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看小电影误连邻居蓝牙后(1)
“咱们这个小区啊,地段好,环境好,你用这个价格租到这里,绝对是赚到了。”
房东阿姨领着沈知意,往楼道电梯那走。
“我这个房子是装来自已住的,要不是我小儿子要出国读书,我也不舍得租出去。”
“不过妹妹你看着大方漂亮,人也清楚,租给你,我一万个放心。”
不像之前的那个女生。
本来说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爽约退租了。
害得她临时找下家。
不过还好,碰上了一个干脆爽快的租客,长得还跟仙女似的。
房东阿姨看着沈知意那张脸,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爱怜。
“妹妹,我多说一嘴……”
她犹豫着凑过去,在沈知意耳边低声道:“咱们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要注意。”
“你隔壁新搬来的那个邻居小伙子,平时千万得躲着点。”
“别跟他有什么交集。”
沈知意不解抬眸。
“为什么?”
房东阿姨左看右看,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不远处楼底下,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楚。
“灼哥,真要杀啊?”
房东阿姨瞳孔巨震,连忙拉着沈知意,慌慌张张地进了楼道口。
沈知意匆匆一瞥。
就看到一个穿灰色工装的高大男人,戴着鸭舌帽,屈腿靠在楼下墙边,嘴里咬着根烟,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刚刚那声音,就是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
他开着免提,将手机拿远了些。
“叫你动手就动手,废什么话。”
他声音沙哑又滚烫,被夜风揉开,裹着蓬勃的荷尔蒙气息,钻进沈知意的皮肤毛孔中。
叫她密密麻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路过时。
她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尼古丁和机油混合味。
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
陆岩灼微抬起头,看了沈知意一眼。
锋锐的五官陷在帽檐打下的阴影中,合着升腾的烟雾和薄薄的夜色,叫人看不分明。
只是那唯一清晰的,短锐的胡须,和坚硬深凿的下颌线,以及微抿的薄唇,还有夹着烟的粗粝指节,无不昭示着他不好惹的气场。
暴戾与性感熔铸。
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沈知意心头一跳,蓦地转头,收回视线。
几乎在同一瞬。
陆岩灼指节一松,烟头坠落。
他垂眸碾灭星火。
工装裤包裹着的大腿晃动两下,连褶皱都收束出隐忍的力量感,亟待爆发。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关掉免提,重新靠回墙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哀叫着传入耳膜。
“这可是养了好几年的鸭子啊!”
“你就为了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老太太,就因为她摔断了腿,就要全部杀了给她送过去补身体?”
“灼哥,我没看出来,你退伍之后,怎么开始搞慈善了?”
陆岩灼轻啧了声。
“我也没看出来,你娶了媳妇之后,话怎么这么多?”
电话那头沉默。
半晌后,那人哼了声。
“你就笑吧。”
“等你娶了媳妇,我看你怎么想法子哄她。”
“到时候,千万别来找我借什么《娇夫嘴甜手册》和《妻奴一百二十三式》,凭咱俩的交情,我就算烧了也不可能给你。”
“挂了,杀鸭子去了。”
陆岩灼嗤笑了声,撂了电话。
媳妇?
他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就等同于麻烦。
他最讨厌麻烦。
没来由地,陆岩灼脑子里突然闯入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的样子。
海藻般的头发披散着,微微卷曲。
像是丰润柔美的水草。
一双桃花眼含情带怯,雾蒙蒙的,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可却偏偏长了一张明艳的脸,皎洁夺目。
不论放在哪里,都是当之无愧的,人人争抢的瑰宝。
自然,就等同于麻烦。
陆岩灼抿了抿唇,屈指抬了下帽檐。
起身往家中走去。
房东阿姨扯着沈知意进了电梯。
关上门后,才软着腿靠在扶手上,重重松了口气。
“听到没有?”
“刚刚他在和别人说什么杀不杀的,真的有点吓人。”
“小区里都在传,说他是刚刚出狱的劳改犯。”
“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看了沈知意一眼,顿了顿,又扯出一个笑,“不过妹妹你也别怕,我们小区安保很好的,附近就是警局,他绝对不敢做什么。”
“就算真是劳改犯,肯定也是改过自新了。”
“咱们也得给这样的人重新做人的机会嘛……呵呵,呵呵呵……”
她有些懊悔地低下头,似乎在后悔自已多说了这些话。
沈知意莞尔。
“阿姨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租的。”
房东阿姨这才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真心的笑。
“我就知道你这姑娘爽快,以后有任何问题,你就联系我的大儿子,他就在这附近上班。”
她把一个联系方式推给了沈知意。
“好的,谢谢阿姨。”沈知意存了那人的电话,微笑着出了电梯。
进了屋,交接了钥匙,房东阿姨又嘱咐了几句。
“我这屋子通风采光都好,所以刮风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窗。”
“明天好像就有大风,妹妹要注意些。”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隔壁的那个小伙子,可以叫我儿子过来,给你在阳台上装个防盗网。”
“好。”沈知意接过她递来的钥匙。
“那我就先回去了。”
送走房东阿姨,沈知意站在屋子中间,四处打量。
全屋都是简约的原木风装修。
看着干净、温馨。
她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边,往旁边一望。
这才发现与隔壁阳台离得很近。
她看到那儿晾晒的几件衣服。
灰黑色的工装裤、t恤、牛仔裤,还有两条内裤和几双袜子。
应当是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狗。
那是一只黑色的边牧。
只有额头、鼻尖、四只爪子和胸前的一簇毛是白的。
它蹲在那,前爪交叠着踩住自已的尾巴。
在黑夜中眨巴着眼,歪着头,目光好奇地打量她。
眼瞳像玻璃珠子一样清澈。
“汪!”那大狗吠了一声,朝沈知意吐了吐舌头。
沈知意抬了抬眉。
对着它轻轻拍手,刚逗了一声,就听到隔壁阳台门被拉开。
刚刚碰到的那个男人摘了帽子,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