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求月票~）第二十一章 莱奥的女舔狗
特尔斯克城堡会议厅。
“原来是这样……”
听完了瑟琳娜和莱奥的解释，爱丽斯·嘉琳娜更加尴尬了。
作为一个第七阶的入梦师，帝国最擅长使用精神术法的几位之一，她竟然被不知不觉拽入了另外一个精神世界之中。
这种感觉，让她羞愧难当。
若非莱奥到来，她还不知道要在那里面待多久。
“哦，初火在上，这种事情，真的一点也不优雅……”
爱丽丝轻轻扶着额头，靴子里的脚趾在不停地发力。
想着在梦世界里指责莱奥不守时的自己，她的脸蛋就无法抑制的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莱奥听到了多少……
和她一样羞愧的，还有东境的各位报晓者们。
当然，这批报晓者心中更多的却不是羞愧，而是感激。
这批被梦世界居民们附身的报晓者们，也和瑟琳娜一样，被困在某种器物里面。
只是被关的时间有长有短。
“那个，感激您，莱奥大人，若不是您，我现在还在那本书里面。”一名骑士模样的报晓者在莱奥面前单膝跪下。
“是的，您的恩赐我绝不会忘记，您的目光所向，就是我的刀锋所指。”另一名手拿法杖的施法者也跪了下来啊。
“哦，莱奥大人，请允许我亲吻您的鞋子，献上我最虔诚的敬意。”
“莱奥大人，感谢您。”
刚刚被梦魇们附身的报晓者们纷纷下跪，而其余被扯入梦境攻击中的报晓者们则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他们虽然没有被附身，但也被煽动着说了很多莱奥的坏话。
现在回想起来，脸就不是一般的火辣辣。
像莱奥大人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不守时，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他们？
就算看不起他们，也是应该的吧，毕竟他们连自己的同伴中招了都没反应过来。
这些中招的同伴，有的是他们的朋友，还有的是他们的兄弟，爱人……若是没有人解除他们的术法，那……
于是，这些报晓者们也纷纷单膝下跪，向莱奥表达歉意与敬意。
爱丽丝·嘉琳娜看着自己的属下们一个接一个地朝莱奥跪下，嘴角微微抽搐。
这种属于自己的珍贵之物被夺取的感觉是什么？
好心酸……
莱奥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毛，他感觉爱丽斯·嘉琳娜的头上似乎长出了两根牛角，而自己的头发则变成了黄色。
北境这边，卡莲捂着嘴巴，露出了胜利者才有的笑容。
莱奥从昨天到今天，两次出手，倒是彻底击碎了报晓者们的高傲。
由于之前援助过北境物资，又抗争过邪神眷属几百年的缘故，东境来客们身上，总是挂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傲气，但现在，那层傲气烟消云散。
这对北境与东境的合作是好事，双方可以站在平等的位置交换信息了。
哦不，说不定北境还会略占上风。
北境的几位将军们与实权贵族们，也都对视一眼，虽然彼此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眸子中的欣慰与惊讶却藏也藏不住。
东境的使臣在双方会晤时，给北境的王下跪，宣誓效忠，这可算得上是个新鲜事。
恐怕也就只有他们的主君莱奥，能够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吧。
“好了，都起来吧，大家都是为了人类而战的战士，没必要拘泥于繁文缛节。”莱奥摆摆手，示意东境的使臣们起身。
他观察了一下，那些被梦魇们附身了的人中，还有两个是昨天和他对对决的报晓者，一个是施法者，一个是近战刺客。
看样子，昨天东境的沆瀣一气，也和那些附身梦魇的挑拨不无关系。
“对了，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被附身的？”
莱奥又朝几人问道。
“我是上个月。”“我是上周。”“我是……半年前……”
一番交谈下来，莱奥基本可以确信，这场袭击并非是针对自己了。
毕竟早一点的袭击可以追溯到半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没睁开盲目痴愚的眼睛呢。
“总之，情况要比我们想象的危急。”莱奥在主位上坐下，看向爱丽斯·嘉琳娜。
“嗯，没错。”爱丽斯也头疼地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亲信都有这么多人被污染，被附身，那底下的战士们和北境的平民呢？
难道说，所有得了瘟疫的人，都已经被替换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那如果，他们发起暴乱的话……
“但你也可以乐观一些，事情也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莱奥猜到了爱丽斯的想法，轻声安慰道：
“毕竟，这些附身梦魇在现世的力量没有这么强大，只要找出来他们是谁，就可以轻松应付。”
“况且，他们袭击的手段，也有点把自己困在了茧里的意思。”
“哦？怎么说？”爱丽丝来了兴致。
“他们把附身袭击伪装成了瘟疫，这在一开始确实迷惑了你，但在现在嘛，却成了你抓捕这群怪物的花名册了，只要把得了瘟疫的人，以及治愈了的人全部抓起来集中处理，就能够安然解决这件事了。”
