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游戏结束!
我暗骂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我打偏了!
看着任贤良的脚迅速缩了回去,心想这王八蛋反应是真够快的。
“吴果,你他妈只会偷袭吗?”
任贤良气急败坏的叫声从那片甘蔗丛后传来,我赶紧转移位置,刚才那一枪已经暴露了我的位置。
“任老板,跟你学的,咱俩谁也别说谁!”
这时强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点喘息:“果子,没找到人!老袁那边干掉了俩,但是胳膊中弹了,老胡在帮忙包扎!”
“知道了,小心点,任老板也绕后了,可能就在你那片区域。”
我出言提醒,强子开始骂骂咧咧:“妈的!他属耗子的?”
甘蔗林里暂时陷入了寂静,枪声停了,只剩下风吹甘蔗叶的沙沙声声。
任贤良肯定在调整位置,寻找下一次机会。
我趴在一个小土坑里,耳朵竖的老高,仔细分辨着任何细微的动静。
突然,我听到左前方十几米外,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像是有人小心翼翼踩断枯枝的声音。
很轻,但在这种死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是任贤良,他摸过来了。
我屏住呼吸,枪口慢慢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茂密的甘蔗杆遮挡住我的视线,只能看到影子晃动。
影子越来越近,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确实是个人影,正猫着腰,贴着甘蔗丛,极其谨慎的朝我这边移动。
就是现在!
我猛的探起身,准备扣动扳机。
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响起。
“啊……”
接着是重重的摔倒在地的闷响,动静之大,把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枪也差点走火。
什么情况?
中埋伏了?
踩地雷了?
不像啊……
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痛苦的咳嗽声和干呕声,还有在地上翻滚,压断甘蔗杆的哗啦声。
“呃…呕…咳咳咳,操,什么东西……”
任贤良破了音,只剩下极度的痛苦和茫然。
我愣住了,强子那边也传来疑惑的喊声。
“果子,啥动静?任贤良叫床呢?”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只见任贤良藏身的那片区域,一个人影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在地上疯狂打滚,并且双手死死捂着脸,发出嗬嗬的痛苦哀嚎。
借着微弱的晨光,我看到他身边倒着一个黑乎乎的破旧铁皮桶,桶口敞开,一股浓烈刺鼻,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熏的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那是泔水桶?
还是装什么化工废料的桶?
怎么这么大味儿?
“妈的……那个傻逼放这的桶……呕……”
任贤良一边痛苦的干呕,一边断断续续的咒骂着。
过了片刻,他终于停止了翻滚,但整个人瘫软在地,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抽搐。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黏糊糊黑黢黢的不明油状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也这才看清,他脚边不远处的泥地上,有一大片滑腻腻的油污,显然是从那个破桶里泼洒出来的。
旁边还散落着几块像咸菜疙瘩的玩意儿。
任贤良这孙子在甘蔗林里潜行,光顾着盯着我们,根本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了那片被污染的地上面。
然后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不但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打翻了油桶,脸还直接拍进了黏稠的油污里。
这他妈有点搞笑吧?
我强忍着那股能把人熏晕过去的恶臭,端着枪,小心翼翼靠近。
“任老板?”
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声音都有点憋不住笑意。
任贤良听到我的声音,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浑身沾满滑腻的油污,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刚撑起一点又吧唧一声摔回油污里,溅起一片黑乎乎的油点。
“吴果,你他妈的,呕……”
他想放狠话,结果一张嘴,那股恶臭味混合着油污就直冲喉咙,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干呕和咳嗽。
看着他这副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赶紧又憋了回去。
这是生死大战,得严肃点。
“你他妈别过来…咳咳,呕……”
任贤良还在徒劳的挣扎像掉进沥青坑里的癞皮狗。
他的手枪也在摔倒时脱手甩到了一边。
我忍着笑意,走到他面前几步远,用枪指着他,说道:
“别激动,任老板,小心又滑倒,找什么呢?找这个?”
我用脚尖踢了踢旁边泥地里半埋着的一把手枪,正是任贤良脱手的那把。
任贤良看到枪,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疯狂,他猛的用沾满油污的手去摸腰间,那里还别着一把匕首。
“别动!在动一下我让你脑袋开花!”
枪口死死对准他,只要他敢有小动作,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他去见白胜。
“任老板,老天都在帮我,你还有什么理由和我作对?多行不义必自毙,白胜死的应该,你的死也会理所当然!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当然了,你是老鼠,我是猫。”
任贤良没有说话,脸上不甘的表情浓得化不开。
“强子,老胡,袁泉,过来!抓了个活的!任贤良的人听着,他已经被我抓到,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强子他们循声跑了过来,但他们看到任贤良这副模样之后都愣住了。
“卧槽,这是任贤良?他掉粪坑里去了?”
强子捏着鼻子,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袁泉也皱眉,用没受伤的手捂着口鼻:“比厕所还臭。”
老胡比较实在,直接找了根长点的甘蔗杆,捅了捅任贤良:“这叫玩火自焚。”
我看着任贤良,摇了摇头:“行了,任老板,事已至此,咱们也该有个了结了。”
我看转头看向袁泉:“老袁,怎么弄?”
袁泉皱着眉头,绕着那片油污和任贤良转了两圈,又看了看那个破桶。
“老胡不是说玩火自焚吗,正好一把火烧了吧,连人带油,烧得透透的,灰都给他扬了,保证啥也不剩,就剩点焦糊味,风一吹就散了。”
“烧?”
我愣了一下,活活烧死一个人,袁泉这主意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但这是眼下最干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