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矛 作品
17. 西域王子
“姑娘，”晏翎看着陆凛，怀里的少年却突然抬起头开了口，那双浅棕色的眼睛漂亮极了，“救救我，求你了。”
晏翎从远处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少年，后者个头不小，此刻却有些腿软地摊在了她的怀里，硬生生比她矮了几分：“你，你......”
虽说在现代世界，晏翎周五晚上去酒吧消遣的幻想都是有这么一个漂亮男孩扑进自己的怀里含着泪叫她姐姐求她帮忙，但此刻事情真的发生了，晏翎却不知所措起来。
果然是良家女当的时间太长了。
正不知所措着，身后伸出一只手，一把薅住了怀里人的头发，后者瞬间头皮发麻嗥叫起来，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谁？谁！”西域少年腿也不软了，往后跳了一步甩开了脑袋上的手，“谁敢......敢？”
陆凛站在晏翎身侧，整个人比晏翎大了一圈，将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面，双臂交叉抱着胸，脸上戴着黑金色的面具，那面具又是晏翎没见过的款式，斜着只只遮了一只眼睛，刚好是有痕迹的那只左眼。
“傻子，”陆凛淡淡开口，“来中原当质子你还挺开心？真是人如其名，傻得可怜。”
那西域少年一身银制品，动作起来叮铃咣啷的：“谁是傻子？陆凛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叫哈孜，哈孜懂吗，懂什么叫哈孜吗？”
陆凛站在晏翎身后朝着哈孜翻了个白眼，晏翎没看见。
于是哈孜震惊地长大了嘴巴：“你你你你你，陆昭野！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陆凛轻飘飘丢出一句话，又把哈孜的嘴巴砸得闭了回去，“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想不开提前进京了，自由的日子不多了还上赶着被软禁？你不是傻子谁是。”
陆凛说话太直白，晏翎顿时反应过来了，于是回过头看着他：“他是哪国的王子？”
“是的姐姐！”哈孜闻言伸手把晏翎的脸转了回来面向自己，随后礼貌地松开，两只手放在身前拉着衣袖，“姐姐好，我叫哈孜，他们都叫我穆尔王子，此番进京......”
说到一半，哈孜有些说不下去了：“此番......就，来玩。”
“是吗？”陆凛扯了扯嘴角，“我怎么记得是你哥把你卖来的呢？一人换千名战俘。”
哈孜本来听了这话还欲跟他辩驳，但晏翎就看着那张张扬的脸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嘴角向下，眼泪涌了出来。
“诶，”晏翎赶紧上前，“别哭啊，别哭。”
陆凛有一瞬间的怔愣，但看见晏翎主动去抱哈孜的时候仅剩不多的同情被无情收回换成了白眼，再次刺激了本打算挑衅陆凛的哈孜，后者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烦不烦？”陆凛睨了将下巴放在晏翎肩膀上的哈孜一眼，“来都来了你直接进宫，省的到处跑再被人这刺杀那欺负的。”
晏翎闻言伸出空着的左手往后摆，想去打火上浇油的陆凛，后者后退半步退到安全地带，随后将手里包着纸袋的糖葫芦塞进了晏翎手里。
“这是什么？”
晏翎动了动，哈孜很乖巧地从她身上起开，前者看清楚手上东西的一刹，眼睛都瞪大了许多，还亮亮的：“糖葫芦？”
直接转身，晏翎望向戴着面具看起来冷冰冰的人：“你给我买的？”
“顺路看见了，”陆凛小声掩饰，“我瞧着一堆姑娘排队买，你应该......也喜欢。”
晏翎没说话，但看他的眼神却变了变，喜悦里夹杂着探究，期待的探究。
咽了咽口水，陆凛移开了目光，抬起手揉了揉鼻子，今日穿着宽袖的朝服，可以藏不少东西，但动作也有些拖沓：“就，过来的时候就买了，怎么了？”
“谢谢你，”晏翎笑了笑，回头看向哈孜，“有两串诶！哈孜，我分你一串，你就别哭了行不行？”
陆凛闻言皱起了眉头，但没多说什么，看着晏翎拿出其中一串给哈孜递了过去，哈孜年纪不大，但总归儿郎，个头比晏翎稍高一些，却比陆凛低一些，拿着糖葫芦跟陆凛炫耀时还要仰起头，萌的晏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哈孜，”陆凛暗暗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想不通为什么西域要留下这个小儿子，王储争端无论在哪个国土上都是致命的难以避开的问题，偏偏哈孜比他那个凶狠暴戾的哥哥小了整整一轮，别说跟哥哥争位置了，不被哥哥利用骗得裤衩都不剩都算好的了，“进宫。”
哈孜咬掉一颗糖葫芦：“不要，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还没玩够，我刚来京城才不要就被关进去。”
“谁跟你说的？”陆凛开口，“就让你进宫跟陛下见一面而已，你的世子府还不一定在哪儿呢，还想住在宫里，美得你。”
