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棋局 作品
第 321 章 抽奖番外·圣诞愿望（中）
05
“你得承认,他是个奇怪的孩子。”sirius说。
“不，”男人坚决否认，并一脸受到冒犯的表情,“他一点也不奇怪。”
“他当然奇怪。”sirius说,“他在没人的小路上哼圣诞歌。”
“那又怎么样？今天是圣诞节！”男人说。
“但他是个slytherin！”sirius指了指通往地窖的路。
你看着这个男孩裹着大衣和围巾，快快乐乐地走在走廊上,拿着一篮子食物，漂亮的脸蛋满是笑容，甚至还哼着歌的时候，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对谁冷冷傲视的,是不能想象他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对其他人保持一定的尊敬与疏离的。
sirius不是没进过slytherin的地窖，他甚至还没入学时就听说过那里长什么样，但前面的那个男孩心情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回家。
男人则对sirius的话嗤笑一声。
“你还是一个gryffindor呢,”男人毫不留情、一针见血说,“我们都知道你并不‘标准’。”
“你到底是我的熟人还是他的熟人？”sirius问。
“哦，”男人假笑道,“我只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罢了。”
“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sirius脸上的假笑和男人一模一样，“您能礼貌地走开一下，好令我能好好地回到塔楼里去,拆我的礼物吗？”
看着男孩渐渐地接近地窖门口,并开始说口令，男人没有回答sirius的问题，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垂眼思考了一下。
“——他进去了。”sirius看着目标消失在地窖那扇带着蛇雕塑的门后,拍了拍巴掌,“好了，即使是我，没有ja
“哦，这就是困难所在，”sirius说着，假笑着看了旁边一眼，“我给出了很多计划，但是那个可能出生在四十年前的老古板觉得我的方案与言行都太轻佻了。”
男人在旁边一字不落地听完，一点都不觉得生气，神色之间透出一种独属于成年人的从容，令sirius憋气。
“你现在可能会质疑我的决定，但你以后会感谢我的。”男人淡定地说。
08
当harry盯着draco把所有食物都吃完，并坐在一旁看起了书的时候，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
harry和draco互相注视了一眼，harry起身翻下床，拉紧床帐，打开了门，发现是一位正在读二年级的slytherin学弟。
“巴沙特学长，”学弟虽然年幼，却已经很懂得那种疏远的距离了，他冲harry点点头，“我在地窖门口看见了这个包裹，应该是有人想要送给您的。”
说着，他将一个包裹放在harry的怀里，就又点点头，离开了。
“什么鬼东西？”等harry一关上门，draco便从床帐里探出一个脑袋，懒洋洋地问。
“我不知道。”harry诚实地说，他掂量一下，感觉是本书，“圣诞节应该没有什么……额，奇怪的恶作剧吧。”
送给弗朗西斯·巴沙特的礼物在早晨就已经全被家养小精灵堆在了房间一角的圣诞树旁——harry为了节日气氛，在放假前就用变形术做了一颗圣诞树，又在上面挂了一些精巧的、银质的小饰品，regulus回家前还在这棵树前看了半天，可能是因为Black家的圣诞节没有圣诞树，这对他来说非常稀罕。
draco催促道：“打开它。”
harry点头，几下撕开了包裹的包装，发现里面奇怪地只有半本书——只有一面的硬壳与半拉书页，剩下的不知所踪，只留下书脊上的活扣露在外面。harry随意翻了几页看了看内容，发现这是一本很少见的、详细地教导巫师由宝石制作护符的书籍，他匆匆看了两眼就颇有兴趣地想知道剩下半本去哪里了。
“要是我能找到下半本，我还能给nina做个护身符呢。”harry很高兴地说，“如果这是礼物，那我得说我很喜欢。”
draco冷哼一声：“前提是你知道下半本在哪里！”
“我找一找，应该有些什么……哦，我找到了，”harry找出一张字条，晃了晃，“【圣诞快乐，若想要下半本，请来糖果之屋一叙】？”
“糖果之屋？”draco对这个词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嘴。
“我想这说得是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harry把纸条拿过去给draco看，“你看，上面还画了简易地图，这是可以通向蜂蜜公爵的那条密道。”
虽然有harry在，哪条路都不会成为他出城堡的阻碍，但sirius和双胞胎都觉得他们得试试从密道溜走的感觉，告诉过他们城堡里所有的密道，因此harry可以一眼认出来。
“普通的羊皮纸，普通的墨水，”闻了闻字条，又看了看，draco挑眉，终于有了点兴趣，“字迹有点丑。”
“这一定是用非惯用手写的。”harry说，“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draco瞥了这个书呆子一眼，一看就知道他想去试试能不能得到下半本书。他不禁痛苦地拧起了一张脸——他不想离开温暖的床铺，去外面吹冷风。
