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型多人运动现场
翌日。
神临堡演武场。
莱奥要与诗寇蒂三人对决的事情，只一夜的时间，就在影卫队中传播开了。
但事实情况却出了不少的出入……
在某人的刻意引导下，这场比试，竟然变成了莱奥对诗寇蒂三人的考验，考验她们配不配做自己的武器。
在这种舆论的渲染下，影卫队几乎所有休假的成员们都早早等在了演武场内，既是期待能够见识莱奥大人的神力，也是期待三位女士能够通过莱奥大人的考验。
毕竟在这些影卫队的小姐姐们看来，若是诗寇蒂这位神使都无法通过莱奥大人的考验，那她们这群垃圾……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我说……需要这么复杂吗？我只是和诗寇蒂她们玩玩……”
演武场的休息室内，莱奥看着镜中的自己，对还在忙碌的乔安娜夫人无奈道。
一席黑色的长袍，做工精细，纹饰繁琐，不仅在袖口和衣服下摆处设计了金色的流苏，甚至还在领口处做了收紧和特殊的狮纹。
更别提长袍后面那条用金属锁链固定的单肩披风了。
穿在身上，确实给他英武的身形和邪气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庄严与肃穆，让他本就超越常人的魅力更加无所隐蔽，但是……穿着这种衣服打架是认真的吗？
乔安娜夫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双颊泛红地整理着莱奥的衣物：“嗯，莱奥大人，您的面容无比高贵，你的气质无与伦比，啊，您是秩序之上的秩序，无限……”
“行行行，打住！”莱奥连忙伸出手指，搭在乔安娜夫人的双唇上，让她噤声。
这个狂热的宗教分子，一旦开始祷告就没完没了。
“谁让你挑这么一个日子。”卡莲坐在二人身后的沙发上，翻看着北境的一些文件，最近她真的越来越忙了：“爱丽丝·嘉琳娜女士已经到了，而且，她这一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东境的使团过来的。”
“这是我在任期间，北境和东境的第一次正式会面，是一次相当严肃的外交活动。”
“在这种情况下，你和诗寇蒂她们的比试，很容易就会被对方认为是一场武力的炫耀。”
“类似于阅兵仪式？”莱奥使劲扯了扯领口，缓解了下快要窒息的脖子。
“说实话，我宁愿你搞一个阅兵仪式。”卡莲摇了摇头，走到莱奥面前，猛地将他刚刚扯开的领口收紧：“你可是北境的门面，实际上的最高领袖，你亲自上场可比什么阅兵仪式的阵仗大多了。”
“所以，我才让乔安娜把所谓的比试，换成了考验。”
“好吧好吧。”莱奥无奈地摊摊手：“那要不，这次就不打了？不打了总没事了吧？”
“不打了？你认真的？”卡莲盯着莱奥，看了好几眼之后，才有些苦恼地扶住额头：“我本以为你是有意想要朝东境炫耀武力……没想到你是真的没想到这一茬。”
她突然间就有些无奈。
在卡莲眼里，莱奥一直是那种和父亲大人一样，想三步做一步，算无遗策的政客。
她昨天得知这场比试的时候，还真的以为莱奥是打算故意做给东境看的。
所以，她才对莱奥的计划进行了优化，不仅大肆宣扬，还特意给嘉琳娜公爵发去了邀请函。
但现在嘛……莱奥似乎对政治没有这么敏感。
不，应该说是不在乎吧，根本不在乎东境怎么看他吧，毕竟他现在不仅仅是北境的倚仗，也是东境的倚仗。
“额。”莱奥尴尬地挠挠脸颊，他是真的没往那个方向想，就连比试也是临时起意的。
他此时也是相当无语。
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伪装成“卡斯”去街上的原因，身居高位之后，一件最最简单，最最普通的事情，都会被其他人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无心的一句话，就比如“我家门口有课枣树”这样的话，都会被解读出一万字的论文，后世说不准还有史学家研究会他为什么说这句话，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就连考试里，都有可能出现有关这句话的题目……
“从特尔斯克家的角度来讲，不仅要打，还要打的漂亮，要把你的武力展现出来。”卡莲想了想，严肃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温柔：
“不过你现在才是特尔斯克家的家主，你要是觉得没必要，那就不用打，我找个理由把东境搪塞一下就好。”
“嗯……还是打吧。”莱奥端着下巴想了想：“不过，既然要打，就让东境也派几个人一起吧。”
“哦？”卡莲挑挑眉毛：“你是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嗯，也不全是，一方面，报晓者那边只有少数人见识过我神性燃烧的状态，他们中肯定还有人质疑嘉琳娜女士的选择，我展示武力，能避免很多后续的麻烦。”莱奥解释道：“另一方面，我也想看看报晓者们的水准如何，摸一摸他们的底细。”
“这么讲的话，确实是个契机，但是……。”卡莲有些担忧：“真的没有问题吗？一个人对付三个就已经很难了，要是再加上东境的报晓者……”
