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社会性死亡
吉薇尔与饕餮之主已经离开了现世，猩红的光芒从苍穹消失。
而莱奥的耳边，也响起了呢喃。
【神性：饕餮之神】
【拥有饕餮之神神性的你，将会被视作饕餮之神本身，你可以轻松掌握所有的饕餮神术，当你燃烧神性，你可以使用饕餮的权柄。】
【所有信仰你的人，将会成为饕餮的信徒，拥有从强大灵魂中获得力量的能力。】
【饕餮的神性赋予你吞噬一切的力量，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从吃下去的任何东西中获得魂，你从强大灵魂中获得的力量将变得更多。】
【神性余烬：
【获得神性的半个自然时内，你的力量会来到第九阶的领域，你若神灵一样强大。】
【你拥有不死的身体，无法用数值衡量的灵视，你可以随意使用饕餮的权柄，从信仰饕餮的人那里得到力量。】
【但请记住，当你使用了余烬的力量，你会在半小时后陷入昏迷】
【神性燃烧：
【你可以燃烧神性，根据你燃烧的神性不同，可以获得不同的力量，当你燃烧神性的时候，你的力量会超越第九阶，你将短暂的成为真正的神祇。就算是神祇，也不敢把你视作敌人。】
【但请注意，每种神性只能燃烧一次。】
莱奥从半空慢慢落下，仍然保持着神性余烬的状态，抱着原初之剑，任由血色的长袍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
梅琳娜感受着饕餮的神力被灌入身体，快感若潮水般涌来。
“哇，我烧起来了，我又烧起来了。”
“主人！”诗寇蒂飞了过来，也顾不得周围有人，搂着莱奥就跳到了他身上，用脑袋不停地蹭他的胸口：“呜呜呜，主人你真的好帅啊！”
“真的是……”爱丽丝嘉琳娜和琉璃也在她身后飞来，看着这她俩这副久别重逢的模样，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莱奥……可恶……这玩意儿实在太重了……”
卡莲带着她的那门秩序大炮终于来到了战场，看着早已结束的战局，无语地扶住膝盖。
一旁的矮人工匠沃特斯扛着锤子哈哈大笑：“这也没办法，谁知道遇到那些迷雾，用来拉大炮的马都晕倒了。”
“可恶……”
卡莲攥了攥拳头，闷闷不乐地挥了挥手。
她本来以为，这门大炮能在这唱危机中派上很大的用场呢。
“算了，先不管这东西了。”卡莲摇摇头，连忙朝莱奥冲去。
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不用想，她的男人必定又与死亡擦肩而过。
“莱奥！”
“哦，您来了，卡莲公爵。”爱丽丝为她让开通路，用莉莉丝猫遮住嘴巴，狡黠一笑。
第三个女人也出现了。
呵呵，这下有乐子看了。
还好，自己不需要和这么多女人一起分享男人。
真是太不优雅了。
果不其然，来到莱奥身边的卡莲，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莱奥身上的诗寇蒂，还有趴在他肩膀上的卡洛琳，额头上顿时冒出青筋。
明明，明明我……我还怀着孕呢……
但一看到莱奥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活蹦乱跳的，她那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真是的，我瞎担心什么，我的生命可是与莱奥契约在一起的。
要是莱奥遇到了生命危险，我会先他一步死去……
“呼……不生气，不生气……”
北境的女王经历过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很清楚在外面要给自己的男人面子，她将孕妇与正宫的愤怒压下，轻声道：
“莱奥，辛苦了，你没事吧？”
“呵。”莱奥仍然保持着高人的姿态，用手指指了指太阳穴：“卡莲你多心了，我不可能有事，因为我有你们无法匹敌的智慧。”
“没错没错。”卡洛琳也在他身后抱着肩膀：“莱奥先生的智慧，能敌千军万马！”
“就是就是，主人的智慧，无人能敌！”诗寇蒂搂着莱奥：“贵族女，你不要瞎担心！”
梅琳娜：“哇，我还在烧！我好烧啊！”
卡莲：“……”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莱奥怪怪的……他之前会说这么浮夸的话吗？
“好了好了，拥有智慧的莱奥先生，可以给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爱丽丝嘉琳娜抱着猫靠近：“那个吉薇尔，还有那位……神祇，去哪里了？”
“……”
听到这个问题，莱奥沉默了。
众人见他这幅样子，刚刚放下的心也都揪了起来。
难不成，危险还没结束？
半响之后，还是没有想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莱奥摇了摇头：“算了，比起她俩去哪了，还有更值得我思考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说，人类真的能赢吗？”莱奥突然45度角仰头看向天空。