如果这只是学生之间的事情，那倒是无所谓，但要是这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或者更糟糕……
draco把心一横，开始召唤他的大衣、帽子与围巾。
他开始认真思考，神秘事务司的斗篷能不能把裹成球的他给全罩进去。
09
“你确定送这个就行？”
看着slytherin的学弟取走包裹，sirius问男人，有点不太相信这样就能把巴沙特吊出来。
“你是不是没打听过这些旧事，”sirius说起来意味深长，“那位不能直呼姓名的大人可是对他很是青睐，送了他不少孤本。”
男人听到这话，一瞬间竟是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把sirius吓了一跳。
“怎么！”他从男人身边跳开，叫道，“你和他有仇？”
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他对Black家做了什么？他对我父母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虽然有着一脸胡子，但这依旧不能遮掩他在面貌上和Black家的人的相似之处。要sirius说，这个男人恐怕是Black家不为人知的近亲。因此，男人的表情才令他一瞬间紧张起来。
“没有，”男人冷冷地说，“你的父母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荣耀至极——其他的你不能知道。”他粗暴而强硬地终止了话题，“以及，是的，我确定送这个就行，你可能不知道，这本书在后面的年代没有再次印刷，你手上这一本已经是可以找到的最后一本了——弗朗西斯会喜欢这本书的。为了下半本，他有很大的概率会照着你说的做。”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sirius摸着下巴，“——噢，难怪那个人和我父母送给他那么多孤本。regulus一定告诉了我父母他很喜欢书。”
“他确实喜欢。”男人说，“所以我们才要投其所好——行了，”他拍了拍巴掌，“该做下一步了，你和remus做了什么计划？”
“在茶馆约了一个双人包厢。”sirius故意笑着说，结果挨了男人的一巴掌。
“那是霍格莫德著名的情侣约会地，”男人磨着牙说，“我说了，不能轻佻！”
“你这是偏见，”sirius就爱看他跳脚，一看他铁青的脸色，嘴角就勾起来了，“那家的茶和点心都很棒！”
男人又一巴掌糊在了他的头上。
“你比他大，”男人指责道，“我是让你在这一天代替他的亲人照顾他，不是让你策划圣诞节约会！”
10
harry最终没有把draco带上——倒不是draco不愿意跟出来，但是他看着draco把自己裹得那么厚，觉得斗篷根本罩不住他，而draco还不能自己施展忽略咒，一旦harry给他施加的咒语失效，没能及时补充，draco就会暴露。而且老实说，以draco这疲懒的精神，harry也不放心他出去吹风，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draco就跌进雪里了。
“你就在地窖里睡觉吧。”harry一边把draco摁了回去，一边再三保证道，“我会带上双面镜的，每过一个小时就和你联络一次。”
不管他和谁见面，有心灵感应作弊，他都能很悠闲地掏出镜子联络。
摆脱了draco，harry才顺着那条密道，爬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地下室。给了自己一个忽略咒，他顺着吱呀吱呀的楼梯走上去，绕到店门外，观察了一下，觉得周围没什么可疑人物，这才解开咒语，推开店门走进去。
正在结账的店员一抬头就看见他，眼前一亮：“噢，您一定是巴沙特先生！”
harry一愣，随后才礼貌微笑道：“是，我确实是，看起来您认识我，夫人。”
“有一位先生为您准备了圣诞节的礼物之一，”那位夫人搓着手，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他说您好认极了，金发，蓝眼睛，还如此英俊漂亮，除了您又有谁呢？我得说，亲爱的，”她笑眯眯地说，“那位先生说得对极了。”
礼物之一？harry眨眨眼。
听上去今天还会收到更多的礼物。
而此时，那位夫人已经将一个制作精巧的透明盒子拿了上来。它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外形有些像电影里的海盗们的藏宝箱，是带着弧形的盖子，却通体透明，里面装着一些包装着亮晶晶的糖果。
“别看它只有这么大，”那位夫人骄傲地说，“它被施展过咒语，你总能从里面拿出糖果来的——实际上，它的总容量是它外形的好几倍呢，里面的糖果都是我们近几年的精品，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一些曾经限量发售的样品，和还未上市的新品。”
“——然后这是给我的？”harry有点惊奇地说。
作为一个malfoy的朋友，他对这些店都心里有数，就和诸多做着饥饿营销的高奢店一样，蜂蜜公爵并不是会经常出这种大礼盒的，他们只为尊贵的客户提供这些服务——比如那些纯血，比如那个名字也不能说的人。
想到这里，他颇有点不安。
“当然，亲爱的，”大概是harry长得太好看，店员夫人语气颇为慈爱，“那位来定礼盒的年轻的先生说了，这是送给你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年轻先生？那就应该不是riddle了。不得不说，harry松了一口气，同时在脑海里筛选过n个人选。
