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胡亥

然而,始终没有人能够与他平起平坐,共同商议策略。

如今,他竟遇到了一个资质非凡的年轻人。即便对方对某些事情尚不精通,但毕竟身为状元,必定天赋异禀,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教导。

杨天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他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向他抛出橄榄枝。

难道,这就是考取状元的潜在好处吗?

不过,跟随在他们身边,确实有助于他更全面地记载历史。但转念一想,他那位年迈的父亲又该如何安顿呢?

谁来照顾他呢?

想到这里,杨天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如今秦朝确实腐败不堪,我也渴望能与各位侠士携手共谋大业。但家中老父年事已高,需要有人照料,我不得不留在家中,尽孝道。”

“这个你无需担忧,可将令尊一同带走,我们必将以贵宾之礼相待。届时,你只需专心学习,在战斗中不断成长,助我们一臂之力便足够了。”项羽爽朗地回应道。

“这里有一百两金银,作为你加入我们队伍的酬劳。”扶苏示意手下。

手下缓缓取出那些金银,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然而,杨天对这些金银并无太大兴趣。在前世,他便对金钱没有过多的追求。

不过,家中有这些钱财,也并非坏事,至少可以让老父亲少些辛劳,安享晚年。

“多谢各位公子,在下家中确实拮据,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天向他们深深鞠躬致谢。

“不必多礼,一切都是为了推翻秦朝,只要你忠心耿耿,全力以赴即可。”陈胜淡然说道。

“我定当万死不辞,竭尽全力辅佐公子,共襄建立新王朝之盛举。”

杨天顺着陈胜的话,慷慨激昂地说道。

脸上流露出感激之情。

但实际上,他内心真正渴望的是能够亲身经历并丈量历史。作为一个对历史极度痴迷的人,他将历史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天色已晚,我们进城已久,不如今晚就在此歇息吧!”吴广提议道。他如今在队伍中地位仅次于三人,身份地位已非昔日可比。

但他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反而更加谦逊。

“所言极是,今晚就在此扎营吧!切记不要惊扰百姓,务必保持安静。明日一早,我们便向陇西方向进发,那里是通往秦朝的必经之路,有重兵把守。”

扶苏淡然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自从成为大哥后,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势逐渐显露出来。

项羽、陈胜等人也感受到了扶苏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

但他们并未感到不适,反而觉得有这样一个领袖,甚好!

在另一边,胡亥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他总觉得自己的父皇并未离世。

这种恐惧感让他日夜难安。

但前几日,赵高传来了消息。

称秦始皇已经驾崩。

虽然他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但却感到有些无奈。

如果他进宫打探消息,被群臣发现,必定会被视为图谋不轨。

这对他的登基之路将极为不利。

外界都传言他性格懦弱,

但他也是身不由己。赵高的权势太过庞大。

他那位才华横溢的哥哥,不也被赵高压得喘不过气来吗?

甚至如今是否还在人世,都是个未知数。

因此,胡亥可以想象得到,拥有滔天权势的赵高。

如果他敢忤逆赵高,后果将不堪设想。

“来人,备马,前往皇宫。”胡亥大声命令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几个手下匆匆忙忙地将胡亥用轿子抬到外面。

至于胡亥本人,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嬴政在直播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古井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失望。

确切地说,那是一种绝望。

仙女啃猪蹄:“大王不必自责,更不必伤心。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每个人一出生,其天性便已注定。此事乃天定,非人力所能改变。”

诸葛不亮:“仙女所言极是,大王何必为这样一个废物暗自伤神。”

老教授不秃:“秦朝未来的走向,自有大气运、大抱负之人来引领。胡亥这种人,根本不配。”

弹幕纷纷附和道。

嬴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无论未来的人如何称呼他,他们总能在自己失落、无措的时候,给予自己心灵上的慰藉。

至于胡亥,他一开始就没有对其抱有任何希望。

在他心中,真正能够担当大任的,非扶苏莫属。

胡亥乘坐着金碧辉煌的马车,整理好自己的仪容。

不慌不忙地走下车。

与一开始的慌张形成鲜明对比。

作为二皇子,他手中的权势同样不容小觑,甚至大到让重臣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如今扶苏下落不明,皇上也消失无踪。

宫里的人对他都敬畏三分。

因为他性格残暴,行事无常。

他一下车,周围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但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走路扭来扭去、相貌怪异的太监却满脸堆笑地向胡亥走来。

“王总管,许久未见,身体可还硬朗?”胡亥笑眯眯地问道。

这王总管乃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深得嬴政的信任。胡亥早就用钱买通了他。

但嬴政在直播间看到这一幕,只是轻蔑地一笑。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他只是在布局,等待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鱼儿上钩。

“承蒙公子挂念,奴才身体还算康健。我知道公子此行的目的,赵大人已经吩咐过了,由我带公子前往。”王总管人畜无害地笑道。

胡亥的脸色却变得阴沉起来。

自己的行踪,难道被赵高全部掌握?

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被他收买了?

一想到这,胡亥心中就怒火中烧。

赵高,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傀儡了。

虽然他喜欢玩乐,但他并不愚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胡亥不动声色地说道:“哦?那真是太好了。有劳王总管了。”

就这样,两人在宽阔的皇宫中行走。

秦朝初期有一项严格的法律:除了皇上可以在宫内乘坐马车外,其他人包括王侯都不得违反。

这是一种森严的等级制度,更是一种残酷的法律。

胡亥也没有带侍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这里了,皇上的寝宫。公子想要进去的话,必须经过蒙恬将军的同意。因为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除非得到蒙恬将军的许可。”

胡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中不禁有些后怕。难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始皇还在世,怎么可能允许秦朝发生这样的事情?