“什么意思？”哈孜眼睛亮亮的，“我不用被关在宫里啦？”
陆凛冷笑，忍不住欺负他：“我的意思是，你，搞不好要寄人篱下，你求求我，将军府柴房匀给你住。”
谁知哈孜笑得更开心了：“真的吗？真的能跟你住吗？”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陆凛没工夫再跟小孩贫嘴了，“我现在找人通传，你赶紧进去，我要回家了。”
说罢，陆凛往晏翎的方向偏了偏脑袋，后者还在研究哈孜身上的服饰，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回了头：“怎么了？”
“跟我回府，都在后院，”陆凛笑了笑，“顺便吃顿饭，都中午了，饿不饿？”
“饿！”哈孜冒出个脑袋，“昭野哥，我想吃你做的烧饼。”
晏翎闻言也来了兴趣：“你会做烧饼？梅干菜的吗？还是鲜肉的？可以啊我不挑。”
“会什么会？”陆凛把哈孜的脑袋摁下去，“中原哪来的物件给你们整烧饼吃？”
哈孜闻言撇了撇嘴：“好吧，来了中原，就像来了美食荒漠。”
“那你把糖葫芦还给我。”陆凛说着，真的伸出手要去抢哈孜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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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反应很快赶紧背过手然后后退了一步。
哈孜转身就去抱晏翎，他算是看明白了，陆凛不仅跟晏翎认识，这两个人还特别熟悉，甚至陆凛竟有些讨好晏翎的势头，过去在边关战场相见，陆凛冷冰冰的别说是一个笑容了，连个眼神也不想多施舍给敌人，或者说陌生人。
“姐姐，你看他，他真的好凶，”哈孜眨巴着眼睛看晏翎，后者抵抗不住年轻男孩的诱惑，心都化了，“姐姐，我带你去醉仙楼吃饭呢吧，我有钱，我请你。”
陆凛闻言直接上手把晏翎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看着哈孜：“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拐卖良家少女的？”
“没人教我。”哈孜笑嘻嘻，又要去拉晏翎的衣角，刚想说自己自学成才，便听见陆凛又开了口。
“没人教？那就是你们西域民风不健康，”陆凛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晏翎身前，“要不还是换你哥来吧，狂躁症比烦人精还好点。”
哈孜眼看着就要急了，晏翎才终于准备打断两个人小学生一样的吵闹：“好了好了，陆凛，别欺负小孩。”
“就是就是！”
陆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没说啥，哈孜见状更加嚣张。
但随后晏翎说出了令他绝望的话：“不过你也确实应该进宫，万一出事情了谁能承担责任？别说不用任何人负责，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十五十六？你如果出了一点点闪失，那些护送你过来的官兵，那些负责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侍女，包括我们，只要你途经路上遇到的人都要为你的闪失承担责任，你想害死我们吗？”
哈孜愣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又啃下一颗糖葫芦：“那，那我进宫。”
“他进宫之后还能出来吗？”晏翎回头看陆凛。
后者点了点头：“就进去见一面确保安全，这小子提前到，礼部那边应该还没把世子府收拾出来，估计是要住在宫里一段时间，但出入自由，毕竟男子。”
“什么叫还没收拾出来？这不应该新建一个吗？”哈孜眨巴眼睛。
陆凛笑了笑：“老早建好了，京城有很多空余的院落，就等着你们这种大傻瓜过来，没人住过但常年没人打理。”
哈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把叉子递给了陆凛：“那我直接进去就行了吧？你们能不能等等我，我也想去将军府吃饭。”
“我带你进去，”陆离接过叉子扔给了一边的守将，“晏翎你先去府里吧，承彦和张栩在府里，如若进不去，便唤碧莹，她耳朵比那两个人好，叫一声认得出你便出来了，碧莹认得的人，门卫便不会拦着。”
晏翎点了点头，看着陆凛拎着哈孜，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进了宫门，低头笑了笑后走到刚才那个守将面前：“给我吧，你也走不开，拿着也耽误事情。”
守将没说话，但还是把东西递给了晏翎，晏翎接过之后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问了将军府的路便往那里走去。
晏翎从远处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少年，后者个头不小，此刻却有些腿软地摊在了她的怀里，硬生生比她矮了几分：“你，你......”