“感谢您的转达——”harry礼貌询问，“那么，请问，他有没有留下半本书呢？或者什么留言？”
中年夫人好像早有预备，听他询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邀请函。
“一份下午茶邀约，亲爱的。”她笑眯眯地说，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况，她问也不问在非周末的时候，这些学生怎么溜出的hogwarts，还能去茶馆喝茶，还感叹着，“噢，年轻真好，真甜蜜。”
harry：“…………”
他嘴角抽搐着，和这位夫人道谢，并踏出了店门。
现在正是冬季，外面飘着雪花，harry出来前倒是没怎么注意天气问题——毕竟黑湖底下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他望了望下着雪的天空，正准备戴上冬季校服的兜帽挡一挡雪的时候，一顶毛茸茸的毛线帽子从天而降，被人套在他的脑袋上，并细心地戴正，连垂下的两个毛绒球都笔直地落在他胸口。
“这样的天气怎么能不戴帽子出门，”他感觉一只手落在他的脑袋上，隔着帽子揉了揉，“要是让james知道是我把你约出来害你感冒了，他会杀了我。”
这声音可真熟。
harry震惊地向上望去，只见比他高了一个头还要多一些的Black家长子正站在他身旁，咧嘴微笑。
“嘿，”sirius爽朗地打招呼道，“圣诞快乐，弗朗西斯——地点有些变化，所以我来接你。”
11
james本来正在父母的陪伴下嬉笑玩闹，眉飞色舞地和他们说着这学期里他的魁地奇成就，或者是一些趣事，但还没等他说完，potter庄园的窗户就被一只猫头鹰敲响了。
“噢，”potter夫人随意地看了一眼，就不再关心，因为sirius的猫头鹰来这里是很正常的，sirius拥有直接送信进来的权限，“是sirius的猫头鹰——你肯定有东西丢在房间里忘记拿了，亲爱的。”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男孩们总是容易丢三落四，特别是在短一点的冬假的时候。
“看在梅林的份上，这事我们不能再提了，而且我发誓我这次没有丢东西，妈妈！”
james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去取下了信件，随手打开，就开始大叫，“这个大脚板！今天是圣诞节，我没找他多要礼物，他倒是找我要妈妈做的特制小点心！”他笑着跑回到父母身边，“妈妈，我们还有特制小点心么——我要写信敲诈他！”
12
harry几乎可以说是被sirius扶着带进三把扫帚酒吧的。和过去那些或是大胆，或是被draco批判‘暧昧’‘轻佻’的举动不一样，sirius说是来接他，真的就是来接他。
他给harry戴上自己的毛绒帽子，塞给他一个可爱的用来暖手的蒲绒绒玩具，又挨在他身边，时刻注意扶着他，让他别在雪地里一头栽倒。而且全程，他既没有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也没用挑衅，只是一路都在让他慢点走，小心脚下，又问他冷不冷，一会儿有没有什么想喝的。
这种感觉怪怪的，harry想。就好像一夜之间，他不再是sirius窥探秘密的对象，不再是一个神秘的有趣的小玩具，而是一个还走不好路的孩子一样，所以sirius对他倍加关心。
因为感觉不太自在，再加上sirius难得安分，所以，虽然很困惑sirius这是要做什么，这一路上，harry也沉默着，没有多问什么。
“我们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sirius先是对他低声这么一说，随后拉开沉重的木门，“进去就暖和了。”
我真的不冷。harry想。我给自己加了保温的咒语。
但他还是点点头，微微低头走了进去。
酒吧里烧着壁炉，昏黄色的灯光和加热过的酒的热气使这里比外面温暖多了，harry一进来，就能闻到黄油啤酒、加了香料的红酒和柠檬混合在一起的香气。这间主体木质的酒吧此刻挂着红绿相间的饰物，金色的星星也点缀其间，一颗圣诞树落在角落，令这里变得漂亮的同时，也十分有圣诞氛围。
“圣诞快乐！”酒吧的女主人，一位风姿绰约，打扮得体的夫人在吧台后面热情地说，随后他望见了sirius，眼前一亮，“噢，好久没见到你了，sirius，remus就在那边——我还以为今年你回家了？potter家的小子呢？”
harry嘴角一抽——听这语气，他爸爸一群人经常逃出城堡来这里喝酒。
“圣诞快乐，ro□□erta夫人！您今天依旧依旧如此迷人！”sirius那非常外向的笑容立刻就重现在他脸上，并冲着酒吧女主人去了，“您的新耳环真不错。”
ro□□erta夫人对这直白的恭维咯咯笑了起来，随后，她的视线落在harry身上，眼前一亮：“噢，多么年轻的小可爱，亲爱的，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么？”她甜甜蜜蜜地说，“我还没有见过你呢。”
面对如此热情的夫人，harry下意识倒退了一步。不过随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道：“圣诞快乐，向您问好，夫人。”
“这是我们的朋友，弗朗西斯·巴沙特，james最近最爱的小学弟，我弟弟的室友，”sirius拍拍harry的肩膀，如同一个兄长对弟弟那样介绍他，“他平时都在城堡里看书，今天圣诞节，我弟弟回家了，james也回家了，所以我受james的托付，将他带出来玩一玩，感受一下节日气氛。”
