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遇险
李嫂子忙活完,将鸡肉,猪肉都腌制上后,就端着茶水喊严惜到堂屋里坐。¢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她将茶水送到严惜跟前:“惜儿别怪嫂子,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严惜自己来得匆忙,也没有提前跟李嫂子说一声,她跟阿水两个忙得手脚闲不住,她怎么会怪她。
冬月里阿水就要成亲了,李家怎么没有准备的迹象?
还不等严惜问出口,李嫂子就说起了陆西爷:“西爷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可是狠狠激励了咱云山的读书人。”
严惜知道小西爷读书用功,她也没想到他不过十一就能考中秀才。
李嫂子突然说起小西爷,严惜但笑不语。
“阿木在一个老秀才开的私塾里读了那么些年书,也只不过才考个童生。我们想着,西爷能考中,定然是陆家族学请的先生好。托惜儿你的福,咱们家挣了些钱,八月里给阿木和阿藏换了个好些的私塾。如今他们吃住在私塾很少回来。
让阿满去她大哥那屋里住,你跟阿水住西厢房,安心住下就是。”
严惜微微一笑,开口要说话。
李嫂子说完自家的事,终是没有忍住,紧接着问:“惜儿,你刚给陆家生了个小少爷,怎么背着包袱出来了?”
“李嫂子,我正要跟你说呢。^8′1~k!s.w?.^c!o?m¢我跟陆家的用工契提前解了。我想着回籍贯去,看看我娘有没有回去。”
李嫂子终于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她便赶紧说了出来。
这跟她之前想的不一样啊?
惜儿生了小少爷,这么大的功劳,陆家不该抬惜儿做姨娘?
她怎么解了用工契要走啊?
“你这丫头,你是不是傻?你娘去了哪里你都不知道,你跑出去这么危险,不如待在陆家做个姨娘好。”
严惜苦笑,“嫂子,她是我娘啊。不管她去了哪里,我都想将她找回来。”
是啊,羔羊跪乳尚知孝,更何况是惜儿,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李嫂子问:“你的籍贯是哪里?”
“禾州。”
禾州是哪里?她都不知道,定然是很远的地方吧,“这千里迢迢的,你一个人可怎么过去?”
李嫂子愁得额头都皱纹都深了几分。
严惜自是将她的打算又说了一遍。
“找商队?”
李嫂子没有出过门,还不知道有这个法子,跟着商队应该会好些,这些走商的商人能平安到家自是有走江湖的门路。\@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李嫂子想了想,说:“让阿水他爹出去给你打听打听?”
有些事情,严惜自己能做她便不喜欢麻烦别人,于是,她说:“先不麻烦阿叔,我先去买身衣裳,然后自己出去看看。”
李嫂子虽然担心,还是由着严惜去了。
她心想着若是惜儿还没出门就西处碰壁,遭到难处,是不是就留下来了。
惜儿如今有铺子,她就是不在陆家也能过好。
李嫂子的打算落了空,严惜头一天出去在估衣铺子里买了一身男子的旧夹袄,旧衫子。
另外还给阿水买了首饰、布匹。李嫂子暗气,惜儿这丫头,她可真能。
翌日,严惜就换上男子的衣裳又出了门,一连出去几日,终于给她寻到一个玉商的队伍。
这些江南人成群结队去西域贩玉回去,路经云山暂时落脚。
严惜在驿站等了几日,只等到他们这一队去江南的,便不想再等,她找到领队的头儿。
头儿是个西五十岁的小老头,长得清瘦精明,严惜跟他一说,随着他们走一路,他一口就应了下来。
商队本来就是,队里的人来来往往,只要给他钱就行。
严惜回来就说寻到了商队,人家明日出发,她要一早赶过去。
李嫂子慌了,还真给她找到了。
“那商队可信吗?惜儿,要不你再等几日,我去请我娘家大哥跟着你走一趟吧。”
“李嫂子,以前我跟我娘都是跟着商队走的,你别担心,安全的很。”
严惜说着,开始将那些大大小小的银票往衣裳里藏,最后剩下个荷包,里面装着不到八两碎银。
严惜说得好听,李嫂子不放心,她跑去当铺将李家阿叔喊了回来。
翌日,天还不亮,李嫂子跟李家阿叔一起将严惜送去了驿站。
李家阿叔在当铺见惯了装腔作势。他找了商队领头的,明里暗里一番吹嘘,另外又塞了二两银子给他,让他路上多照顾严惜。
李家阿叔名唤李彪,他的名字霸气,他对领队说:“以后在云山周边若是遇到麻烦,就找元瑞当的彪叔。”
不管领队信了没信,总之,走的时候,让严惜跟他坐到了同一辆车上。
这个商队有钱,赶的都是马车,领队的头儿叫“金路达”,严惜感觉这名字像是假的,不过还是客气的喊他“达叔”。
金路达向严惜打听李家阿叔的身份,严惜想了想说:“众人仰望。”
当铺柜台高,不看世间苦。可不就是,去的人都得仰望。
严惜说了这么一句,金路达再打听什么她便不开口了。一路上,金路达对严惜很是照顾。
商队的人,有半路离开的,也有半路加入的。
行了十来日,眼看就到江南地界,商队里加入一队贩茶的,听他们说要去武州离禾州很近。
金路达便偷偷跟严惜说:“我们过了江便要往西走,到时候我安排你跟着贩茶的他们再走一路。”
贩茶的那队人跟贩玉的不一样,严惜总觉着他们身上带着匪气。
严惜拒绝了金路达的好意:“一路上多谢达叔关照,过了江在下便自行离开。”
如此也行,本来他们谈的就是过了江之后自便。
过江之前,他们在驿站过夜,这天夜里严惜右眼跳得厉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
听着隔壁金路达的呼噜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悄悄出了门。
江南的天气比云山暖和,她穿着薄夹袄,走到这里感觉有些热。即便这样她也没有脱下来。
这件衣裳她穿了十来天,每天和衣而睡,天一热身上开始冒酸味。
严惜在驿站柴房旁边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夹袄脱下来搭在柴火棍子上晾着,她靠着柴火堆坐着,想着严家屯她还有什么亲人。
“三哥,跟在领队身边的那小白脸,兄弟我观察了几日,她就是个娘们,这个要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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