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最后关头
小兰不知她的老首长又要玩什么花招。她便又递给方将军一个盘子。方将军将西瓜刀和西瓜在盘子中放好先推往尼尼面前。后又命令道：“再取一把刀来。”
张小兰忙道：“没有刀了。”
方将军一伸手向旁边的班长道：“军刺。”
班长忙拔出军刺双手递于方将军。老人拿在手里看了看道：“男人的臭气太浓，切开后姑娘家不吃。小兰，冲洗一下。”然后便递给张小兰，大家直哄地乐开了怀。
张小兰用纯净水冲洗了军刺后又递给方将军。方将军便将另一只瓜和军刺放在另一盘中推到凤英面前。大家一见便明白这是让她们二人比试刀法。丁将军一笑道：“首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家小凤嘛。”张小兰见着也直叫道：“这不公平，陈上校的刀太小了！”
凤英将军刺拿在手里看了看笑笑道：“不算太小。”
方将军道：“这儿共有六人， 一人四块，共二十四块。你们各自将自己面前的瓜宰成十二份。现在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个女子便迅速地开动。尼尼一刀便将眼前的西瓜从中劈成两半。后又将两半沿经线又分成两半，然后连劈三刀，共九刀完成了任务。
而凤英却是侧握着刀柄，左手提住瓜的蒂，一边用手指拨得西瓜如地球仪样的旋转，一边沿经线下割，一气呵成地割了十一刀，后挑去瓜蒂，然后将瓜翻转过来，又一刀削了底部。最后和尼尼一起慢慢地将瓜推到方将军跟前。众人见尼尼切的西瓜瓣儿大小均匀，瓜牙儿鲜靓可爱。早就流出口水来了。而凤英的西瓜却如未动过一样原样儿堆在盘子中，也不禁直摇头。而尼尼却直点头赞道：“姐姐到底技高一筹，妹妹佩服！”方将军也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用拳头一捶桌面叫道：“开！”凤英切的西瓜便如开花一般向四面裂开，摆在盘中非常好看。众人直惊讶地叫了起来。都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丁将军呵呵笑道：“小凤切瓜如刨丁解牛。”方将军搓着手赞道：“瞧她们这瓜切的多漂亮。大家还等什么呢。”说完自己便先伸出手拿起一块大嚼起来。两名士兵也各自抓起一块“呼哧、呼哧”地吃起来。丁将军直哈哈笑道：“老首长总是自己先违反规则。所以士兵总不听话。”方将军一丢西瓜皮道：“这叫兵无常形。”众人直跟着大笑起来。
方将军吃了个肚儿圆，这方起身松松皮带，整整将军服，回头来对丁将军道：“老丁啊，客人就交给你照料。”然后便显得很高兴地离去了。两位士兵跟在他身后，到了半山腰，老将军便坐上摩托车，另一个士兵把在他身后，班长开着摩托车飞速地颠着离去了。丁将军笑道：“老首长又在感受战争气氛了。”张小兰直哈哈笑道：“我最喜欢方首长了。他最好玩了……他的那把老骨头可真顶折腾。”尼尼闪着明亮的蓝眼睛笑道：“你这只小鸟跟在他身边绝对不会受到任何野兽的侵袭，老雄狮还能逗你这个小丫头玩。看着这位长官，我似乎遥望见了巴顿将军——一个天生的斗士。只是他没有巴顿幸运，当他成为一个军事家的时候，这个世界静悄悄。”丁将军没想到方将军给这个美国姑娘留下了这么好的印象。他便打趣道：“那尼尼小姐就转入他旄下如何？难得他如此赏识你这个异国姑娘。”尼尼笑道：“长官就不怕我人在汉营心在曹吗？”凤英一旁笑道：“我看是人在汉营心在吴差不多。”尼尼白了凤英一眼道：“彼此。彼此。”丁将军只管笑着看两个女子的笑话。
丁将军陪三个漂亮女子玩笑了一阵后也起身告辞。而张小兰还要和她们玩，却被丁将军硬是拽走了。
两位将军其实并未走远。他们在屋子里隔着窗户望着两个女子在山颠亭中述话。见着她们一个安稳地坐着，一个活泼地跳着。方将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直愤愤地道：“她们还都是孩子，和我们的儿女一样，应该享受平静的生活。可什么使她们失去了这些呢？这个可恶的世界！她们现在一个还能安稳地坐着，一个还能开心地玩着。就是指望着我们呢。可我们俩个老混蛋却坐在这儿束手无策。一走出这个屋子我就脸上发烫。”
丁将军看看表道：“已经十一点钟了，上面还没有动静。”方将军道：“不到最后关头，上面是不会下决定的，想着他们比我们更难熬——这天怎么这么热呢！”
午饭时，张小兰上山去唤两位女子吃饭。俩人先去了更衣室换了衣服。皆是中式旗袍。凤英穿着她喜欢的红色，而小尼尼则穿着米黄色，然后随张小兰去了餐厅。在餐厅门口，方将军站姿笔挺，热情地迎接他们。然后用他那长臂左右各拥一个边入餐厅边笑道：“看来我的主意不错。这旗袍洋妞穿着也很漂亮嘛！”尼尼依在他身边笑道：“我们姐妹俩刚在谈论长官你来着。”方将军忙笑问道：“你们都说我些什么？”尼尼笑道：“我说长官您象巴顿。姐姐说您象张飞。后来合计了一下，还是觉得您象唐诘诃德。”方将军一边听，一边大笑不已。然后他回过头来问凤英：“尼尼说的可是真的？”凤英笑道：“她在搬弄是非。她唯恐天下不乱。”方将军听着又是响亮地一笑。