虽说在现代世界，晏翎周五晚上去酒吧消遣的幻想都是有这么一个漂亮男孩扑进自己的怀里含着泪叫她姐姐求她帮忙，但此刻事情真的发生了，晏翎却不知所措起来。
果然是良家女当的时间太长了。
正不知所措着，身后伸出一只手，一把薅住了怀里人的头发，后者瞬间头皮发麻嗥叫起来，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谁？谁！”西域少年腿也不软了，往后跳了一步甩开了脑袋上的手，“谁敢......敢？”
陆凛站在晏翎身侧，整个人比晏翎大了一圈，将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面，双臂交叉抱着胸，脸上戴着黑金色的面具，那面具又是晏翎没见过的款式，斜着只只遮了一只眼睛，刚好是有痕迹的那只左眼。
“傻子，”陆凛淡淡开口，“来中原当质子你还挺开心？真是人如其名，傻得可怜。”
那西域少年一身银制品，动作起来叮铃咣啷的：“谁是傻子？陆凛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叫哈孜，哈孜懂吗，懂什么叫哈孜吗？”
陆凛站在晏翎身后朝着哈孜翻了个白眼，晏翎没看见。
于是哈孜震惊地长大了嘴巴：“你你你你你，陆昭野！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陆凛轻飘飘丢出一句话，又把哈孜的嘴巴砸得闭了回去，“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想不开提前进京了，自由的日子不多了还上赶着被软禁？你不是傻子谁是。”
陆凛说话太直白，晏翎顿时反应过来了，于是回过头看着他：“他是哪国的王子？”
“是的姐姐！”哈孜闻言伸手把晏翎的脸转了回来面向自己，随后礼貌地松开，两只手放在身前拉着衣袖，“姐姐好，我叫哈孜，他们都叫我穆尔王子，此番进京......”
说到一半，哈孜有些说不下去了：“此番......就，来玩。”
“是吗？”陆凛扯了扯嘴角，“我怎么记得是你哥把你卖来的呢？一人换千名战俘。”
哈孜本来听了这话还欲跟他辩驳，但晏翎就看着那张张扬的脸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嘴角向下，眼泪涌了出来。
“诶，”晏翎赶紧上前，“别哭啊，别哭。”
陆凛有一瞬间的怔愣，但看见晏翎主动去抱哈孜的时候仅剩不多的同情被无情收回换成了白眼，再次刺激了本打算挑衅陆凛的哈孜，后者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烦不烦？”陆凛睨了将下巴放在晏翎肩膀上的哈孜一眼，“来都来了你直接进宫，省的到处跑再被人这刺杀那欺负的。”
晏翎闻言伸出空着的左手往后摆，想去打火上浇油的陆凛，后者后退半步退到安全地带，随后将手里包着纸袋的糖葫芦塞进了晏翎手里。
“这是什么？”
晏翎动了动，哈孜很乖巧地从她身上起开，前者看清楚手上东西的一刹，眼睛都瞪大了许多，还亮亮的：“糖葫芦？”
直接转身，晏翎望向戴着面具看起来冷冰冰的人：“你给我买的？”
“顺路看见了，”陆凛小声掩饰，“我瞧着一堆姑娘排队买，你应该......也喜欢。”
晏翎没说话，但看他的眼神却变了变，喜悦里夹杂着探究，期待的探究。
咽了咽口水，陆凛移开了目光，抬起手揉了揉鼻子，今日穿着宽袖的朝服，可以藏不少东西，但动作也有些拖沓：“就，过来的时候就买了，怎么了？”
“谢谢你，”晏翎笑了笑，回头看向哈孜，“有两串诶！哈孜，我分你一串，你就别哭了行不行？”
陆凛闻言皱起了眉头，但没多说什么，看着晏翎拿出其中一串给哈孜递了过去，哈孜年纪不大，但总归儿郎，个头比晏翎稍高一些，却比陆凛低一些，拿着糖葫芦跟陆凛炫耀时还要仰起头，萌的晏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哈孜，”陆凛暗暗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想不通为什么西域要留下这个小儿子，王储争端无论在哪个国土上都是致命的难以避开的问题，偏偏哈孜比他那个凶狠暴戾的哥哥小了整整一轮，别说跟哥哥争位置了，不被哥哥利用骗得裤衩都不剩都算好的了，“进宫。”
哈孜咬掉一颗糖葫芦：“不要，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还没玩够，我刚来京城才不要就被关进去。”
“谁跟你说的？”陆凛开口，“就让你进宫跟陛下见一面而已，你的世子府还不一定在哪儿呢，还想住在宫里，美得你。”
“什么意思？”哈孜眼睛亮亮的，“我不用被关在宫里啦？”
陆凛冷笑，忍不住欺负他：“我的意思是，你，搞不好要寄人篱下，你求求我，将军府柴房匀给你住。”
