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拿下魅魔夫人
“相同的图案，杀穿刺夫人的人，和列侬有什么关系吗？”
莱奥皱皱眉。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单纯的巧合，这衔尾蛇标记一定有它的意义。
一旁，诗寇蒂小姐对史黛丽的吞噬也到达了尾声。
莱奥走到穿刺夫人的面前，解除了对她的精神操控。
“唔~”史黛丽嘴角溢血，浑身抽搐，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
莱奥把耳朵俯了过去。
“杀……杀光人类，替……替我们的子民报仇……”
说完这句话，史黛丽夫人的意识便被诗寇蒂彻底粉碎。
几秒钟以后，粘液小姐站起身来，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主人，搞定了，嘿嘿，这个女人的能力很强呢。”
粘液小姐继承了史黛丽夫人的全部，自然也把她那妩媚勾魂的魅魔气质一并继承了过来。
“是吗？”莱奥发动真视之眼。
【粘液化身——史黛丽】
【种族：粘液（魅魔）】
【职介：圣魔法师（第四阶）】
【力量：20】
【敏捷：21】
【体力：22】
【魅力：15】
【智力：10】
【灵视：25】
【能力：剑术精通、穿刺魔法、魅惑之眼、血腥魔法、魅魔化身……】
看着诗寇蒂这具化身的属性，莱奥微微颔首。
第四阶的强者确实强大，三维都在20点以上，还拥有一大堆看起来就稀有的魔法技能，若是莱奥和诗寇蒂小姐对付正面对付这个女人，想必也是一场苦战。
这么说来，那些凭空出现的黑衣人，倒是帮了他大忙。
“主人，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发信号吧，任务完成了。”
“嗯呢。”
烟火冲上云霄，莱奥走出城主宫殿，看向凛冬城外突然亮起的火把。
那是黑骑军对他们的回应。
卡特子爵和他的战士们，也早已控制住了城主宫殿内的其余指挥所。
凛冬城内的夜魔们失去指挥之后，陷入混乱当中。
这场仗，是人类赢了——
在付出巨大的牺牲之后。
莱奥从城主宫殿远眺，市民广场的喷泉喷出的不是清澈的水流，而是猩红的血液。
那躺在喷泉旁的尸体小山，在三天前曾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们的死亡，既是因为夜魔的侵略，也是因为统治者的失败。
或许这死亡本可以避免，但人民的幸福与战争的胜利，天秤该倾向于哪一边，谁又说得清呢？
“这就是人类啊，诗寇蒂。”
“怎么了？主人？”
“没什么……”莱奥摇摇头，朝城楼下方走去。
天冷了，他想喝点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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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倒的战争很快便结束了。
由于没有指挥官发号号令，这凛冬城内的夜魔们群龙无首，却要面对北境最强的军队与统帅。
战争的结局可想而知。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接近五千夜魔守军，除了那几名卧底之外，被全部坑杀活埋，一个不留。
“这是为了告慰我们的子民。”特尔斯克公爵站在坑外，听着夜魔的惨嚎声，欣赏着他们被冻土掩埋的表演，将烈酒洒向地面。
莱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
“北境的王啊。”公爵身旁，几位夜魔卧底躬身行礼：“我们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还请您兑现您的承诺，在玛丽安巨壁内给我们留下一小块地方，让夜魔们耕种，繁衍。”
这些夜魔卧底，也并不是普通的夜魔士兵，而是祭司与贵族。
他们的共同点是，年龄都比较大了，与特尔斯克公爵进行过很多次战争。
当然，屡败屡战。
他们并非与卡尔瓦罗一样，是主张与北境开战的鹰派，而是主张求和的鸽派。
在他们眼里，北境的王是不可战胜的战神，与其把一切赌在战争的胜利上，还不如用主战派夜魔们的生命，来换取族群的延续。
若非他们，特尔斯克公爵也没有办法掌控夜魔的每一步动向。
“当然，你们放心，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想要的北境都会给你们。”老公爵豪气地捋捋胡子：“不仅如此，我们还会接纳你们，让你们成为北境的一份子。”
