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狼蝶 作品
第五百七十四章 激辩
“没什么大问题，皮外伤而已。”
帮秦吟霜把完脉，温星阑站起身，习惯性的伸手，却忘记梁子济没有跟他一块过来。
真烦！
自打有了徒弟之后，做什么都有人在旁边帮忙，他好像都习惯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收徒弟的原因，过度依赖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重新走到水盆边，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温星阑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大有“老娘不干了”的意思。
秦飞雨拿他没有办法，兀自走到秦吟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侄媳妇啊，你不是从来最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吗？如今却做这般要死要活的模样给谁看？”
秦吟霜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带着血，模样虽狼狈，却也多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不就想看我们母女死吗？如今我如了你的愿，大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死？
别开玩笑了！
她跟洪氏，加起来不过两条贱命，要来何用？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跟我哭哭啼啼，磨叽来磨叽去了。直说吧，你说是我杀了那个女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
指控别人杀人，好歹得拿出点实质性的证据来吧？
否则，空口说白话，这谁都会。
秦吟霜缩着肩膀，低着头，眼泪成串地往下掉:“你我心知肚明，还需要我明说吗？”
谁跟你心知肚明了？
秦飞雨忍不住被尬笑了:“你还是明说吧。我这人脑子笨，可不会猜什么哑谜。”
要有证据就拿出来，正好咱们也可以当堂对质。
姑奶奶我还怕你不成？
秦吟霜一脸悲愤的抬起头，泪水和血水模糊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证据就在你给母亲服用的软刀散的解药里！”
果然，最后还是要拿这个说事啊。
她给洪氏服用的解药里，掺杂了大量的玉叶金花。而九窍冥丹又少不了使天无做药引。
任谁看来，此事都像是她动的手。
然而！
“侄媳妇，我请问你，你之前接触过软刀散吗？”
秦吟霜吸吸鼻子，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接触过那种东西？”
“那你知道软刀散的解药怎么炼制吗？”
“我……”这回秦吟霜犹豫了下，但只一瞬便恢复了镇定:“我当然不知道了！”
“哦，是吗？”秦飞雨玩味挑眉，继而笑开:“也是，你当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你怎么会看不出，我给洪氏服用的，是一种只会让她的身体日渐衰弱，根本不会致命的‘毒药’呢？”
什么？
这下不光秦吟霜吓了一跳，连秦怀远和秦慕雪也是一脸的惊诧。
这怎么可能？
洪氏生病后的种种表现，和当时的荣安郡主一样，很明显就是中了软刀散之毒。
只要是中了软刀散的毒，就不可能不会致命！
“怎么不可能？”秦飞雨似是看出了他父女三人的想法，淡淡一笑道:“我给她服用的，是经过我悉心改良后的特制软刀散，最多只是会让她不能下床而已，根本不会致命！”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大概是真的被秦飞雨的话给震惊到了，秦吟霜头还晕着，就在身旁婢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瞧她急得这样子。
知道她被这始料未及的情况给砸蒙了，但她也不用这么快就露怯吧？
“是不是一面之词，一验便知。”
秦飞雨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色的药粉包，举起来，给在场众人挨个过目了一遍:“这是当日我给洪氏用完之后，剩下的半包软刀散。和洪氏所服用的，是一模一样的。随便找个懂药理的人过来，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说谎。”
说罢，秦飞雨将那半包软刀散交给了云府尹，再次转过头来，冷冷地瞧着秦吟霜眼底的惊惶:“倘若如你所说，我真的想要洪氏的命，那为什么不干脆给她吃真正的软刀散？让她像我母亲荣安郡主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性命，如此，不是既保险，又能达到目的？还要绕这么大个圈子，不觉得费事吗？”
说的有道理啊！
刚刚还心有疑窦的云府尹一下子就被说服了，转过头想听听秦吟霜要如何解释。
秦吟霜哪里知道该如何解释啊！
慌乱中只能破罐破摔道:“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毒是你下的，解药也是你给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母亲这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中毒而非生病，你又恨毒了母亲，你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不是你，还会是谁？”
“错！”秦飞雨断然出声，否决了她的说法:“除了我，还有人知道洪氏是中的软刀散之毒。”
别忘了，在她告诉洪氏，她是因为中了软刀散之毒才会虚弱的下不来床时，还有另外几个人，也听到了这话。
“昨日我在屋里吓唬洪氏的时候，当时屋外还有两个人，他们听到了全程，所以他们也知道，我给洪氏服用了软刀散，想逼她说出当年的真相，所以，他们自然也知道我给洪氏服用了解药。”
云府尹闻听此话，立马问:“那两个人是谁？”
秦飞雨抬手，指尖指向面露心虚之色的秦怀远和秦吟霜:“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咱们的秦国公还有九王妃吗？”
“你放屁！”
一牵连到自己，秦怀远的反应那叫一个大，吼声震得整个房梁都在颤。
刚才秦吟霜磕破脑袋的时候，他都没叫的这么大声。
君若寒被他的声音吵得微微皱了下眉头，手中茶杯“嗒”的往桌子上一放，吓得秦怀远一个激灵，调门不自觉地就降低了。
“云府尹，你莫要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在下与霜儿，当时是在窗外没错，可我们是半道才过去的，屋里的说话声音又小，我们自己听了个大概，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软刀散的事！”
“您仔细想想，洪氏既是我的正室夫人，也是霜儿的生母，杀了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要让人说我们父女杀妻弑母，道德沦丧吗？这种傻事，是个人都干不出来吧？”
呵，他们还知道自己道德沦丧呢？
也成，起码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这已经很难得了。