“卧槽……”梅琳娜剑身一颤：“莱奥哥哥你终于变正常了？”
但莱奥也不理她，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眉头紧锁。
跟着他的思路，爱丽丝嘉琳娜也叹了口气：“是啊，如果吉薇尔所说的是真的，那人类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吉薇尔本体的真实实力，有接近莱奥燃烧神性后的力量。
如果不是莱奥在这里，仅凭她一个，就足够毁掉整个北境了。
她的力量，与沉眠着的正神相当。
而像她这么强大的眷属，那扇门的后面，竟然还有几百位。
更别提，那些眷属的背后，还有数不尽的魔兽。
面对这样的战力差距，就算报晓者按照预言，将剩余的七位正神全部唤醒，又能怎样呢？
等到火焰熄灭，这个世界不还是只剩下毁灭一途？
想到这里，她把目光移向琉璃，希望能够得到命运的指引，却也只看到茫然与无助。
“我们的世界，真的走上倒计时了啊。”爱丽丝仰起头，露出苦笑。
“爱丽丝……”卡莲也皱起了眉头。
她很理解爱丽丝的这种感觉，在那些可怕的邪神眷属与神祇面前，凡人的力量与蝼蚁无异。
就算她们拼尽全力，想要与神祇对决，但最后，能够决定胜负的，还是只有莱奥一人而已。
命运就是这样的残酷，就算她们拼尽全力，也仍然追不上莱奥的脚步。
这样的世界，这样只能靠莱奥一人守护的世界，真的能够在那场末日浩劫下活下来吗？
慢慢围上来的众人，无论是卡特伯爵，还是乔安娜女士，无论是黑骑军，还是影卫队，所有人的脸上都罩上了阴霾。
他们已经很努力的修炼，很努力的变强了，但他们在面对这样的危机之时，仍然是那样的无力。
除了看着莱奥的背影，等待着他的凯旋以外，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劫后余生的喜悦，在死亡的恐惧之下，被绝望的阴影笼罩。
人类，真的能赢吗？
“哎，这样也不行啊，要是人类都灭绝了……”大聪明莱奥喃喃自语：“那我装逼给谁看去啊……”
“哎，要是你们也拥有和我一样的智慧就好了，啧啧啧。可惜啊可惜，毕竟我的智慧是在一次一次的磨练中进化而来……等等……”
莱奥的眼神骤然一凝。
磨练，进化……
没错，人类缺少的并不是变强的勇气，而是变强的智慧。
人类超凡者实力的提升，都是靠修行与信仰，这种方法慢的要死，不如自己加点外挂一根毛。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类的实力提升快一些呢？
“嘶，对啊！饕餮之力啊！饕餮神性以万物为食，只要掠夺灵魂就能变强！”莱奥一拍手：“对啊，只要让所有人都有饕餮之力，那人类不就能快速变强了嘛！”
“没错，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是靠信仰来传递的，因为信仰秩序之神，所以才能够使用秩序神术，既然如此，只要让他们信仰饕餮之神，不就能使用饕餮之力了吗？
“那饕餮之神是谁来着……”莱奥抱着剑，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哦，是我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来着！”莱奥眼神一凝，捂着脸又一次发出宇智波一族的狂笑：“对啊，饕餮之神，是我呀！就让我莱奥，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吧！”
围绕着莱奥的众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看呆了。
梅琳娜，也呆了：
“莱奥哥哥，你才刚刚正常一会儿……怎么又开始了！！！”
“哈哈哈，装逼的机会来了！”莱奥冷哼一声，脚下猛地一踩，飞到空中，中二的举起原初之剑，庄严而肃穆地冷声道：“诸位，都看向我，我是秩序之神，莱奥。”
他的声音借由神性余烬的状态，在整个北境荡起涟漪。
神性的力量，借由众人对秩序的信仰传递。
在这一刹那，所有信仰秩序的人，无论是虔诚的教徒，还是去过教堂的浅信徒，脑海里都浮现出莱奥的身影。
他们跨越数千公里的距离，聆听到了莱奥的声音。
“啊，吾主，吾主莱奥，吾主莱奥给我托梦了！”
“这是梵音，这是神眷！”
“啊，主啊，主啊，您终于看到我的虔诚了！”
一时间，这绵延帝国北方千里的特尔斯克领内，无数的秩序教徒们纳头便拜，感激涕零。
城市里，乡村中，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是超凡者还是普通人，所有人都跪伏在地，双手合十，等待着莱奥的教诲。
“呵，我的信徒们啊，现在，到了你们向我展示信仰的时刻了！”秩序之神莱奥冷声道。
