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即是空间
“韦吉尔，要我帮......”
洛基抬手将想要与韦吉尔并肩作战的托尔拦住。
“洛基？”
“别去，托尔。”
在雷神托尔有些茫然的注视下，洛基的声音有些轻微颤抖。
与修行神力为主，但对魔法所知不多的雷神托尔不同。
后世成为了九界第一法师的洛基在魔法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因此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韦吉尔与死亡女神海拉的战场，已经不是此时的托尔与自己能够涉足的了。
死亡女神海拉从九界之中汲取的死亡力量已经堪称恐怖，一旦雷神托尔靠近，恐怕没过多久，就会躯体衰弱直至身体死亡。
“你现在去，除了拖累韦吉尔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托尔闻言，眼中闪过不甘之色，虽然他没有强悍的魔法天赋，但却能够通过历战的本能知晓，洛基说得是真的。
自己迈入战场，除了拖累韦吉尔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无力感顿时充斥了雷神托尔的内心，作为阿斯加德雷神，誓要捍卫北方神荣耀的托尔，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无力到只能在事关阿斯加德的战斗中远观。
“力量，如果我有了足够的力量。”
手中的雷神之锤传来轻微的咯吱声响，托尔的双眼之中，狂暴的雷电正若隐若现。
而所带来的外在影响，便是身旁的洛基身上，那因为雷电而轻微竖起的毛发。
“托尔......”
洛基有些惊讶的看向一旁的雷神托尔，能够感知到他体内，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
而当洛基的目光落在雷神托尔手中的雷神之锤上时，眼中顿时浮现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雷神之锤......碎了？”
......
“韦吉尔！”
尖锐的嘶鸣声响起，与之一同到来的，便是足以令凡人触之即死的死亡力量。
但这份力量却完全影响不到进入真魔人状态的韦吉尔。
注视着位于辐射九界的巨网中心的巨蛛海拉，韦吉尔那散发着飘渺魔力的双眼微微闪烁。
“v的世界。”
宇宙空间犹如镜面般崩塌。
带着恐怖力量的三只使魔现世，于韦吉尔的操控下，向着巨网中心的巨蛛海拉发起了进攻。
这是在吃下了凤凰果实后变强的三只使魔，其力量已经擢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
暗鸦振翅，便是空间破碎，影豹冲锋，便是虚空斩裂。
而随着二者盘绕在化为黑炎巨蟒的噩梦身周，恐怖的力量便足以撼动象征着九界的世界树虚影。
虚影之上，除却编制巨网的墨绿色蜘蛛外，一只漆黑的独眼巨蛇显现，它缠绕树干，向着虚影之上的蜘蛛扑去。
幽绿色的独眼绽放恐怖光芒，仿佛直通漆黑深渊的尖牙巨口大张，欲要将整只巨蛛一口吞下。
面对着独眼巨蛇的袭击，巨蛛头颅之上，幽绿色的眼眸闪烁。
八只蜘蛛腿化作带来死亡的可怖长矛挥舞，向着独眼巨蛇的身躯而去，欲要将巨蛇钉死在世界树的虚影之上。
长枪与尖牙，黑蛇与绿蛛，这是犹如神话中所描绘的凶兽交战般的场面，在象征着九界的世界树虚影上演。
而这一幕，尽皆被九界的生灵牢记于心，终生无法忘怀。
......