导致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面。

至于蒙恬,不过是一个年事已高的武夫罢了。

如果他乖乖听话还好,如果胆敢反对自己,那么蒙氏一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胡亥心中暗自思量。

“哦,蒙恬将军啊!我认识他。想必他会让我进去的。毕竟我现在非常想去看望父皇,想知道他的病情如何。”

很快,两人就靠近了那座庞大的宫殿。宫殿金碧辉煌,远处的龙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仿佛在吞吐着天地间的灵气。

正前方的大门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以前始皇在世的时候,根本不允许他靠近这里。他隐约记得,扶苏是可以踏入那寝宫之门的。

思绪至此,妒忌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连绵不绝。

然而,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父皇啊,父皇,您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最终成功登顶的,竟会是我吧?”他在心底冷冷地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朝着寝宫的大门缓缓走去。

刚抬起手,准备敲门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头顶猛虎盔帽,身着虎形盔甲的中年男子。他面色沉稳,气息浑厚,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

此人正是蒙恬,乃是少数知晓秦始皇仍存活于世的人之一。

他虽不清楚嬴政为何要如此行事,但却能隐隐感觉到,嬴政似乎正在下一盘大棋。

身为忠臣的他,自当义无反顾地为嬴政效力。

嬴政曾吩咐他,要坚守在此处,守护这寝宫。

“胡亥公子,今日这扇门,您可进不得。没有陛下的旨意,在下绝不允许任何人踏入。”蒙恬那深沉而有力的声音,如同一记警钟,将胡亥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原来是蒙大将军啊。我听闻父皇病危,心急如焚,特地前来探望父皇。还望蒙将军行个方便,莫要阻拦。”胡亥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只是那声音中,却暗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身为二皇子,他未来极有可能成为秦朝的储君。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将军,根本不足为惧。

他之所以询问,不过是给对方一个面子罢了。

待会儿,他便打算硬闯。

胡亥在心底暗自盘算着。

而在那神秘的直播间里,秦始皇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一切局势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蒙恬,确实是他提前安排好的棋子,为的就是今日之局。

他不仅要借此机会彻底铲除赵高的疑心,还要揪出其同党。

而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仅此而已。

“恕在下无礼,陛下在宫前对我有过死命令,确实不能放任何人进来。若是我放人进去,我这颗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还望公子莫要为难在下。”蒙恬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奉秦始皇之命,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虽说眼前之人乃是二皇子,但他也听闻过一些关于这位二皇子的事情。

在他看来,这二皇子简直就是个废物,与大皇子扶苏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况且,他手握御林军,根本就不怕胡亥的挑衅。

胡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动手的冲动。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因为他发现,蒙恬的身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群人。

他们头顶黑色头盔,手持暗金色长枪,身上的盔甲布满了尖锐的刺。

那盔甲锋利无比,更令人胆寒的是他们那一双双淡漠无情的眼神,仿佛是从修罗场中走出的战士,浑身散发着煞气。

这便是秦朝大名鼎鼎的黑卫军。

这支军队,直接由秦始皇掌控。

如今交到蒙恬手中,显然这确实是秦始皇发出的号令。

若非如此,蒙恬绝不敢如此行事。

可自己那行将就木的父亲,不是已经快要不行了吗?

“蒙将军,我可以不进去。但你们可曾进去过?万一我父皇生死未卜,那该如何是好?”胡亥在说这番话时,一直紧紧地盯着蒙恬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破绽。

然而,他有些失望了,蒙恬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就不劳公子费心了。皇上吩咐过,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给他送饭,那些饭他确实尝了,至少目前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还请公子回去吧!”蒙恬下了逐客令,这一切,都是嬴政教他说的。

无奈之下,胡亥只能悻悻地返回。

但他的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向赵高交代。

就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同时,另一边,在天竺国,方丈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

因为天竺国的钧,竟然传唤了他。

难道,她已经知晓了气运之事?

众人看着方丈那紧皱的眉头,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

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道士,恭敬地问道:“如今旱魃已被压制,方丈,为何您还是这般神情?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他的话语,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难道,天竺国还有其他邪物存在?

若真是如此,那恐怕谁也阻挡不了。

方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等下要去王宫一趟,可能会有些事情发生。我要告诫你们,如果等下有官兵来的话,提前逃跑,否则必将是杀身之祸。”方丈言语间的凝重,让众人有些不解。

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

因为他知道,解释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徒增大家的惶恐。

“方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不告知于我们呢?大家集合在一起,想法多,问题或许就能迎刃而解了。”又一个中年道士说道,他名叫夜雨,乃是方丈的徒弟。

方丈这一生,只收了他这一个徒弟。

对于方丈,他的心中充满了万般的推崇。

方丈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他便来到了王宫。

这座宫殿,与咸阳宫相比,显得有些渺小。

但它的豪华程度,也是屈指可数的。

在王宫的最顶端的尖塔上,摆放着一粒佛珠。

那粒佛珠,乃是所有气运凝结的地方,是黎民百姓民心凝聚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