“苦寒的黑暗之地，你们就不用回去了。”
听到这话，几位夜魔卧底对视一眼，大喜过望：“那就多谢公爵的赏赐了！我们这就联络卡尔瓦罗那边的兄弟，帮公爵寻找对付他的机会！”
“嗯，那就有劳你们了，好了，你们休息吧，在这里看自己的同胞被杀，也挺不好受吧。”
“……”夜魔卧底们沉默无言，相视苦笑，犹豫一下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行礼告退。
只是他们这犹豫也被公爵看在眼里。
“莱奥！！”
一声娇呼从几人的身后传来，卡莲小姐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差点撞到夜魔卧底的身上。
微微颔首之后，她急急忙忙地走到莱奥身旁，牵住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些夜魔没有怎么你吧？”
正离去的夜魔卧底嘴角拉扯，加快了步伐。
呵呵，我们哪能怎么他呀，我们族人都快让他杀光了。
“没事，我好着呢。”莱奥握了握卡莲的小手。
能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女孩，他的心里暖暖的。
“那就好，真是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嗯，我尽量……”
“咳咳。”老公爵咳嗽两声：“女大不中留哦，我这个做父亲的还在这里呢，我的乖女儿都看不见我了。”
“啊？”卡莲一愣，接着满脸涨的通红：“爸爸，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咳咳咳。”老公爵爽朗一笑，咳嗽着拍拍莱奥的肩膀：“行了，你选的这个男人，我很满意，这次凛冬城攻城战，他立头功，等战争结束，你们就成婚吧。”
卡莲的脸更红了。
倒是莱奥，无语苦笑。
喂喂喂，别往我们身上插旗子啊！
“对了，莱奥。”看了看走远的夜魔卧底，特尔斯克公爵话锋一转：“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些夜魔卧底呢？”
“无论第一个开枪的人是谁，只要战争打响，仇恨的链条就会一直在那里，等待着双方的，就只剩下杀戮与被杀戮，直到有一方彻底放弃。”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真的兑现承诺，给他们一块地方，还是……”公爵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杀掉夜魔，进行种族灭绝，确实是最简单的方式。
但夜魔不仅战斗力彪悍，血脉中还存在着不少的秘密，如果能够将他们完全收服，那对北境的益处也有很多。
“公爵想必早就已经想好答案了。”莱奥把问题踢了回去：“我想您的思虑一定比我周全。”
“滑头，不要回避问题。”老公爵瞪他一眼，上前走上几步。
看到这一幕，莱奥哪里还不知道老公爵的考验又来了，心中诽谤的同时，还是跟上前去。
这问题，是逃不掉喽。
他想了想，按照自己前世看到的一些观点总结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他们的领袖都杀掉，只留下可以生育的青壮年，让他们繁衍，接着让我们北境的人类老师编撰历史，去教育这些夜魔的孩子们，告诉他们，他们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们生来有罪，他们必须要为我们人类驱使，才可以洗刷身上的罪名。”
“这样的话，等到老一辈的夜魔们死光了，那剩下来的，就是一支完全可供我们驱使的战士了。”
“他们会悍不畏死，以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为耻，以为人类而死为荣。”
“我们还可以给那些为了人类而死的夜魔们追封谥号，给为了人类受伤的夜魔们更好的居住环境，赐予他们荣耀，竖立典型，给夜魔们梦想。”
“这样，他们有了对明天的渴望之后，就会满怀希望，疯狂地为人类献身。”
话音落下，公爵身边一直跟着的几位副将，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莱奥。
卡特子爵也是如此，嘴唇张开又合上，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就连公爵，也是一脸玩味，目光在他身上不停扫动。
这让莱奥很不舒服，他硬着头皮：
“公爵大人，我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天马行空了？”
