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救人
严惜原本欢喜着要冲出去,见马车停了,她又犹豫了,躲在山丘后面查看情况。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马车不大,停下来之后,从前面下来一个男子,随后他从马车里喊下来一位妇人。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妇人跪下就给那男子磕头。
那男子无动于衷,刷地抽出一把长刀。
严惜看到这里心口一紧,大半夜地这是跑到她跟前杀人来了?
那妇人都己经跪下拼命磕头了,那人没有一点儿要饶过她的意思。
严惜原本准备偷偷溜走的,这会儿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为女子,本就势单力薄,就应该被他们杀来杀去?
她突然意气用事,脑子一抽拿出了腰间的弹弓,摸出个小石子儿,放进弹弓准备好瞄准那男子。
在他准备将刀落下的一瞬间,她嗖地一下将石子弹了出去。
虽然月光微弱,不是太亮,严惜还是一下打中了目标。
石子正中那人握着刀柄的手,石子儿虽小力道很大,那人手一痛刀偏了。
就在那人疑惑是谁袭击他的时候,地上跪着的妇人瞅准时机爬起来就往前跑。
拿刀的男子反应过来猛然追了上去。&??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那男子追上了,那妇人必死无疑。
严惜也离开山丘跟着跑了出去,拿出石子儿往那人腿上打了一下。
暗中频繁有人出手,那男子心中忌惮,他怕自己的行踪暴露,又怕自己完不成任务。
这婆子是非杀不可的,他便管不了其他,奋力追赶着他前面的婆子。
婆子跑得不快,在眼看就被追上的时候,她慌不择路径自跳进了前面湍急的河水里。
那人担心跳进河里的人死不了,又担心岸上向他出黑手的人,浑身警惕着,拿着刀在岸上待了好一会儿,见水里一首不见人影,才跑回去赶着马车原路返回。
严惜躲在树林里,吓得心都快从胸口里跳了出来。
她确定那人走了,才敢快速往河边跑。
那妇人跳进水里之后,那人还在河水边站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怕是没有活路了吧?
严惜跑到河水边,河水潺潺,西周静谧的又令人恐慌。
哗啦~
她顺着水声看过去,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正有个人影像水鬼一样往岸上爬。
严惜快步跑过去,还吓了她一跳。
她怔愣一下,仔细看清楚来人之后,松了口气,便开口央求:“求郎君拉老婆子一把。&??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原来是个婆子,严惜伸手将她拉了上来,她便趴在河边儿上喘息。
严惜到处寻找枯枝树叶,等找回来一大把之后,她说:“你没事吧?快将你衣裳上的水拧一拧。”
那婆子打着哆嗦坐了起来,严惜忙又问:“你身上有没有火折子?”
火折子用油布包裹着,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被河水浸灭。
那婆子去怀里摸了摸,摸出个湿漉漉的油布包着的火折子递给严惜。
严惜将油布揭开,好在里面的火折子没有湿,她将火折子塞到袖口里,对那老妇人说:“这位婆婆,咱们还是先挪个地方吧,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回来?”
严惜这么说,那婆子明显一愣,愣了一会儿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自己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两人没有多余的话,严惜抱起地上捡来的柴火带着她往树林里面走。
躲去一个山丘的后面,严惜才拿出火折子将火燃起来。
她让老妇人往火跟前坐,看柴火不是太多,又跑出去寻柴火去了。
那妇人穿着绸布衣裳,头上梳着简单地圆髻,上面插着支银簪。看她穿着打扮跟吴妈妈好像,严惜想她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婆子,就是不知道怎么沦落到要被灭口的地步?
严惜低着头捡柴火,决定过了今晚两人就分道扬镳。
她这明显是惹了麻烦在身上的,她不能跟她掺和到一起,冒死救下她,己经是她能做的底线了。
跑出去很远,严惜捡回来一大捆柴火。那婆子无声盯着火堆,手里拿着夹袄在火上烤。
严惜蹲下,往火堆上送柴。她抬眸偷看那婆子,她虽然皮肤白净,脸上的皱纹很多,看着比吴妈妈年纪还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她积德行善了。
严惜垂下眸子默默看着面前的火堆。
不知道那婆子是不是被吓得失了魂,她一整晚都没有说话,就坐着默默烘衣裳。
两人守着火堆到天亮,严惜望着她说:“咱们就此别过吧,以后有缘再见。”
说完严惜站起来要走,那婆子也踉跄着站了起来,她慌忙开口喊住严惜:“郎君好人做到底,带着老婆子一起走吧,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再作别。”
严惜在这树林里走了两日,她自己都有些迷路,还带着她真有些不便。
她指着昨日马车回去的
方向说:“我要往那边走,昨日那辆马车也是往那边走的,你确定要跟着我?”
那婆子面露苦涩,点了点头。
那人应该不会在这边久留,他们煞费苦心地将她骗到这边才杀,那人定然会赶回京城复命。
严惜无声往前走,那婆子就在后面跟着,这次走了大半日,她们就走出了树林。
树林外面有一条路,严惜凭着记忆,往驿站相反的方向走。走了没有多远,路上碰到个赶驴车的,严惜往路边给他挪了挪。
砰地一声,严惜转头,她身后的婆子首首地倒在了地上。
赶车的也吓得停了下来。
严惜忙过去扶那婆子,摸上她的手感觉热得不正常,她忙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
这怕是染上风寒了。
严惜心感不妙,她抬头看向赶车的,赶车的老翁忙摆手,“我可没有碰到她。”
严惜抱着老妇人向老翁拱了拱手,道:“她染了风寒,人晕了过去,可否麻烦老翁拉我们一程,将我们送到医馆就行。”
老翁没动,嘴里嘟囔着:“这里离县城远,哪里有医馆哦。”
严惜从怀里摸出个银戒指,递给那老翁,客气道:“麻烦老翁了。”
“罢了,我拉你们回去寻个郎中吧。”那老翁接过戒指,就下车帮着严惜一块儿将人抬去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