同阶的超凡者虽然也有强弱之分，但以一敌多这种事情，更多的还是高阶对付低阶。
以一敌三已经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了，更别提还要再加上东境的强者。
要知道，莱奥可完全没有这些报晓者们的情报，但莱奥的情报，嘉琳娜公爵那里却是有的，她完全可以共享给报晓者们。
情报战是超凡者对战中最重要的部分，甚至在神与神的对战中，都是能够决定命运的胜负手，吉薇尔就是因为对莱奥的能力不了解，所以才差一点死在了当场。
没有情报就意味着无法准备……卡莲不由地担心起了这场比试的胜负。
“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莱奥郑重地做到她旁边。
“那好吧。”卡莲搂住莱奥的脖子，在他的双唇间轻轻一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劝你了。好了，你抓紧准备吧，我也该去迎接东境公爵了，一会儿见。”
北境女王的背影慢慢消失，而莱奥的拳头也缓缓攥紧。
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从拿到神性开始，他对决的敌人，都是必须要靠神性才能对付的怪物，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类对战过了。
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判断自己目前的实力，建立自己的战斗逻辑。
这种情况下，敌人自然时越强越好。
当然，莱奥也没有特别乐观，认为自己百分之百能赢，毕竟以一敌多确实是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但他手里有这么多bug的能力，就算没办法取胜，维持不败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希望同为五阶的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金色的重瞳内流转着猩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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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自然时后，神临堡演武场。
休假的影卫队与黑骑军几乎全员到来，将这个并不算太大的会场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会场最高的高台上，三位女士正并肩站在一起。
“嘉琳娜公爵远道而来，特尔斯克家却没有第一时间设宴款待，是我们招待不周啊。”卡莲笑着说道。
“不不不，我早就受够了那些繁文缛节与表面功夫，卡莲公爵安排的很好。”爱丽丝·嘉琳娜捂嘴笑着：“特尔斯克家对武力的推崇，确实是一件相当优雅的事情。”
贵妇模样的瑟琳娜伯爵敲了敲烟杆，慵懒地吐出一个烟圈：“是啊，能早点瞻仰一下莱奥先生的容貌，可比在会议上瞌睡几个小时有意思多了。”
“瑟琳娜女士，你对我丈夫蛮关心的嘛。”卡莲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哦，卡莲女士，我差点忘了，莱奥先生是您的丈夫，啧啧啧。”瑟琳娜有些抱歉地收起烟杆，但话语里却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您肚子里有宝宝，是我不好，还在这里抽烟……嗯，作为补偿，要不，让我给您丈夫当一个月性奴怎么样？毕竟您现在应该无法满足他~”
“瑟琳娜女士，你越界了。”卡莲冷声道。
“你越界了，诺诺，你越界了，诺诺！”机械鸟诺诺从下方的露台飞了上来，环绕在三位女士周围。
高台内的众影卫队侍卫和报晓者们也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剑拔弩张的气氛接踵而来。
“哎呀呀，我这可是为您好啊，呵呵~”瑟琳娜调笑着：“再说了，我只是当一个随用随到的性奴，用机械教派的话讲，就是用完即扔的性偶，不会掺和进你们的感情里的。”
“瑟琳娜！”爱丽丝一声高呼，打断了自己好友的疯言疯语：“确实越界了。”
“是吗，可我倒觉得，比起拉刚刚到来的客人上战场。”瑟琳娜看着脸已经黑掉的卡莲，微微鞠躬：“我这种话语并不算越界，您说是吗，卡莲公爵？”
“呵呵，原来瑟琳娜小姐是因为这件事情不满啊。”卡莲的脸上浮现出可怕的笑容：“哦~难不成是瑟琳娜小姐害怕自己的属下出糗，所以才故意说这种话想让我取消这比赛？”
“我？害怕？呵呵，有趣，我是怕你的丈夫到时候下不来台，一个人挑战这么多超凡者，啧啧啧。”瑟琳娜用手捂住嘴巴：“要不还是取消比赛得了，不然神祇的威名可要受损了呢~”
