……而且之前我也有很多缺点,以后我会努力改正的。”

傅母对这话是满意的,点点头:“是啊,你今天进来,我看着可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那打扮真是太夸张了,现在这样多好啊,清清爽爽的。”

剩余的部分他们不说也没事,傅母会自己脑补。

大概率就是傅澜疏花式求和后,两人说清误会解开心结,又和好了,所以白冬篱也决心改邪归正了。

而在大人们说话的期间,白落将自己跟傅澜疏身上的零件都玩腻了,就从傅澜疏身上跳下去,开始玩面前茶几上的东西。

他把成套的茶杯拿到自己面前,一个一个摆列排好。

再把旁边的水果拿到面前,按照大小,一个一个进行排队。

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没有乱玩乱拿乱放,就是安静地进行摆放排排队。

拿到梨的时候,表情淡定。

拿到苹果的时候,表情也很淡定。

拿到荔枝的时候,表情开始不淡定了,明显这是他吃过并且喜欢的水果。

拿在手上盯了好一会儿,吧咂吧咂嘴巴,接着把视线投向了傅澜疏跟白冬篱。

也不说话。

就是这么静静地站着,拿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

盯到傅澜疏终于发现,主动问他:“落落想吃荔枝是不是?爸爸给你剥?”

小家伙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估计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想吃,所以没说好不好,但身体很诚实地将荔枝放到了傅澜疏手里,然后自己也黏到傅澜疏边上,乖乖等着傅澜疏剥荔枝。

剥出来的荔枝晶莹剔透,旁边等着的小宝宝脸颊也晶莹剔透。

而且一样的水润,一样的饱满。

“好了,吃吧。”

傅澜疏把荔枝递给白落,又伸出一只手在白落下巴

白落接过荔枝就吃起来,啪嗒啪嗒两口,圆润的荔枝就只剩一粒核了。

荔枝虽好吃,但吃起来也是真麻烦,等到吃完,白落两只手都黏糊糊的。

傅澜疏抽了湿巾帮他擦擦嘴,再擦擦手,问道:“落落还要吗?”

尝到了真实的味道后,白落不再不好意思了,爽快应道:“还要!”

“好,那我们再吃一颗。”傅澜疏说,“但吃太多的话,等会儿晚饭就吃不下了,剩下的我们等吃完饭再来吃,好不好?”

白落乖乖点头:“好!”

真的太乖太有趣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有几个能做到像他这样乖巧听话啊?

亲眼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傅母就理解傅澜疏跟白落为什么能在短期内处好关系了。

首先白落很乖,其次傅澜疏对他也很细心。

刚才还不觉得他们长得有多像,现在再看,身上的那种神态好像就挺像了?

不行,真的不能再看了。

傅母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这孩子太可爱了,再看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赶紧挑挑刺,冷静一下。

傅母强行收回自己的视线,刻意冷落了语气,开始挑刺:“这孩子也三岁了,现在都会什么呢?”

“我瞧着我朋友家里的那些孙子孙女,同个年纪的,有些会弹钢琴了,有些还会讲英文了,他现在上幼儿园了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有杀伤力,把傅澜疏跟白冬篱都问沉默了。

白落不仅没上幼儿园,并且啥都不会。

主要是他们也没时间,根本来不及培养小家伙的兴趣爱好。

非要说有什么特长的话,特别能吃算吗?

这么一个小小崽,一口气居然能吃两个大土豆呢,说出去也算厉害了吧。

傅母见他们沉默,心想可算找到冷静点了,于是更故意嫌弃了语气:“不会还什么都没准备吧?”

“那可不行,现在的孩子一定要从小培养。”

傅澜疏说:“只是还没上幼儿园而已,简单的拼读认字我们在家也教。”

“是吗?你们教到什么程度了?”傅母问,“现在会背几首诗了?数数能数到几了?简单的算术题会了吗?”