“圣诞节不该一个人过，”酒吧的女主人欣然点头，又随手一指，“你的朋友们就在那一桌——哦，就来！”
ro□□erta冲着另一桌客人走去，harry趁机拉扯了一下sirius的围巾，让他低头。
“james托付你什么了？”harry问，“我没听他说过。”
虽然听到‘james让我带他玩玩’时，他非常高兴，但这整件事都疑点重重。按理说，如果是james计划的这件事情，他就不会在放假前约他去potter庄园过节了。
sirius哈哈一笑：“因为这是个惊喜——提前说了就不算数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天我们不吵架——今天是圣诞节，每个人都值得出来玩一玩。”
说完，他一拍harry的后背，示意他过去坐着。
“我知道，你不喜欢peter老伙计，反正他回家过节去了，”sirius摸索着下巴，“不过，我知道你很喜欢remus，对吧？就算不喜欢我，你总能和他坐下来聊聊天，喝杯酒吧？给个面子。”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推着harry过去，和一脸惊喜地等着他们的remus坐在一起。
“弗朗西斯！”remus高兴地说，“欢迎你来加入我们，sirius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不会办成呢，”说完，他的视线在harry头上的帽子与手里的蒲绒绒上一扫而过，脸上笑意加深，“现在看来，至少在今天，你们相处的不错。来，你还好吗，喝杯热茶。”
“我得说，”harry一见到remus，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因为有他在，sirius不会过分胡闹，“Black先生今天确实非常友善。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remus说着，去拿桌子上的茶壶，却被sirius拍开了手。
“开什么玩笑，月亮脸，这可是三把扫帚，”sirius故意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你要在三把扫帚喝茶？哇哦。”
他们面前的木桌上，已经有了一壶热酒，几个杯子，sirius走过来的同时，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和香料一起煮过的红酒的香气从杯子里窜了出来。这种红酒配香料一起煮的方法很常见，harry见过一些餐厅是这么做的，不过，因为xavier家一向都不会这么干，甚至很少开酒柜（这规矩在wanda来了之后就消失了），因此他倒也有些好奇地打开酒壶闻了闻，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卖酒给未成年人。”他谨慎地评价道，然后动了动鼻子，觉得这味道有些独特，比起酒更像是药，“就算你们是高年级也是一样。”
“只要不是太烈的酒，ro□□erta夫人很愿意在节日的时候小小地放过我们一下，”remus温和地说，“你以前喝过酒吗？想要喝一口吗？”
“额，这，大概不行，”harry遗憾地说，“我——我酒量不是很好。”
如果是draco在这里，大概干掉一杯都没关系，不过既然是他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如果他醉醺醺地爬回去，draco会杀了他的。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些红酒——”sirius本来很兴奋地想要劝酒，但马上，他后脑勺上迎来了一巴掌，这让他啧了一声，不得不换了口风，“哦，我是说，你还小，那就——给你来杯黄油啤酒吧。”
趁着remus和harry兴致勃勃地聊起来的时候，他又背过身问那个飘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你有什么毛病，不就是一杯红酒，你没喝过吗？”
男人的表情则很纠结。
“对你来说，一杯红酒本来确实没什么，”他含混地说，“但是他不行，他的酒量很差，只需要一杯，他就会……不太清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男人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
“这有什么，”sirius立刻快乐地说，“喝酒有助于他解放自我，解放天性！说不定在他乖巧的皮囊下，是一个需要酒精才能放纵的灵魂。”
这让他收获了男人的另一个巴掌。
“他是你的学弟，你今天的保护目标，不要撺掇他喝醉！”男人吼道。
“你得承认,他是个奇怪的孩子。”sirius说。
“不，”男人坚决否认，并一脸受到冒犯的表情,“他一点也不奇怪。”
“他当然奇怪。”sirius说,“他在没人的小路上哼圣诞歌。”
“那又怎么样？今天是圣诞节！”男人说。
“但他是个slytherin！”sirius指了指通往地窖的路。
你看着这个男孩裹着大衣和围巾，快快乐乐地走在走廊上,拿着一篮子食物，漂亮的脸蛋满是笑容，甚至还哼着歌的时候，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对谁冷冷傲视的,是不能想象他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对其他人保持一定的尊敬与疏离的。