莱奥摊摊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确实。”爱丽斯点了点头，心头的不安微微放下。
自己也是关心则乱了，这种处理方式，自己应该也能想到的。
瑟琳娜在一旁一直偷偷偷看莱奥，见他如此镇定自若，谈吐优雅，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绯云又不由地浮了上来。
脑袋里又回想起了刚刚口水鸡的画面，连忙把头低下。
她这些小动作都被旁边的卡莲收进眼里。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们有没有办法攻击到这些附身的梦魇。”莱奥又问道。
“这你放心，虽然没办法像你这样让祂们显形，但攻击他们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的。”爱丽斯说着：“东境最多的就是入梦师，之前是不知道祂们的存在，所以让钻了空子，但现在我们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嗯，那就好，不过既然来了北境，你这次带来的人身上的梦魇，就让我来处理吧。东境那边如果处理不完，也可以运到我这里来。”
莱奥倒不是非要帮爱丽丝处理这些梦魇，只是这些梦魇的灵魂太香甜。
要知道，他现在实力已经上来了，那些死刑犯超凡者，已经没办法为他提供多少属性点了。
而且死刑犯数量还很少，哪像这些梦魇，数量又多，味道又可口，还能提供很稀有的魂。
莱奥超喜欢这些梦魇们的！
一定要吃掉。
“好，那就多谢了。”爱丽斯感激地看着他：“还请让我在一旁观摩，收集信息。”
这一次，爱丽斯是发自内心地感激莱奥。
如果说指出属下们身上的问题，还是作为盟友的分内之事，那么现在主动出面解决问题，就真的是天大的人情了。
“东境向来瑕疵必究，有恩必报，这份人情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上。”
“嗯。”莱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个东境公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吃掉梦魇能得到多少回报。
还以为欠了自己多大的人情，在帮自己数钱呢。
没想到一次梦魇袭击，他不仅赚到了大量的属性点，还得到了东境公爵的人情。
啧啧啧，我赢两次就不能是双赢了吗？
“好了，先把要洽谈的合作搞定，我们再去处理你被附身的属下们。”莱奥敲敲桌子，宣告会议的开始。
“嗯，另外，答应卡莲公爵的奥利哈刚也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一共有接近一千吨。”爱丽斯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属，递到了莱奥面前。
“这么多？”卡莲震惊。
奥利哈刚可是传说中的稀有金属，只要在器物里面添加一点，就能达到前所未有的硬度，她想到爱丽丝手里会有很多，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要是有这么多的奥利哈刚，她所有的想法都能完善了。
可以造出跨时代的武器，把北境的战士们武装到牙齿。
至于使用这东西的方法，特尔斯克的矮人工匠沃特斯爷爷，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他可太清楚应该怎么提炼和应用了。
别的地方用的了的材料，北境能用；别的地方用不了的材料，北境也能用。
“嗯，如果你还想要的话，可以去机械教派那边问一问，他们那边的储量比我这边还要多。”
“机械教派？我没听说过有奥利哈刚的储备啊。”卡莲皱了皱眉头，她自己就是机械教派的教徒。
“因为这种金属没有什么用的地方，所以机械教派也只是将它们全都堆在地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爱丽斯解释道。
正如她所言，这种金属与鸡肋无异，留着吧没什么味道，丢掉吧倒也觉得可惜。
她当初第一次发现这金属的时候，也感觉找到了什么划时代的发现，真的研发起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现在的卡莲在她眼里，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把这摊废铁当成了宝贝。
既然卡莲想要，那就都给她得了。
既能够还掉输给她的赌债，又能够卖给她一个人情。
双赢，不就是自己赢两次？
想到这里，爱丽斯·嘉琳娜女士的嘴角也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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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境与北境的这次会晤，在日落时分终于落下了帷幕。
对于本就有共同利益与共同目标的两方而言，这次合作是势在必行，只是因为谁为主，谁为辅而耍了不少的小心思。
但这些小心思，也在莱奥的两次出手中宣告了结束。