谁知哈孜笑得更开心了：“真的吗？真的能跟你住吗？”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陆凛没工夫再跟小孩贫嘴了，“我现在找人通传，你赶紧进去，我要回家了。”
说罢，陆凛往晏翎的方向偏了偏脑袋，后者还在研究哈孜身上的服饰，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回了头：“怎么了？”
“跟我回府，都在后院，”陆凛笑了笑，“顺便吃顿饭，都中午了，饿不饿？”
“饿！”哈孜冒出个脑袋，“昭野哥，我想吃你做的烧饼。”
晏翎闻言也来了兴趣：“你会做烧饼？梅干菜的吗？还是鲜肉的？可以啊我不挑。”
“会什么会？”陆凛把哈孜的脑袋摁下去，“中原哪来的物件给你们整烧饼吃？”
哈孜闻言撇了撇嘴：“好吧，来了中原，就像来了美食荒漠。”
“那你把糖葫芦还给我。”陆凛说着，真的伸出手要去抢哈孜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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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孜转身就去抱晏翎，他算是看明白了，陆凛不仅跟晏翎认识，这两个人还特别熟悉，甚至陆凛竟有些讨好晏翎的势头，过去在边关战场相见，陆凛冷冰冰的别说是一个笑容了，连个眼神也不想多施舍给敌人，或者说陌生人。
“姐姐，你看他，他真的好凶，”哈孜眨巴着眼睛看晏翎，后者抵抗不住年轻男孩的诱惑，心都化了，“姐姐，我带你去醉仙楼吃饭呢吧，我有钱，我请你。”
陆凛闻言直接上手把晏翎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看着哈孜：“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拐卖良家少女的？”
“没人教我。”哈孜笑嘻嘻，又要去拉晏翎的衣角，刚想说自己自学成才，便听见陆凛又开了口。
“没人教？那就是你们西域民风不健康，”陆凛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晏翎身前，“要不还是换你哥来吧，狂躁症比烦人精还好点。”
哈孜眼看着就要急了，晏翎才终于准备打断两个人小学生一样的吵闹：“好了好了，陆凛，别欺负小孩。”
“就是就是！”
陆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没说啥，哈孜见状更加嚣张。
但随后晏翎说出了令他绝望的话：“不过你也确实应该进宫，万一出事情了谁能承担责任？别说不用任何人负责，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十五十六？你如果出了一点点闪失，那些护送你过来的官兵，那些负责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侍女，包括我们，只要你途经路上遇到的人都要为你的闪失承担责任，你想害死我们吗？”
哈孜愣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又啃下一颗糖葫芦：“那，那我进宫。”
“他进宫之后还能出来吗？”晏翎回头看陆凛。
后者点了点头：“就进去见一面确保安全，这小子提前到，礼部那边应该还没把世子府收拾出来，估计是要住在宫里一段时间，但出入自由，毕竟男子。”
“什么叫还没收拾出来？这不应该新建一个吗？”哈孜眨巴眼睛。
陆凛笑了笑：“老早建好了，京城有很多空余的院落，就等着你们这种大傻瓜过来，没人住过但常年没人打理。”
哈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把叉子递给了陆凛：“那我直接进去就行了吧？你们能不能等等我，我也想去将军府吃饭。”
“我带你进去，”陆离接过叉子扔给了一边的守将，“晏翎你先去府里吧，承彦和张栩在府里，如若进不去，便唤碧莹，她耳朵比那两个人好，叫一声认得出你便出来了，碧莹认得的人，门卫便不会拦着。”
晏翎点了点头，看着陆凛拎着哈孜，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进了宫门，低头笑了笑后走到刚才那个守将面前：“给我吧，你也走不开，拿着也耽误事情。”
守将没说话，但还是把东西递给了晏翎，晏翎接过之后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问了将军府的路便往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