要是真会那就可怕了。

他们上个世界是废土求生,不是幼崽废土求学。

傅母道:“孩子还是得培养的聪明点,笨笨的可不行。”

白落听不懂全部内容,但能听出来他们是在讨论自己。

提取到关键字,大概就是孩子什么什么笨。

于是吃完手上的第二个荔枝,擦干净嘴巴跟小手后,立刻很严肃地为自己正名:“落落,才不笨呢!很聪明的,很腻害!”

傅母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跳出来这么说,反复强行控制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回到他身上。

傅母觉得有趣,问:“是吗?你很厉害啊?你会什么呢?”

“……落落会,打怪物!”

小幼崽激情演绎废土世界的生存技能,虽然基本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还会,开汽车,大汽车哦!开来开去!”

“还有火,大大的火,地上,点一点,轰——”

傅澜疏赶紧从后捂住他的嘴,这小家伙,放火就放火,自带音效是哪般?

关键这是能在这里说的事吗?

小小年纪就想做法外狂徒了是吧?

幸亏傅澜疏急中生智,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们落落唱歌很厉害啊,给爷爷奶奶唱首歌吧,好不好?”

还是进入传统的幼崽才艺表演环节吧。

这下不仅傅母双眼一亮,连傅父都来了兴趣。

他全程没怎么开口,却一直都看着。

然后发现这小孩是养得真不错。

最好的一点就胆子大,不怕生,敢说话,但是又不闹腾,不乱来。

这才是真正的活泼外向,招人疼爱。

白落听到要给爷爷奶奶唱歌,也一点不怂。

就是不乐意。

眨眨眼后,果断说道:“落落不要!”

傅澜疏忙问:“为什么不要?”

白落认真地说:“奶奶说,落落笨……落落不笨!不给听!”

他居然还有自己的小脾气!

说他笨就不高兴了,就不唱歌给你听了!

这种事放在人类幼崽身上就是自带天然的萌感。

傅父终于忍不住了,今天要不逗逗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半夜睡觉都要突然坐起来叹口气表示遗憾。

傅父道:“你是不会唱吧?”

这么一说,白落就上钩了。

他哪知道这是激将法呢。

扭头看向傅父,黑溜的双眸透着坚定跟不服:“落落会!”

“那你唱一首啊。”傅父很坏,“你要是不唱,那就是不会。”

好像也很有道理。

他要是不唱,怎么证明自己会呢?怎么让他们知道自己很厉害呢?

白落的脑容量加载不了太多弯弯绕绕,被傅父这么一激将,就准备唱首歌让他们见识见识了。

于是白落严肃了表情,稍微朝傅家父母的方向走近了些:“……那你们,听好了哦!”

傅澜疏很想再次捂住他的嘴,但是光从距离上就无法阻止。

小幼崽突然的语出惊人就跟他做坏事的速度一样迅如疾风,大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好在傅父傅母还挺吃他这一套,听到白落这么说,非但没有生气,脸上还双双展露出了堪称慈祥的微笑。

开始唱歌的前一秒,白落迅速切换表情,露出了甜美的假笑。

——居然还有表情管理,那确实相当厉害了。

“跟,所有的,烦恼,说白白——跟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每,一天都,精彩——”

其实真听小家伙开口唱了就知道,他并没有专业地学习过唱歌,纯粹就是自己跟着学的。

不仅改词忘词,重音更是落在连歌词都料想不到的地方。

但他的声音好听,奶乎乎软糯糯的,像颗棉花糖,让人心头都甜了起来。

而且白落还很自信,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唱得很不错。

简单唱完一首后,就接上了第二首,是他最拿手的水豚之歌。

“卡皮巴拉,卡皮巴拉卡皮巴拉!”

傅母听得一头懵:“这是什么歌,嗯?落落在唱什么?”

白落为了解答傅母的疑问,主动走到了她身边:“是豚豚的歌哦!”