最终，双方签订全面合作的协议。
协议的内容很多，涉及细节的部分与最终的签字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推拉。
但最重要的几点问题，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
在北境缓过来之前，由东境提供粮食与装备，并且东境分享报晓者独有的术法，开放书籍的阅览。
同时，在经过几次实验，确认信仰莱奥，不会被原本信仰的神祇赐下神罚之后，报晓者决定宣誓信仰莱奥这位饕餮与秩序的双位格神祇，以此获得吞噬魔物灵魂的饕餮之力。
想必东境那边的发展，也会若北境一样，有越来越多的超凡者走出自己的舒适区，进入那些无人踏足的禁地，寻求实力的突破。
东境与北境的人类，迎来了实力大飞跃的时代。
相对的，黎明帝国五分之二的子民，也都成为了莱奥的信徒。
他们会源源不断地为莱奥提供力量，当然，前提条件是莱奥不会在两个月之后，死在时间的侵蚀之下。
“嗯，这样的话，就全部净化完毕了。”
特尔斯克城堡的演武场内，莱奥收起了无形之触手，东境被寄生的战士们，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歌颂他的名号。
爱丽斯·嘉琳娜女士带来的这五百名战士中，有四十多位身上都被附身了梦魇，接近十分之一，这是很高的比例了。
而这些附身梦魇，也都成了莱奥的食物。
美中不足的是，梦魇的灵魂也有强弱，附身在五阶超凡者身上的梦魇与三阶超凡者身上的，灵魂的味道与浓郁程度都有差别。
而这些被附身的战士，大多数还是三阶和四阶的超凡者。
这四十多位附身梦魇，只为莱奥提供14点自由属性点和5滴魂。
与附身在爱丽丝心腹身上的梦魇们，提供的数量差不多。
他现在一共获得了25点自由属性点和10滴魂。
“多谢，仔细观摩之后，我已经明白怎么对付这些敌人了，入梦师的精神攻击，搭配上你给予我的饕餮之力，应该能够起到很不错的效果。”
爱丽斯朝莱奥优雅行礼：“点燃薪柴之人，你的慷慨帮助，我爱丽斯·嘉琳娜会始终记在心上。”
“嗯，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了。”莱奥摆摆手。
“不，莱奥，你不明白你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爱丽斯难得地感情流露，带着感慨看着天上的彩云：
“我在第七阶已经待了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年来，我每日都在祷告，修习术法，亲和不同元素的自然力量，但实力却没有一丝一毫地进步。”
“我原本已经放弃了。”她说着，一条鲜红色的长鞭就出现在了手掌的中心，那是属于她的饕餮武器。
“可现在，拥有了饕餮之力的我，只是吞噬了那么一点消散在空气中的梦魇，实力就有了进步，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却是实打实地前进。”
“莱奥，你让我脱离了第七阶的桎梏，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这一生还有机会触碰到更高的位阶。”
“你对我的帮助，你对所有人类的帮助，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只能告诉你，只要你需要，我绝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
“而我想，很多人，至少很多的报晓者，都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
听着这直球到不行的夸赞，莱奥的老脸也不由得一红：“我知道了。”
他心中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为了全人类而战的崇高想法，他不过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的信徒们帮他积累饕餮之力，让他自己快速变强罢了。
“对了，既然你们一直称呼我为点燃薪柴之人，那也该让我看一看报晓者的预言了吧。”
“嗯，当然没问题，我已经决定要把筹码押在你身上，你可以随意查阅那块石板。”爱丽斯点点头：“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去东境逛逛？”
“再说吧，手头的事情还有很多，对了，你们努力了这么多年，搜集到了多少神祇的信息？”莱奥又问道。
问我神祇的信息，到底还是要走上收集神性的道路了吗……爱丽斯脑海里回想着夜的猜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莱奥先生，你对那些神祇们是怎么看的，你打算把他们全部烧掉吗？”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全部烧掉，但我估计我这么说爱丽斯会直接炸毛吧……莱奥想了想说道：“那要看他们的情况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第二种神性，就是从门外的邪神那里夺取的。”
“我并不一定非要点燃属于人类的正神，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把门外的邪神们变成薪柴。”