sirius不是没进过slytherin的地窖，他甚至还没入学时就听说过那里长什么样，但前面的那个男孩心情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回家。
男人则对sirius的话嗤笑一声。
“你还是一个gryffindor呢,”男人毫不留情、一针见血说,“我们都知道你并不‘标准’。”
“你到底是我的熟人还是他的熟人？”sirius问。
“哦，”男人假笑道,“我只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罢了。”
“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sirius脸上的假笑和男人一模一样，“您能礼貌地走开一下，好令我能好好地回到塔楼里去,拆我的礼物吗？”
看着男孩渐渐地接近地窖门口,并开始说口令，男人没有回答sirius的问题，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垂眼思考了一下。
“——他进去了。”sirius看着目标消失在地窖那扇带着蛇雕塑的门后,拍了拍巴掌,“好了，即使是我，没有ja
“哦，这就是困难所在，”sirius说着，假笑着看了旁边一眼，“我给出了很多计划，但是那个可能出生在四十年前的老古板觉得我的方案与言行都太轻佻了。”
男人在旁边一字不落地听完，一点都不觉得生气，神色之间透出一种独属于成年人的从容，令sirius憋气。
“你现在可能会质疑我的决定，但你以后会感谢我的。”男人淡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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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arry盯着draco把所有食物都吃完，并坐在一旁看起了书的时候，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
harry和draco互相注视了一眼，harry起身翻下床，拉紧床帐，打开了门，发现是一位正在读二年级的slytherin学弟。
“巴沙特学长，”学弟虽然年幼，却已经很懂得那种疏远的距离了，他冲harry点点头，“我在地窖门口看见了这个包裹，应该是有人想要送给您的。”
说着，他将一个包裹放在harry的怀里，就又点点头，离开了。
“什么鬼东西？”等harry一关上门，draco便从床帐里探出一个脑袋，懒洋洋地问。
“我不知道。”harry诚实地说，他掂量一下，感觉是本书，“圣诞节应该没有什么……额，奇怪的恶作剧吧。”
送给弗朗西斯·巴沙特的礼物在早晨就已经全被家养小精灵堆在了房间一角的圣诞树旁——harry为了节日气氛，在放假前就用变形术做了一颗圣诞树，又在上面挂了一些精巧的、银质的小饰品，regulus回家前还在这棵树前看了半天，可能是因为Black家的圣诞节没有圣诞树，这对他来说非常稀罕。
draco催促道：“打开它。”
harry点头，几下撕开了包裹的包装，发现里面奇怪地只有半本书——只有一面的硬壳与半拉书页，剩下的不知所踪，只留下书脊上的活扣露在外面。harry随意翻了几页看了看内容，发现这是一本很少见的、详细地教导巫师由宝石制作护符的书籍，他匆匆看了两眼就颇有兴趣地想知道剩下半本去哪里了。
“要是我能找到下半本，我还能给nina做个护身符呢。”harry很高兴地说，“如果这是礼物，那我得说我很喜欢。”
draco冷哼一声：“前提是你知道下半本在哪里！”
“我找一找，应该有些什么……哦，我找到了，”harry找出一张字条，晃了晃，“【圣诞快乐，若想要下半本，请来糖果之屋一叙】？”
“糖果之屋？”draco对这个词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嘴。
“我想这说得是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harry把纸条拿过去给draco看，“你看，上面还画了简易地图，这是可以通向蜂蜜公爵的那条密道。”
虽然有harry在，哪条路都不会成为他出城堡的阻碍，但sirius和双胞胎都觉得他们得试试从密道溜走的感觉，告诉过他们城堡里所有的密道，因此harry可以一眼认出来。
“普通的羊皮纸，普通的墨水，”闻了闻字条，又看了看，draco挑眉，终于有了点兴趣，“字迹有点丑。”
“这一定是用非惯用手写的。”harry说，“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draco瞥了这个书呆子一眼，一看就知道他想去试试能不能得到下半本书。他不禁痛苦地拧起了一张脸——他不想离开温暖的床铺，去外面吹冷风。
如果这只是学生之间的事情，那倒是无所谓，但要是这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或者更糟糕……
draco把心一横，开始召唤他的大衣、帽子与围巾。
