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阻她
琥珀带着珊瑚与琉璃进来,“王妃请吩咐。”
“珊瑚,你去找花影,让她去芳菲苑看着些嘉惠,莫让她做傻事,或者离开王府。”
墨昭华放心不下,但又不能将沐雪嫣放在眼皮子底下,只得安排人多看着点她。
“是,王妃。”珊瑚领命退下。
墨昭华接着吩咐,“琉璃,你让人去监查司给殿下送信,无要事便早些回府。”
“是,王妃。”琉璃也行礼退了出去。
琥珀没等到吩咐,便主动问,“主子,奴婢不问缘由,只问有没什么可做?”
她看墨昭华这架势便知定是出了事,可她早已有了成长,不该问的事不会再多言。
“到练功时间了,你像往日那般守着即可。”墨昭华还没突破,但隐隐隐隐有了迹象。
“是,主子。”琥珀并不知她练的是什么功,只会尽忠职守的做好她吩咐的每件事。
墨昭华起身去了厢房,盘腿坐在后还在叹气,“哎……怎么偏偏是廷坚呢,表哥不好么?”
可感情的事便是如此,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与他好不好没太大关系,主要还是看感觉。
傍晚,楚玄迟一放衙便匆匆赶回了御王府。
他见到墨昭华,迫不及待的问,“昭昭,出什么事了?”
墨昭华将他推入厢房,“是有件大事,我们需得尽快解决才好……”
她将沐雪嫣对杨争流的感情,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是真的不能拖下去。
“你说什么?”楚玄迟闻言大惊,“嘉惠对廷坚动了男女之情?这怎么可能!”
墨昭华长叹,“妾身还以为比起廷坚,表哥更有机会,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更多。”
楚玄迟眉头紧皱,“那昭昭可是已确定了嘉惠的心思?”
墨昭华神色晦暗,“妾身此前在表哥的冠礼上,便发现了异常,今日再三确认了此事。”
“昭昭可有阻止嘉惠,说出她的身世?”楚玄迟相信只要沐雪嫣知晓了身世,自然会死心。
墨昭华摇了摇头,“妾身目前只是阻止了嘉惠,但还未说缘由,想着这事应该先与慕迟知会。”
楚玄迟想了想,“昭昭是怕我担心嘉惠藏不住心事,想继续隐瞒,找其他借口阻止嘉惠?”
“是有这个想法。”墨昭华道,“感情这种事一只巴掌拍不响,廷坚既知身世自不会对她动心。”
她的顾虑很多,除了想尊重楚玄迟和杨争流之外,这也确实是个原因,这事容不得泄露半分。
“确实,但对嘉惠来说,若再隐瞒下去就很残忍。”楚玄迟决定,“那便不如告知她真相。”
“可要先问问廷坚的意思?”墨昭华提醒他,“毕竟他是嘉惠的堂兄,此事应由他做主。”
楚玄迟虽说也是亲人,可表兄与堂兄还是有区别,前者是外姓人,而杨争流已算是杨家的家主。
楚玄迟赞同道:“廷坚将来是要撑起整个杨家的人,也该锻炼他的能力,那便听听他的意见。”
“好,那嘉惠这边,你用过晚膳后便去看看吧。”墨昭华心疼不已,“怎么也得先安抚好她才行。”
楚玄迟颔首,“嗯……那我们先用膳,这会儿她应该也在用晚膳了,我急着过去只会打扰到她。”
“难说。”墨昭华猜测,“她很伤心,怕是茶饭不思,慕迟到时问清楚,若真如此便劝她吃些东西。”
“昭昭不与我一同去么?”楚玄迟若非知她的性子,都要怀疑她与沐雪嫣吵了架,不愿相见。
墨昭华缓缓摇头,“妾身就不去了,下午见她那般难过,妾身实在于心不忍。”
“行吧,那等我回来,便一同去找廷坚。”楚玄迟说着便回了轮椅中坐下。
“好。”墨昭华推他出去,“现在我们去用膳,慕迟忙了一下午,定是饿坏了。”
用过晚膳后,楚玄迟便独自去了芳菲苑。
沐雪嫣看到他,满心的委屈瞬时化作了一声呼唤,“御王哥哥……”
楚玄迟抬了抬手,让其他人出去,“你与杨争流的事,昭昭已告知本王。”
沐雪嫣红着眼睛问他,“御王哥哥也觉得嘉惠与争流哥哥不合适,要阻止么?”
楚玄迟话语坚定,“是,你们不合适,且绝不能在一起,至于缘由,我现在不便说。”
沐雪嫣哭了出来,“那什么时候才能说,你们便是要让嘉惠死,也该让嘉惠死个明白吧?”
“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等丧气话。”楚玄迟道,“本王不爱听,此事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呜呜……”沐雪嫣痛哭,“嘉惠的命怎这般苦啊,要亲人没有,找男人又一个两个不行。”
楚玄迟听到后面那句,忍不住抬手扶额,“瞧你说的这是什么粗话,在盛京这一年多都白待了?”
“御王哥哥,让嘉惠回南疆去吧。”沐雪嫣哭道,“嘉惠再也不想待在这破地方了,呜呜……”
“别灰心,你的情路确实坎坷一些,但好事多磨。”楚玄迟忙安抚,“本王相信你定会份有好姻缘。”
换做是去年,她愿意回南疆他会求之不得,可如今有了杨争流,他便不愿他们兄妹这般分开。
“嘉惠不要,嘉惠只想与争流哥哥在一起……”沐雪嫣很久没任性过,这次实在是忍不住。
楚玄迟也没怪她,只是哄着,“乖,不哭,世上好男儿多的是,这个不合适,咱换一个便是了。”
“换谁呀……”沐雪嫣抽噎着,随口接了一句,倒不是真就轻易放弃了杨争流。
“除他之外的人都行。”楚玄迟还举例子,“比如谨之,他定是良人,你意下如何?
“噗……”沐雪嫣被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御王哥哥今日是来给嘉惠做媒的么?”
“嘉惠若愿意,本王也不愿做一回媒。”楚玄迟巴不得亲上加亲,“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御王哥哥你也会逗人了。”沐雪嫣抹了把眼泪,“害嘉惠都不知该哭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