“不，不，你的想法很好，非常好。”
特尔斯克公爵拍了拍莱奥的肩膀：“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说出如此阴狠的计策。”
“这么看来，莱奥，你不仅仅属于战场，如果你想，说不定还能当一位黑心的政客。”
“额，那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夸奖？”
“哈哈哈。”公爵的笑意更浓，看向莱奥的目光也更加炙热了。
他越来越欣赏莱奥，甚至诞生出如果这个男人也姓特尔斯克就好了的想法。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他死后的事情了。
好在，莱奥是卡莲的爱人，不在夜魔那边。
莱奥的计策确实狠毒，这一套计策如果完全的实施下来，不仅彻底解决了北境的巨魔之灾，还会培养出一大批完全忠诚于北境的敢死队。
对北境，有百利而无一害。
也怪不得特尔斯克公爵如此开心。
其实，莱奥也不是自己想出的这个计策，古今中外，有太多文明用相同的方式奴役自己的俘虏。
这个计策的本质，就是对孩童洗脑。
就连这个世界的各个教派，为了维持教徒们的忠诚，也会用相同的手段。
只不过对于北境的将士们而言，他们虽然一直在和夜魔作战，但却始终没有收纳多少俘虏的机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好，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做。”特尔斯克公爵拍板：“战争结束之后，我会把这些夜魔卧底的统帅统统杀掉，但他们的后代我却不会杀绝，而是会真的给他们一块儿地方，将他们流放。”
“但你计划中描绘的第二步，我恐怕看不到了，到那时，我需要你辅佐卡莲，给这些夜魔们机会，把他们吸纳入北境的军队。”
“我搓掉他们无妄的野心，而你的任务，则是彻底地降服他们，让他们成为北境的一部分。”
听到这话，莱奥心神一震。
这震惊不仅仅是因为老公爵的思虑已经到达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是因为他给自己下达的命令是——
辅佐卡莲。
这说明什么？
公爵是想把位置传给卡莲吗？
莱奥微微抬起头，对上公爵的眼神。
“对了，你之前说，你赶到城主宫殿的时候，史黛丽夫人已经被杀了，尸体也被掳走了，是吗？”
“对，那些杀手还留下了一张卡片。”
说着，莱奥把那张画着衔尾蛇图案的卡片取出，递给公爵。
他也很想知道这图案背后的秘密是什么。
比起自己去搜集资料，还不如问问这位北境的王，他的情报网总比自己一个人强得多。
“报晓者。”接过卡片，公爵神情一变，浮现出莱奥从未见过的忧虑。
“公爵大人，报晓者是指……”
“就是这张卡片主人背后的组织，一个让整个黎明帝国都头疼不已的组织。”公爵摇摇头：“莱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不需要继续调查下去了。”
“你现在的实力只有第四阶左右吧，这个秘密对现在的你和卡莲而言，都是不能够接触的大危险，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
“若是你能够达到和我一样的品阶，成为一名神眷骑士，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这么恐怖吗……
莱奥心头苦笑。
他突然想起，列侬骑士长也是第六阶的神眷骑士，这么想来……难不成，这报晓者全部都是第六阶的强者？所以，只有第六阶的人才能够接触这秘密？
想着想着，莱奥就回忆起那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那似乎是一位女人，而且身上还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算了，既然要第六阶才能知道，那还是先不要好高骛远吧。
“好了，莱奥，回去休息吧，明天正午，大军开拔，该去送给卡尔瓦罗真正的失败了。”
“是。”
莱奥行礼告退。
“那我也走啦，爸爸！”
卡莲也是挥了挥手，追了上去。
小手塞入手掌之中，莱奥的嘴角扬起笑意。
嗯，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先让卡莲把答应自己的东西兑现了，再去找诗寇蒂小姐，尝一尝魅魔夫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