帮秦吟霜把完脉，温星阑站起身，习惯性的伸手，却忘记梁子济没有跟他一块过来。
真烦！
自打有了徒弟之后，做什么都有人在旁边帮忙，他好像都习惯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收徒弟的原因，过度依赖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重新走到水盆边，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温星阑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大有“老娘不干了”的意思。
秦飞雨拿他没有办法，兀自走到秦吟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侄媳妇啊，你不是从来最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吗？如今却做这般要死要活的模样给谁看？”
秦吟霜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带着血，模样虽狼狈，却也多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不就想看我们母女死吗？如今我如了你的愿，大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死？
别开玩笑了！
她跟洪氏，加起来不过两条贱命，要来何用？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跟我哭哭啼啼，磨叽来磨叽去了。直说吧，你说是我杀了那个女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
指控别人杀人，好歹得拿出点实质性的证据来吧？
否则，空口说白话，这谁都会。
秦吟霜缩着肩膀，低着头，眼泪成串地往下掉:“你我心知肚明，还需要我明说吗？”
谁跟你心知肚明了？
秦飞雨忍不住被尬笑了:“你还是明说吧。我这人脑子笨，可不会猜什么哑谜。”
要有证据就拿出来，正好咱们也可以当堂对质。
姑奶奶我还怕你不成？
秦吟霜一脸悲愤的抬起头，泪水和血水模糊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证据就在你给母亲服用的软刀散的解药里！”
果然，最后还是要拿这个说事啊。
她给洪氏服用的解药里，掺杂了大量的玉叶金花。而九窍冥丹又少不了使天无做药引。
任谁看来，此事都像是她动的手。
然而！
“侄媳妇，我请问你，你之前接触过软刀散吗？”
秦吟霜吸吸鼻子，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接触过那种东西？”
“那你知道软刀散的解药怎么炼制吗？”
“我……”这回秦吟霜犹豫了下，但只一瞬便恢复了镇定:“我当然不知道了！”
“哦，是吗？”秦飞雨玩味挑眉，继而笑开:“也是，你当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你怎么会看不出，我给洪氏服用的，是一种只会让她的身体日渐衰弱，根本不会致命的‘毒药’呢？”
什么？
这下不光秦吟霜吓了一跳，连秦怀远和秦慕雪也是一脸的惊诧。
这怎么可能？
洪氏生病后的种种表现，和当时的荣安郡主一样，很明显就是中了软刀散之毒。
只要是中了软刀散的毒，就不可能不会致命！
“怎么不可能？”秦飞雨似是看出了他父女三人的想法，淡淡一笑道:“我给她服用的，是经过我悉心改良后的特制软刀散，最多只是会让她不能下床而已，根本不会致命！”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大概是真的被秦飞雨的话给震惊到了，秦吟霜头还晕着，就在身旁婢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瞧她急得这样子。
知道她被这始料未及的情况给砸蒙了，但她也不用这么快就露怯吧？
“是不是一面之词，一验便知。”
秦飞雨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色的药粉包，举起来，给在场众人挨个过目了一遍:“这是当日我给洪氏用完之后，剩下的半包软刀散。和洪氏所服用的，是一模一样的。随便找个懂药理的人过来，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说谎。”
说罢，秦飞雨将那半包软刀散交给了云府尹，再次转过头来，冷冷地瞧着秦吟霜眼底的惊惶:“倘若如你所说，我真的想要洪氏的命，那为什么不干脆给她吃真正的软刀散？让她像我母亲荣安郡主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性命，如此，不是既保险，又能达到目的？还要绕这么大个圈子，不觉得费事吗？”
说的有道理啊！
刚刚还心有疑窦的云府尹一下子就被说服了，转过头想听听秦吟霜要如何解释。
秦吟霜哪里知道该如何解释啊！
慌乱中只能破罐破摔道:“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毒是你下的，解药也是你给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母亲这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中毒而非生病，你又恨毒了母亲，你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不是你，还会是谁？”
“错！”秦飞雨断然出声，否决了她的说法:“除了我，还有人知道洪氏是中的软刀散之毒。”
别忘了，在她告诉洪氏，她是因为中了软刀散之毒才会虚弱的下不来床时，还有另外几个人，也听到了这话。
“昨日我在屋里吓唬洪氏的时候，当时屋外还有两个人，他们听到了全程，所以他们也知道，我给洪氏服用了软刀散，想逼她说出当年的真相，所以，他们自然也知道我给洪氏服用了解药。”
云府尹闻听此话，立马问:“那两个人是谁？”
秦飞雨抬手，指尖指向面露心虚之色的秦怀远和秦吟霜:“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咱们的秦国公还有九王妃吗？”
“你放屁！”
一牵连到自己，秦怀远的反应那叫一个大，吼声震得整个房梁都在颤。
刚才秦吟霜磕破脑袋的时候，他都没叫的这么大声。
君若寒被他的声音吵得微微皱了下眉头，手中茶杯“嗒”的往桌子上一放，吓得秦怀远一个激灵，调门不自觉地就降低了。
“云府尹，你莫要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在下与霜儿，当时是在窗外没错，可我们是半道才过去的，屋里的说话声音又小，我们自己听了个大概，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软刀散的事！”
“您仔细想想，洪氏既是我的正室夫人，也是霜儿的生母，杀了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要让人说我们父女杀妻弑母，道德沦丧吗？这种傻事，是个人都干不出来吧？”
呵，他们还知道自己道德沦丧呢？
也成，起码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这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