近看这小家伙更可爱了。

眉眼无比的细巧精致,就像画出来一样。长长的睫毛眨一下,就跟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

要抱着这么个漂亮宝宝走在街上,绝对能吸引无数视线。

傅母感觉自己开始沦陷了。

她虽然早早地就做过奶奶了,已经有个七岁孙子,还是个人见人夸的天才少年。

看表面好像是很令人羡慕的样子,实际上傅母却没怎么感受过做奶奶的乐趣。

因为孙子太聪明太独立了,除了在生活上需要一点帮助外,其他所有事情几乎都能自己决定,压根不用大人出主意。

性格又很冷淡,对父母都是这样,更不用说爷爷奶奶了。

还小的时候,傅母想抱抱他亲亲他,他就算不情愿,傅母还有能得逞的时候。

现在七岁了,自我意识更强了。

稍微有点企图就会被他发现,随后迅速拉开距离,碰都碰不到。

别人都说羡慕她有个这么聪明的孙子,傅母心里也是有苦难言。

其实孩子是个小聪明还是小笨蛋都没关系,只要平安健康,能快快乐乐长大就好了。

比起聪明但不亲人的天才,她心里最想要的,其实是向白落这样,有着小孩子独特的呆萌纯真,说话奶乎乎,又活泼又黏人。

能跟他说话聊天,而且说话的时候,小小软软的身体会贴着你,暖暖绵绵的,光是这么被他贴着,心都要化了。

傅母问:“豚豚是什么?”

白落擡起头看她,双眼亮晶晶的:“豚豚,就是,卡皮巴拉!”

“落落,最喜翻豚豚了!”

说着又突然扭头去看自己的后背,也不知道他想看什么,总之就这么转了一圈。

一种令人琢磨不透,但看着就很有趣的幼崽行为。

“你在看什么?”

“噫,落落今天,米有小背包……”

原来是看自己的小背包去了。

白落又转回来,看着傅母,很认真地说:“落落,小背包上,有豚豚!下次,给奶奶看哦!”

唱完两首歌,白落也不记仇了。

早忘记傅母之前内涵他笨,还决定下次给奶奶看自己的水豚挂件。

傅母的心花怒放值在此时达到顶峰。

“你还要下次带给我看啊?”

“嗯呐,豚豚,很可爱!”

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动物,白落的话也变得多了。

“落落的,豚豚,是哥哥,给窝的哦!”

“哥哥?”

“嗯呐。”白落应道,“哥哥,很腻害!跟落落,开车,嗖嗖嗖——”

只要大人敢问,他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傅澜疏真的很想上前把小家伙拉回来,然后告诉他说话就说话,不要擅自加音效。

“是他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孩。”

这种情况下,只能由白冬篱来救场了。

“他们在一起玩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最喜欢开那种小汽车了。”

“哦,是这样啊。”

傅母也没怀疑,毕竟谁会怀疑三岁小孩开的居然是改装后的越野车啊?

傅澜疏赶紧接上:“要不我们先吃饭吧,落落该饿了吧?”

顺利转移白落的全部注意力。

这下都不需要傅澜疏去抱,他自己就蹦回了家长身边:“好哦,次饭次饭!”

傅家父母的安排完全就跟着这小家伙走了:“行,那就先吃饭吧。”

晚餐一共就五个人,因此用了小餐厅。

餐桌不大,是长方形的,但主位空着,傅父也没坐。

他跟傅母坐一边,傅澜疏跟白冬篱在他们的对面。

白落则坐在了傅澜疏跟白冬篱的中间。

傅母正好对着白落,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满足。

而白冬篱的对面没人,他也很满足。

因为开始觉得这也不算宴请客人,所以傅母没准备用太高级的食材,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

好在数量够多,几乎摆满一桌,看上去依然丰盛。

“哇——好多哇——”

白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菜,下意识就赞叹出声了。

傅母当即一阵心软。

这小家伙,之前跟着白冬篱肯定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跟傅澜疏相认的时间也不久,居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菜,真是太可怜了。

“叫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不让他吃。”傅母赶紧说,“想吃就多吃点,不用客气。”

“知道了。”

傅澜疏看向白落:“落落,你想吃什么?”