两人的话语在空气中不断纠葛缠绕，互相讥讽，大有合作还没进行，双方先打起来的势头。
“好了，卡莲公爵。”爱丽丝插到二人之间，微笑道：“我的朋友疯疯癫癫惯了，您别往心里去，之后我会送上礼物，作为她失言的道歉，但……比赛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这次来的报晓者，都很尊重莱奥，这种比赛对真正的战士而言，是种侮辱。”
说实话，打心眼里，爱丽丝·嘉琳娜就不认为这场比赛有进行的必要。
所有人都将限制在第五阶的水准，接着莱奥一人，对决北境东境加起来十名超凡者。
而且还不是车轮战，而是真正的以一敌十！
要知道，爱丽丝可不是一般的超凡者，她是第七阶的入梦师，是黎明帝国排名前十的超级强者。
或许别人看不出莱奥的深浅，可爱丽丝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在没有燃烧神性的时候，就是一个战斗智商极佳的普通超凡者罢了。
无论是爱丽丝还是瑟琳娜，大家都是从最低阶的超凡者一步一步成长到现在的，所有人都清楚，同阶的超凡者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做到以一敌十。
若是真的打起来，莱奥必败无疑。
但是，这种结果是在武力层面的，在政治层面上，却是另一件事了。
报晓者来北境，是来寻求合作的，不是上门惹事的，她们又怎么可能让对方的领袖，北境的门面输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来台？
这种事情，莱奥和卡莲不可能想不明白，所以，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北境，或者说特尔斯克家，需要报晓者们陪莱奥演一场戏，演一场莱奥以一敌十的大戏。
这或许是为了巩固莱奥在北境超凡的地位，或许是为了奠定两方合作的基调，打压报晓者的锐气，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这场戏都无疑是对东境报晓者们的侮辱。
开玩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都是第五阶，十个打一个都打不过，他们报晓者的面子往哪里搁？那些为了人类命运而战的战士们，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们可以死，可以败，但绝不愿意演戏当小丑！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所以，急性子的瑟琳娜女士，听到这种无理的要求之后，才会直接气炸了，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卡莲。
就算是爱丽丝，心中的怨气也不少，大家都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了，至于这么侮辱人吗？
“嘉琳娜公爵，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卡莲摇摇头：“这场挑战，是莱奥给你们的机会，他希望……”
“机会，笑话！”瑟琳娜冷哼一声：“我说卡莲小姐，你不会真的想让我们的战士用全力和你丈夫打吧？”
“只要实力控制在第五阶，无论用出多少力量，都可以。”卡莲冷静回答。
“所以，这场战斗是必须要打了？”爱丽丝也眯起了眼睛，火气也上来了：“卡莲公爵，您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嘉琳娜公爵，我听说您很喜欢打赌，而且，逢赌必赢，怎么样，想不想赌一局。”卡莲的目光越过她，盯着她身后的瑟琳娜。
“呵……”嘉琳娜气笑了：“你想怎么赌？”
“就赌这场挑战的胜负。若是莱奥输了，特尔斯克家给这次参与挑战的报晓者，每人一件史诗级的遗物。”
“若是莱奥赢了呢？”嘉琳娜皱起眉头。
“我要瑟琳娜给我道歉，顺便，我要你手里的奥利哈刚，全部。”卡莲说道。
“卡莲公爵消息很灵通嘛。”
嘉琳娜盯着卡莲的眼睛，她手里确实有不少的奥利哈刚，这种贵金属是嘉琳娜家族传承下来的，似乎是从黑暗之地里得来的。
这种金属虽然稀有，但却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材料，加工成本太高，制造出来的武器还不能够传导超凡者的力量，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在脑海中盘算一下双方的赌注，嘉琳娜点了点头：“既然你想赌，那我就陪你。”
“希望嘉琳娜公爵不要言而无信。”卡莲又深深地看了她们两个一眼，一甩长袍，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瑟琳娜靠近爱丽丝，用意识传音道：“喂，怎么回事，你真的打算让我们的战士去玩这样无聊的游戏？陪一个所谓的神祇过家家？哦，该死的，他们都是为人类而战的战士，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腰上的战士！”