他开始认真思考，神秘事务司的斗篷能不能把裹成球的他给全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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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送这个就行？”
看着slytherin的学弟取走包裹，sirius问男人，有点不太相信这样就能把巴沙特吊出来。
“你是不是没打听过这些旧事，”sirius说起来意味深长，“那位不能直呼姓名的大人可是对他很是青睐，送了他不少孤本。”
男人听到这话，一瞬间竟是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把sirius吓了一跳。
“怎么！”他从男人身边跳开，叫道，“你和他有仇？”
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他对Black家做了什么？他对我父母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虽然有着一脸胡子，但这依旧不能遮掩他在面貌上和Black家的人的相似之处。要sirius说，这个男人恐怕是Black家不为人知的近亲。因此，男人的表情才令他一瞬间紧张起来。
“没有，”男人冷冷地说，“你的父母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荣耀至极——其他的你不能知道。”他粗暴而强硬地终止了话题，“以及，是的，我确定送这个就行，你可能不知道，这本书在后面的年代没有再次印刷，你手上这一本已经是可以找到的最后一本了——弗朗西斯会喜欢这本书的。为了下半本，他有很大的概率会照着你说的做。”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sirius摸着下巴，“——噢，难怪那个人和我父母送给他那么多孤本。regulus一定告诉了我父母他很喜欢书。”
“他确实喜欢。”男人说，“所以我们才要投其所好——行了，”他拍了拍巴掌，“该做下一步了，你和remus做了什么计划？”
“在茶馆约了一个双人包厢。”sirius故意笑着说，结果挨了男人的一巴掌。
“那是霍格莫德著名的情侣约会地，”男人磨着牙说，“我说了，不能轻佻！”
“你这是偏见，”sirius就爱看他跳脚，一看他铁青的脸色，嘴角就勾起来了，“那家的茶和点心都很棒！”
男人又一巴掌糊在了他的头上。
“你比他大，”男人指责道，“我是让你在这一天代替他的亲人照顾他，不是让你策划圣诞节约会！”
10
harry最终没有把draco带上——倒不是draco不愿意跟出来，但是他看着draco把自己裹得那么厚，觉得斗篷根本罩不住他，而draco还不能自己施展忽略咒，一旦harry给他施加的咒语失效，没能及时补充，draco就会暴露。而且老实说，以draco这疲懒的精神，harry也不放心他出去吹风，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draco就跌进雪里了。
“你就在地窖里睡觉吧。”harry一边把draco摁了回去，一边再三保证道，“我会带上双面镜的，每过一个小时就和你联络一次。”
不管他和谁见面，有心灵感应作弊，他都能很悠闲地掏出镜子联络。
摆脱了draco，harry才顺着那条密道，爬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地下室。给了自己一个忽略咒，他顺着吱呀吱呀的楼梯走上去，绕到店门外，观察了一下，觉得周围没什么可疑人物，这才解开咒语，推开店门走进去。
正在结账的店员一抬头就看见他，眼前一亮：“噢，您一定是巴沙特先生！”
harry一愣，随后才礼貌微笑道：“是，我确实是，看起来您认识我，夫人。”
“有一位先生为您准备了圣诞节的礼物之一，”那位夫人搓着手，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他说您好认极了，金发，蓝眼睛，还如此英俊漂亮，除了您又有谁呢？我得说，亲爱的，”她笑眯眯地说，“那位先生说得对极了。”
礼物之一？harry眨眨眼。
听上去今天还会收到更多的礼物。
而此时，那位夫人已经将一个制作精巧的透明盒子拿了上来。它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外形有些像电影里的海盗们的藏宝箱，是带着弧形的盖子，却通体透明，里面装着一些包装着亮晶晶的糖果。
“别看它只有这么大，”那位夫人骄傲地说，“它被施展过咒语，你总能从里面拿出糖果来的——实际上，它的总容量是它外形的好几倍呢，里面的糖果都是我们近几年的精品，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一些曾经限量发售的样品，和还未上市的新品。”
“——然后这是给我的？”harry有点惊奇地说。
作为一个malfoy的朋友，他对这些店都心里有数，就和诸多做着饥饿营销的高奢店一样，蜂蜜公爵并不是会经常出这种大礼盒的，他们只为尊贵的客户提供这些服务——比如那些纯血，比如那个名字也不能说的人。
想到这里，他颇有点不安。
“当然，亲爱的，”大概是harry长得太好看，店员夫人语气颇为慈爱，“那位来定礼盒的年轻的先生说了，这是送给你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年轻先生？那就应该不是riddle了。不得不说，harry松了一口气，同时在脑海里筛选过n个人选。