小短手还不能靠自己夹到菜,但目光犀利,将桌子上的菜扫视一遍后,迅速发现了一盘土豆炖鸡块。

“爸爸,土豆,落落要土豆!”白落短短的手指指向土豆炖鸡块的方位,“在那里哦,是土豆!”

傅澜疏跟白冬篱心头闪过一阵短暂的无语。

怎么就这么喜欢土豆?

来外面了还是土豆?满桌子里的菜,他竟然还一眼发现了土豆?

没办法,傅澜疏只好先夹一块给他。

白落不满,捧着自己的小碗:“不够不够,要多多的,土豆多多的!”

“落落先吃,吃完了爸爸再给你夹。”傅澜疏只能说,“吃多少夹多少,先吃吧。”

“哼!”

白落不高兴地哼哼唧唧,还拿眼睛瞪傅澜疏,觉得今晚的爸爸真小气,竟然只肯夹一块给他。

但瞪完后,还是拿起小勺子,自己舀着吃了起来。

土豆已经炖得非常软烂入味,白落用他的小勺子也能压成泥了,因此吃得挺轻松,也很干净。

很快就吃完了傅澜疏夹的一块。

白落催促:“爸爸,吃完啦,落落还要!”

“还要土豆吗?落落要不要试试别的?”

“要土豆!”

白落吧咂吧咂嘴唇,第一次吃到这么入味的土豆,小家伙觉得美味极了,意犹未尽,只想再来一块。

傅澜疏就再给他夹了两块土豆,但这次还顺便夹了一个鸡翅根跟两个大虾仁。

“哇,虾虾,好大哦——”

刚才眼里只有土豆,压根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盘大虾。

“嗯,落落尝尝,看喜不喜欢?”

“好哦!”

然而傅家父母看得心情复杂。

之前连这样的虾都没见过吗,小家伙到底在过什么苦日子啊?

再看白落吃饭也很乖,完全没有其他小朋友挑食要哄的坏毛病。

他吃饭很认真,专心看着自己的碗,用小勺子一口一口送到自己嘴里。

吃完土豆后,开始吃鸡翅根。

小勺子叉不起鸡翅根,他就用手拿了起来,先咬上一口,感受了一下味道。

“哇——”

另一只手再拿起了虾仁,也咬上一口,嚼吧嚼吧咽下。

“哇——”

一手小鸡腿一手虾仁。

感觉自己好厉害,所以赞叹一下。

赞叹完毕,又认认真真地吃起来。

他进食的速度不快,但吃得很仔细,鸡骨头旁边的肉嗦干净后,又再把碗里的土豆刮了刮。

这么乖乖吃饭的小宝贝,是爷爷奶奶的梦中情孙没错了。

吃完后,白落再次要求:“爸爸,还要土豆哦!”

但最爱的还是土豆。

不知道为什么,白落就是很喜欢土豆的口感跟味道,怎么都吃不腻。

傅母终于看不下去了:“别光给孩子吃土豆啊,这么多好吃的,怎么就只喜欢吃土豆呢?”

“你给他尝尝这??鱼,很新鲜的,也没什么刺,小孩子能吃的。”

“还有这个牛排肉,也给他夹一点,小孩子要多吃肉才能长身体啊,怎么老吃土豆?”

可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

傅澜疏道:“他就是喜欢土豆,让他吃吧。”

白落舔舔勺子,不解地说:“可素土豆,很好次哦!烤一烤,呼呼——咸咸的,最喜翻啦!”

傅母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傅澜疏无奈地解释:“就是烤土豆,把土豆先用火烤一烤,然后呼呼吹凉,沾上盐巴或胡椒,他最喜欢那个吃法了。

听完,傅家父母深深地沉默了。

看来他之前跟着白冬篱就是吃这个的。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白冬篱:风评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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