“这是侮辱！侮辱你知道吗！”
“不，瑟琳娜，我们好像都搞错了。”爱丽丝微微摇头：“你看卡莲刚刚那副样子，她像是在要求我们陪她演戏吗？”
“你是说……那个点燃薪柴之人，真的打算用第五阶的水平，以一敌十？”瑟琳娜的声音中全是不敢置信。
“嗯，我想是这样的。”爱丽丝扶住高台的扶手，场地的中心，身着黑袍的莱奥已经登场。
“呵呵，这真是我本年度听过最不好笑的冷笑话，狂妄无人，呵呵，杀了两个邪神眷属之后，心态飘了嘛……”瑟琳娜没好气地嘟囔着。
“可是他确实把饕餮之主也逼入了绝境。”爱丽丝皱起眉头。
“呵呵，他又不是在第五阶的状态下赢得饕餮之主。”瑟琳娜无奈地摇摇头，看莱奥的神情就像是再看一个刚刚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弟弟：“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把意外得到的力量，当成自己的。”
“靠运气得来的力量，并不能让他们强一辈子，只会让他们因为自大而坠入深渊……也罢，年轻的时候受点挫折，对他也好，能让他知道，我们报晓者是合作的伙伴，不是祈求他施舍的乞丐。”
演武场内，莱奥朝观众席上的狂热分子们挥着手，尽力回应他们的虔诚。
‘原本只是想和诗寇蒂对练一次，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一边笑着，一边无语。
【异乡人，麻烦似乎总是会自己找上你，呵呵。】
没有回应耳边的呢喃，莱奥放下手，不断调整着呼吸。
演武场另一侧的大门打开，连同诗寇蒂三人在内的十名五阶超凡者已经缓步走了出来。
当然，说是十名，但实际上只有八道人影。
其中七位来自报晓者，四男三女，身上都穿着火红色的劲装，手里拿着各种不同的武器。
而最后一位，则是头上顶着猫，手里拿着剑的诗寇蒂三人组。
“喂，诗寇蒂姐姐，又多了七个帮手，我们这次的赢面又变大了呀！”小绿茶嚷嚷着。
“嗯，只要我们把演练的战术发挥到极致，就一定能够赢下这场对决！”诗寇蒂攥紧剑柄。
“是啊喵！”莉莉丝猫趴在诗寇蒂的头上，猫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表情。
太棒了喵，人越多，她和莱奥灵魂链接的机会就越大！
哈哈哈，这个笨蛋，竟然想以一敌十，这可不就是给本喵机会吗！
今天，就是她莉莉丝翻身做主的日子！
“那么，既然双方都到齐了，那就开始！”
负责裁判的卡特伯爵一挥手。
七名来自报晓者的超凡者们就都动了起来。
“莱奥先生，吾名为乌布雷，就让我先来挑战下你的力量，增幅，血与酒！”只见一位壮汉冷哼一声，浑身的肌肉猛地膨胀，整个人若小山一样朝着莱奥冲去，大地都在他的动作下震颤不已。
而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莱奥却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
高台上，爱丽丝率先皱起了眉头：“乌布雷是力量特化型的狂战士，力大无穷，信仰的是战争之神贝罗斯，待在第五阶已经二十多年了。”
“那种叫做血与酒的力量，更是能够让他的力量随着冲刺的气势而增加，面对这样的力量，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避开正面对抗，从背后破解攻势，莱奥站着不动，是和超凡者的战斗经验太少了吗？”
其他观战的众人也面露奇异，对莱奥的战法很是不解。
乌布雷也大笑一声，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拳头上，猛地一拳砸了过去。
‘使用【血与酒】之后，全身的血液流动加快，力量属性竟然达到了接近80点吗……不得不讲，不同神祇的超凡者，能力还真是千奇百怪。’
‘可惜的是，增幅力量并不能够掩盖基本功的缺失。力量在点，不在面。’
莱奥一直用真视之眼观察着乌布雷，在重拳砸过来的那一瞬间，猛地一握拳。
而在他的右手中心，鲜血溢出。
【血之主宰】发动！
全身上下所有的鲜血朝右手凝聚，这一刻，他的力量属性虽然没有变化，但却全部都汇聚到了一点。
无形之触手包裹在他的手背上，将猩红的腐蚀之力缠绕。
双眸中寒光绽放，莱奥不躲不闪，一拳对上了乌布雷的全力一击。
下一瞬，只听“啪”的一声，空气中涌起血肉被酸腐蚀的味道。
乌布雷的拳骨轰然碎裂，痛觉甚至没来的及追上他的意识，一颗血红色的拳头就在他的瞳孔中骤然放大。
“轰！”
莱奥的拳头在击碎了乌布雷的右臂之后，准确地命中了他的脸颊，将他一拳砸向地面。
烟雾缭绕，碎石四溅，伴随着轰然炸响，一条条裂缝蔓延到所有挑战者的脚下。
尘埃散去，若小山一样膨胀的乌布雷，陷在狭窄的人形裂缝内，失去了意识。
“……”莱奥有些不好意思地握握右手：“力量好像用大了一点……”
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