“了解了。”爱丽斯松了口气，虽说没法确认莱奥所言是真是假，但至少目前他们还是一条战线上的朋友：“除了你身上的秩序之外，这几百年来，报晓者收集到了三位正神的位置。”
“分别是东境的战争之神，西境的暗影之神和空间之神。”
“只有三位……”莱奥皱起眉头。
按照红月说的，人造神祇一共有八位，自己身上有一位，报晓者查到了三位，梦世界里的阿尔德里奇算一位，这么想的话还有三位不知去向。
“当然，除了东境的战争之神以外，我们并不确定另外两位正神的具体位置，毕竟暗影和空间，本就是最擅长隐蔽的权柄。”爱丽斯继续解释这，目光怔怔地盯着他：“但我可以确认的是，八位神祇里……只有秩序神已经死亡。”
莱奥：“……”
他略显尴尬地抠了抠脸颊。
“好了我了解了，有时间我会去趟东境，一方面是帮你处理下附身梦魇的危机，一方面是去见一见你们的战争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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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喧嚣的列式顿城堡渐渐没了声响。
属于东境来客的驿馆宅邸内，爱丽斯正翘着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皎月。
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月光，粉色的长发洒着月华，脸上的浓妆早已卸下，露出一张略带疲惫的素雅面容。
“啊，总算忙完这些事情了，可以休息休息了。”
说着，爱丽斯拉开面前的抽屉，从中掏出两个玩偶，一个是公主，另一个是黄色的小熊。
接着，她一手捏住小熊，在半空中晃悠起来，嘴巴里的声音特意拉粗：
“啊~嘉琳娜公主，你已经好久没有来找杰尼熊玩了~”
然后，她又捏起公主玩偶，嘴巴里的声音变尖，像是在学幼女说话：
“啊~杰尼熊先生，我也不是故意的，最近实在太忙了~”
“哦，我的小爱丽斯，你在忙些什么呢~”黄色熊晃了晃。
“嗯，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男人~他叫莱奥~”公主人偶晃了晃。
于是，这位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女公爵，就拿着两只玩偶，一人分饰两角，玩起了像是过家家一样的游戏。
旁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完全不符合她贵族身份的土豆饼和麦芽糖饮料。
一边玩着，一边时不时地往嘴里塞上两口。
“杰尼熊先生，土豆饼是不是最好吃的食物啊~”
“当然当然，麦芽糖饮料，也比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好喝多了~咯咯咯~”
若是莱奥在这里，非得大跌眼镜。
把洋娃娃换成电影游戏，土豆饼和麦芽糖饮料换成薯片和可乐，那不就是“宅女”吗？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瑟琳娜的声音传入房内。
“嘉琳娜，你在吗？我进来了。”
“等，等一下！”
爱丽斯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局促的神情，她连忙拉开抽屉，把随身鞋带的玩偶都给塞进抽屉里面，接着把麦芽糖饮料一饮而尽，而那几块土豆饼则快速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房间的门也正好打开。
爱丽斯用玉足把垃圾桶踢到桌子底下，用袖子擦了擦沾满油花的嘴角，正襟危坐：“怎么了，瑟琳娜，这么晚来女士的闺房，可一点都不优雅。”
“哎呀，咱们两个还女士不女士的。”
瑟琳娜大大咧咧地坐到爱丽斯的床上，撩起暗金色的头发，脸蛋少有的红了起来：“那个……爱丽斯，你，你觉得莱奥这个人怎么样？”
爱丽斯：“？？？”
不是，你大半夜的来我房间，破坏我的个人空间，就为了找我说这个事？
莫名的，爱丽斯心头涌上了火气。
“我说，瑟琳娜，你的脑袋是坏掉了吗？那个想要当莱奥性奴的，不是附身在你身上的梦魇吗？”
“我……我……”瑟琳娜支支吾吾。
“你不是自诩看清所有男人本质，男人在你眼里连狗都不如的女王瑟琳娜吗？怎么了，怎么现在这幅样子？”爱丽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有没有搞错，莱奥可是有妻子的，你想破坏他的家庭吗？”
“……”瑟琳娜哭丧着个脸：“爱丽斯，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忍不住想他！”
“？？？”
三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爱丽斯的头顶，她拍着瑟琳娜的肩膀，语重心长：“瑟琳娜，莱奥身边已经有很多女人了，他根本就是个渣男。”
听到这话，瑟琳娜突然拉高音量：“胡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爱丽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