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上那方面不行了?

曦禾端来一盏花茶,往里面加了一勺蜂蜜,知道小主爱吃甜食,边道:“萍儿主动招供,说是为了替姐报仇。”

“当初在东宫潜邸时,萍儿是和姐姐一起被选到姜贵嫔身边伺候的,萍儿的姐姐颇有姿色,被皇上多看了两眼,便惹来了姜贵嫔的不满和嫉恨,说是姜贵嫔怕姐姐被皇上收入房中,再抢走她的恩宠,便找借口把她姐姐处置了,萍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姜贵嫔怀恨在心,才想着害她的孩子,不让她母凭子贵。”

“在姜贵嫔怀孕一个多月的时候,萍儿便在她吃食里面下了乌草,不过量少,没有让姜贵嫔的孩子那么快流产,今日在我们净茗阁,她才加大剂量,一举除掉姜贵嫔的孩子,大抵是想诬陷在小主身上,想让您替她做替死鬼。”

谢晚柠捧着花茶嗤笑,看着茶面上漂浮的花瓣,“既是要除掉姜贵嫔腹中胎儿,又何故非得污蔑到我头上,我跟她可无冤无仇,换句话来讲,她怎么不去陷害到其他妃子身上,难不成觉得我是满宫最好欺负的一个?”

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谁不知道她谢良媛在后宫都是横着走的。

曦禾凝下脸色,当即反应过来:“小主的意思是......萍儿诬陷到您身上,是有人故意指使?”

“萍儿说是为了给姐姐报仇才害的姜贵嫔的孩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谁又能作证。”

“真若是有人背后指使的萍儿,那人会是谁?”

谢晚柠把手上的空茶盏递给曦禾,轻硒:“满宫这么多人,看不惯我的比比皆是,有可能是今日在场的德妃、丽妃、姝嫔,连何昭仪都有可能,又或者是其他宫殿的人,谁又知道呢。”

燕锦嵘和云芷初到底如愿以偿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进宫快一个月了,曦禾才真正体会到这皇宫里的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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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五日,燕锦嵘忙于前朝政务,没有踏足后宫,也没翻妃嫔们的牌子。

第六日晚上,谢晚柠沐浴完,趴在软榻上翻着一本画册看,听青韵说燕锦嵘今晚翻了何昭仪的牌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看来何昭仪身上的疹子已经好利索了。”

青韵正收拾着方才谢晚柠涂抹身体的香膏和药水,见小主对手里画册看的认真,还拿着毛笔圈圈点点的做着笔记,也不知道些了什么,伸着脖子好奇瞅了一眼,小脸瞬间染红,赶紧移开眼神。

小主现在不光是胆子大,色胆也大,这种画册都敢在人面前毫不避讳的看着。

青韵低垂收拾着手里的瓶瓶罐罐,眼神没敢再往谢晚柠那里瞟一眼:“今日皇上去咸阳宫看四皇子了,遇到何昭仪在咸阳宫坐着,说是给四皇子送糕点去了。”

“四皇子向来食欲不好,听闻这段时间很喜欢何昭仪做的糕点。”

晚上皇上便翻何昭仪的牌子了。

“怪不得呢,原来是攀上良妃这棵大树了。”

犹记上次何昭仪来净茗阁那一面,便能看出是个会左右逢源的能手。

谢晚柠翻动一页画册,看着上面的姿势,毛笔圈个圆圈,写下几个字:

皇上臂力强,可做。

次日清晨,谢晚柠坐在铜镜前梳妆,青韵在旁边轻咳一声,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听闻皇上昨晚在怡心宫,不到一刻钟便完事了,皇上那方面总不能不行了吧?”

皇上每次召幸,都有宫人专门做笔录,一晚上几次多长时间都要仔细的记录下来。

青韵和这些宫人都混了脸熟,打听点这些事情也不难。

谢晚柠抬下还没睡醒的眼皮,眸底转动着笑意:“估计是何昭仪让皇上没尝到滋味。”

在她这里吃惯了佳肴美味,在去其他妃嫔那里吃白粥淡饭,可不就觉得清汤寡水。

她说过,日后让燕锦嵘召其他妃嫔侍寝的时候,心里也得念着她给的美妙。

又连着几日,燕锦嵘没有再去后宫。

倒是何昭仪时不时去御前献殷勤。

让雨荷把自己制作的熏香拿过来,“你上次不是说这熏香你快用完了,我又制作了一些,待会儿你拿回去用。”

闻着清香,杨美人心口都舒畅了不少:“自从去年我去道观找你,用了你制作的熏香后,晚上睡觉都踏实了,若晚上不点着这熏香,我睡都睡不好。”

和云芷初聊了一会儿后,杨美人心里的郁火才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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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胜去了看了下被打板子的小全子。

虽然十板子要不了小全子的命,也能让他受不少罪。

方文胜拧着他的耳朵:“你可反省过来错在哪儿了?”

小全子惨白着脸:“都是儿子自以为是,妄揣君心。”

方文胜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错!”

“你是错在妄揣君心,而是揣错了君心,你是不是觉得谢贵人在皇上心里的位置远比云才人重要?”

“难道不是吗.......”小全子呆愣道,后宫谁不知道谢贵人如今最受宠。

方文胜眯着眼眸:“你仔细想想,皇上每次吩咐杂家去给云才人送赏赐之物的时候,可有声张过,皇上都往云才人那里送过多少宝物了。”

别看云才人一身素淡清苦的模样,自从她进宫,除了在谢贵人面前吃过苦头,在其他吃穿用度上面可没受过半分苦。

皇上为了保护云才人,可谓用心良苦。

燕锦嵘还是东宫太子时,方文胜便跟在他身边伺候了,自然知道他和云芷初的那些事儿。

小全子才进宫没多久,对这些事情自是还看不明白。

经过方文胜的一番指点,他才反应过来。

皇上和云才人是暗度陈仓,对谢贵人才是招摇捧杀。

“干爹,儿子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