说笑着，方将军便亲自为尼尼拉开了椅子，等尼尼要下坐时他便将椅子又向前推了推，以使她的屁股分毫不差地着落在应在的位置上。尼尼抬头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对女孩子大显殷勤的将军后，优雅地一点头道：“将军，您真是个绅士！”方将军两眼便放出了明亮的光芒，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喜悦表情。然后他也坐下道：“我要对我的军队进行改革，姑娘们都要穿旗袍。”尼尼打趣道：“这样上战场一定所向披靡，一往无前。”凤英在一旁只是不住地笑话这一老一少在那儿胡扯。
方将军还要对尼尼大加奉承的时候，一个勤务兵走进来，递上一份文件道：“报告首长，上级来电。”方将军顿时起身，从那勤务兵手中抢过电传看后直长长地嘘了口气。然后笑对尼尼道：“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打扰了我们美好的午餐，真是遗憾！”然后他让凤英好好陪着小尼尼，自己便动作迅速地离开了餐厅。
“绅士”一走，两个女子便将头挤到一块儿嘟囔了一番。
之后，小兰便将饭菜端进来，却不是中式的几盘共享。而是西式的人各一份。凤英吃的是一份杂浆面。而尼尼却是一盘牛排。她见着凤英盘子里菜配的红红绿绿地看着都香。便将刀叉在牛排上扎的如两只牛角似地摆在面前。然后伸手来向凤英面前抢了杂浆面道：“我们换换。”凤英见着直气道：“你这个丫头片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外待你了。这可是遵照你们美利坚合众国特工组的营养菜单配的。”她边说边用刀叉在盘中清捡着：“两只鸡蛋。两片生菜。两块蕃茄。两节青瓜。四两牛排。外加二两红酒。看起来也蛮丰盛的。就是生的多了点。”
尼尼摆着手道：“我对他们简直是受够了。还是你们中国菜好吃。”然后便对着抢来的杂浆面开动起来。
凤英无可奈何地一笑，然后对张小兰道：“小兰，再来一份炸酱面。”
小兰笑着“嗳”地应了声，便要将那份美利坚膳食拿走。凤英让她留下。便将那牛排分成小块，给尼尼盘中放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然后就着红酒吃起来。吃了几口后她终于开口问道：“给姐姐说说瑛园里的事，她们过的怎么样？”凤英终于提起了日思夜想的那个地方。
尼尼却不以为然地地道：“你是说瑛园？那个住着三个漂亮精明的女人、两个聪明可爱的小男孩、两个封建老朽的老人的漂亮的园子吗？——过的挺好！就是少了个男人。你那个最小的妹妹总是生病，练了我教给她的气功后身体好多了。”
凤英放下刀叉不禁谙然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的不能再好的一帮兄妹，到如今，死的死，走的走，病的病。还有一个吉凶难料。真是七零八落！”说到此处她不由伤心地落下泪来。
尼尼见着凤英伤心的样子，忙安慰道：“陈姐姐，不要太伤心了。你们中国古时候的哲人老子先生不是说过嘛：‘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指不定这正意味着你们就要重聚了。你们救下普通民众已经很了不起了。只剩马拉先生一人，他是不会有事的，如果没有走脱，那是他不想走脱，他想逃走，是谁也拦不住的。了志法师对他已经倾囊相受了大道。我出寺时他对我说，他日后必有一劫难，不用刻意营救，他自会化险为夷。他还让我若遇到你，就告诉你，他已经找到制衡魔法之法了。 ”
凤英听着直是一愣，直激动地道：“我大哥真的这么说？”
尼尼道：“对啊？我只是感莫名奇妙。”
凤英听罢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尼尼见状更是莫名其妙了。她见凤英哭着哭着就笑了。
尼尼一边安慰凤英一边道：“凤姐姐不必担心，我相信先生不会有事的。如果不放心，我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凤英忙问道：“你决定怎么做？”
尼尼笑道：“很简单，你们不是有隐形战机嘛，趁夜色把我扔到西伯利亚大地就可以了。”
凤英忙道：“就这？”
尼尼耸肩道：“不然呢？你们中国人很聪明，但爱绕弯子，把对手绕晕头自然很好，但把自己也绕进去就不妙了。将马拉救回来，有我一人就可以了。”
凤英激动地一笑道：“一切依你。我这就把你的意见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