“感谢您的转达——”harry礼貌询问，“那么，请问，他有没有留下半本书呢？或者什么留言？”
中年夫人好像早有预备，听他询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邀请函。
“一份下午茶邀约，亲爱的。”她笑眯眯地说，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况，她问也不问在非周末的时候，这些学生怎么溜出的hogwarts，还能去茶馆喝茶，还感叹着，“噢，年轻真好，真甜蜜。”
harry：“…………”
他嘴角抽搐着，和这位夫人道谢，并踏出了店门。
现在正是冬季，外面飘着雪花，harry出来前倒是没怎么注意天气问题——毕竟黑湖底下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他望了望下着雪的天空，正准备戴上冬季校服的兜帽挡一挡雪的时候，一顶毛茸茸的毛线帽子从天而降，被人套在他的脑袋上，并细心地戴正，连垂下的两个毛绒球都笔直地落在他胸口。
“这样的天气怎么能不戴帽子出门，”他感觉一只手落在他的脑袋上，隔着帽子揉了揉，“要是让james知道是我把你约出来害你感冒了，他会杀了我。”
这声音可真熟。
harry震惊地向上望去，只见比他高了一个头还要多一些的Black家长子正站在他身旁，咧嘴微笑。
“嘿，”sirius爽朗地打招呼道，“圣诞快乐，弗朗西斯——地点有些变化，所以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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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本来正在父母的陪伴下嬉笑玩闹，眉飞色舞地和他们说着这学期里他的魁地奇成就，或者是一些趣事，但还没等他说完，potter庄园的窗户就被一只猫头鹰敲响了。
“噢，”potter夫人随意地看了一眼，就不再关心，因为sirius的猫头鹰来这里是很正常的，sirius拥有直接送信进来的权限，“是sirius的猫头鹰——你肯定有东西丢在房间里忘记拿了，亲爱的。”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男孩们总是容易丢三落四，特别是在短一点的冬假的时候。
“看在梅林的份上，这事我们不能再提了，而且我发誓我这次没有丢东西，妈妈！”
james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去取下了信件，随手打开，就开始大叫，“这个大脚板！今天是圣诞节，我没找他多要礼物，他倒是找我要妈妈做的特制小点心！”他笑着跑回到父母身边，“妈妈，我们还有特制小点心么——我要写信敲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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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几乎可以说是被sirius扶着带进三把扫帚酒吧的。和过去那些或是大胆，或是被draco批判‘暧昧’‘轻佻’的举动不一样，sirius说是来接他，真的就是来接他。
他给harry戴上自己的毛绒帽子，塞给他一个可爱的用来暖手的蒲绒绒玩具，又挨在他身边，时刻注意扶着他，让他别在雪地里一头栽倒。而且全程，他既没有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也没用挑衅，只是一路都在让他慢点走，小心脚下，又问他冷不冷，一会儿有没有什么想喝的。
这种感觉怪怪的，harry想。就好像一夜之间，他不再是sirius窥探秘密的对象，不再是一个神秘的有趣的小玩具，而是一个还走不好路的孩子一样，所以sirius对他倍加关心。
因为感觉不太自在，再加上sirius难得安分，所以，虽然很困惑sirius这是要做什么，这一路上，harry也沉默着，没有多问什么。
“我们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sirius先是对他低声这么一说，随后拉开沉重的木门，“进去就暖和了。”
我真的不冷。harry想。我给自己加了保温的咒语。
但他还是点点头，微微低头走了进去。
酒吧里烧着壁炉，昏黄色的灯光和加热过的酒的热气使这里比外面温暖多了，harry一进来，就能闻到黄油啤酒、加了香料的红酒和柠檬混合在一起的香气。这间主体木质的酒吧此刻挂着红绿相间的饰物，金色的星星也点缀其间，一颗圣诞树落在角落，令这里变得漂亮的同时，也十分有圣诞氛围。
“圣诞快乐！”酒吧的女主人，一位风姿绰约，打扮得体的夫人在吧台后面热情地说，随后他望见了sirius，眼前一亮，“噢，好久没见到你了，sirius，remus就在那边——我还以为今年你回家了？potter家的小子呢？”
harry嘴角一抽——听这语气，他爸爸一群人经常逃出城堡来这里喝酒。
“圣诞快乐，ro□□erta夫人！您今天依旧依旧如此迷人！”sirius那非常外向的笑容立刻就重现在他脸上，并冲着酒吧女主人去了，“您的新耳环真不错。”
ro□□erta夫人对这直白的恭维咯咯笑了起来，随后，她的视线落在harry身上，眼前一亮：“噢，多么年轻的小可爱，亲爱的，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么？”她甜甜蜜蜜地说，“我还没有见过你呢。”