“当然，主啊！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要怎样才能为您献上我们的忠诚！”
“主啊！”
“呵呵，我的要求很简单。”秩序之神莱奥双手平放：“从今天起，我要你们信仰饕餮之神。”
众教徒：“？？？”
“呵，不需要这么惊讶，你们应该庆幸。”秩序之神莱奥轻声道：“谁规定一位神，只能够拥有一项权柄呢？”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饕餮的神性就从他身上释放，涌入这些信仰他之人的识海。
“吾名为莱奥，是秩序权柄的持有者，是饕餮权柄的践行者，吾存在于星辰之外的星辰，是那终极众生所不能触及的尽头。现在，吾将吾的力量分给你们！”
中二的祷言顺着他的饕餮力量，让每一个聆听神语的人震颤不已。
同一时间，他们也根据灵视的不同，理解了不同程度的饕餮力量。
那些饕餮的力量与秩序的力量融为一体，在这些教徒们的脑海里回响成一句句祷言。
“这是……”卡特单膝跪地，一把猩红色的长剑具现在他的手边：“吞噬灵魂的秘法……我可以用这把剑，吞噬不净者的灵魂，获得变强的机会……”
“信仰秩序者，便可以吞噬邪信徒罪恶的灵魂，从中获得力量！”乔安娜双手合十，祷告着：“主人啊，您是空间之上的空间，时间至上的时间，无限之中的无限，永恒中的永恒，赞美您，感激您，畏惧您，歌颂您！”
“没错，还有魔物以及黑暗之地的不信者！所有不净的灵魂都将成为我们的养料！”
“这是，成为强者的道路！”
“啊，我已经听到了，听到那些可恶魔物的悲鸣，闻到了它们灵魂的芳香！”
一位位影卫队小姐姐和黑骑军的战士们握紧了拳头，名为希望的力量在他们心底升腾。
是的，人类从不缺少对抗命运的勇气，他们需要的只是正确的引导。
在这一刻，莱奥将变强的方法，赐给了他们。
秩序力量与饕餮力量的结合，让这片大地上的人们，终于有了触碰更高领域的机会。
“难以置信，这简直不可思议……”
爱丽丝嘉琳娜环顾着周围的人们，看着他们脸上的狂热，心神抖颤。
她并非是莱奥的信徒，所以，她并没有得到饕餮的力量。
但她的灵视感知正在告诉她，这些围绕着莱奥的狂信徒们，正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这是变强的方法……这是……希望……”她呆呆地望着莱奥，呢喃着：“你把火种，重新带给了人类。”
前纪元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中，曾有一位先贤，从神祇手中盗来了火种。
因为那火种，人类不再畏惧黑暗与寒冷。
因为那火种，人类的文明生根发芽。
“所以，你也是那个盗火的人吗……莱奥，哦，初火在上，这真的是，太优雅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间，在爱丽丝·嘉琳娜眼中，莱奥的气质愈发深邃，愈发圣洁，她甚至生出了想要朝他匍匐的念头。
这不是对实力强大者的尊敬，而是对无私献身者的憧憬。
索菲亚说的没错，拯救派是对的，与其将命运赌在那虚无缥缈的预言上，不如将这一切都压在现世的盗火者之上。
点燃薪柴之人啊，你得到了我的认可。
不，是报晓者渴望得到您的认可。
爱丽丝·嘉琳娜崇敬地看着莱奥，已经打定主意，要与莱奥深度合作。
报晓者千年的积累，将会成为他接下来行动的助力。
琉璃环顾着这一切，眼神中充斥着迷惘。
在这一刻，她眼中的未来被迷雾所遮蔽。
她看不见所有和莱奥有关的未来。
一条新的道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命运，取代了所有过往的可能性。
这条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就算是窥探命运者，也无法看清。
“我有些害怕。”她轻声说。
“没事的，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另一道声音，在她身体里响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聪明莱奥，正开开心心的歪嘴邪笑。
【你的信徒们已经初步理解了饕餮的力量，从现在开始，他们可以通过吞噬魔物、魔兽、邪神眷属、神祇等被你视作敌人的生灵的生命来变强。】
【由于秩序的制约，你的信徒无法吞噬人类的灵魂。】
【当你的教徒们吞噬灵魂时，你会获得额外的魂，这些魂会积累起来，用于增幅你的饕餮权柄以及你拥有的能力。】
听着耳边的呢喃，看着这么多人念诵祷文，莱奥只觉得装逼真的太爽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装逼更爽的事情吗？
就为了装逼，他也不能让这些人死啊！
不然，他装逼给谁看啊？
更别提，他的这些教徒们，竟然还能帮他提供魂！
虽然这些魂无法直接提升自己的实力，但能够增幅他的招数啊！
这个饕餮之主的权柄，也太爽了吧！
