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未必是陛下的种(87万打赏值加更)
这时,夏风从外面走了进来,通传道:“娘娘,王嫔娘娘来了。”
菡萏道:“刚说起王嫔娘娘呢,她就到了。”
沈知念放下了手中的账册:“传她进来吧。”
“是。”
王嫔进来后,跪在地上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妾给宸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万安!”
按大周的宫规,妃位平时见到贵妃,只需行万福礼即可。
沈知念看向王嫔问道:“非年非节的,王嫔怎么行如此大的礼?”
王嫔并未起身,低着头一脸愧疚道:“宸贵妃娘娘,臣妾有罪……”
沈知念已经听说了翊坤宫发生的事,但还是轻轻靠在椅背上,垂眸问道:“哦?不知王嫔何罪之有?”
王嫔接着道:“宸贵妃娘娘,臣妾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臣妾也是看不惯春贵人总想着模仿您,今早才忍不住,嘲讽了她一句东施效颦。”
“谁知……谁知春贵人的身子竟这么弱,因为一个成语就动了胎气……”
“臣妾心中惶恐,却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特地来此向宸贵妃娘娘请罪……”
沈知念居高临下地望着王嫔,在心头冷笑了一声。
王嫔分明是因为,春贵人昨晚叫走南宫玄羽的事,心存怨气。
到了她面前,竟说成是瞧不惯春贵人模仿她。
春贵人虽然不是好东西,但王嫔就是省油的灯吗?
沈知念没有兴趣掺和她们之间的事,更不可能让王嫔把自己当枪使,慢悠悠问道:“你既知春贵人身怀有孕,情绪又易激动,为何还要在言语上刺激她?”
王嫔一愣。
宸贵妃娘娘怎么一点偏帮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下去,事情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她肯定会被惩罚的……
王嫔正想继续说,春贵人怀着皇嗣,万一生下了皇子,宫里就又多了一位皇子。届时四皇子的地位……
然而王嫔还没接着想下去,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可笑了。
春贵人纵使生下的是皇子,又如何?
说好听点,那孩子有异族血脉。
说难听了……就是杂种!
自古以来,哪个杂种能继承中原的皇位?
四皇子的地位稳如泰山,宸贵妃娘娘又怎会将怀着身孕的春贵人放在眼里。
王嫔清楚,若自己再不拿出一点筹码,宸贵妃娘娘绝不会在此事帮着她。
想到这里,王嫔把心一横,抬头道:“娘娘,臣妾有一关于春贵人的秘密,想告诉您!”
“哦?”
沈知念低头望着她:“什么秘密?”
王嫔往四周看了看:“还请宸贵妃娘娘先禀退左右。”
随着沈知念淡淡抬手,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心腹在内室伺候。
王嫔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娘娘,臣妾怀疑……春贵人和晋王殿下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更进一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陛下的种!”
沈知念的眸色骤然变得凌厉起来:“放肆!”
“你可知无凭无据,污蔑宫嫔与外男私通,质疑皇室血脉,乃是大罪!”
王嫔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心中即便有再多疑虑,也没将事情闹开。就连汇报给宸贵妃娘娘,也是先让其他人退了出去。
宸贵妃娘娘虽是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但她知道,对方必定不会偏袒春贵人。
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宸贵妃娘娘才没有妄下结论。不然事情闹开了,她也会惹得一身骚。
想到这里,王嫔道:“宸贵妃娘娘,臣妾也是真心效忠您,才冒着被陛下治罪的风险,将这个猜测告诉您。”
“只要您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必然会找到证据!”
沈知念一直都知道,春贵人是晋王安插进宫的探子。
但前世她毕竟生活在宫外,对后宫的事情了解得并不详细。春贵人与晋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沈知念也无从得知。
可王嫔既然敢这么说,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能多抓住一些春贵人的把柄也好。
况且春贵人是晋王的人,还有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出现的雪蚕蜕,如今也没个动静。这一切,或许都跟春贵人有关。
王嫔与春贵人同住一宫,又是主位,是监视春贵人最好的人选。
想到这里,沈知念慢悠悠道:“捕风捉影的事,不可在后宫胡言乱语。否则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本宫也保不了你。”
看到沈知念缓和的态度,王嫔想了想,便明白了她话语里的深意。
既然捕风捉影的事不能乱说,那有证据了,就可以闹到明面上了!
王嫔拜了下去:“臣妾明白!”
沈知念又道:“无论如何,春贵人今日动胎气的事,是因你而起。但念在你主动认错、悔过的份上,本宫就从轻发落,罚你三个月的例银,你可有异议?”
早在许久之前,王嫔就被罚了三年的例银,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哪还在乎这三个月。
这个结果,比起她最初预想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王嫔道:“宸贵妃娘娘处事公允,臣妾敬服,并无异议。”
沈知念提点了一句:“你既知春贵人怀着身孕,娇贵得很,今后就莫要再给她动胎气的机会了。”
想到春贵人狡猾的模样,王嫔气得咬牙:“……是!臣妾明白了。”
见沈知念端起了手中的茶杯,王嫔识趣道:“臣妾告退。”
她离开后,菡萏撇撇嘴道:“娘娘,奴婢瞧着,王嫔娘娘是想借您的手来对付春贵人呢。”
芙蕖在旁边道:“你觉得娘娘会不明白吗?”
沈知念笑了笑:“王嫔不安好心,春贵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由她们去斗吧。”
若王嫔能找到春贵人与晋王不清不楚的证据,固然好。
就算找不到,对沈知念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
相反,有王嫔时不时从旁牵制着春贵人,春贵人就算想做一些事,也会束手束脚。
芙蕖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四皇子的周岁礼。”