大战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蜘蛛那破碎的甲壳与巨蛇四溢的血肉遍布整颗世界树虚影之上。
而反映在韦吉尔与海拉的战斗中，则是身躯残破不堪，破碎纹路密布的蜘蛛身躯，与三分之一的身躯消失不见的独眼巨蛇。
只是与由韦吉尔一人提供力量的独眼巨蛇不同，海拉的巨蛛能够源源不断的从九界汲取死亡的力量。
因此巨蛛身上的伤势即便随着战斗而破碎，却也在不断的自愈。
直至最后，随着巨蛛的巨腿长矛将独眼巨蛇的头颅刺穿，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到此为止了。”
胜利的喜悦，从巨蛛那带着人性化情感的眼中浮现。
尚武的风气，让阿斯加德人以征服强者为荣，而作为能把自己逼到向恶魔借取力量地步的韦吉尔，即便是在死亡女神海拉那征战的岁月中，也是从未遇到过的强者。
“你的头颅，将成为我盛满美酒的容器，你的身躯，将铸进我那象征征服的王座，而你的皮肉，将成为我出阵时的战鼓，为我未来永恒地胜利与征服之路奏鸣！”
注视着身躯从真魔人状态恢复到人类模样的韦吉尔，化为巨蛛的海拉做出了胜利者的宣言。
而听到海拉的胜利宣言，韦吉尔那因为消耗过大而有些泛白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注视着那与阿斯加德体型相等的巨蛛，韦吉尔笑道：
“你说的没错，是该到此为止了。”
系统之中，海量的评分值犹如流水一般消失。
一個又一个技能在但丁模板之中解锁，一段又一段讯息自灵魂中扩散至韦吉尔全身。
这是与奥丁战斗了六天六夜，毁灭了黑暗精灵一族战力，连同刚刚与梅菲斯特的分身与海拉交战后，所得到的全部评分值。
这无疑是庞大到可怕的一笔评分值。
足以连同那三百万的角色模板能力一起，将但丁模板的技能全部点亮。
名为“融合”的能力，被韦吉尔所掌握。
而在这期间，似乎是察觉到韦吉尔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巨蛛海拉狰狞嘶鸣，向着韦吉尔发动了进攻。
“还不够。”
注视着袭来的攻击，韦吉尔知晓。
仅凭但丁的模板能力，最多也只不过是像先前那样，与巨蛛海拉陷入胶着的战斗。
“所以，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注视着在解锁但丁全技能后，依旧有着十分惊人数量的评分值，韦吉尔迅速的将阎魔刀上的空间宝石挂坠取下。
“期待你能带给我的力量。”
代表着但丁模板的叛逆之刃在韦吉尔手中浮现，面对着袭来的攻击，韦吉尔握持着空间宝石，毫不犹豫的便将叛逆之刃扎入了自己的胸口。
于是，伴随着评分值的飞速下滑，空间宝石化作蓝色的液体融入了韦吉尔的体内。
只在转瞬之间，韦吉尔的双眼便被染上了一层浓郁的蓝色光芒，这光芒是那么的深邃且迷人，将韦吉尔的视野完全遮盖。
而透过这浓郁的蓝色光芒，韦吉尔似乎能够从中看到，一位早已死去的神明残骸，正安静的悬浮在无穷尽的虚空之中。
“复仇......”
如同梦呓般的轻吐出祂的名讳，随后便是渺小的蓝色光点从那残骸之中逸散，并跨越了无穷的虚空，没入了韦吉尔的身躯。
那是象征着被韦吉尔融合的空间宝石的力量，在系统的评分值能力下，悄然融合进了韦吉尔的身体。
虽然那光点所代表的力量，对于那死去神明的残骸而言，也只不过是零星点点罢了。
可即便如此，这力量对于此时的韦吉尔而言，也堪称是恐怖异常。
因为这是代表着一个宇宙的基石，名为“空间”的力量。
……
战场之上，巨蛛的攻击却迟迟没有降临。
就犹如陷入了空间的琥珀一般，可怕的空间凝固之力以韦吉尔的身躯为中心扩散，不仅将巨蛛海拉的身躯包裹，还将整个阿斯加德，乃至整个九界都一同笼罩。
“这是什么力量？”
身躯丝毫无法动弹，但灵魂却不受影响，巨蛛海拉看着双目闪耀着蓝光的韦吉尔，内心涌现出了名为恐惧的感情。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
灵魂自巨蛛之上拖离，灵魂体上有着墨绿色蜘蛛纹路的海拉咆哮着，欲要将陷入诡异状态的韦吉尔撕碎。
但是很可惜，这一切的行动未免有些太晚了。
蓝光如落潮的海水一般，从韦吉尔的眼中消散，只留下些许的蓝色光泽在瞳孔深处若隐若现。
面对着咆哮着向自己而来的海拉灵魂，一丝笑容从韦吉尔的嘴角浮现。
“我，即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