“可是，让他们吃啥啊……”大聪明莱奥不断呢喃自语：“饕餮之力需要以强大的灵魂为食，才能够变强，总不能让我的信徒互相吃吧？那样会404的……那咋办呢？”
“咦，有了！”
“我可以把真理之门打开一条缝！把邪神眷属放进来！”
“没错，只要控制好缝隙的大小，让弱一点的魔物啊，眷属啊啥的进来，让这些教徒去干祂们，吞噬祂们，那教徒们自然而然就会变强了！”
“没错，一次还不能放太多进来，要僧多肉少才行……”
回响着穿越前的经历，莱奥的眼神中泛起了资本家的光芒。
培养人才的最好办法，就是内卷！
提供少量的工作岗位和学习机会，再让一群人去卷，去竞争！去拼个你死我活！
这样，虽然最后能得到那些岗位的人还是那么多，可竞争者的平均实力，却在内卷中整体提高了。
落后就要挨打，想要变得更强吗？去杀魔物吧！
想要更高的社会地位吗？去杀眷属吧！
想要更大的权利吗？去杀邪神吧！
不想杀魔物？不想变强？那你就只配被别人踩在脚下！
你不杀魔物有的是人杀！
但是光这样也不行，万一内卷卷到最后，大家都摆烂了怎么办？
所以，要让他们感觉到危机感，紧迫感！
穿越前的资本家，是用35岁就优化你，来威胁你卷。
而现在，有比这个更有用的方法！
就是让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内卷！
要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门开了之后，人类肯定会灭绝。
那不如，现在就把门打开，让那些眷属和魔物们能进来……
就算是为了活命，人类也必须去杀祂们，去增强自己的实力。
菜就多练，玩不起就别玩！
而只要祂们不断地内卷，越来越强，莱奥身上积累的魂就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强。
卧槽，这不是双赢吗？
大聪明莱奥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出生”到极致的点子，他不停地摇头晃脑，想出各种各样折磨的法子。
“天才，我他妈果然是天才。”
“果然，真正的力量就是智慧，智慧的源泉就是内卷。”
“初火纪元的人类，竟然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没什么屌用的正神计划上？可笑，可笑！卷，都他妈给我卷，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没有人比我更懂内卷！”
“哈哈哈，就这么干！”
“人类又有希望了！”
“可是……要怎么把门打开一条裂缝呢？”
大聪明莱奥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几位女士也围了上来。
“莱奥，你真的是给我上了一课啊。”爱丽丝·嘉琳娜朝他伸出手：“我代表东境的报晓者，向你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低调低调，基操勿六。”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得到这种力量。”爱丽丝看向周围信徒们手里的猩红色武器：“人类，真的可以从神祇那里夺取权柄吗？”
“切，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竟然想不明白？”莱奥抱着原初之剑，睥睨着众人：“也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的智慧实在超越你们太多了，这样吧，我就把我的智慧降低到和你们相同的水平，让你们勉强可以跟得上我的思路，呵呵。”
卡洛琳：“对，让你们勉强能跟上莱奥先生的思路！”
爱丽丝：“……”
众人：“……”
说着，莱奥就轻点一下太阳穴，解除了【我，即是真理的效果】。
重瞳内那睿智的光芒消失，狂躁不安的魂融回体内。
莱奥轻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瞬凝固。
刚刚自己做过的事，已经化作记忆烙印在意识之中。
紧接着，他的笑容变为慌乱，再变为出神，再变为懊悔，最后变为平静。
只是他的身躯越来越岣嵝，脸也越来越红。
“……”
和他一样表现的，还有附在他身上的卡洛琳小姐。
“……”
她干脆直接钻到莱奥身体里，不出来了。
诗寇蒂看着莱奥，眼神一震，大吃一精：“主人，你怎么用脚抠出来了三室一厅？”
“别，别说了，让我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
莱奥拽住了诗寇蒂的衣服……
社……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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