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嗷嗷惨叫
“咳咳,我这不还在是热身呢么!”
老沙不想理他,闭眼恢复体力,片刻后才悠悠道:“主子和两位大人身边不需要废物,你没发现咱俩修炼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他们吗?”
“若再不拼命,哪天被抛弃了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老蝎后背一僵,该死的!他怎么没想到!
可是,瞅瞅老沙那伤痕累累的硬壳,老蝎是真的心里打鼓。
它们巨型沙蝎一族的这身壳坚硬异常,这诡异的沙子居然能直接将硬壳磨得坑坑洼洼,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老沙说的也没错,要在这秘境中待三十年,主子和两位大人还不知道会进步多少。
若他还不借助秘境修炼,提升实力,那等出了秘境自己或许就会被丢弃。
甚至他连被丢弃的可能都没有,毕竟他知道了主子空间的秘密,朱雀大人是不会允许自己活着离开的。
想到此处,老蝎打了个哆嗦,再次看向老沙发现他壳子上的坑坑洼洼居然在缓慢修复,而且那壳子瞧着居然比之前的更闪亮几分。
咽了口口水,老蝎绿豆眼中有了几丝慷慨赴死的决绝。
“你踢我一脚!”
老沙翻了个白眼,钳夹一弹就将老蝎弹了下去。
然后,此起彼伏的嗷嗷惨叫声在空气中不间断回荡。
冻结的冰湖表面,南宫翎蜷缩成一团,他那张本就清冷的娃娃脸此刻完全被冰晶覆盖。
睫毛上凝结的冰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成冰,每一次想要挪动身体,都像是在拉扯僵硬的冰雕。
他咬着牙,一点点往前蹭,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疯狂钻入骨髓,意识都有些模糊。
好不容易往前挪了半米,却感觉身上的冰又厚了几分。
他喘息着,白雾在面前凝成细碎的冰晶,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终于稍稍适应了这份冰冷,南宫翎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然而,当他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时,温度却愈发低了。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冰湖表面泛起幽幽蓝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冰刃在闪烁。
南宫翎的衣衫上结满了冰棱,每走一步,冰凌都会都会发出清灵的撞击声,不让他的意识沉沦。
指尖已经失去了知觉,脸颊也被冻得青紫,但眼神却依旧坚定。
进入秘境前老祖就告知了他秘境中的情况,所以他知道越是深入冰湖,越是有提升自己的契机,所以他一定要坚持,那样才不会被远远抛在身后,更不会辜负心中那份执念 。
每一步艰难的前行,都像是在与这极寒的天地抗衡,而他,绝不退缩。
踏入金丹境后,寻常修炼如同隔靴搔痒,那些曾经视为珍宝的灵气,如今不过是杯水车薪。
在秘境中,每一次与天争命,都可能让金丹产生蜕变。
就在众修为了机缘坚持之际,秘境外赶来了一个人。
“前辈,我已经说了我还未结丹,根本进不去,咱们赶来也无济于事,”
高沐轩杵着膝盖喘着粗气,言语中是满满的烦躁。
“哼,没用的废物,那么多资源砸你身上才堪堪筑基后期,靠你这个废物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魔王嗤之以鼻,附身在这废物身上憋屈的要命。“是是是,小的资质愚钝,不堪大用,不如您重新找个身体?”
高沐轩冷眼旁观,被老家伙占用身体这么久时间,他也是有火气的。
魔王闻言,周身黑气骤然翻涌,高沐轩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脖颈青筋暴起。
“呵,你以为我拿捏不了你?”
“前,辈!”冷汗爬满了高沐轩后背,全身如蚂蚁啃咬的疼痛至使他不得不低头求饶。
魔王冷嗤出声,如一个看客般欣赏着高沐轩满地打滚。
“若不是莫彦和君胤,本王岂会落得如此田地!又怎会与你这等废物共处一具身体!”
“若非留着你还有点用处,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随着高沐轩的疼痛渐息,魔王低沉阴哑的声音悠悠传来。
高沐轩冷汗涔涔,再不敢有任何不敬,如一摊烂泥般趴在地上。
“给老子滚起来,找地方修炼,本王给你一套功法保准你在三十年内结成元婴。”
高沐轩眼中有了几分希冀,自他从魔界回到剑宗,就被执法堂以迫害同门的罪名关了起来。
在半百便结成金丹的南宫翎面前,就连他师傅也得给面子,同意将他关了起来。
要不是有魔王在,他是不可能逃出来的,如今他已经成了剑宗的弃徒,又有魔王在体内要挟,真是进退两难。
不过跟着魔王,修为提升的很快,这点倒是不错。
如果真能在三十年内结成元婴,那莫彦,君胤和南宫翎在他面前也得甘拜下风。
身上的疼痛渐渐缓了过来,高沐轩调整了一下心态,
高沐轩强撑着爬起,满脸堆笑:“前辈息怒!是我不知好歹,往后我定当拼死修炼,早日助您复仇,到时小的也能跟着扬眉吐气!”
说着还恭敬地给虚空作揖,那副谄媚模样,与方才的倔强判若两人,满心盘算着借魔王之力翻身。
魔王越发看不上他,但也无可奈何,他的元神还很虚弱,只能寄居于高沐轩体内,借着他的生机修复元神。
可惜这家伙是个正道修士,与他功法不符。
不过!
只要他修炼了自己给的功法,那三十年后,他的元神或许能恢复个七,八分。
收拾那二人,绰绰有余!
莫彦可不知道秘境外有人惦记着他们,此刻的他正全身黢黑的从雷海中飞奔出来。
莫彦踉跄着从雷海中跌出,原本墨玉般的长发焦黑蜷曲,一缕缕竖起的发梢还冒着青烟。
那张男女通吃的昳丽容颜糊满黑灰,左眼下方蜿蜒着几道焦红的电痕,嘴角还挂着一缕未干的血沫。
玄色锦袍碎成布条,在风中簌簌飘动,露出遍布全身的青紫淤痕,胸口处焦糊的皮肤与破碎的衣襟黏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都扯动伤口,渗出暗红血珠。
他单膝跪地剧烈喘息,右手死死杵着凌寂,头顶还不时炸开细小的电弧,噼啪声中,他颤抖着抹去嘴角血迹。
沙哑呢喃:“我去,不该冒进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在焦黑的地面绽开刺目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