面对如此热情的夫人，harry下意识倒退了一步。不过随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道：“圣诞快乐，向您问好，夫人。”
“这是我们的朋友，弗朗西斯·巴沙特，james最近最爱的小学弟，我弟弟的室友，”sirius拍拍harry的肩膀，如同一个兄长对弟弟那样介绍他，“他平时都在城堡里看书，今天圣诞节，我弟弟回家了，james也回家了，所以我受james的托付，将他带出来玩一玩，感受一下节日气氛。”
“圣诞节不该一个人过，”酒吧的女主人欣然点头，又随手一指，“你的朋友们就在那一桌——哦，就来！”
ro□□erta冲着另一桌客人走去，harry趁机拉扯了一下sirius的围巾，让他低头。
“james托付你什么了？”harry问，“我没听他说过。”
虽然听到‘james让我带他玩玩’时，他非常高兴，但这整件事都疑点重重。按理说，如果是james计划的这件事情，他就不会在放假前约他去potter庄园过节了。
sirius哈哈一笑：“因为这是个惊喜——提前说了就不算数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天我们不吵架——今天是圣诞节，每个人都值得出来玩一玩。”
说完，他一拍harry的后背，示意他过去坐着。
“我知道，你不喜欢peter老伙计，反正他回家过节去了，”sirius摸索着下巴，“不过，我知道你很喜欢remus，对吧？就算不喜欢我，你总能和他坐下来聊聊天，喝杯酒吧？给个面子。”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推着harry过去，和一脸惊喜地等着他们的remus坐在一起。
“弗朗西斯！”remus高兴地说，“欢迎你来加入我们，sirius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不会办成呢，”说完，他的视线在harry头上的帽子与手里的蒲绒绒上一扫而过，脸上笑意加深，“现在看来，至少在今天，你们相处的不错。来，你还好吗，喝杯热茶。”
“我得说，”harry一见到remus，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因为有他在，sirius不会过分胡闹，“Black先生今天确实非常友善。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remus说着，去拿桌子上的茶壶，却被sirius拍开了手。
“开什么玩笑，月亮脸，这可是三把扫帚，”sirius故意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你要在三把扫帚喝茶？哇哦。”
他们面前的木桌上，已经有了一壶热酒，几个杯子，sirius走过来的同时，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和香料一起煮过的红酒的香气从杯子里窜了出来。这种红酒配香料一起煮的方法很常见，harry见过一些餐厅是这么做的，不过，因为xavier家一向都不会这么干，甚至很少开酒柜（这规矩在wanda来了之后就消失了），因此他倒也有些好奇地打开酒壶闻了闻，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卖酒给未成年人。”他谨慎地评价道，然后动了动鼻子，觉得这味道有些独特，比起酒更像是药，“就算你们是高年级也是一样。”
“只要不是太烈的酒，ro□□erta夫人很愿意在节日的时候小小地放过我们一下，”remus温和地说，“你以前喝过酒吗？想要喝一口吗？”
“额，这，大概不行，”harry遗憾地说，“我——我酒量不是很好。”
如果是draco在这里，大概干掉一杯都没关系，不过既然是他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如果他醉醺醺地爬回去，draco会杀了他的。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些红酒——”sirius本来很兴奋地想要劝酒，但马上，他后脑勺上迎来了一巴掌，这让他啧了一声，不得不换了口风，“哦，我是说，你还小，那就——给你来杯黄油啤酒吧。”
趁着remus和harry兴致勃勃地聊起来的时候，他又背过身问那个飘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你有什么毛病，不就是一杯红酒，你没喝过吗？”
男人的表情则很纠结。
“对你来说，一杯红酒本来确实没什么，”他含混地说，“但是他不行，他的酒量很差，只需要一杯，他就会……不太清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男人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
“这有什么，”sirius立刻快乐地说，“喝酒有助于他解放自我，解放天性！说不定在他乖巧的皮囊下，是一个需要酒精才能放纵的灵魂。”
这让他收获了男人的另一个巴掌。
“他是你的学弟，你今天的保护目标，不要撺掇他喝醉！”男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